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乔装改扮

小说:奸臣套路深 作者:长生千叶
    魏满听了林让的话, 一时间也不想去看庞图了, 因着若是庞图发现了手令是假的,那他这个主公的脸面儿一定会很难堪,何必自讨何苦吃

    魏满干脆重新躺下来, 躺在林让身边,也盖好被子睡觉,眼不见心不烦

    庞图回来了, 这可是军中的大事儿。

    众人都以为魏满降不住庞图, 哪知道这回让庞图走了, 他反而自己回来了,没人绑他,也没人坑他。

    但庞图回来之后,并没有立刻来找魏满,仿佛不着急投效一般。

    等林让睡饱了之后,才说“听说庞图回来了”

    魏满“”

    魏满说“天没亮就回来了, 如今已经该食午膳了。”

    林让很是淡然的说“庞图必然没来找魏公。”

    魏满点头说“正是, 这个庞图,必然是记了仇,因此打算让孤低声下气的去求他。”

    林让说“魏公放心,你不求他, 只要抻一抻他, 庞图也是会过来的。”

    魏满心想也对,的确是这么回事儿,毕竟庞图已经三去三留, 再没有其他办法,不留在自己这里,还能留在谁处

    果不其然,魏满没搭理庞图,庞图终于在第二天沉不住气了,但也不是亲自来叩拜魏满,而是元皓带着他来叩拜魏满。

    元皓与庞图二人走进来,元皓恭恭敬敬的作礼,庞图则是有些吊儿郎当。

    原因无他,自然是因着庞图记仇,记恨魏满整治他这么多次。

    其实庞图误会魏满了,魏满虽然轻佻,但是也要脸面,这种无赖不要脸的法子,都是林让想出来的,哪里是贵族出身的魏满能做得出的

    魏满咳嗽了一声,故意给他台阶下,说“庞图,如今你愿意留在军中效命,那孤”

    他的话还未说完,庞图已经打断,很不客气的说“魏公,庞某的确愿意留下来效命,但是也要看当主公的,有没有这个本事儿,让庞某效命”

    他这话一出,众人全都怔愣住,要知道魏满乃骠骑将军,这军中能高过魏满的,几乎无有。

    而庞图这一开口,就是不要命的节奏。

    魏满脸色登时阴沉下来,不过他为人比较圆滑,面上却哈哈笑起来,说“庞图啊,你这人还当真有趣儿,你留下来效命,不是孤考验你的才华,而是你考验孤的本事儿,这会不会有些本末倒置了”

    庞图淡淡的说“魏公可能知道,庞图已经侍奉过两个主公,早已心灰意冷,因此十分知晓,这主公的能力,是决定成败的关键身为一个主公,他不需要睿智超群,也不需要兵法第一,毕竟主公不需要亲自辩论,也不需要亲自上阵,但主公必须有旁人所不能忍的才能。”

    魏满倒是来了兴致,说“什么才能”

    庞图说“大气,虚心,高瞻远瞩,眼光长远。”

    庞图说的没错,身为一个领导者,根本不需要亲自动手,因此他不需要比文臣聪明,也不需要比武将功夫好,是主公之所以是主公,并不体现在突出的一个优点上。

    魏满点点头,说“那孤今日便受教了。”

    他说着,又说“那么依照庞先生的意思,孤可有做你主公的才能”

    庞图没有立刻回答,上下打量着魏满,似乎在琢磨。

    魏满见他品评自己,心里不是很欢心,但这身为主公最大的的一点,就是大气,也就忍了下来。

    庞图还未开口,林让已经站起身来,走到庞图身边,淡淡的说“庞先生,在考验主公才能之前,我们先来说一说官职的问题罢,如果庞先生愿意立刻入职,为我魏营建功立业,那么魏公的意思是封你高元先生一等的官职,你可愿意”

    “愿意”

