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一早,贾珍也不要人伺候,只随口吃了些厨上送来的碧粳米熬得糯糯的米粥和几个才叫厨上学来的水晶煎包,并四样爽口小菜。
这各样的动了几筷子便看见大丫头依兰过来回禀,直说交代的事情已经全部办好了。贾珍把余下的吃食只交代了依兰处理了就好。自己起身净了口,带着寿儿套了马车往荣国府方向去。
贾琏这日听了兴儿传话,急匆匆的感到贾赦住的东边的院子,只是进了门却顿住了脚步。他平日里甚少往自己父亲这边来,今日也不知是怎么了却走到这里,只这兴儿传话穿的不清不楚,又要如何和大老爷回禀?
这边,贾琏在东院的门前打转,也不知到底该如何进去,只看得一边的兴儿都着急,心说:这尽自己父亲的院子怎们好死毛头小子初次去老丈人家见媳妇是的?也不知这二爷是如何想的。
好容易,院中来了一个妖妖娆娆的丫头,看样子似乎是贾赦才拿了不就得一位通房,只见这通房发也没挽,还打着哈欠见了主仆二人媚眼如丝的倚在门上:“二爷来的可是早啊,老爷才刚刚起身,只怕二爷要等一会子了。”
本来心中还有些犹疑,这见了来人,贾琏心里是后悔不迭:谁不知道大老爷贾赦每日里就会吃喝玩乐,每日里女人不断,这关系两府前程的事情自己如何就来了这里!
但是现实却不许贾琏后悔,只得一脚进了院子,因心中有事到时不如以往一样贪花好色的与那丫鬟调笑,只整了整衣袍往东边耳房去等贾赦收拾。
却见那丫头见媚眼抛给了瞎子看,在等贾琏走的略远便站直了身子,冷哼一声翻了个白眼妖妖娆娆的回了房继续伺候大老爷去了。
贾琏在耳房只等了不到一刻钟时间,只听见有说笑打帘子的声音,一转身便看见大老爷贾赦你正站在门口,连忙行了礼请安。
贾赦也不在意,只手艺和价廉一样拿着把扇子细细的赏玩,贾琏也不敢出声,一时间到时陷入了迷之尴尬的安静之中。
终于,还是贾赦先开了口:“说吧,今日天还没亮是你身边的小厮兴儿鬼鬼祟祟从这里进了府,这会子你有慌头鸡似的在院门口打转这是怎么了?”
贾赦问话是来眼睛都没抬,也许是成日里里沉迷女色虚了身子,抬了眼也没人看出来,只贾琏听了问话也不敢糊弄,虽说他与大老爷父子关系并不亲密但是该有的孝道是绝不缺少的。
“老爷,儿子也是没了主意,只想着来这讨个法子的。”贾琏想了想兴儿的回话,一一的和贾赦说了,然后静静地等着贾赦开口:“兴儿只说,东府的珍大哥哥交代了这是关系到两府前程的事情,儿子只怕有什么闪失,便来求问老爷。”
到了这时贾赦才抬眼看了贾琏一眼:“如此重要的事情竟不去找你的好叔父去问,哪里还用来找我这个大老爷?”
贾琏脸上一时尴尬,说到底这贾赦是他父亲,虽说刚刚他在门外后悔过,但是既然已经到了这里便是打死也不能把这话说出来不是,于是只能讪讪地笑一声。
没想到贾赦到不像往常一样直接动手发火,只是有看了他一眼:“你还算没有蠢到家!”然后沉吟一会子继续说道:“你只安心在这里等着,既然东府来的人,只看他从哪里进的门吧!”
贾琏虽说不太明白贾赦的意思,但是当爹的让他在这里坐着等他还是知道的。所以也不着急了,也学着贾赦的样子细细的把玩手里的扇子。
贾珍并没有走荣国府的大门,他的路线和兴儿的一眼,到是从贾赦另开的那扇黑油大门过来,直接进了东院。
这里父子两人听了门人的回禀,贾琏是不明白,加深倒是心神一阵,低声叹了一句:“这就是敬大哥哥说的时机?”
然后也不管贾琏,只不知从哪里叫了几个认出来,吩咐道:“今日院子有客,闲杂人等勿要打扰。”然后那几个看似不起眼的小厮们又匆匆退了下去。
贾珍进了屋子的时候见到的便是父子两个人大眼瞪小眼的场景,贾琏也是看不懂,他这个父亲刚刚那一个个吩咐的气势实在是不像往常。
贾珍一进门,便打破了这尴尬气氛:“到是没想到赦叔也在,”贾珍率先行了礼然后看向贾琏,到时还没有想原著里那样蠢,全心全意的信着二房。
原本只想着先偷偷策反了贾琏,,没想到今日里竟是连着加深也一起来了,这一时间还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于是三人再次陷入寂静……
贾琏这是越坐越心急,这想着怎们大老爷和珍大哥哥这相对无语的场景怎么就这么诡异呢!
“你父亲这是终于打算出山了?”
