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第九章

小说:[综]雪见 作者:怀若子幽
    爱达荷州森林发现尸体的案子得到圆满的解决,凶手与BAU的侧写一致,但最后却是一个被选中当作猎物的女孩在追捕中保护了自己,并对凶手造成了伤害。

    布鲁斯则在他进入BAU工作的第一个案子中因工负伤得到了一些补贴和假期。在他准备结束无趣的吊瓶生涯出院的时候,有些意外的看到Gideon出现在他的病房。

    “感觉怎么样?”Gideon站在窗边问道。

    “还好,如果你是指这个的话,只是一些外伤而已。”布鲁斯指了指左臂。

    “那就好,Prentiss说了那天的事情。她说你很勇敢,保护了她。”

    布鲁斯耸了耸肩:“我应该做的。”

    “为什么?”

    “什么意思?”布鲁斯有些奇怪。

    “一个人对付五只狼?不惜受伤?”

    布鲁斯完全没明白Gideon的意思:“如果你来就是为了跟我说这些奇怪的话,那我只能说谢谢你的探望。”然后视线转向门口向Gideon示意可以走了。

    Gideon走到布鲁斯病床边:“我只是想跟你谈谈,想知道你的一些想法。”

    “以上司的身份?好的,sir。”

    “不不不,我更希望像朋友一样的谈话。”

    “恕我直言,我们并不熟。”

    “你为什么对我有点...不太友好?因为两年前的事情我给你留下不好的印象?”Gideon直视着布鲁斯,“两年前的确对你有所冒犯,我道歉。”

    布鲁斯看了他一眼,用没插着吊针的那只手拨了拨头发,但实际上是他把自己的头发弄得更乱了,想了想:“也有我的原因。”

    其实布鲁斯自从有了以前的记忆之后是迷茫的,生活好像失去了目标,他的记忆告诉他,他就是想逃离空间、不受束缚、过自己想过的生活。可当他真正得到这些,他想过的生活到底是什么呢,他一无所知。金钱、名声、权力之类的他也没什么渴望。

    直到两年多前遇到BAU,他们都有自己明确的目标并努力追寻,大概是这个吸引了布鲁斯,而且虽然具体的剧情早已在他记忆中模糊,但布鲁斯知道这些人无疑都是好人,这让他能够毫无芥蒂接近,并想成为他们中的一员。

    可是,布鲁斯毕竟不同于他们,轮回空间的经历让他不容易信任别人,并对陌生人甚至是认识的人毫无怜悯之心,他不想被他们排斥,索性自己制造距离。

    一个案子布鲁斯要是会为之努力的原因,要么是他有兴趣,要么是他在意的人为之而努力。是的,他在意他们。也许只是因为从他们身上能看到一些曾经的轨迹。

    布鲁斯突然意识到这一点。

    “那么,我们现在可以聊一聊了?”

    “当然。”布鲁斯突然笑了起来,那是一个明媚的笑容,毫无阴霾。

    “为什么突然这么笑?”

    “不好吗?”布鲁斯歪了歪头。

    “当然不是,我是说,很阳光的笑容,跟我对你的印象完全不同。”Gideon也笑了。

    “那么,你对我的印象是什么?”布鲁斯问,随即又马上道,“嗯哼,算了,还是不谈这个话题了,我大概知道答案。你刚才想问我的是什么意思?不惜受伤对付五只狼?”

    Gideon看着他:“让我们开诚布公地谈一谈,在我原来对你的认知中,我觉得你是个以自我为中心的、毫无仁慈之心的人,这可能是你的家庭、你的成长环境造成的。”

    “我大概明白了,所以你觉得如果遇到危险,我先关注的是自己,更不会...实话说,我对付那几只狼是因为它们想对付我,而且我也完全有能力对付它们,虽然后面出现了一点小意外。”

    “那么你在意Prentiss吗?如果你无法对付那些狼你会怎么做?”

    布鲁斯有些惊讶于Gideon过于直白的问题,他想了想后决定实话实说:“我在意她,但并没有性命相交的情谊,如果事不可为,我会逃跑。”

    “会为了逃走做出什么危害她的事情吗?”

    “不会。”

    Gideon注视着布鲁斯的双眼:“其实,我来这里是对你做一次评估,Hotch认为你可能并不适合BAU。”

    “为什么?我做了什么吗?他一周前才同意我加入。”布鲁斯没有掩饰自己的低落。

    “Hotch一直都不同意,他问过我的意见,是我同意的。”

    “那现在你也不希望我留在这里了?”布鲁斯故意露出可怜的表情。

    Gideon笑了笑:“不完全是,我想了解你。Prentiss跟我说过你们被困在森林里那天的经过,我发现其中几点,你从未见过你的父亲,Prentiss说你说过和父母相处的场景,你喜欢打猎,方式是用刀近身搏斗而不是枪什么的,我们还看到那些狼尸。你也具备相当的心理学和侧写知识,明白这意味着什么。”

    “...”布鲁斯沉默了一下,随即哭笑不得,“虽然其中有些原因不能解释,但我保证没有幻想出一个虚假的人、没有自毁或者虐杀动物的倾向,保证没有。”

    “你确定?”

    “嘿,Gideon,我虽然不太容易对别人付出感情,但并不是没有感情,而且也没什么精神上或是心理上的什么问题。”布鲁斯有些无奈,“我知道很多连环杀人犯都有过你说的这些表现,但我肯定不会成为那样的人。”

    “我又如何知道这不是你的伪装呢?”

    “你可以看着我,Gideon。”

    “好吧,你暂时说服了我,早日康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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