    林让的话音未落,庞图眼睛登时雪亮,与方才谈论主公才华的那个人,浑不似同一个人。

    庞图眼眸闪亮,仿佛有银河在里面流淌,盯着林让,说“刺史说话可算数”

    魏满还沉浸在主公必备的才华之中,被他们突然拐了一下话题,有些没反应过来。

    庞图方才不是还很清高的要考研主公么,怎么给了一个官职,突然就巴巴的上赶着了

    林让都没说是什么官职,只是应允庞图比元皓高一等,正好就戳中了庞图的心窝子。

    庞图说“只要高一等,不管是官,卑臣都愿意做。”

    瞬间自称也从“庞某”变成“卑臣”了。

    林让笑眯眯的说“好,既然如此,那今日庞先生先去歇息,改日里咱们便商讨一下,如何讨伐燕州。”

    “是,卑臣敬诺。”

    不过两句话,林让竟然已经叫庞图服服帖帖了。

    庞图欢心的退了出去,那一脸欢喜的劲儿,嘴角翘着,出门之前还笑眯眯的对元皓挑了挑眉,十足挑衅。

    庞图与元皓离开之后,魏满笑说“还是你有法子,竟能降服如此桀骜不驯的庞图。”

    林让说“真正降服庞图的,可不是让,而是元皓。”

    “是了,”魏满说“元先生也当真是厉害。”

    庞图与元皓走出营帐,庞图趾高气昂的说“听到了么日后我便比你高一级,你见到我之后,必然要恭恭敬敬,小心别出一丁点子的错儿,否则我就”

    他的话还未说完,元皓已经说“庞先生不必担心在下,往日里庞先生不也是比在下高一级么”

    庞图一听,是这么回事儿

    不过转念一想,惊讶的说“担心谁担心你别做梦了。”

    说完,还“啐”了一声,这才转身扬长而去。

    “哎庞先生”

    庞图走的很快,有人从他身边儿走过去,庞图都没瞧见,还是对方喊了一声,庞图才回了神儿。

    庞图抬头一看,原是魏子廉。

    虽日前魏子廉跟着林让,整治过庞图,但如今庞图归了魏营,也知道一些底细,这魏子廉乃是魏满的从弟,虽不是亲的,但是两个人打小是顽伴,那关系铁的很,所以招惹不得。

    今日不同往日,庞图再见到魏子廉,可不是要恭恭敬敬的么

    庞图笑着说“魏公子。”

    魏子廉拍着庞图肩膀,说“叫什么魏公子叫我子廉罢,以后大家都是一家人了,别这么生分才是。”

    庞图从不跟人脉过不去,因此十分顺口的说“子廉。”

    魏子廉也十分欢心,庞图就寒暄了一句,说“子廉这是去何处”

    魏子廉摆弄着手中的令牌,说“嗨,去采买啊,军中消耗如此之大,主公又是个大咧咧的主儿,刺史也不会过日子,还不是要我去采买”

    的确如此,魏满过富裕日子过惯了,从来不想管账。林让嘛,对于理财一窍不通。

    因此这军中的开支还要看魏子廉。

    魏子廉虽然也富裕惯了,但他是商贾出身,精打细算没人比他更精明,采买的事情便落在了魏子廉的肩头上,更合适不过了。

    庞图本没有注意什么,只是往魏子廉手上的令牌看了一眼,不由奇怪的说“子廉,这令牌”

    魏子廉不疑有他,实话实说“怎么了出城的手令而已。”

    出城的手令

    庞图记得,之前元皓也给自己一个令牌,说是魏满的手令,只要有这个令牌,在魏满管辖的州郡之内,可以畅通无阻。

    那这两个令牌应该长一个模子。

    而现在

    魏子廉手中的令牌,与那天庞图见过的令牌,一点子也不一样

    庞图狐疑的说“这手令还有没有其他模样”

    “什么其他模样”魏子廉说“手令不都这个模样我每次出门采买,都拿这个手令,还能有假”