突然,贾赦开口。这也是他深思熟虑过的问题,毕竟这佳佳在他按一代唯一一个能顶事儿的非贾敬莫属,只是因为那些乌七八糟的事情修了道,这贾珍最近突然如此多动作,要说没有贾敬的意思他是不信的。
贾珍闻言一愣,顺嘴接了一句:“父亲从未上山啊?”
贾赦目光灼灼的盯着贾珍,只把他看的都有些不知所措了才继续开口:“好一个从未上山!”然后便不再说话。
贾珍心里没底,虽说不知道从何说起,但是这今日既然来了总还是要说些什么才行,不然也对不起之前的故弄玄虚不是?
贾琏看儿人有不说话,只好率先问道:“珍大哥哥今日到底所谓何事?小弟这里实在心慌啊!”
这一问到时打开了贾珍的话匣子:“叔父!”贾珍起身又向贾赦行了一礼,倒是下了贾琏一跳,贾赦也是一愣,都没料到贾珍会起身行礼“叔父,小侄也是无奈啊!”说完贾珍再次长叹。
这情景倒是虎了贾赦一跳:这贾珍平日里什么德行众所周知如何会如此悲切!
贾珍看了贾赦的表情只慢慢的把告诉了贾敬的故事在次说了一遍,只看着贾赦的眼神从震惊到平淡在到思索才缓缓地住了口:“小侄也将此事告知了父亲,只是父亲身有不便,只叫我寻了叔父商讨啊!”
贾赦并不忙着安慰贾珍,只是沉思片刻便说道:“你这经历到是离奇,只是这鲜花着锦烈火烹油之说到是有趣,”贾赦低头一笑“只是这富贵人家哪家不是这样?盛极必衰不过循例而已。
这又如何去改?”
贾珍到时没有料的贾赦如此一番这话,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回答。
而后便听到贾赦继续说道:“你父亲只叫你来寻我,你倒是不知道他才最是明白这个道理的,不然又如何会在青云观那样的地方一呆便是这么些年?要知道,当年公侯嫡子三甲及第,你父亲可是这开朝第一人。更何况便是我要做些什么又如何知道你那不是南柯一梦?”
贾珍到是从不知贾敬如此的有才,他注意到自己这个父亲绝不简单可没想到履历会这么辉煌。只是贾赦的问题也直接,虽说听前半句他并不想做什么拯救贾府的行动,但是贾珍还是从字里行间看出来,有门!
“叔父,侄儿也知道自己空口无凭,只是这事情实在是不远了,若是盛极必衰是天地规律,可这府上却实实在在是人祸啊!”贾珍只能挑着能说的:“哎~”长叹一声,贾珍继续说道:“叔父若是不信,这只怕不久之后便见分晓了,姑苏有丧啊!”
“什么!”贾赦的手一抖,扇子脱手便掉了下去,虽说他的言语间有些为难这个侄儿,但是对于贾珍的话他还是信了些的,更何况他蜗居如此之久等的便是贾敬,只是没想到贾敬没来倒是这个侄子来了。
贾珍看到贾赦的情绪,更是坚定的说了一句:“姑苏有丧!动作要开始了啊!”
贾琏一脸的迷茫看着贾赦和贾珍二人打哑谜,虽说听不明白,但是今日里贾珍和贾赦的对话倒是突然觉得这父亲和堂哥似乎都不简单。
贾珍说完这些倒也不在多嘴只等着姑苏有人报丧,害怕贾赦不信?本想着的便是拉上贾琏这变得大房一把,才想着找贾琏说到一下二房的野心什么的,只以外的遇见贾赦,能不能到时不用说这些只毕竟只怕贾赦心里比谁都清楚这些,故此贾珍要作呕的只是让他坚信二房是败家的源头,只有这样,才能能看看他这袭爵的责任能不能压倒他对于贾母那丝奢望。
这事情说的差不多了,自然要给人消化的时间,贾珍起身告辞:“叔父若是不信,只等些时日吧,侄儿也是无奈啊。”然后在一脸懵逼的贾琏还没反应过来时:“琏儿平日里也该注意下自己媳妇,这虽说只一家子但是到底男女有别。虽说我们自己心里清楚,但是实在是好说不好看啊。”
然后更是不等贾琏回话:“叔父,这侄儿就先告退了,到底是琏儿媳妇亲自过府下的帖子,我若是在不去见见老太太只怕明日里我这不孝的名声就传遍京城了。”
贾珍自嘲的笑笑,到时让贾赦一阵尴尬,毕竟今日却是有贾珍不孝的留言似有若无的传出去。
又行了一礼,贾珍叫了寿儿,再次套了车往贾母处去。好一会子,贾琏反应过来家真的话后脸上才一阵红一阵白的低声说到:“这个妇人,简直胆大包天!”
贾赦看了贾琏一眼,在悄悄看了一眼刚刚贾珍行礼时塞给她的几张单据:“何止是胆大包天,这是要把天戳个窟窿啊!”
要说这贾珍塞给贾赦的是什么?无非就是张量送来的贾府卖官卖爵包庇官司的那些字据信凭证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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