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往前倒带半个月。
“你就这么把客人都扔下不管了？”埃尔默被欧尔拉着手，走进了静谧的神殿。宴会的喧闹声逐渐听不见了。神殿后面就是寝殿。
“他们会理解的。”欧尔回过头亲了亲埃尔默的嘴角。他的披风被甩出一个张扬的弧度。外面的饮宴还在继续。就在几个小时之前，当夕阳西下，在璀璨金色的黄昏里，他俩在来自宇宙各处的外星人面前宣誓。婚礼流程与地球大致相同，只不过没有神父。他们一起面对着浩瀚无垠的星河，向着那在宇宙中漂浮旋转的亿万星球宣誓：无论是在欧尔如恒星一样长久的生命里，还是埃尔默短暂的百年岁月，他们将对彼此忠诚，以一切的一切向宇宙的【真理】与神明宣誓，共同缔结这段忠诚与爱的关系。
——然后他们拥吻，带着从未有过的虔诚。随着最后一点夕阳落下，饮宴在礼炮和焰火后终于正式开始。很多人都好奇这个名叫【夜枭】的地球人究竟有什么能耐，能让【正义领主】欧尔甘心许下这样的承诺。不过那也不重要，领主想怎样都是他的自由，而他们需要记住的就只是那个名叫地球的行星是正义领主和他伴侣、他的兄弟三人共同守护的地方，旁人不许染指。
欧尔推着埃尔默的肩膀，让他仰躺在那张大床上。埃尔默的披风被扯开，连同金色的肩饰一同扔在床脚，披风上用金线纺成的羽翼像真正的翅膀那样在空中展开，然后顺从地收敛，落回披风上。“轻点，”埃尔默嘟哝了一句，“我挺喜欢那披风的。”披风一侧的金色凤凰垂首匍匐，黑色的羽翼掩住了华美的尾羽。他的礼服最终只有上身的部分是金属质感的铁灰色，其余的地方都是黑色，在腰部和关节的地方装饰着黑色金纹的甲胄。靴子上也是金色的花纹。礼服是连体的，想要脱下的话得先打开开关，然后顺着接缝把礼服一片片解开。欧尔就这么一边解着埃尔默的礼服一边俯身亲吻埃尔默的嘴角。他还能闻到埃尔默唇间残留的酒味。埃尔默自己伸手摘下了角鸮样式的头盔丢到一边。
欧尔的披风要更张扬一些。他也放弃了原本的白披风，采用雍容的红色与黑色的搭配，龙纹凤尾为表，更进一步的，在图腾饰品上引入镂空的工艺，压上黑色皮草与半透明黑纱，背部的金饰则是通过错金工艺精妙再现的飞龙，下摆也有长长的金色翎毛。礼服则是全白的，胸前是佐德家族的族徽。黑色的肩甲外还有坠着流苏珠玉的镂空金甲。他满不在乎地把自己的衣服扯下来。饰有金龙的披风被丢在埃尔默的披风上，正好把那只凤凰掩住。
寝殿的举架和前面的神殿是一样的，整个空间都极为空旷。洁白的石柱在“月光”里泛着清冷的蓝光。夜风温和的吹进来。到处都是凉爽的，只有这张床上是热的。氪星人的嘴唇温暖而柔软，他就用这双唇亲吻埃尔默的眼睛，带着奇异的愉悦感受埃尔默的睫毛在唇上扫过的微末痒意。他停下了动作。埃尔默就睁开眼。两双颜色相同的蓝眼睛对视着，注视着对方眼里照亮海洋的星辰。
然后他俩都笑起来。埃尔默伸手揽着欧尔的脖子，肆意的啃咬他的唇。他喜欢欧尔身上的味道。他把那种味道形容为“星辰和宇宙”，在旷远的空间里独自旅行后来自未知和远方的气息。
他俩结束了漫长的前戏并省略了拥抱、谈心和接吻，埃尔默暗示的抚摸着欧尔的腰窝。欧尔支起了身体，跨坐在埃尔默身上，慢慢地把身体向下沉。埃尔默挑了下眉毛。这种事情上他俩一向是不需要多说一句话的。
氪星人的身体内部格外温暖湿润，层叠的软肉驯顺地包裹着入侵的异物。欧尔略微低头不动的时候看起来格外乖巧。“你会流血吗？”埃尔默动了下腰，双手抚上了欧尔的胸前。不战斗的时候，欧尔的身体就像普通人类那样柔软而有弹性，并不像人们通常认为的那样硬邦邦的。
“但愿不会。”欧尔说。他们有足够长的时间来享受。