    假

    魏子廉这一句话,瞬间点醒了庞图。

    正巧这时候元皓从后面走了过来,正看到魏子廉与庞图说令牌的事情,他面色不动,赶紧上前,镇定的说“魏公子,主公让你早去早回呢。”

    魏子廉根本不知,自己把天捅了一个窟窿,还笑眯眯的说“那我先去采买了,走了”

    说罢,跨上马扬长而去。

    庞图立在原地,脸色阴沉难看的厉害,眯着眼目盯着元皓,咬牙切齿的说“元、皓你给我的手令是不是假的”

    元皓没有回答,只是淡淡的说“昨日你问我,为何我会知道你必然返回,在下没有回答,今日可以回答你”

    “因为”元皓说“因为刺史大人说了,这手令是伪造的,而且十分粗糙,就算你不主动回来,到了城门口,士兵也会押解你回来。”

    “元皓”

    庞图底气十足,大吼了一声,说“你这小人”

    魏满与林让在营帐中,都听到外面一声震天大吼。

    林让悠闲的说“想必是庞图已经知道手令的事情了。”

    魏满“”头疼

    魏满既然招降了燕州的两大谋士,自然要立刻议会,总结商讨一下,下一步该如何讨伐燕州。

    众人全都来到幕府营帐内坐好,元皓与庞图是第一次与魏营之人议会,而且是以魏营身份。

    众人全都坐下来,林让与魏满这才从外面走进来。

    魏满说“今日有两位新的同僚,想必孤也不必多介绍什么了,毕竟这二位先生在燕州的时候,平日里没少让咱们头疼,今日二位先生归顺了我魏营,也该让陈继头疼头疼才是了。”

    众人听罢了,都笑起来,说“主公言之有理。”

    魏满说过了开场白,刚想让元皓与庞图,分析分析燕州,这话还未出,突听“踏踏踏”的脚步声,原是有士兵送急报而来。

    如今他们打仗在外,急报十分重要,指不定又是陈继先发制人,发兵打来了。

    魏满接过急报,展开一看,并非是陈继打来了,而是比这个更加糟心的事情。

    从魏营叛逃的武德,投降了陈继。

    吴敇第一个拍案而起,说“怎么会这样武德到底什么意思”

    自从武德悔婚,离开魏营之后,这么长时间都没有他的踪迹,大家都以为武德回家种田去了,毕竟他给燕州送战书,得罪了陈继,陈继又是个小心眼子,怎么可能收留武德呢

    二来是武德手上没有兵权,光杆司令一个,这样的情况下,也不会有人愿意收留武德了。

    因此这般长时间没有武德的消息,大家也都自然而然的接受了。

    如今却传来武德投靠陈继的消息,一时间令人震惊不止。

    却说武德悔婚,离开了魏营,当时他的确走投无路。

    眼看着宴席来临,接受了吴敇的兵马,他就会成为吴氏的乘龙快婿,日后飞黄腾达指日可待。

    而就在这个节骨眼儿上,武德却犹豫了,不是他不喜欢这些兵马,而是他只觉这些兵马烫手。

    灵香郡主一心一意的对待自己,而自己从始至终都在利用,终于有一天,他也会良心发现的利用不下去。

    武德知道,这时候自己一走,灵香郡主的颜面定然不好看,但长痛不如短痛。

    武德离开魏营之后,并没有归顺陈继,毕竟他也知道,陈继是个记仇的主儿,当时他送战书去燕州,已经被陈继扣留,耍了个小心眼子逃跑,这样一来,陈继必然记恨他。

    如果武德去归顺陈继,说不定是羊入虎口,直接被扒皮拆骨,得不偿失。

    武德离开之后没有归顺任何人,走一步看一步,但是他需要吃饭,因此就去投靠了自己的友人。

    真是巧了,那个友人告诉武德,自己最近寻觅了一个主公,这个主公十分大度,而且对麾下厚道,问问武德要不要跟着一起投靠。

    武德没有考虑太多,这时候也不能挑了,便直接答应了友人,请友人引荐,让自己前去投效,建功立业。

    那为主公正好要到友人的地方来做客,谈一谈兵资的问题,等“主公”走进府署大门之时,武德才恍然大悟,这一切恐怕都是圈套。

    因为那主公不是旁人,就是陈继

    陈继负手从府署门外走进来,看到武德,狰狞一笑,说“还不给我拿下”

