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东尼·爱德华·斯塔克失去了自己的声音,一向引以为傲的头脑在此时停止运转。他得到那张截图的时候完全不敢相信,反复的确认,终于肯定那就是他的父母,随即被失而复得的狂喜淹没;。他穿上战衣,匆匆赶到通天塔,一路上蓄了满满的钢钉一样的话,下定决心不论任何代价要从丝柏凌·沃特尔那里得到父母的消息,毕竟那个监控位于沃特尔的地盘。
现在他所有的气势都消失了,只剩下不敢置信和满心欢喜。他张了张嘴,慢慢的走过去,生怕这一切都是虚幻。“Mom……”他小声的叫道。佩姬还是那样温和坚毅的面容,带着略显无奈宠溺的笑向他轻轻点头。
托尼·斯塔克扑过去抱住了他的母亲。霍华德本已张开双臂,结果宝贝儿子看都没多看他一眼,一头扎进了佩姬的怀抱。
——呵,臭小子。
——哦嚯,完蛋。
叶寻天瞅准机会溜了,灰溜溜跑去连线史蒂夫和巴恩斯。他们俩都没有睡,见丝柏凌发来通讯就接通了。
“怎么了,甜心?”巴恩斯刚洗完澡,坐在床上擦头发。
“我今天必须要坦白,”丝柏凌语气沉痛,“我隐瞒了斯塔克夫妇的事情。”
斯塔克?史蒂夫楞了一下。他已经知道了战争结束后的事。佩姬嫁给了霍华德,他们1991年死于车祸。——他当时很遗憾,但也为佩姬感到高兴,因为霍华德是真心的爱她,恨不得把最好的一切都捧到她面前。
“隐瞒?”史蒂夫问道。
“霍华德和佩姬并没有死,现在用假身份在沃特尔工作。”丝柏凌下定决心接受审判,“就和你们俩一样。现在托尼找上门来了,霍华德和佩姬也发现了你和巴基,来找我要个说法。”
“什么?——”史蒂夫的声音提高了一点。
丝柏凌看了一眼监控。托尼已经大致知道了这些年父母的生活,还知道了丝柏凌·罗杰斯在这件事里的作用,此时眼里满满的泪,红着眼眶和父母一起坐在沙发上。
托尼想要让父母和他回去,到斯塔克大厦去住,但被拒绝了。“之前我们请求浩气盟去中东救你,代价就是我们留下来为沃特尔工作。”佩姬笑着拒绝了儿子,“我们得信守承诺。”
“是你们去找了浩气盟?”托尼睁大了眼睛。怪不得。一切都说得通了。——两个伟大的灵魂,丝柏凌·沃特尔倒真没说错。“这么说,合成元素的事也是你们告诉我的了?斯塔克股价暴跌那时候,沃特尔购进斯塔克股份也是……”他在老房子找到了当年的录像带,得到了父亲的肯定和新元素的提示。当时他表面稳如泰山,心里其实已经哭到打嗝。
“股份那事不是。”霍华德摸了下鼻子,“那个还真不是。我也没想到丝柏凌敢一次性买那么多。”因为武器生产线停产,斯塔克股价暴跌,沃特尔趁机大量购入股份,现在拥有的股份已经接近百分之四十,“你记得美国队长其实有个女儿吧,叫丝柏凌·爱丽诺拉·罗杰斯。”
“?”
“那就是现在的丝柏凌·玛莎·沃特尔。”霍华德和蔼的看着他的宝贝儿子,“从本质上讲,你得叫她姐姐。——之前你在曼哈顿占浩气盟的地盘,还雇浩气盟的人给你清毒素,要不是我和你妈妈跟丝柏凌有交情,你信不信她能当场给你表演手撕罐头。”
托尼·斯塔克眼泪登时就收了:????
史蒂夫和巴恩斯可谓是硬着头皮来见霍华德和佩姬。刚才还被儿子当场抓获的斯塔克夫妇现在也微妙地体会到了儿子的心情。
托尼坚持要见一见自己的教父,所以留下来一起等史蒂夫和巴恩斯,但当史蒂夫和巴恩斯从空间门里走出来的时候他还是忍不住质疑:“认真的?他?我教父?”他的教父看起来比他还年轻十岁!
托尼·斯塔克抱臂看着他的教父、他老妈的前男友拘谨的想和他老妈打招呼又顾忌着他老爸,结果他老爸比他母亲还热情,先一步扑过去抱住了他的教父……
托尼:感情这么好的吗???
“可不是吗,感情就是这么好。”一个声音说道。托尼被吓了一跳,回头看去才发现是和他教父一起来的人,那个巴恩斯中士。托尼觉得眼熟,想了又想,终于想起自己曾经在一个酒会上见过这两个人,当时他还让他教父给他拿酒来着。那会儿他俩都穿着有沃特尔家徽的西装,他还以为他们俩是沃特尔的人。感情那会儿他教父就认出他来了……
等大家都冷静下来,霍华德和佩姬才说起这些年的事情。史蒂夫从丝柏凌那里听来了一部分,但远不及他们俩叙述的详实。霍华德还讲了丝柏凌·罗杰斯的死,这是史蒂夫和巴恩斯之前没有听过的,丝柏凌对此从未多说关于她死亡的细节。
史蒂夫无论如何都没想到丝柏凌的死因竟然是因为有人恐惧变种人而想要除去她,设计了过量辐射置她于死地,后来又觉得丝柏凌是很好的研究材料就趁她还活着抽她的血、采集各种样本。
——这就是他保卫的国家在胜利的第二个年头做的事。他说不清自己听到丝柏凌最终化为金色的光点飘散在朝阳的霞光里是什么心情。
“其实我和霍华德能活着也是多亏了丝柏凌。”佩姬一边说一边拿出一条手链递给史蒂夫,“她做了两条手链给我和霍华德。”
史蒂夫接过去。手链看起来很破旧,应该是最大的一颗宝石的地方空空如也。其他的宝石都是真的,却完全没有应有的光彩,像是塑料做的廉价珠子。“我和霍华德活过来之后,那颗宝石就碎了。”佩姬说道,“我和霍华德的身体也恢复到了丝柏凌去世那一年,这都是丝柏凌的功劳。”她怜惜的看着那条手链,“应该和生命力有关吧。”
手链其他宝石上还有残余的封印符文,史蒂夫不认得,巴恩斯可是认得。那是一种恶咒,用来掠夺生命力并封印在器物里用来续命。丝柏凌那时候恐怕已经知道自己命不久矣,才干脆压榨了自己所有的生命力均分到两条手链里预备将来给佩姬和霍华德救命,只是她大概也没想到手链会在四十年后才发挥作用吧。
“我……”史蒂夫张了张嘴,又不知道说什么好。他转过头想要找丝柏凌,却没有看到原本应该站在沙发边的小姑娘。
丝柏凌·沃特尔无家敢归,灰溜溜跑路去了哥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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