不需要说更多，埃尔默的风格一向是与他温和相貌不符的、狂风暴雨般的猛烈。欧尔配合着他的动作起伏。他俩都很清楚对方的身体。埃尔默的手描摹着欧尔的腹肌轮廓，掌心贴在他的小腹上，那里不断地凸起一小块，在他掌心下滑过。
“……那个弗莱尔编瞎话的本事比咱俩强多了。”欧尔突然说道。
“他说什么了？”埃尔默加大了力道。
“……他在那儿忽悠布鲁斯呢。”欧尔一边喘息一边笑了一声，“他说他叫温特·布鲁斯·叶尔文，是平行世界的咱们俩的儿子。”
“布鲁斯这种鬼话也信？”
“他当然信。——毕竟你俩长得那么像。”欧尔说道。他感到有一点热。细小的电流一路冲到他脑子里。他干脆把腰肢完全交到埃尔默手里，放松身体任凭对方握着他横冲直撞。
他的手轻轻捏着床单。埃尔默注意到了他略显不安的小动作，坚定而固执地握住了欧尔的手。那双蕴含了无穷力量的手顺从地被埃尔默握着，小心翼翼的不敢用力。“……真不公平，什么活都是我干的，”欧尔小声咕哝着，“凭什么是你……”后面的话被他咽下了。他向后仰去。埃尔默刚才的一下又深又狠，要不是埃尔默曲起腿抵在他背上，他几乎要栽倒。“因为我经验比你丰富。放松点，boy。”埃尔默用空着的那只手安抚的揉着欧尔绷紧的腰腹，“而且你实际上也很享受这种充实感，不是吗？”他摩挲着欧尔的手指，“氪星科技那么发达，也许下一个身份可以不用费心分裂了。”
“什么？”还不够。欧尔迎合着埃尔默的动作半睁着眼想道。他一向乐意放纵自己。
“你可以亲自生一个。”埃尔默说道，“我想佐德会很高兴看到氪星的下一代的。正好也让大伙知道，氪星还没彻底绝种呢。”
上半场结束、下半场开始的时候，埃尔默打开了【体感共享】，这也是两人最喜欢的部分。同时涌入大脑的两种快感纠缠着汇聚在一起互不相让，绝不止1+1=2的简单叠加。在相同的时间享受更多。电流陡然增大，带着火花在脊椎里激荡，把思维都搅成一团。他俩都出了一层薄汗，喘息着放纵自己的声音。随便谁在上面都是一样的，他俩一向不在意这个，但——埃尔默说的很客观，他的经验的确比欧尔要丰富得多。他有的是办法让欧尔说他想听到的任何话，直到傲慢的领主把眼泪滴到他的胸膛上。
这颗星球距离地球有352光年，就连超人也没有想到竟然会在这么远的地方。欧尔挑中这里是因为这是他作为【正义领主】征服的第一颗星球。为了这场婚礼，他在两个月的时间里征服了五个星系来让这场婚礼的规格更高，简直不敢想他之前竟然只有区区十几颗星球作为领地，流传的只是他的威名。
他给自己伴侣的礼物也足够气派：他所有财产一半的所有权。包括他征服的星系与种族，一切的一切。从这一天起，他的伴侣成为和他平起平坐的领主。——这真让人嫉妒。两个星系那么多的奴隶与财产资源，只要付出忠诚就可以各种意义上的“享受到死”。
这颗星球的环境与地球十分相像，但体积远远大于地球。
蝙蝠侠在闲暇的时候四处走了走。他对这里的制度极为不满。他要超人当翻译，发现“白领主”其实是个外号。欧尔真正的名号是“正义领主”，就写在这星球的法律上。他态度强硬，要求人们在他制定的秩序下生活，掌控了这星球，他彻底贯彻自己的正义，是完全的暴君。一切纷争都要受到惩罚，禁止不友好，禁止恶劣的态度，一切都要规范、平静、和平。正义领主手段强硬，秩序井然，他不会对普通人出手，对于反抗者决不手软，但也不会经常下死手，有时会选择把他们烧成顺从的好公民。
而蝙蝠侠目睹了许许多多额前带着烧伤疤痕的人麻木的工作。这世界的确足够平和。夜晚不会再有枪声响起，不会有孩子再失去父母。人人都面带微笑，再也没有纷争。