    友人的脸色也登时变化,贪婪的看着武德,说“兄弟,可别怪弟弟不义了,你得罪谁不好”

    “哗啦”一声,士兵冲进来,瞬间将武德叩下,五花大绑押在地上。

    陈继输了一场战役,听说庞图投靠了魏满,已经十分恼火了,就在此时,还收到了元皓问斩之时逃跑的消息,元皓也转身投靠了魏满。

    要知道一个别驾,一个谋主,有多熟悉燕州的军务机密,如果都透露给魏满,燕州的部署就要重新翻盘了。

    陈继能不恼火

    陈继正愁没地方撒火儿,这时候就听到有人禀报,武德自投罗网了。

    武德没成想,是自己的友人把自己出卖了。

    陈继冷冷垂头看着押在地上的武德,说“听说你们魏营中人,不只是有本事儿,还有骨气。”

    武德被押住,根本无法逃脱,眼眸微微动了动,说“陈公,这魏营中人什么样儿,小人如何得知小人已然不是魏营中人。”

    陈继幽幽的说“不必跟孤顽这套虚的,孤这些日子,正愁手痒痒儿,你倒是送上门来了”

    陈继摆了摆手,说“孤听说古之人有车裂的刑罚,最近鲜而见到,那就车裂一个,给大伙儿看看热闹罢。”

    武德头皮发麻,连忙说“陈公饶命听小人一言”

    陈继摆手,根本不听,十分不耐烦,武德被几个人拽起来,就要往外拖。

    连忙大喊着“陈公小人知道陈公正在为别驾与谋主改投的事情苦恼燕州的机密已经被魏满摸清了,难道陈公就不想摸清魏满的机密底细吗”

    武德大喊着,声音越来越弱,已经被拖了出去。

    就在此时,陈继眯了眯眼目,说“拖回来。”

    武德脸色有些发白,额角都是冷汗,不过还算是镇定,很快又被士兵拖了回来,“咕咚”一声扔在地上,让他跪下。

    武德跪在地上,说“多谢陈公开恩。”

    “孤开不开恩,还要看你。”

    武德叩首说“陈公,如今燕州两失两名谋士,又都是心腹之人,这可是大忌讳,小人虽不才,但在魏营逗留许久,魏营的事物,小人知晓一二,如今陈公正是用人之际,何不留小人一命呢”

    陈继眯着眼目,仔细的打量武德。

    元皓与庞图投靠魏营,的确让陈继十分忌惮,武德的话的确在理,他是魏营中人,肯定知道很多魏营的事情。

    陈继心想,如今留他一命,如果与魏营开战,还能派他去吴氏交锋,听说吴家的郡主爱见武德,爱见成了那副模样,指不定,吴家还能对他手下留情一些。

    陈继一个人思量良久,便故意十分冷淡的说“武德,孤如今留你一命,你可要好好报效于孤啊。”

    “是是”

    武德赶紧叩首,说“多谢主公”

    陈继留下了武德,准备继续探讨与魏营作战的事情。

    上次速战速决的计划已经失败了,是该调整一下战略方针。

    武德的意思其实和元皓一样,自然是“躺赢”,能不打就不打,把魏满消耗到了极点,可以不战而屈人之兵。

    但武德还未开口,这身边的几谋士,已经争先恐后的开口了。

    “主公,卑臣以为,应当继续速战速决”

    “这魏满小儿已经赢了一局,等解散的联军发现,魏满小儿不需要他们,也能攻打燕州之时,那些联军必然巴巴的上赶着回去分一杯羹,到那时候,咱们便是腹背受敌,前有狼后有虎了,因此卑臣以为,还是应该速战速决。”

