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书房气氛陷入凝滞,落针可闻。
“你倒是和你父亲不差!”张量对贾珍点头,打破了两人之间的寂静。
贾珍也从自己YY里出来,抬头注视张量,从进门的对话里可以看出这位张将军只怕和自家爹爹关系匪浅,只可以贾敬 丝毫不肯透露彼此的关系。贾珍心里好奇的不得了,像猫抓似的。
虽说心里痒痒,但好歹贾珍还知道自己是来干什么的,正了正身子只肃声说到“倒不敢和父亲比肩,只是之前混混沌沌过了数十载岁月,一番醒悟,可惜家母已去,糟糠亦无。”说到这里贾珍脸上陪着悲切的表情,但是没人会不信,只是只有他自己晓得,他现在悲切是原主,而不是自己。
张量听到贾珍这么说,倒是一愣,他自多年前被父亲骂醒,倒是有意无意的忽视贾府的消息,只是不想在徒增悲伤罢了。只每每想起都是一番感叹。
今日乍见贾珍,只觉得对方玉树兰芝虽不能说有如何大才,但究竟与无意中的听到的传闻不符,这突然听到贾珍的话,倒是在承认自己之前的荒唐?张量好好打量了眼前的人,仍旧不语。
贾珍从贾敬的言语里知道对面的人可信,但是内心终究打鼓,毕竟在原主的记忆里,贾敬自从入了道观,除了三节五礼的几乎从不见外人,再说就是在道观里也能看处出自家父母关系还是十分和谐的,毕竟若是不和谐,贾璃小朋友是从哪里来的?
所以,排除了苦恋多年求不得的竹马竹马关系,一个现代宅男魂的贾珍通同志实在觉得这位张将军和自家父亲的关系扑朔迷离,故此并不直接套关系,只是还仍旧称呼‘将军’,贾珍先是回忆了过往不堪的中二史瞄一眼对面的人面上并没有什么不耐烦,才张口道:“自幡然醒悟后,在下只觉得原来自己竟是如此不孝不义,更不知该如何是好只好叨扰父亲……”
说到这里贾珍又是一阵脸红,在旁人看来自是内心愧疚,觉得自己已为人父却仍要老父忧心觉得面上无光的表现。尤其是在张量眼中,因为有贾敬牌滤镜,更是觉得贾珍是浪子回头,真心悔过,毕竟他也是绝少听到有人如此犀利的分析自己承认过错的,对着贾珍只觉得对方是个好的,心性豁达坚韧。
“人非圣贤,孰能无过。贤侄但是不必如此,男儿当世自当顶天立地无愧于心,你既已知错又何必感伤于怀?只需日后更加小心不再犯过便好!”张量但是真心觉得,即使贾敬在道观并不如何管教这个儿子,但到底是和他一样的血脉,能有这番悔悟之心倒是还不晚!
贾珍闻得张量的安慰,又看一眼对方的深情,倒是悄悄放心了些,虽说不知道对方究竟个贾敬有什么渊源,但是看样子到不像是想象中官场奸诈的油条子,至少对自己还是真心关切的:
“将军说的是,重之也自觉如此,更不敢懈怠,只是、只是……哎!”贾珍叹了一口气,道:“说来惭愧,因久不管家,倒是惯出来了一群胆大刁奴,若是一两个到还好说只发卖了或是送了官倒也就罢了,只是家中仆从十中七八都是不好的,这就实在难办了。”
说到这里贾珍又是长叹一口气,这次倒是更带着些真切的伤感,和刚刚现在旁观者角度看待原主前半生的感觉不同,这次是真真实实的心烦加伤感!
张量听到贾珍说到这里,心里更是明白了七八分,虽然在暗地里吐槽了贾敬和从前一样,就会给自己找麻烦事,但是嘴上心里还是十分受用的,毕竟贾敬这也算主动联系自己了不是?看吧,二十年前哥哥给你收拾烂摊子断后,现在,还给你儿子收拾。
贾珍看着听了自己抱怨嘴角竟然微微上翘的张量心里暗想:难道我理解错了?这位张将军和自家爹爹不是好友,反而是仇人?不然为什么听了他说自家的蠢事反而这么高兴?不要以为你控制的不想让我知道我就看不见你的嘴角上翘了,喝茶都没掩盖的住啊!
贾珍因着自己高超的观察技术心里又开始打鼓,只是面上愈发的云淡风清。
用不只为何,在张将军眼里,贾珍的这幅不动如山的样子到成了没有办法的平静,因此在心里默默想了:贾敬看在你这么些年不管儿子,但是好歹你儿子还没长歪的份上我就帮你一把!