——可这不对。他紧紧皱起眉头，从心底涌出厌恶与恐惧。这和平是用自由为代价换来的假象。所有的一切都在白领主的强权下维持着扭曲的平衡。更重要的是，白领主——他使用着奴隶。这意味着他并不是真正想要什么【和平】与【秩序】，只是单纯的想要满足他的私欲。更进一步的，布鲁斯意识到如果白领主或是超人想要统治地球的话，其实他根本阻止不了。超人还能凭借氪石与之一搏，但白领主对于他们来说相当于没有弱点，他的个性又比超人更像个残酷的神明。
那些奴隶已经被吓破了胆。他们恭顺的讨好着领主，谄媚而卑微的想要求得活下去的机会。——可以想象，如果有一天不幸，地球上的人类也会是这样悲惨的命运。失去自己的文明与灵魂，所有的历史都只剩下一个神明的名字，长久的统治。他难得焦躁的思忖了许久，想要去找埃尔默，走了两步就想到埃尔默这会儿已经和欧尔一起走掉了。他没有任何可以相谈的人，只好停下来，在远离人群的地方枯坐。
“呦。”弗莱尔穿着宝石蓝色的西装，语气轻快的和他打招呼，史密斯和他一起，“晚上好，布鲁斯。”
布鲁斯抬头看着他。“晚上好。”他说道。他认出这是那天晚上的少年和那个黑客。“我们见过面。”弗莱尔挑起了一边眉毛，“我从平行宇宙来，埃尔默应该还没有和你说吧。”
事实上埃尔默很长时间都没有和他单独交流过了。布鲁斯想。“所以……”
“温特·叶尔文。”弗莱尔张口就说了个假名。他伸出手，但布鲁斯没有握手的意思，他就又收回去。“你在担忧。是在担心这段婚姻？”
布鲁斯摇了摇头。他并不是担心这段婚姻，他相信埃尔默能应付这个。他担忧的是白领主施行的【领主】制度对他对地球的态度的影响，以及超人对【领主】制度理所当然的态度。
“别担心布鲁斯。”弗莱尔把糖咬得咔咔作响，“其实情况并不会像你想的那么糟。——看看我这张脸，你觉得我是谁的儿子？”不等布鲁斯回答，他就公布了答案，“埃尔默·沃特尔和欧尔·叶尔文。我还有个叫海希尔的姐姐呢。我那里的布鲁斯·韦恩是我的教父，超人是我姐姐的教父。氪星科技可比你们想的要先进的多。”
“别总拿地球的那一套来评判事物，布鲁斯。”弗莱尔语气里是满满的不在乎，“欧尔实行什么制度，那都是在他自己的地盘上，跟地球人没什么关系。更何况在星际范围，行星和天体系统买卖也不是什么大事儿。我名下还有一个天体系统呢，专门度假的那种。”
“而且我觉得这样挺好的。”弗莱尔火上浇油，“和平总要付出点代价。消除了纷争，世界是多么美好。这不也是你的梦想吗？”
“不。这不是我的梦想。”布鲁斯说，“没有自由，和平根本毫无意义。你可以堵上人类的嘴，但你没办法让人类不反抗。”他有点讨厌这个吉恩·叶尔文了。
“哦？”弗莱尔把糖咬碎了，嚼了口碎糖块，“这我倒没想到。毕竟在我那里，蝙蝠侠已经是过去式了，那里现在只有蝙蝠领主。而且只要欧尔还爱埃尔默，他就不会对地球做什么不利的事。与其想那些可笑的办法，不如想想怎样让欧尔对埃尔默的爱更深。”他耸了耸肩，挑衅的一笑，扬长而去。
与蝙蝠侠完全相反，佐德对弗莱尔这个平行世界的“孙子”可谓满意之至。虽然埃尔默是个地球垃圾，但他和欧尔的儿子却完全符合氪星战士的标准。佐德觉得是时候鞭策欧尔努力了，必须要向平行宇宙看齐，重现氪星荣光。
他和欧尔的计划在婚礼后正式实行。欧尔这次邀请来的地球超英包括了整个正义联盟和浩气盟，还有变形金刚，这意味着地球目前的防御空前的薄弱。婚礼结束后宴会会持续两个月，超英们被迫留下来，毕竟他们谁也没办法横跨那么远回地球，而能承受这种级别的空间跃迁装置都在欧尔的飞船上。