    “是啊,卑臣也觉得,应该速战速决,咱们兵力充足,粮食丰富,应该出大兵,直接碾压魏满,让他们知道咱们的厉害”

    “出兵碾压”

    武德一看,好家伙,这什么情况

    速战速决都失败了一次,竟然还要速战速决

    这些谋臣怕不是在纸上谈兵罢

    是,的确,魏满已经赢了一次,如果联军知晓,肯定会过来加盟,分一杯胜利果实,的确有这个道理。

    但是联军是什么多股军队蹙在一起,才是联军,这些兵马军心不齐,就算大家蹙在一起,只要时间一长,仍然可以“躺赢”。

    武德眼看着这局面,又看了看陈继的表情。

    陈继自始至终都不愿意承认自己的战略方针有误,因此谋臣们一说速战速决,陈继便十分欢心,脸显喜色。

    还说“难得啊,各位与孤的意见竟如此一致。”

    武德一看,那就什么也别说了罢,自己初来乍到,而且归顺陈继都是为了保命,也不是长久的办法,如今只管点头,不触怒陈继,见机行事,找机会逃跑为上。

    陈继的目光一转,便盯在了武德身上,说“武德刚刚效力于孤,孤尝听说将军你骁勇善战,用兵至奇,那这第一仗,孤就派你上阵,如何”

    武德心里能不清楚他派自己上阵,其实就是为了让魏满熬心,顺便看看吴敇会不会对自己手下留情。

    武德心里有些哭笑,吴敇怎么会对自己手下留情呢

    之前吴敇就不看好自己,如今自己悔婚离去,让灵香郡主颜面无存,若是见了面儿,不但不会手下留情,反而会激发吴敇的斗志也说不定

    但武德不敢反驳,毕竟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是,武德领命”

    魏营幕府。

    “武德归顺了陈继”

    “陈继的心也是够大,武德都逃跑了这么多次,他也敢要人”

    “武德在咱们这里时日不短,知道不少军机要务,他若是归顺了陈继,可就麻烦了。”

    魏满听着众人小声探讨的声音,眯了眯眼目,让人把急报传阅下去。

    武德不但投靠了陈继,而且似乎还准备帮助陈继出兵,与他们叫阵。

    魏满看了急报,说“元先生与庞先生昔日里都在燕州供职,想必比我们更加清楚燕州的事情,二位先生不防先说一说。”

    庞图生怕元皓抢了自己的先机,因此立刻站出来,拱手说“主公,按照卑臣对陈营的了解,陈营虽输了战役,但陈继绝不愿意输掉颜面,因此他们很可能还会采取速战速决的战役。”

    庞图又说“联军虎视眈眈,虽已经撤兵,但显然还在观察局势,一旦有利可图,必然杀回来帮忙,陈继必然惧怕这样的局面,所以想要尽快凭借兵多粮足的优势,对咱们迎头痛击。”

    魏满点点头,说“是这么个道理儿。”

    陈继自负兵马充足,粮食又多,而且魏满战线拉得很长,辎重消耗太多,这都对魏满十分不利。

    庞图继续说“陈继一旦速战速决,这对我们是极为有利的优势。”

    魏满消耗不起辎重,不如集中兵力,来一次狠的,也好一劳永逸。

    庞图的大方针是速战速决,元皓早在陈继营中,就提出了躺赢的说法,如今到了相反的魏营,自然还是坚持自己的原则,也同意庞图的速战速决。

    魏满便说“这次陈继出兵,非同小可,武德的底细咱们都清楚,这另外的先锋,不知二位先生了解多少”

    武德归降陈继,陈继到底不信任他,因此绝对不会让他领兵,武德上面还有先锋。

    这个先锋是陈继营中的中郎将,为人骁勇善战,忠肝义胆,而且善于排兵布将,打仗不用蛮力。

    名唤杨。

    林让说“这个杨,是个怎么样的人”

