正文 77 破碎的娃娃(5)

小说:空坟 作者:红幽灵
    橙橙舅妈刚缩在床上还不等理清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身下的平板床忽然也震动起来她吓得想要逃离床板地震动让她又跌回床上越来越快的震动仿佛这张床马上就可能支离破碎。

    果不其然床中“砰”地裂开一只袖子跟寻常衣服不同的手从裂缝里伸了出来手里拿了把玩具型水果刀把水果刀从两三寸的大小开始拉长长到足足有一米多对着吓得无法动弹的阿莲当头劈下。

    “啊——”

    尖锐中好似带着古怪音调的叫声响起那把长刀堪堪劈到阿莲时停下发出尖叫的橙橙迅速上前发动小小的身躯将她的舅妈从床上拖下来。

    她实在是小勉强拖动就不错了最后一大一小两人双双滚落到地上。

    阿莲摔疼了稍稍回过神来一抬头那个袖子与众不同的手整个地伸了出来然后是身子头脚。

    一个穿着古怪衣服(宽袖子像长袍又像裙子的衣服)的“人”虚浮着立在床上但无法看清它因为它就像是全息影像还时不时因为电流不稳颤动两下。

    这是个怪物!

    阿莲能够真实的感受到它很危险它要杀她并且能够杀了她!

    阿莲马上爬着想要逃走那个怪物则从床上平移着飘下来高高举起手中的刀眼看着就要追上她了橙橙冲到了他们之间张开双臂挡在舅妈跟前她太小这种情况让她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只能哭着朝那怪物摇头祈求它能够放过自己的舅妈。

    怪物迟疑了一瞬然后继续朝阿莲推进发出沙沙的怪声:“伤、害、橙、橙死、死、死!”

    橙橙大声哭着去抱怪物的腿却根本碰不到它只能看着它将长刀对着自己的舅妈劈下去——“锵!”

    一把手术刀从窗户那边飞了过来正中地打在长刀的七寸一下子让长刀偏了方向怪物诧异地看向窗户紧接着身子迅速地狂颤几下消失了只剩下那把长刀渐渐缩小变回原来玩具水果刀的大小跟那把玩具手术刀一起掉落在地上。

    覆盖的窗帘被一把拉开仇诗人护着我站在窗户外头我在他的帮助下先从窗户钻进了屋里仇诗人也进来后训我一句:“下次你也练练身手慢得要死笨得要死。”

    我瞪他练好了像他这样爬人家窗子?

    昨夜偷到玩具手术刀回去后他就将手术刀放在佛龛台上并上了香然后吃吃喝喝玩玩就跟他的任务已经结束了一样。

    我那会正在拖地板手术刀突然在佛龛上跳了一下把我吓了一跳还以为上头供奉的果品掉了刚想问怎么回事仇诗人一改懒散迅速地从佛龛上取走水果刀拉着我就走……我身上的围裙都还没取下来呢!

    再然后他以时速两百的车速将我载到橙橙住的这宾馆也不从正门进去绕到后面爬墙还逼着我一起爬墙。

    现在倒嫌弃我手脚又慢又笨?

    我身上还穿着围裙你看见了吗老板?

    算了现在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我朝已经吓晕过去的橙橙舅妈走过去检查一下确定只是昏倒没其他事后再转向坐在地上的橙橙。

    “好了没事了。”我先扶起橙橙给她擦掉眼泪“不哭了啊。”

    “不要、不要”橙橙抽搭搭地哭着“不要伤害舅、舅妈。”

    “你舅妈没事了她只是‘睡’着了醒过来就好了啊。”将她搂在怀里才知道这小孩有多瘦现在冬天她穿着棉袄之前只知道她看着小现在一摸都是骨头脆弱得连我都能把她给折了。

    仇诗人将阿莲抱起来放到床上所谓床上的裂缝根本不存在不过床上因为阿莲跟橙橙在上面滚过而有些凌乱倒是真的仇诗人将人放上去后就不管了还得我过去拉被子把人家盖上免得受了惊吓后还得着凉。