现场那么大，佐德轻易就能让他不想见到的人无法发现他。他在参加了儿子的婚礼后就回到了地球。和他一起的还有浩气盟的格瑞特、洛夫提和德斯帕特。浩气盟每天都会有三个成员【神行千里】回纽约值班。习惯了超级英雄的存在，在没有超级英雄的日子里，人们终于体会到了一点超英的好处。
得知科尔森死讯的第二天。
“我要知道当时的情况。”沃德站在弗瑞的办公桌前说道。他又恢复到标准的扑克脸，只有一双眼睛像刀尖一样闪着寒光。
弗瑞坐在椅子上用审视的眼神抬头看他。希尔在他右手边，一言不发。弗瑞最终妥协了，他把沃德能够查看的资料调了出来。
“复仇者计划”，这个沃德是知道的。这个计划目前被选中的人不多：神盾局的特工“鹰眼”克林特·巴顿，“黑寡妇”娜塔莎·罗曼诺夫，“钢铁侠”托尼·斯塔克，还有“绿巨人”布鲁斯·班纳，以及浩气盟的“雷电法王”丝柏凌·沃特尔、“狸猫刺客”萨默·弗莱尔、“机械公敌”艾斯·瑞沃。
巴顿和娜塔莎自然不用说；托尼·斯塔克的父母都曾经是神盾局局长，这些年不管情不情愿明里暗里给神盾局提供了不少技术支持，是神盾局现任顾问，这一次虽然仍旧抱怨连天但也二话不说就来了；布鲁斯·班纳，之前失踪，一周前在街头被军方的“憎恶”发现，“憎恶”最终被通天塔当天值班的“雷电法王”用雷霆击杀，但班纳的身份也自此暴露。再算上一个抡锤子的“雷神”托尔，就是目前复仇者联盟确定的五个成员。
沃德大概能分析出计划里有浩气盟的人是出于什么考虑，即使孩子一向不是他们的优先选择。——继承了巨额遗产的财力代表、靠变异也靠科技的沃特尔；身份疑点极多、与变种人关系紧密的弗莱尔，还有温和派外星人代表瑞沃，这三个人的潜在力量比他们的自身实力要大。
——但科尔森死后，那五个人都完成了至少也是表面的团结，只有浩气盟的三人仍然和弗瑞谈崩撂挑子不干了。
“我会去和浩气盟谈一谈。”沃德结束阅读后说道，“我会让他们加入这个计划。”
“我们并不是一定要有他们才能赢。”弗瑞说，他幅度很小的摇头，“我们已经有了一个队伍了。”
“沃特尔本有能力救Sir。”沃德抿了下嘴唇，“她也有足够的能力对抗那些外星人。”和“憎恶”的战斗充分证明了她的能力。
弗瑞两手摊开示意他继续。
“但她没有……也退出了计划。她放弃了这个团队。”沃德把他能带走的文件拿起来，“我会让她加入，虽然我真的不怎么擅长说服别人。”讲道理之类的事一向都是科尔森在干，他只负责把人打到能听进去道理为止。
弗瑞没有明确的表示出同意，沃德把这当做是默许。
“所以你是想要指责我们头儿没救你爸爸？”德斯帕特的脾气不算好，这一点和丝柏凌很像。他对神盾局的特工没什么好感。沃德的风格和科尔森可不一样，出人意料的直截了当。
“不。”沃德注视着面前的水杯，“我并不想指责也没资格指责任何人。”他抬起头，“这是我的错，是我没能保护他。——我来是为了说服沃特尔小姐或者是浩气盟的其他成员重新考虑加入复仇者联盟。”
“为什么是我们？”德斯帕特换了个姿势，把脚翘到桌上，“我想我们之前说的已经足够清楚了。”
“你们都有足够强的能力，你们能保护很多人。复仇者联盟会让你们有更大的平台有组织的……”沃德努力地阐述。这些是计划上写的东西，也是他对这个计划仅有的了解。
“这不是你的话，沃德特工。”一直没出声的洛夫提打断了沃德的话，“我们对这些不感兴趣。浩气盟和正义联盟的平台是星际级别。——别说这些官方的说词，说说你自己的想法，比如是什么让你一个外勤特工来当说客。”
沃德沉默下来，他也很尴尬说那些话。他坐了一会儿，终于像是下定决心一样说道：“因为我想要借用你们的力量报仇。”
“给科尔森特工？”格瑞特问道。
