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了了前脚刚走,苏瑶后脚就进来了。
“泼咖啡那人叫刘美丽,之前给杂志社拍封面的,算个小网红吧。去年被华大发掘,拍过两支广告,走的傻白甜路线。这次在选送来的3个人里面,各方面都是垫底的,成不了气候。”
杨希抿了口柠檬水:“跳蚤虽小,但膈应人,能少一个是一个。”
“那有啥办法?”苏瑶忍不住翻了个白眼,“王了了抓你的时候你咋不躲一下呢?比如惊慌失措什么的,让咖啡溅到你身上,哪怕一滴,就能让那个叫‘美丽’的失去比赛资格。”
“她动作太快了,力气也大,我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被拉开很远了。”
“华大的人,果然都自带狗屎运。”苏瑶假假地感慨道,“可惜我们辛辛苦苦布的局,时间位置都刚刚好,却不想居然被自己人掀了摊子。”
“她也是好心。”
“她这是自己给自己挖坑呐!”苏瑶翻开这次比赛的花名册,“看看,看看这些所谓的‘新人’,艾兰,姚雪,林蕊儿,芭比Q,哪个不是在业内小有名气的?要么拍过广告,要么拍过剧,就她一个纯新人……”
“先这样吧。”杨希摆摆手,打断她,然后话锋一转,“酒吧那边查得怎么样了?”
苏瑶点点头:“紫色曼陀罗,挺出名的一家les吧,股东一共5个,其中一个还是咱们的老熟人呢。”
“谁?”
“苏菲。”
“她?”杨希面色一沉。
“原来你不知道啊?我还以为你特意叫我去查,是想给我个惊喜呢。”苏瑶说着,从包里拿出一份招股协议书,“5个人,每人20%的股权,很平均。不过自打开业以来,一直处于亏损状态,其中1个股东曾想撤资来着,被苏菲压下来了。”
“持续亏损都还要继续做的,是真爱无疑了。”杨希接过文件,仔细翻阅起来。
“为什么查它?”苏瑶问。
杨希想起那晚的“事故”,脸颊隐隐有些发烫。
“你想怎么做?”她不答反问。
“苏菲公主喜欢的东西,自然是要全部毁掉的。”苏瑶说得很随意,像是在讨论今天的天气。
“真巧,我俩想到一块儿去了。”杨希笑起来,眼睛眯成了一条缝。
“但是这5个人多多少少都有点口口背景,处理起来,有点麻烦。”
“不着急,”杨希指着协议里一个不太显眼的名字,“千里之堤,毁于蚁穴,我们可以从这只 ‘小蚂蚁’入手,让他们自相鱼肉,毕竟窝里斗什么的,最好看了。”
……
第二天,了了顶着一对浓浓的黑眼圈出现在杨希面前。
“豁,你这眼睛,是画的熊猫仿妆吗?”苏瑶忍不住揶揄她道。
了了有些不好意思:“没有,因为手机太好玩了……一时没忍住……”
“就玩了个通宵?”杨希差点气笑了。
“没有没有,中途有到阳台去远眺的,师傅说这样才不伤眼睛……”
“王了了!”
“在!”
杨希一肚子火,却又不知道该怎么骂她才好,毕竟众目睽睽之下,只好强忍住冲天的怒气,压低了声音道:“看来还是应该给你买个计算器的……”
了了闻言,立即把手机往身后一藏:“杨导,送出去的东西泼出去的水,我辛辛苦苦研究了一晚上,你可不能说收回去就收回去。”
“既然送出去了,自然不会收回来。”杨希轻描淡写地说,“但如果你在第一轮就被刷下来,手机可以有,这个月的工资就没有了。”
“诶?”
“晋级,手机送你;淘汰,钱从工资里扣。很好理解吧?”
“杨导你昨天可不是这么说的……”王了了哭丧着脸。
“你昨天没有亲身体验到这手机的妙处,说了也没用啊。”杨希摊了摊手,一副天真可爱的恶魔模样。
“杨导你怎么这样~~~”
“这样公私分明,奖惩有度吗?谢谢夸奖。”
“……我是不会被刷下来的!”
“我很期待。”
“哼!”王了了气鼓鼓地上车了,手里紧紧握着那部血红色的新款手机,然后点开了“水果连连看”。
车外,苏瑶看着杨希一副要吃人的样子:“杨导,那手机得小一万块吧?她一个月的工资怕是不够扣哟~~~”
杨希转过头,淡淡地撇了她一眼:“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正说着,周小花和高洁也过来了。
“杨导早,苏姐早。”
“早,昨晚休息得怎么样?”苏瑶笑眯眯地问。
“挺好的,就是老听到一种鬼迷鬼眼的声音,也不知道从哪里传过来的,难听死了,后来把窗子关上就好了。”周小花一边抱怨一边看向高洁,“你听到了吗?”
高洁摇摇头。
杨希与苏瑶对视一眼,再想到住在周小花隔壁的王了了……“咳咳,”她轻咳两声,“小花,你的舞蹈我不担心,唱歌也是中上水平,但演技方面还有很大的提升空间,平时没事的时候多看看,多练练,知道吗?”
“知道了杨导。”周小花感觉杨希落在她身上的眼神,充满了关切和真诚,心跳不自觉就加快许多。
“听说这次来的导师都是各个领域里拔尖的人物,你们各自的短板心里都有数,正好趁着这个机会加强一下,以方便以后多栖发展。”
“高洁,”杨希说着,又转向另一边,“虽然你各方面都很优秀,但亲和力太低了,粉丝粘合度不高,属于是你很好,换个人也没差的那种,这样不行。”
高洁正在补妆的手顿了顿。
“高冷可以,得分时候,等你成腕儿了,高冷可以作为你个性的标签,但是现在,先想想怎么吸粉吧。”
“知道了。”高洁点点头。
苏瑶见状,忍不住当场就指点起来:“比如这个时候,你就可以说‘杨导谢谢你哟,一语中的棒棒哒,人家知道了,下来也会认真反省呢,绝对不会让你失望的,爱你么么叽~~~’”说完还嘟起嘴,做出一个“啵”的动作。
“呕~~~”周小花一边作呕吐状一边拉着高洁离开了,留下还沉浸在自己迷人演技中不可自拔的苏瑶,和一旁又好气又好笑的杨希。
“干脆让节目组那边临时增加一个名额,把你也送进去打磨打磨,发发光,以希望传媒的能力,这点小事还是可以办到的。”她半开玩笑地说。
“算了吧,忙着呢,探照灯那事儿耽搁好几天了,剧组的人也排查了好几遍,都没有发现什么异常。”苏瑶收拾起之前那副嬉皮笑脸,“只能从设备那边查了,毕竟灯绳,那么大的东西,来由和去向一定有迹可循。”
杨希摇摇头:“如果我猜得不错的话,那灯绳,应该还在现场。”
“什么?现场?”
“对,记得那天了了拉开的那块幕布吗?后面是垃圾场,你派人去翻翻,被换下来的灯绳,一定就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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