    房间有两张姑且算是宾馆房里比较有特色的椅子仇诗人捞起橙橙放在其中一张他坐在另一张继昨夜之后两人再一次对峙。

    “你看到了你的朋友现在已经失控了。”

    橙橙缩着脑袋依然很抗拒跟仇诗人的交流。

    “我知道你听得懂我的话你的灵智比普通小孩要开得早。”仇诗人抱胸犹如在跟一个成年人谈判一点都没有看轻橙橙的意思“基本的对话不是太难的语句都能让你明白。”

    橙橙快速地瞄他一眼又马上低下头。

    仇诗人勾唇下一秒恢复严肃正经:“你知道僵尸吗应该知道的吧初级僵尸一但吸了血就无法再停止血液对它的吸引。你的这位朋友初级的灵保护你的欲念会变成它的主宰从今晚后你身边的人只要有伤害你的行为不管这种伤害是真的伤害还是想对你好想教育你都会被它标记为必须铲除的目标这次是你舅妈下次就可能是你舅舅你姥姥!”

    孩子的成长是避免不了打骂的谁家孩子没被家长骂过打过然而因为打过孩子一下屁股就被定位伤害然后被“它”残害的报复这种守护是畸形的是可怕的。

    是一种更大的伤害!

    橙橙听到舅舅姥姥就抖了下眼里再次蓄满了泪水。

    我忍不住想这样的她看着比灰暗的没有任何情感波动的她要好多了。

    “可、可是”她终于愿意出声了“它它是我朋友我不能……”

    “我刚说的只是开始”仇诗人面容肃穆没有危言耸听的意思“它会越来越严重越来越无法控制自己可能现在它的定义是伤害你将来只要有谁碰了你哪怕只是无意间碰触到的都会成为它下手的目标你愿意看到这样的情景?再没有人能够靠近你?还是你觉得你只要躲在柜子里就什么事都没有了让你姥姥伤心舅舅难过?他们都白疼你了!”

    对小孩来说在她勉强能懂得的词汇里仇诗人说的这些都堪堪刺中她最柔软也最脆弱的地方。

    “那、那……”她怯怯地抬头望着仇诗人“我告诉你你会把小橙怎么样?”

    仇诗人冷酷的眼神微微软化他的大掌轻轻柔了下小孩的头发:“我会让它重新开始。”

    橙橙重新低下头仇诗人耐心地等着我站在他身后比他还着急。

    半响她再次抬起头来目光坚定许多。

    “好。”她道一个字里充满了对仇诗人的信任。

    这大概就是他的魅力吧。

    ……

    闫斌配合地让橙橙姥姥回去拿一些证件他们回去时自然要带上橙橙仇诗人就以护送他们回去的名义带着我跟着他们。

    至于橙橙的舅妈仇诗人做了点手脚她醒来后以为自己做了个可怕的噩梦人没什么事就是惊吓过度后还是有点小发烧没有大碍。

    姥姥对我和仇诗人很喜欢因为她发现橙橙的情况好像变好了许多只要我们俩在她甚至愿意跟人交谈了。

    她不知道那是橙橙知道有仇诗人在就不用害怕亲人被小橙杀害了而且仇诗人懂她不会因为她的异常而觉得她多么不同跟她像个忘年交的朋友般交流。

    这可怜的娃这么小就不知道承受了多少苦难。

    他们家在离魔都不是很远的乡镇里我们会留宿一晚第二天再一起回魔都。

    橙橙姥姥跟舅舅都很热情地招待我们因为房间有限就想让我和橙橙舅妈睡仇诗人跟舅舅睡仇诗人很淡定地揽着我的腰:“我们睡一间就行了。”

    于是大家都懂了我想反驳又反驳不了一张脸涨得通红。

    妈蛋这家伙又占我便宜!