“是的。”沃德停了一下，“我恨洛基杀了他，但我……就只是个普通人。我根本没有办法伤到洛基也没办法报仇。而你们是不一样的。你们有能力和他对抗。无论什么代价都可以，只要能够复仇，我做什么都可以。”他无意识的握拳，“……我知道这听起来很无理也很可笑，但是……科尔森对我而言非常重要。他对我有恩，给了我全新的生活和可能，而我还没来得及报答他。”
“不加入复仇者主要是因为这对我们而言真的没什么帮助。”一个声音突然响起，是丝柏凌，她接入了通讯，“对于科尔森的死，我很遗憾。我真的没有袖手旁观。但科尔森伤的真的很重，心脏的肌肉受了伤，全是凭着意志才撑着一口气。——他甚至还提到了你。”
“提到我？”沃德惊讶的转向丝柏凌的投影。弗瑞没告诉他这件事。他也没想到那种时候他竟然还能被提起。
“把你暂时调走或是怎样，总之尽可能保护你。科尔森特工在临死前请求弗瑞别把你牵扯进来，以一个父亲和领路人的身份，请求弗瑞看在他的份上，让你走得更远一点。”丝柏凌捏了一下眉心，“我得说那场面真让人感动。但现在看来弗瑞没有履行他的承诺。”
“我是自愿留下来的。”沃德慢慢站起来，“我不需要远离。”
“随便吧。”丝柏凌摆了摆手，“接下来的事情我会在合适的时候参与，但我不会和神盾局有过多的交集了。祝你好运吧，沃德特工。”她结束了通讯。
“你现在也听到了。”德斯帕特做了个请的手势，“门在那边，沃德特工。”
“发生什么事了吗？”丝柏凌结束通讯后，史蒂夫站在门口问道。他只是路过，顺便进来看看。
“地球有点小麻烦。”丝柏凌转过身看他，“神盾局希望我去帮忙。”
“情况很严重吧。”史蒂夫皱起眉头又舒展，“不然你也不会这么远还和地球通讯。”
“神盾局的麻烦不值一提，”丝柏凌也皱起眉，她看起来似乎很犹豫要不要如实相告，但最终还是说，“麻烦的是大都会的卢瑟又在搞事情，你带回来的布鲁斯·班纳身份也暴露了。”
“需要我帮忙吗？”史蒂夫问道，他走近了丝柏凌，揉揉她的头发。
“我不知道。”丝柏凌迟疑的摇头，然后抱住了史蒂夫的腰，“很大可能是‘不’……”她把脸贴在史蒂夫的腹肌上蹭了蹭，“但已经可以肯定的是我又把事情搞得一团糟。我又做了错事，在我明知道那是错事的时候。”她抬起头看着史蒂夫，“会有很多无辜的人死去，为了我的计划。我纵容了这一切，因为这是我计划的一部分，甚至死去的人越多越好。”
史蒂夫没有立刻说话。他看着丝柏凌的蓝眼睛，心逐渐沉下去。他最担心的事终于发生了：
他的女儿在向黑暗妥协。七十年前她为了自由、光明和正义，用性命与黑暗对抗，七十年后她背叛了她自己的信念，把光明弃置一旁。
“告诉我原因。”他半蹲下来平视着丝柏凌。他可以接受丝柏凌的一切，包括她的所有身体，包括埃尔默与欧尔，但唯独不包括她“纵容邪恶”。他能理解也不会责备在从前的岁月里丝柏凌被迫的隐瞒，但现在丝柏凌明明可以有更多的选项却仍然选择妥协。她甚至都没有向她的两个父亲求助。很多事都变了，唯一没变的就是丝柏凌从不开玩笑也不对他和巴恩斯说谎，所以他希冀着丝柏凌会给他一个合理的解释。
然而这一次丝柏凌让他失望了。
“不，father，”丝柏凌后退了一步，“我现在还不能说。我可以承认我的错误，但我不会改正，至少这一次不行。——就别让我后悔告诉你任何事，好吗？我保证我是迫不得已。”
史蒂夫站起来：“这是一个威胁吗？”
丝柏凌摇了摇头。
“最好是这样。”史蒂夫沉下脸，“七十年前我们妥协，就是为了七十年后的今天不必再妥协。我现在必须和你好好谈一谈，丝柏凌·爱丽诺拉·罗杰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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