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82.三更

    周四的时候, 一行人就从京城飞回来了,落地以后, 池说的感受没有好多少, 因为在离开京城之前,池说发现自己的姨妈造访了, 她的痛经比之前稍微有了一点好转, 但也只是一点而已,再加上又是坐车又是搭飞机的,这一点好转也都没了。

    贺临笛见她这样担心得不得了,明明自己都有点怕坐飞机, 现在却把重心全都放在了池说上。

    不过池说的脸色看着的确不好, 脸色苍白,嘴唇也没什么血色, 再配上强撑着的可怜兮兮的表情, 看起来就一病美人。

    好在下了飞机之后不用去公司,直接回家也是可以的, 贺临笛立马招了辆出租车, 带着池说回到了离机场最近的她的家里。

    离开之前,林新越对着池说道“要是明天还这么痛的话,记得找你们主管请假。”

    池说应了一声, 但还没决定好要不要请假, 贺临笛替她回答了“好的。”

    池说无奈笑了下, 而后小腹传来的痛感更重了, 额头开始冒起了冷汗, 贺临笛心疼得不行,到了家以后就开始烧热水,也从自己的卧室里拿出了药,等着待会儿就着温水让池说吃下。

    池说已经倒在了沙发上,她的身体在冰与冷之间徘徊不定,让她难受不已。

    贺临笛着急得不行,跟池说近距离接触了这么久以来,她还是第一次看见池说痛经痛成了这幅模样,于是在水快烧好的时候,又立马约了贺家的私人医生上门。

    贺临笛把温水放在了茶几上,把池说揽到了怀里,软着声音哄着池说“先吃颗药,缓缓。”

    池说的脸上已经有了层汗,贺临笛看得眼眶泛红,她已经把药放在了自己的掌心,听见了池说虚弱的一声“嗯”以后,就把药轻轻放进了池说微微张开的嘴里,然后又把杯子拿了起来,给池说喂了几口水。

    池说把药就着水咽了下去,她咳嗽了一声,嗓音微哑“苦。”

    贺临笛立马又撕开茶几上的一颗糖,喂进了池说的嘴里,她心疼地道“还好我知道你痛经,早就把这些备着了。”

    池说的眼睛虚着,她望了贺临笛一眼,贺临笛看懂了她的眼神“对,我不怎么痛经,我办公室里的药都是给你准备的。”她瞥开了自己的眼神,手却从池说的衣服下摆探了进去,为池说轻轻揉着小腹。

    在此之前,她已经搓热了自己的掌心。

    池说的脑袋还靠在她的肩头,本来因为疼痛神情还紧绷着,可能是药起了效果,也有可能是贺临笛的温柔有了作用,池说终于觉得好了一些。

    半个小时以后,私人医生上门来了,由于贺临笛已经提前说了症状,他来的时候也带了这方面的药。

    池说这一天都过得有些迷迷糊糊浑浑噩噩的,痛感已经缓解了不少,但晚上睡觉的时候还是缩在了贺临笛的怀里,眉头几乎就没怎么舒展过,周五这天自然也就没再去公司,跟主管请了假。

    但贺临笛有事情,而且是早就在她的工作行程里的,根本推脱不掉,池说也不想因为自己而耽误了她的工作,抱了抱她就让贺临笛起床洗漱出门了。

    池说的脑袋有些昏沉,睡了一个上午之后,身体一点劲都没有,而且要不是因为贺临笛打了电话过来,池说估计还要睡得久一点。

    贺临笛现在很忙,但还是抽出时间打电话问下她现在的情况,池说安抚她“不用担心,嗯,等你回来。”

    池说又点开了微信,这么久不看手机她的消息很多,曾乖和夏周都表达了自己的关心,希望她痛经快好。

    池说弯了弯唇角,回了个“明天见”以后,就起床去了厕所。

    她喝了粥,吃了药,就又在沙发上瘫着了。

    就在池说快要再次睡着的时候,门口传来了敲门声,池说耳尖,而且这敲门声不轻不重,听不见的话除非她聋了。

    贺临笛回来之前一定会给自己发消息,池说皱起眉头,穿上拖鞋放轻自己脚步走过去,旁边有个显示屏,得离近了才能看见。

    等到池说看清楚了门口站着的人的时候,瞬间就紧张了,因为从来人的体型可以看得出来,来的是贺临笛的父亲。

    池说咽了下口水,对现在的状况有些懵,门外的贺临笛的父亲又敲了一下门,这次还出声可“池小姐。”