    晚上十一点多这家人都睡熟后我和仇诗人走出房间时橙橙也刚溜出房间彼此对视一眼后她小小的手指放在唇上“嘘”了一声因为偷偷摸摸的她的眼珠子也灵活的闪动着。

    小孩子就该这么有活力才对。

    橙橙带着我们从后面溜出去来到屋后的一棵树旁拿着早就准备好的玩具铲子开始挖土我和仇诗人帮忙没多久就挖出了一个小棺材。

    说是小棺材就是几块木板做成的长方盒子橙橙将盖子打开里头躺着一个布娃娃。

    布娃娃有着宽宽的袖子像长袍又像裙子的衣服布料是最普通的那种这要放在平时是个不怎么起眼的旧娃娃小小的一个也就我的两个手掌长。

    然而它此时让人过目难过的是它曾经应该被四分五裂过再被一一缝合起来的所以不管是手、头部还是娃娃身体的部位都有缝合过的蜈蚣线有的地方还拼接出了好几个跟之前不同的颜色。

    橙橙伤心地看着它:“小橙被王雨姐姐剪坏了我用了好多好多时间才把它治好的可是……”

    她伸手想要将小橙从小棺材里拿出来仇诗人却一把按住了她的小胳膊将她拦腰捞起来再拉着我迅速后退我知道一定有情况便远远地朝小棺材里看去就见那个小橙布娃娃动了。

    两只手先抬了起来打了气般开始抽长直到比成年人还要大一些才停止手出来后它的上身坐了起来也跟手一样变大再然后是腿在是最后迈出棺材的脚。

    一个三十公分左右的小棺材里走出一个比仇诗人还要高大的……大娃娃?!

    它拿起橙橙丢在地上的铲子那小铲子在它手里就变成了真正的铲子绝对能铲死人的那种。

    它就举着铲子朝我们走了过来。

    “小橙小橙!”橙橙稚嫩的嗓音呼喊着那个变得好高好高的小橙她毫不畏惧地上前一步朝它张开双手跟它讨要一个拥抱。

    可她得到的不是小橙的拥抱而是扎下来的铲子。

    “橙橙!”我呼喊着迈出一步仇诗人已经将她抱了起来迅速离开原地那铲子就扎在橙橙刚站的位置。

    “为什么!”布娃娃发出粗噶的声音好似它变大了声音也跟着变得浑粗“为什么你要背叛我?”

    橙橙哭着摇头在仇诗人怀里朝大娃娃伸着手:“小橙小橙小橙……”

    小橙根本不听她的呼唤它愤怒地什么都听不进去拔出铲子再次朝我们攻击:“为什么你要背叛我为什么你要背叛我?”

    “没有没有小橙我没有……”

    仇诗人抱着哭泣的橙橙闪躲绕过大娃娃让其跟着转换方向后再跑回我面前将橙橙交到我怀里他拔出木剑对上了那柄铲子。

    他脚在大娃娃身上一蹬人从大娃娃的头顶上翻过在大娃娃身后木剑卡住铲子另一只胳膊勒住娃娃的脖子然后他叫我:“过来给它的嘴巴开一个口。”

    “啊?”我放下橙橙走近他们但也不敢太过靠近垫着脚尖去看娃娃的嘴巴。

    说是嘴巴其实就是用线缝出来的一条弧形:“这、这嘴巴怎么开口啊?”

    “随便拿剪子剪拿刀子戳快点。”

    剪子?刀子?剪子?刀子?

    我四处寻找起来想要什么时发现自己什么都没有。

    “姐姐给你。”

    听到声音我回头一看橙橙走到了我身后递给了我一把剪刀。

    她脸上还挂着泪痕殷切地望着我:“姐姐你们会治好小橙的对吗?”

