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怀疑

    王了了在这个les吧打临工，每天晚上10点来，端端盘子，洗洗杯子什么的，2个小时，100块。

    原本她是在街口那家规模更大的酒吧里做的，那边1个小时给80，无奈才做不到半小时，就差点被人吃豆腐了。

    对方是3名青年男子，欺负她新来的，想趁暗摸她屁/股。谁知老虎屁/股摸不得，又不是演戏，了了哪里会忍？当即就是一拐子，生生把对方门牙给磕掉了。其余2人见状，立马跳起八丈高，了了盘子一摔，当即就在众目睽睽之下和他们干上了。

    1个小姑娘，对上3名小青年……后者输得挺惨，全部躺在地上，一个装死，一个捂着脸直哼哼，还有一个，哭得那叫一个惨啊，跟媳妇给他戴了有颜色的帽子似的。

    然后老板就出来了，让了了给金主爸爸道歉，了了却坚持报警。小青年一听要叫警察，不知道为什么，秒怂，也不哼哼了，灰溜溜地给了酒钱就跑了，而王了了，自然也毫无悬念地滚蛋了。

    好在一位路见不平看热闹的好心人士告诉她，往前走有间紫色的酒吧，也在招人，里面都是些年轻漂亮的姑娘，文明素质，不会有这种耍流氓的事情发生。

    于是她就来了。

    果然全是妹子，喝酒的卖酒的，调酒的洗盘子的，清一色姑娘，只有年龄大小和头发长短不一样而已。

    所以即使一小时只给50块，了了也没还价，因为师傅在世的时候常说，为美女服务，是她们应尽的义务。

    犹记得师傅以前经常帮村里的李大妈推拿按摩，不仅不收钱，还倒给人家买礼物，所以如今她能为这些姑娘端端盘子，洗洗杯子，倒也算是一种荣幸了。

    她端着托盘，在场间来来回回，走走停停，一边诧异于姑娘们的热情奔放，一边感慨城里人果然很会玩。

    玩得她脸红脖子粗的。

    然后就看到杨希了。

    吓得她小手一抖，杯子里的酒差点洒出来。

    她以为杨希是特意来逮她做兼职的，后来一想，不对啊，她咋知道我在这儿呢？而且我辛辛苦苦打工赚钱也是为了早点还债啊，她要是不让做的话，那这钱可就还不了了！

    看，没文化的人，连威胁都只能用同一句台词。

    但毕竟做贼心虚，所以原本应该在场间卖酒的她迅速跑到后厨，和原本洗杯子的小明换了下班，开始认认真真地洗起杯子来。

    直到她闻到一股味道。

    一股超级难闻的味道，很刺鼻，也很熟悉。

    于是她抬起头，就看到一双眼睛。

    一双并不陌生的眼睛，在杨希身后的小角落里，眨了眨。

    就像那天，在片场一样。

    是的，就是它，那双曾经在杨希和苏瑶身后出现过，又突然消失了的眼睛。

    了了立刻放下杯子，从旁门冲出去。

    然而，眼睛已经不见了。

    不仅眼睛不见了，杨希也不见了。

    吧丽也不见了。

    而杨希之前坐过的位子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多出来一个人，此时正越过橱柜，从里面拿出杨希喝过的杯子，揭开盖子，往里面倒了一滴透明的东西，再把酒杯放回到原处。

    做完这一切，她压下头上戴着的鸭舌帽，长长的帽檐遮住了她的脸，在昏暗的灯光下，了了看不大真切。

    一定是那双眼睛！她的直觉告诉她。

    这时，眼睛站起来，准备离开。

    了了立即跟上去。

    那人对酒吧的环境似乎非常熟悉，左穿右穿的，没几步就跑进了消防通道。两人之间原本就隔着一段不短的距离，而了了在人群中的穿梭也不太顺利，被这个挤一挤，那个撞一撞的，一时半会儿竟没能跟得上。

    等她跑到消防通道口，上下都已经没有人影了。正犹豫着还要不要追，了了忽然心头一紧！

    糟了！那杯酒！

    她赶忙冲回去，果然就看到酒杯已经空了，落在吧台上，而杨希也一副偏偏倒倒的样子，看起来像是喝多了，有点站不稳，还差点摔倒。

    但了了知道不是。

    不是喝多了。

    而是中毒了。

    这年头？还有人使毒？这么下作？真是越活越回去了。她一边唏嘘不已一边跑过去叫住她：“杨导？”

    然后就看到杨希像八爪鱼一样缠到自己身上来了。

    了了？？？

    黑暗中，有人摔了杯子，发出一声响亮的，“啪”。

    ……

    刚找的工作又泡汤了，白干1个小时，卖了好几杯酒，洗了20多个杯子，到头来一分钱都没有。了了越想越觉得委屈，她看着怀里的杨希，心想这大概就是师傅口中的“克星”，还是败财的那种。

    “阿嚏！”杨希浑浑噩噩地打了个喷嚏。

    河边风很大，被凉凉的夜风一吹，杨希身体的燥热顿时舒缓许多。神志终于清醒了一点，她抬起头，就看到身旁一脸忿忿的王了了，再看到两人暧昧旖旎的姿势……她脸唰地一下红成了猴子屁/股。

    但是，下一秒，她心中便生出了浓浓的怀疑。

    犹记得刚才看到了了时，她的第一反应竟然是“这波稳了”，然后松了口气，非常放心。但现在想想，怎么可能？那个时间？那个地点？那么巧？刚刚好？

    一思考血液流动就加快了，脑子又开始晕眩起来。

    “去哪里？”她强撑着最后一丝清明问。

    “我家。”王了了回答得简单直接。

    ……果然！她果然想口口她！杨希瑟瑟发抖ing。这些年来，觊觎她美色的人没有成千也有上百，明里暗里，男的女的，各种献殷勤表决心，却从来没有人敢这样直接下药的。

    敲里吗果然山里人啊！以为拿棍子打晕了就能扛回家吗？犯法的啊大兄弟！

    “去你家……做什么？”她声音在发抖。

    “睡觉。”了了还沉浸在失去工作的悲伤中。

    “睡……睡……”杨希原本想说“睡尼玛”的，谁知舌头在药的作用下已经捋不直了。

    “别说话了，你动作越大，血流得越快，这药的药性就会越强。”了了记得这种药，她师傅以前给她闻过，难受了整整两天，见着寺里的棍状物就想扑，还想拿起来想塞进身体里，很奇怪的感觉，也不知道是为什么。

    “送……我……回……”药效果然持续增强，杨希感觉身体越来越无力了，被了了碰到的地方像是有两团火在烧。

    熊熊地烧。

    她忍不住往上蹭了蹭。

    “别动，到了。”了了停在一栋居民楼前。她原本是架着杨希的，眼下因为要开门，只好改架为搂，一手搂住后者的腰，一手伸进裤兜里掏钥匙。

    谁知这一搂，就像是一团□□在杨希体内炸开了，炸掉了她所有神志。她终于失控了，不再是那个平日里认真拍戏的导演，而是夜色里一株娇艳的迎春花，在习习晚风中，发/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