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倪没有再找凌馨，也没有找蒋昱琛，只是趁蒋昱琛去上班的时候，见了蒋雪纯一面，跟她聊了一会儿就回华都了。</p>
萧然在高铁站接的他，一见面就察觉到小袁爷心事沉沉，情绪不太稳定，他试探的问，“在江城发生了什么事吗？”</p>
袁倪说，“别问。”又说，“让你找的专家怎么样了？”</p>
“专家也是术业有专攻的，不知道你要找哪种？”</p>
袁倪也不瞒他，“蒋昱琛的左胳膊不能动了，想找个专家给他看看。”</p>
萧然吃了一惊，“怎么搞的？”</p>
袁倪摇摇头，“多半是秦哲羽搞的鬼。”</p>
萧然默了一下，说，“我需要蒋昱琛的检查报告，光是用嘴说，很难判定。”</p>
“好，我想办法。”</p>
刚好到了饭点，萧然把车开去相熟的餐馆吃饭，他发现袁倪很沉默，只埋头吃，一句话也不说。</p>
他安慰道，“小袁爷，别太担心，现在医术这么发达，肯定能找到医治蒋总的办法。”</p>
袁倪说，“我不担心他。”</p>
萧然明白了，他担心的是凌馨。</p>
他问，“秦哲羽是怎么弄的，给蒋总下了药？”</p>
“不清楚，”袁倪说，“他认识国外的药贩子，能弄到一些违禁药品，但我也只是听他说过，没有证据。”</p>
他说着话，把手机拿出来，戳进朋友圈看了一会，起身，“我先走了。”</p>
萧然莫名其妙，饭刚吃到一半，他干什么去？</p>
“饭还没吃完呢。”</p>
“不吃了。”袁倪消失在门口。</p>
萧然看着一桌子菜有些愣，总觉得有哪里不对，看了半天，发现自己放在桌上的车钥匙没有了，跑出去一看，袁倪果然把车开走了。他心一沉，袁倪如果犯了病，打人是很随心所欲的，不分时间，不分场合。</p>
袁倪把车停在路边，走进一家饭店，熟门熟路的上楼，推开朝里的包间门，里头乌烟瘴气，喧嚣嘈杂，有人看到他，很意外，“小袁爷，好久没看到你了，都说你修身养性……”</p>
他话没说完，袁倪已经从他身边过去了，又有人叫，“给小袁爷让个座，倒酒。”</p>
屋子里的都是曾经的狐朋狗友，见袁倪来，纷纷打招呼，袁倪谁都不看，只朝秦哲羽走。</p>
秦哲羽笑着站起来，“你怎么来了？喝一杯……”</p>
袁倪一拳打在他脸上，“喝你姥姥。”</p>
这一拳很有力，秦哲羽连人带椅子一起倒在地上，他下意识去抓桌子，却只抓到桌布，一扯，碗碟筷子都掉到了地上，哗啦一阵响，袁倪不等他起来，上前跨坐在他身上，挥拳又打，有人回过神来，忙上前拉架，现场顿时一片混乱……</p>
尽管袁倪被人拉开了，还是狠狠揍了秦哲羽几拳，秦哲羽爬起来的时候，脸已经被他打肿了，眼角和嘴角都有淤青，看起来有点惨。</p>
秦哲羽气愤的大叫，“袁倪，你他妈发什么疯？有病去医院，找我撒什么气？”</p>
袁倪看着他冷笑，“姓秦的，从今天起，你最好躲着我走，只要让我看到，见一次打一次，我说话算数。”</p>
屋里的人听到这话，都吃了一惊，袁倪虽然行事有些乖戾，却也不是不讲理的人，秦哲羽倒底做了什么，让小袁爷这么生气？</p>
袁倪说完这话，又想了想，说，“要是不想被我打，就看你怎么做了。”他一把扯住秦哲羽的胳膊，“出去聊会。”</p>
秦哲羽知道自己不是他的对手，哪里肯跟他单独出去，“有话就在这里说，袁倪，这么多年的朋友，你居然这样对我……”</p>
袁倪打断他，“少来这套，要是不想让自己做的那些龌龊事让人知道，在这里说也行，让大伙都看看秦大少是个什么东西。”</p>
秦哲羽听他这样说，心里倒是猜到了几分，嘴上却硬气，“我不知道你什么意思，我秦哲羽行得正，坐得直，没什么不好让人知道的。”</p>
袁倪倒底还是不想让人知道蒋昱琛的事，又去扯秦哲羽的胳膊，这次秦哲羽没挣扎，被他扯出去了，留下一屋子人面面相觑，想出去看热闹，又怕惹小袁爷不痛快。</p>
袁倪把秦哲羽一直扯到街边才松手，“蒋昱琛的手，是你搞的鬼？”</p>
秦哲羽冷笑，“为了一个女人，你还真的站到他那边去了，居然为了他来打我，袁倪，我真搞不懂，你想要那个女人，我抓来送给你，你不要，他们现在断了，不正是你的好机会吗？你却为他打抱不平？你脑子是不是坏掉了？”</p>
袁倪说，“像你这种人，永远不会懂什么是对，什么是错？秦哲羽，老子以前是瞎了眼，才跟你做朋友？”</p>
“袁倪，别把自己说得好像是圣人，你以为你干净？”</p>
“至少比你干净。”袁倪说，“废话少说，你是不是给蒋昱琛下药了，有没有解药？”</p>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秦哲羽两手一摊，赖了个干净，“我是合法的公民，从不做违法的事，你找错人了。”</p>
“你！”袁倪气得上前一步，秦哲羽忙往后退一步，戒备的看着他。</p>
“我不打你，”袁倪说，“只要你告诉我，给蒋昱琛用的什么药，从前的事一笔勾销，我再不找你麻烦。”</p>
秦哲羽，“我说了，我没做违法的事，你老问我这个没意义。”</p>
袁倪的耐心到了头，忍不住还是挥拳相向，打得秦哲羽倒在路边，他赶紧爬起来，捂着脸，“你说了不打。”</p>
“前提是你要说，”袁倪把秦哲羽推进车里，一顿胖揍，“不说就要打。”</p>
秦哲羽挨了打，仍是闭口不开，袁倪了解秦哲羽，知道他是个识实务的人，但只要跟蒋昱琛有关，秦哲羽就成了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他也懒得再打，一脚把秦哲羽踹下去，开着车走了。</p>
秦哲羽爬起来，往地上吐了口血沫，冲看热闹的人吼了一声，“看什么看，滚！”</p>
被打成这样，他也没脸再上楼去，开着车回了公寓，公寓里冷冷清清，寂静无声，他找了医药箱出来，对着镜子给自己擦药，尽管是袁倪打了他，但这笔账，他算在蒋昱琛头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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