    池说呼出一口气,为了在贺临笛父亲面前留下一个好印象,开了门。

    既然贺临笛父亲可以这样称呼他,代表着他知道自己在这里,并且只有她一个人在,池说觉得,如果贺临笛在的话,他断然是不会来的。

    贺临笛父亲看起来比较年轻,跟前两天在京城看见的照片里的差别不大,好像已经冻龄了似的,唯一不一样的或许是气势,那张照片里的氛围很和谐,显得贺临笛父亲非常亲切和蔼,而池说现在只感觉到了威严。

    池说规矩开口“贺”她顿了下,还是喊了出来,“贺叔叔。”

    贺文康没有立马走进来,他依旧在门口站着,见着池说这幅样子,开口问道“生病了”

    池说觉得有些尴尬,她点了点头“是的。”她问道,“贺叔叔有什么事吗”

    “有。”贺文康还是没进去,不过他本来也没打算要进去,他递了个袋子出去,“这是我给小笛的,劳烦你等她回来以后亲手交给她。”

    “好的。”

    贺文康对他笑了下,而后迈开了步伐离开了这里。

    池说把门关上,她靠着墙,大口地呼吸着。

    莫名其妙就见了贺临笛的父亲,这让池说非常的不知所措,好在贺临笛父亲没有多待,很快就离开了,否则池说还真是不知道自己的表现会成为什么样子。

    贺文康给贺临笛的小袋子里装了什么东西池说不知道,她也没打算知道,把袋子放在吧台之后,她就去了卧室。

    睡午觉之前,她给贺临笛发了消息过去,把这件事用文字重现了一遍,贺临笛没有立马回复,池说知道她在忙,又等了两分钟过后,就把手机放在一边的床头柜上,闭着眼睛睡了过去。

    贺临笛在晚上七点的时候到了家,听见动静的时候,池说正在厨房里熬粥,而且刚好到了搅拌的步骤,她分不开身,贺临笛就进了厨房,从后面把她抱着。

    池说笑了一下“这是熬的第二锅了,第一锅熬糊了,你闻到味道了吗”

    贺临笛用下巴在池说肩上戳了戳,鼻音“嗯”了一声“闻到了。”

    池说感受到了她情绪的不对劲,但她没有立马问,而是先放下了勺子,而后转身把贺临笛抱着,她拍了下贺临笛的肩膀“累到了”

    “有点。”贺临笛的声音闷闷的。

    池说又拍了下她的背“明天就是周末了,要好好休息。”

    贺临笛的情绪没有高涨,她只是又“嗯”了一声“尽量。”

    池说又转移了话题“你爸给你拿的东西,你看了吗”她说,“下午他来的时候我吓了一跳,要不是因为你之前说了他跟你一边的,我还以为他要递给我一张银行卡或者支票让我离开你。”

    贺临笛终于有了丝笑容“如果真这样的话,你是要卡还是要我”

    “要你。”池说毫不犹豫,“等我,我再努力二十年,一定可以成为富婆。”

    “还痛吗”

    “好多了。”

    贺临笛张了张嘴,还想问点什么,池说开了口“还要在厨房腻歪着吗现在又来不起厨房ay。”

    “”贺临笛脸燥地松开了手,放开了她。

    火已经关了,两人出了厨房,贺临笛看了眼吧台上的袋子,而后抬起手拿了过来。

    里面的东西很轻,在贺临笛的心里却有些沉甸甸的,但在池说看着她的时候,她又扬起了一个笑容。

    池说给她倒了杯水,问了句“今天又是拍的宋钦吗我已经好久没有见到他了,他现在好像在拍电影。”

    贺临笛在她身边坐了下来,她还拿着手中的那个袋子,她点了下头代表了回应了池说的话,然后把袋子里的东西拿了出来。

    这可能事关隐私,池说就没转头看,她自己开了电视,看着电视,等着贺临笛开口。

    可没过几秒,她听见了贺临笛吸气的声音,明显是在哭了,池说立马转过头,看见贺临笛的眼泪已经流下来了。

    池说连忙扯纸巾给她擦眼泪“怎么了啊怎么了怎么了”

    贺临笛任由她动作温柔,没有回答问题,只是连连说着“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池说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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