    我对着她的眼睛然后坚定地点头:“对。”

    一把取走她的剪刀似乎来自橙橙身上的勇气也传递了过来我给自己加了把劲再顾不上害怕直接冲到大娃娃跟前。

    由于大娃娃变得很大我要踮着脚尖才能够着它的嘴巴剪刀比划了后我将其打开打算用其中一边的尖端先扎进去再剪开我刚要这么做那铲子就朝我横了过来差一点就划到我的耳朵吓得我呼吸都停掉了幸好那铲子又被仇诗人及时地卡到另一边。

    我定定神呼一口气再次踮起脚尖。

    这一次总算将一头的尖端钻进了嘴巴里沿着那条嘴巴的线将它的嘴巴打开。

    “嘴巴里头挖大一点。”

    固定着大娃娃脑袋的仇诗人不忘提出要求。

    “知道了。”我迟疑了下为了方便还是一手揪住大娃娃的脸这样才好施力往剪开的嘴巴里继续探进忍着从大娃娃身上传出的震耳吼声挖出了不少棉絮“这样可以了吗?”

    “马马虎虎吧先让开。”

    这句命令我执行得非常好二话不说就抱起橙橙退得远远的。

    仇诗人用脚代替手困住大娃娃的腰身空出的那只手一转出现了一张符纸符纸自燃后被仇诗人塞进了刚刚打开的嘴巴里。

    之后仇诗人松开了它一个空翻后跑到我身边一起看着大娃娃的情况。

    它发出痛苦而愤怒的咆哮在我们让出来的空地上扭动它想朝我们走来走一步就听到“噗噗”的声音像哪里漏气了。

    半分钟后大娃娃跪到了地上愤怒的吼声也逐渐降低变成可怜的呜咽它的身形也一点点地在缩小。

    这时候它朝橙橙伸出手痛苦地呼唤着橙橙要她救它它快死了再也不能陪着它了。

    橙橙几次忍不住要冲向它她还无法分清什么是欺骗仇诗人早一步将她抱住:“现在不能过去。”

    他语气很强硬让橙橙很难听得进去大娃娃还在那不停地喊她:“橙橙橙橙……”

    “我要去救它它是我的小橙让我过去哥哥你让我过去!”

    “不行!”

    他的臂膀就是铜墙铁壁橙橙根本挣脱不开她一急一口咬在仇诗人肩膀上咬得很用力我看着都觉得疼仇诗人却面不改色。

    大娃娃倒在了地上它没有再求饶只是望着橙橙所在的方向我竟然从那用线缝出来的眼睛里看到了眼泪和对橙橙浓浓的不舍。

    橙橙仍咬着仇诗人的肩眼泪打湿了他的衣服。

    大娃娃的眼睛死寂下去身子也开始缩小重新变成了最初小小的模样安安静静地躺在那里没有生气让人清楚地感受到原本娃娃体内的灵已经不在了。

    仇诗人终于放开了橙橙她跑过去跪在小娃娃身旁哭得几乎抽搐。

    仇诗人走过去蹲在她身边轻轻拍拍她的脑袋对待小孩他比对待成年人要有更多的耐心和温柔。

    橙橙抬起头虽然泪眼模糊但眼里并没有恨她不怪仇诗人在最后阻止自己。

    早在她带我们来时她应该有了这种结果的心理准备只是在看到小橙那么痛苦时仍控制不住心疼想最后为小橙做什么哪怕从此跟小橙就那么堕落了。

    仇诗人不给她有那种可能的机会。

    她问仇诗人:“小橙我是不是再也看不见它了?”

    “我可是说话算话的人”仇诗人傲气地说“我说了会让小橙重生的怎么会让你再见不到?”