脑补结束的张量看着贾珍绝望(并不是)的脸安慰到:“重之莫急,我与你父亲多年好友,有何想法直与我说便是,不过些许恶奴罢了,何必着急!
贾珍听闻张量叫了自己的字,心里略有些踏实,幸好一家老爹没有做出坑儿子的事情,要是贾敬真的把他扔到自己仇人家去,贾珍就要想想是不是自己穿了人家亲儿子的事情暴露了,才让贾敬如此赶尽杀绝,幸好幸好!
话说打蛇随棍上,既然得了张量的安慰,贾珍自然是要开口说些来意的:“世叔说的对,只是这奴才到不需费什么心,只是涉及的人数实在是多,而且财产方面只怕是是也有些问题,这些奴才又一贯嚣张惯了,故此小侄想像世叔借着人手!”
既然要说,贾珍自然是要说到重点,他之所以来张府可不是仅仅来认一个叔叔那么简单的,关键就是人手,他就是想整顿家业也没有人手啊,万一那群被养肥的硕鼠被逼急了咬他一口怎么办?所以在求问了贾敬以后得到了来张府借人的回复!
只有有了人手才能不怕威胁,而且既然来了飞龙卫的用领导家借人,借的自然是飞龙卫!皇帝亲卫,是谁不要命了回去得罪?这既是对内的帮手又是对外的威慑,可谓一举两得!
张量听到贾珍的想法自然能想到这一层,只是皇帝亲卫岂是说借就能借的?这倒不是张量吝啬,倒是私用飞龙卫是大不敬的罪名,想想贾敬,张量皱着眉想着解决办法,贾家这在圣上那的形象可是要小心点的好。
贾珍看了张量的表情心里一沉,自是知道了这件事只怕让对方为难了,正想找个什么理由岔过话题,毕竟他也不是不知好歹的人。
只是没有想到,张量只是略一沉思:“飞龙卫为陛下亲卫只怕是不能为私人所用。”贾珍听到这里但是并不诧异,他已经从张量的神情里知道这个结果了,没想到的是张量接下来说的话“所说飞龙卫不能轻易外借,但是恰好前些日子刚刚招到的新卫还未入编,这些时日虽说不如原班人马精锐,倒也是能够拉出来看看了。”
贾珍一听如此,倒是连忙道谢,这不就是新兵和老兵的区别么!有没有编制算什么,只要是穿着飞龙卫的盔甲往那里一站,谁敢质疑真假?再说了新兵可比老兵油子好用的多!较真内心无比激动仿佛已经看到整顿贾府,肃清蛀虫,安心在古代安享封建剥削大地主贵族特权的幸福日子在眼前晃悠的样子!嗯!淡定!不能破功!贾珍强压着自己内心的喜悦,只起身长拜:“多谢世叔帮扶,重之甚是感激!”
张量亲自扶了贾珍起身:“我与你父亲本是至交,只因一些外多年未有联系,你自是不必与我客气,我只当你是自己子侄!”
张量这话说完,贾珍一瞬间的感动,古人之间,许是因为交通不便,通信困难,好友的情谊长久的让人惊心,所以贾珍倒是有感而发:“叔父!”
“好孩子!好孩子!”张量没想到有一天他能看到和贾敬如此相像的人叫自己叔父,只听得通身舒泰“侄儿莫急,我们这就去营地点够人马,虽说不多,五十个新兵还是有的!走!走!走”张量拍拍贾珍的肩膀带他立刻就要出门往营地去。
且不说贾珍,另一边甄擎和贾珍告别后到了一处三进的小院儿,说是小院其实在普通人家里也算不得小了,只是和贵人们动辄数十亩的庄园比起来实袖珍。
还是那个老仆复叔,站在案边垂着头汇报情况:“回禀主子,珍爷出了天香楼后带着少爷小姐确实去了贾记酒楼,只是热并没有进去,只在外围看了两眼遍往张将军府去了。”
“张将军?他怎么会去那里?”甄擎眯了眯眼,不知想到了什么。
听到问话,复叔立刻认错“因将军府上实在不敢靠近,故此并不知珍爷究竟做了什么。”
甄擎但是并不在意:“好了,复叔莫要自责,这张将军的府邸若是如此好进去,那就不是飞龙卫将军了!珍哥要做什么,以后总会知道的!”说完,甄擎继续为案上那副画题字,只这字倒是更加显得遒劲稳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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