    这话倒是问到了点子上,庞图看了一眼元皓,语气颇为微妙的说“杨的为人,这还要问元先生,昔日里在燕州,元先生与杨关系那可是非同一般呢”

    元皓听闻,看了一眼庞图,站出来拱起手,说“不瞒主公与刺史,昔日在燕州,卑臣与杨将军,的确是莫逆之交。”

    庞图似乎是恩不屑,“嗤”了一声,自顾自坐回席间。

    林让乍一听杨这个人,其实有点想不起来是谁,不过听元皓细细分析杨为人之时,突然想起来了。

    怪不得杨与元皓乃是莫逆之交,这二人一文一武,似乎占不到什么边际,但是巧就巧在,二人都是降臣。

    在元皓效力于陈继之前,元皓与杨就是同僚了,二人都曾效力于原燕州牧。

    后来庞图建议陈继夺下燕州,成功之后,陈继便任用了元皓为别驾,任用了当时的校尉杨,升职中郎将。

    所以元皓与杨早就认识,而且早就是同僚,同时都成为了陈继的降臣。

    如今时移世易,这两个好友,一个是魏营中的谋士,一个仍然留在燕州,准备兵戎相见。

    林让听元皓这般说,便想起来了,这个杨,后来不是降了魏满的那个大将么

    就因着魏满与陈继的战役,杨失利,被军中诟病,一怒之下投了魏满,后来成了魏营手下大将,屡立奇功,就连孔明先生也称赞过杨的用兵才华。

    林让眸子动了动,虽还不到杨投效的时机,但若是能在这一仗,就把杨直接拉拢过来,必然事半功倍。

    吴敇听大家分析着,拍案说“别管那么多,这一仗让我来好一个武德,我便让他看看,什么人是不能得罪的”

    林让却突然开口说“吴少将军稍安勿躁。”

    林让这般说,众人都有些奇怪,不知刺史打得什么注意。

    大家都看着林让,林让对元皓说“元先生最是了解杨”

    他的话才说了一半,庞图已经又“嗤”了一声,像是漏气儿一样。

    元皓转头去看他,庞图便昂起脑袋,也转过头去,送给元皓一个高冷的后脑勺。

    林让咳嗽了一声,继续说“这杨可好拉拢”

    “拉拢”

    元皓显然吃了一惊,说“这杨将军忠肝义胆,虽是降臣,但似乎也不好拉拢。”

    庞图插话说“这杨轴得很刺史想要拉拢杨的话,怕是要去瀛河郡走一圈,将他母亲的病治好才行了。”

    林让似乎抓到了重点,说“治病”

    庞图点头说“正是如此。杨的母亲一直久病缠身,从未好过,旁人都说不是得了疫病,而是中了魔障,谁也治不好,一犯上病来,喘气仿佛打鸣一般,旁人都唯恐避之不及。”

    林让越听越是好奇,元皓说“确有其事,杨兄为此事一直很是担心,但请了许多医者,都没有办法。”

    林让眯了眯眼眼睛,魏满低声说“你不会真的想给杨的母亲治病罢杨是瀛河郡人,那瀛河郡乃在燕州管辖之内,陈继的地盘子,你如何去得”

    庞图也看出林让认真上了,赶紧开口说“刺史,方才卑臣不过一句顽笑话,刺史可万物当真了去。”

    林让笑了笑,说“不,我当真了。”

    庞图“”

    散会之后,林让就把元皓叫过来,准备再打听打听,庞图一看这仗阵,只恐怕自己多嘴,心中犹豫不定,准备也跟着元皓一起去见刺史。

    元皓与庞图二人往营帐而去,元皓突然站定,庞图心神不宁,差点一下子撞在元皓背上,幸而即使刹闸,说“你做什么突然停下来”

    元皓转过身来,定定的看着庞图,说“在下只是有一句话,想问庞先生。”

    “你快问”