    橙橙眼睛亮了下。

    “只要你”他将娃娃捡起来放到橙橙怀中“好好养着它好好对它我保证在你上小学之后它还会再出来的。不过到时候你可不能再传给它那么多负能量了。”

    “是啊”我蹲在橙橙另一边温柔地帮她把被仇诗人弄乱的头发整理好“所以你要学会开心这样你的小橙也才会开心。”

    橙橙抱紧了小橙用力地点头。

    仇诗人将橙橙抱起来准备带她回去我们刚一起身原本大娃娃躺的地方升起了一金一黑的光点朝我飞了过来。

    我伸手接住任由它们消失在我掌心中。

    一个娃娃杀了人有罪恶值却也有金光……它在最后的最后也是爱着橙橙的吧。

    ……

    我们把橙橙送回去时她因为疲惫已经睡了过去仇诗人手指点在她的眉间过了一会我发现围绕在橙橙周身的黑气消散了不少。

    他对我解释:“我驱除了一些被她负面情绪引来的怨气只要她今后能保持好的心态的话应该不会有太大的事。”

    我点点头问出了我疑惑很久的问题:“橙橙她不是普通人吧?”

    “她是灵音师能力者的一种。”

    灵音师可以听到很多正常人包括其他能力者都听不到的声音甚至跟它们交流跟灵音师接触得久了被灵音师好好爱护的话还能让死物产生灵开启灵智它会依赖灵音师而生。

    最初王家频频出现灵异事件是橙橙搞的鬼那时候橙橙产出了大量的负能量她恨母亲恨王家父女每天都沉浸在这些怨恨里而这些负能量最后都被小橙给吸收了于是当负能量多到一定程度时小橙进化了护主的它控制了王太太杀死了王先生跟王雨。

    一旦开始就无法停止它吸食这些血液来壮大自己同时也会逐渐失去那本就不多的神智变成一个杀人机器杀死身边“伤害”橙橙的人。

    橙橙的爱护过几年确实可能让小橙重生但既然是重生说白了就不再是之前的小橙了可在某种程度上也能算是小橙就看各自的理解了。

    回到我们的房间我还有点惆怅:“我觉得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橙橙毕竟不是普通人她要是再这样下去她还是会被欺负怎么可能健康成长?”

    灵音师既然能听到很多声音如果是大人还会学会控制可橙橙在怎么早熟也只是个两三岁的娃她时常的“自言自语”迟早会让人生疑。

    以前姥姥养着而且baby自说自话很正常然而随着逐渐长大问题都会显现她被王太太接走后就是屡次被发现她在“自言自语”而让人不喜王雨也因此常常欺负她再对橙橙经常对话的小橙娃娃好奇最后剪坏了小橙。

    还有有这种能力的孩子不加以好好引导很难说她以后会不会误入歧途就跟裴芯那样。

    “我会处理的。”仇诗人说着眼里隐隐流露出一丝惋惜“现在阴阳界里的能力者越来越少我好几年没见过灵音师了最后见到的一位被判定为精神分裂患者待我们的人发现后想要把她救出来时她已经彻底疯了。”

    这真是……一件可悲的事情。

    不过他说了会处理我相信他真的会处理好对橙橙的未来就不那么担心了。

    但我很快发现橙橙的未来不用担心我的未来还很严峻啊我瞪着眼睛看他自在地往床上一趟走过去:“你睡这我睡哪啊?”

    他偏要假装情侣只有一张床和一床被子。

    他抬眼瞥我再示意他旁边的空位:“这么大的位置你看不见?”

    我跟着往他里头的床位看一眼这张床一米八宽睡两个人是可以的但我就是别扭:“我觉得不好要不……啊!”

    根本不让我说完他伸手一拽把我拽倒在他身上他再一翻身我就被他掀到里头的位置正想爬起来他大长腿压了下来:“哪来那么多事睡觉。”

    他仰起上身按向床边的开关房里的灯就灭了之后他躺了回来不止大腿压着我胳膊也伸了过来将我捞进他怀里把我当抱枕一样半个身子都压我身上一句“睡觉”后就没动静了。

    “喂?喂?”

    我推了推他他都没有反应伴随而来的是睡着的呼吸声。

    这么快就睡着了?