    庞图懒得跟他叽歪,摆了摆手。

    元皓便说“杨大哥为人忠肝义胆,也从未得罪过庞先生,不知庞先生为何对杨大哥如此敌意”

    “敌意”

    庞图“呵”的笑了一声,说“他他配么”

    元皓看着庞图,庞图又说“是你的错觉罢,疑神疑鬼的,再者说了,如今你跟你的杨大哥阵营不同,少为他说好话。”

    庞图说罢便要走,元皓拦住他,说“便没有其他缘故了”

    庞图心中一凛,结巴的说“什什么其他缘故我不知道。”

    他说着,推开元皓,直接进入了盟主营帐。

    林让与魏满已经再等了,庞图赶紧上前拱手,说“刺史,这瀛河郡乃属燕州之内,刺史若想拉拢杨,随便派遣一个医师过去,也就是了,何必自行前去呢”

    魏满点头说“正是,如今这个节骨眼儿,你若去燕州,必然凶险的很。”

    元皓从外面走进来,却给大家拉后腿,说“主公有所不知,这杨为人的确有些死板,若是主公与刺史想要拉拢杨,不亲自前去,恐怕是无有可行之机的。”

    魏满幽幽的看了一眼元皓,不过元皓向来是个坦白人,根本不会看旁人眼色,瞪了也是白瞪。

    元皓又说“且杨之母的病情,十分古怪,素来复发无常,还有人传言会传染,杨遍寻医师也无法根治,不知刺史”

    林让淡淡的说“未见到病患之前,我也没有任何把握。”

    魏满一听,这倒是好了,林让没有把握,却要去陈继的地盘子溜达,而且还要溜达到先锋中郎将的眼皮子底下。

    魏满头疼的厉害,他觉得自己最近头疼病特别容易犯,都是被林让给气的。

    还说杨轴,他看林让才是最轴的那个

    林让向元皓打听了一下,大约问了问病情。

    庞图一听,知道刺史是九头牛也拉不回来了,便拱手说“刺史,此去瀛河郡,凶险非常,庞图请命,跟随刺史。”

    林让摇头说“你昔日里与杨一同供职,杨必然识得你,一起去反而不妥,更容易被认出来。”

    “这”

    庞图有些犹豫,自己不能去,元皓更不能去了,那谁能陪着林让一起去

    林让需要一个“小药童”,帮忙打下手的,便说“奉儿是最合适的,只可惜奉儿如今也是出了名儿之人,叫他同去似不太好。”

    林奉昔日里是太医令,名气很大,带着林奉一起去治病,很可能被人认出来。

    林让轻轻抚掌,说“那就带司马越一同便是。”

    司马越患有先天性的早搏,经过林让治疗,已经比较稳定,虽这个条件无法手术根治,但如今只要注意,便不会复发。

    司马越一直跟着林让,多多少少学了一些医药的技术,是林让的头号小迷弟。

    林让说“越儿办事利索,又有功夫在身,再合适不过了。”

    “合适什么”

    魏满立刻反驳,说“就司马越那三脚猫的功夫孤不同意再者说了,你让司马越与你去瀛河郡,伯圭必然不同意,到时候司马伯圭铁了心同行,那可就天下大乱了”

    的确如此,司马伯圭可是兵败庞图的主将,陈继的眼中钉肉中刺,司马伯圭若是一踏入燕州地界,绝对尽人皆知,到时候便是功亏一篑。

    林让冷淡的说“弟控真可怕。”

    魏满“”

    魏满一拍案几,说“罢了,你若真想去,孤就陪你去便是。”

    元皓与庞图拱手,难得一致,说“主公,万万不可。”

    庞图说“如今战况紧急,如果主公离开营地,被陈继知晓,定然大举进攻,到那时候岂不是自乱阵脚”

    魏满举起手来,打断了庞图的话,说“这点子无需担心,你二人守口如瓶便是,孤自有办法,又不是第一次溜出去了。”

    元皓“”

    庞图“”似乎听到了了不得的事情。

    还以为只有刺史不靠谱,原来主公也是如此,倒是绝配了。

    魏满端起威严的架子,说“二位先生,今日之事,只有二位知晓,如果一旦泄露出去,孤定严惩二位,可知道了”

    “卑臣敬诺”

    “卑臣敬诺”

    元皓与庞图二人退出了营帐,庞图狠狠的吐出一口气,唉声叹气的说“完了,这次是完了,若是主公与刺史有个三长两短,我定然是死十回也不够的。”

    元皓算是镇定的,说“庞先生也不必如此,指不定刺史真的能将杨大哥母亲的病治好,也能将杨大哥拉入阵营,那便是好事儿了。”

    庞图一听,脸色没有好转,反而更加难看了,冷冷一笑,说“杨大哥是啊,你早就想拉拢你的杨大哥进营了。”

    庞图说罢了,又丢给元皓一个后脑勺,转头就走。

    元皓一愣,随即看着庞图的背影,无奈的笑了笑。

    林奉在药房配药,听仆役说主公寻自己过去,似乎是义父生了什么病,让他过去瞧瞧。

    林奉一听,着急的不行,赶紧放下手头的所有工作,提了药箱,匆匆便往主公营帐而去。

    “主公,林奉求见。”

    林奉在门外拜见,里面只传来“嗯”的一声,林奉不疑有他,赶紧进入营帐。

    “哗啦”一声掀开营帐帘子,里面黑漆漆的,竟然没有点灯。

    林奉心中纳罕,下一刻却被人一把拽住,“嗬”的一声,直接撞了个酸鼻。

    “嘭”

    药箱掉在地上,惊天动地的一响。

    林奉被吓得了一激灵,营帐中黑漆漆的,眼目还未能适应黑暗,根本看不清楚,拽住林奉之人已经低头亲下来。

    林奉抬手要打,一个低沉带着笑意的嗓音说“怎么,连主公也敢打”

    “姜、都、亭”

    林奉反应过来,恶狠狠的咬牙切齿的喊出来。

    “嘘”

    姜都亭一把捂住林奉,说“这般大声做什么小心旁人听见。”

    林奉说“怎么又是你主公与义父呢”

    姜都亭幽幽一笑,说“主公与你义父又私奔去了,叫咱们好生守着主公营帐,务必弄出点响动来,别叫旁人起了疑心。”

    姜都亭说罢,又说“林太医你说,该弄出点什么动静才好”

    林奉被他弄得脸颊通红,说“你你这狂徒。”

    魏满将主公营帐交给姜都亭,便带着林让悄无声息的离开了营地,往燕州的瀛河郡而去。

    两个人连夜赶路,天亮之后,开了城门,便随着人流入城,找个店舍休憩一番。

    两个人要了一间房舍,魏满下楼去吩咐舍人弄些热水,他知道林让爱干净,需洗漱一番才是。

    魏满亲自端着热水,从楼下上来,“吱呀”一推门,便见到林让正在整理包袱。

    他将包袱展开,把里面的衣袍拿出来整理。

    魏满只是看了一眼,差点把手中的盆子打翻,说“林让,这是这是女裙”

    果然是女裙,就混在林让一贯淡雅的衣袍之间。

    林让倒是十分坦然,顺手将女裙拿出来,轻轻的掸了掸,说“正是。”

    魏满说“你带女裙来做什么”

    林让还是十分坦然,说“此去燕州,乃是陈继的地界儿,自然要小心谨慎,带女裙自然是乔装改扮之用,以防万一。”

    魏满登时笑起来,心中有些蠢蠢欲动,说“那你快些换上罢,再往前便要出了孤的地界儿,你快换上,免得节外生枝。”

    林让纤细的手掌托着女裙,一脸奇怪的看着魏满,说“魏公何出此言呢让为何要换这女裙,是让为魏公准备的。”

    魏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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