    我无语地想要搬开他的胳膊可他抱得很紧我掰不开也想把那重死人的腿抖开努力了半天是自己累得半死他的腿依然纹丝不动。

    我放弃了躺着不动了。

    呼吸间淡淡的檀香萦绕在鼻尖伴随着他轻轻的呼吸声我犯困地闭上眼睛。

    慢慢地抬起两只手抱住了他环住我的手臂就像抱着一样很重要的也能让我感到安心的宝物。

    第二天我们回到魔都。

    之后王家惨案破了凶手被确认了是王太太。

    我和仇诗人对这个结果保持缄默甚至这个结果还有点我们的推波助澜在里面。

    在这点上我和仇诗人都不算是好人吧没有电视上演的那样黑就是黑白就是白不是真凶就一定要给她洗刷冤屈。

    我宁愿自己不要这种所谓的好人和正义该受到惩罚的就得受到惩罚在我看来王太太她就是这个凶手。

    不过我和闫斌约在甜品店里聊的时候他告诉我以王太太的精神状况可能会直接送精神病院。

    精神病院?

    脑子里闪过一条讯息快得我无法捕捉。

    “怎么?对这结果不满意?”见我发呆闫斌轻推我“放心吧她到精神病院里不会好过到哪去的说起这个这种女人真是可恶孩子生下来不好好照顾她还算是为人母吗畜生都做得比她好几百倍。”

    他愤慨地挖了一大口蛋糕塞嘴里。

    我被他这么一打断更想不起刚才一闪而过的是什么了更他一起大骂:“没错就该让她好好得到教训。”

    我也拿起叉子想要挖一口蛋糕来吃结果低头一看……都特码被闫斌吃掉了最后一口也被他当着我的面喂进了自己嘴里。

    “喂喂你有没有搞错我还没吃呢!”

    这种蛋糕甜品店里只卖一小块我每次都慢慢的品尝这个男人倒好两口就解决了而且他还嫌弃:“这家店是不是太小气了蛋糕就切这么点哪里够。”

    我一把掐住他的脖子:“还我蛋糕你还我蛋糕!”

    闫斌一边求饶一边笑:“诶诶我这是为你好啊你们女生不都害怕长胖吗我这是替你挡肥肉啊!”

    “要你挡吗我要你挡吗我不管还我蛋糕!”

    “好好好我再给你买一份不不买两份吃一份打包一份行了吧?”闫斌笑闹着掏钱包给我。

    我不客气地让服务员给我打包两份。

    笑闹间我微信来消息了是仇诗人发来的我打开看的时候闫斌凑过来瞄了一眼:“他要过来接你了?”

    “是啊。”我随口应着回了条消息给仇诗人他今天去见橙橙的姥姥他们谈关于橙橙今后“教育”的问题。

    等我抬头时看到闫斌皱着眉郁色地看着我。

    我笑着用胳膊肘撞他:“别这样看我我现在挺好的仇队长人不错对我很照顾的。”

    “我知道我劝不了你”闫斌手掌在桌子拍了拍那是他掩盖不住的焦虑下的行为“仇队长这人能力确实很出色哪怕我们在不同领域我对他也是佩服的可工作只是工作生活里他是什么样的人我不了解我也一直看不透他他太深藏不露了有时候看着他脾气不好可我总觉得他连脾气都是有意透露给他人知道的。”

    “别遇到一个厉害的就要把他当犯人一样去剖析这样未免太累我还是想去相信自己的直觉。”我拍拍他的胳膊“好拉别那么忧心忡忡的我这么大的人了知道怎么保护自己的。”

    “最好是。”

    从甜品店出去仇诗人的车就停在路边我跟闫斌挥手告别坐上副驾驶。

    一上去我迫不及待地问:“橙橙怎么样?”

    “我跟她姥姥舅舅说知道一家专门治疗这些心里有问题的幼稚园介绍他们把橙橙送到那去正好橙橙自己也说愿意他们就没反对了。”

    他是以警察的身份说的简朴的橙橙姥姥没太多怀疑。

    “那就好。”我由衷的希望这个苦难的孩子能够摆脱童年的阴影能够健康的成长。

    仇诗人见我放松地靠在椅背上勾起嘴角:“给你的考核有答案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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