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珍在马车上边走边乐,听寿儿说到了宁府门口,才掀了帘子准备下车远远地就看见一穿着红色比肩的小丫头子匆匆过来。
只匆匆的蹲身礼:“可是珍大爷回来了?鸳鸯姐姐交代了奴婢定要在这里等着大爷,只说您去观里看望敬老太爷不在府里,可是今儿才回来。”小姑娘的声音脆生生的,口齿也伶俐,只是贾珍现在只是一脸黑的被堵在车上听着这丫头继续说:“这是日盼夜盼的把您盼回来了,老祖宗只盼着您过去呢!”
贾珍耐着性子听完,虽然说他对贾母的印象不好,但是好歹现在还不是真翻脸的时候,只是连家门都不让进,就把刚出远门隔房的侄孙子截过去,这真的是一家主母会干的事情?
虽说贾母辈分大些,可是这也实在是有些倚老卖老了:“知道老太太有心,只是我个刚刚回府,风尘仆仆的着实是不好见客,只等我洗漱盥尘后才见长辈方不失礼!”
说完,贾珍连马车也不下了,无视还想说些什么的小丫头,示意喜儿赶车,直接进了宁府。只留下一脸不知所错的小丫头,不知如何是好,他倒是从没想过这宁荣两府还有人敢违逆老太太的话,本想着跑个腿赚个打赏,谁知这人没请到!
小丫头没精打采的回了荣国府,并不敢直接区间贾母讨赏,只悄悄的找了鸳鸯如实的说了宁府这边的事情。
鸳鸯略一沉思就带着笑进了贾母休息的里间:“老祖宗可是盼着了,这隔壁的珍大爷今儿是真真儿的回来了,刚刚只说了,路上尘土大又怕污了老太太的眼,说是稍稍整理了就来给老太太请安!”鸳鸯一贯是会说话的,只把宁府跟前儿的事情略微那么稍稍润色,到是把贾母哄得开心。
“我就说这珍哥怎么也是我看着长大的,如何会是不知孝悌的,只还记得我这个老婆子便是个好孩子呢!”贾母笑呵呵的捧着一盏糖蒸酥酪拿着小银勺慢慢的吃着。周围穿红着绿的小丫头们也是一阵调笑,只把贾珍说成了天上有地上无的天下第一孝顺人。
“老祖宗这可好生热闹啊,各位姐姐这说再说些什么到时也说来我听听?”
众人还没止住笑,就看见外面人影一闪,一身正红贡缎锦袍小公子自己打了帘子一溜烟的跑到了贾母身边,只是边跑边问。
“你这小猴,可是下学了?这怎的连衣服都没换的就来了,近视谁跟着伺候?”贾母见着人,搂在怀里就是一通好问,手里的酥酪也递给了身边伺候的小丫头:“在学里可还适应,这里有厨上刚送来的糖蒸酥酪、奶玉小点,快给宝玉拿来些先用着,只怕一会他老子还要叫去问话,先吃些东西垫垫肚子!”贾母一连声的吩咐,自有丫头们去办。
宝玉窝在贾母怀里任由丫头们折腾,只回了贾母的话:“这才下学,知道老祖宗在这闲着便来陪老祖宗解个闷儿,故才没换衣裳,只刚来就听见屋里的姐姐们笑作一团,老祖宗还没说刚才说什么有趣的事儿,也叫孙儿听一耳朵涨涨见识?”宝玉扭股糖是的在贾母怀里撒娇。
“呵呵,你这小猴儿,原是这般的好奇,我们女人家家的说些家长里短的那里有见识给你涨的。”贾母拍拍宝玉的后背,只不多说。
宝玉听贾母这么说,连忙接话:“哪里是什么女人家家,我看到是巾帼英雄,这女儿家家的都是最干净最无瑕的,比外面那些只知道经济文章的禄蠹要好的多。”
“小孩子家家的休要胡说,”贾母这样说着,但是面上却并无不悦:“要你老子听到只怕又是一顿好骂!”
“老祖宗我的好老祖宗,你可万万不敢告诉父亲,只怕孙儿的屁股上都要开花了!”
宝玉停了贾母的话,之一说起他老子就害怕,顾不得面子,只连声讨饶。
“你呀你,一听你老子就跟那见了猫的耗子是的,也不知是怎么吓的成了这样!”贾母好笑的点着宝玉的额头。
“谁让父亲见我就骂,只差动板子了,许是他见我最得老祖宗的宠爱心中醋了也不定。”宝玉白白嫩嫩的脸上满是严肃,到是把一屋子的丫鬟小姐们都说的笑的肠子打结。
贾珍进来的是后看到的就这而这副场面,端的是十分热闹。只是屋门口连个打帘子的丫头都没有,全围在屋子里说笑。
静静地等了一会儿,贾珍一脸黑线,这真的是公侯之家吗?客人来了都没人知道,而且这还是内院!
无奈,贾珍只好自己掀了那莲座双翼缠枝顺纹帘,恰鸳鸯眼尖说了一句:“老祖宗,珍大爷来给您请安了。”
“是珍儿来了啊,快坐,鸳鸯快沏了热茶来!”贾母也不放开宝玉,就还是那么斜靠着值了只自己下手的一个位子,让贾珍坐下,宝玉也并未起身只问了一句“珍大哥哥好,可好日子没见了!”
贾珍也并没有动小丫头捧上的热茶,只自己随意的捡了个座位坐下,跟贾母问了安之顺着宝玉的话说了下去:“这前几日去了青云观,去看看父亲,因山中清静到是住了几日,只是刚刚回府听闻老太太这里有事找我,过来看看,到是惹得老太太担忧了。”
“青云观可是好玩?都有些什么?大哥哥可是见了传说中的青牛老子?”宝玉的问题一贯跳跃,贾珍看着眼前这个小红包样的圆脸男孩,实在没办法对应上曹大大说的天然一段风韵,全在眉梢;平生万种情思,悉堆眼角。只是面若银盘到是对的上号。
贾珍也是经历过信息时代的爆炸式美男冲击的,而且他一贯欣赏的魏晋风流或是衣袂飘飘的神仙公子,不然也不会游戏玩个最仙儿的道长。
反正对于现在八岁大的宝玉实在是欣赏不来,但还是可以看出宝玉以后的潜质的。
总之贾珍暗搓搓的在心里默默评价了一番宝哥哥,发现贾家的基因还是很不错的,就像他也是一美男子嘛!尤其是系统开了加上气场什么的绝对是一个帅咩没商量!
一心二用的贾珍看着有一句没一句的应付着贾母和宝玉,知道贾母挥退了伺候的小丫头们,只留了鸳鸯在跟前:“你么先下去吧,志愿样留下伺候,我和珍儿许久不见也叙叙话,只留我怎自己娘仨儿吧。”
贾母还是搂着腻在身边的贾宝玉,鸳鸯也是识趣的站在一边不来打扰,贾珍一已是知道这是要说正题了!
果然!
“前些日子我叫黄嬷嬷去东府,只说那老婆子不会说话得罪了你,可到底是身边老人我也是不忍责怪的,只盼着珍儿勿要计较的好。”
老太太的神色看起来平静,但是贾珍是一点都不敢怠慢:“老太太说的哪里的话,孙儿就是吃了豹子胆也不敢怪罪老太太身边儿的人啊。”贾珍打着哈哈,直说不敢,可没说真的不怪罪。
“那也是怪老婆子不对,想着你们府上也没个当事儿的女眷,只想着惜春一个小姑娘家家的不容易,想着接来和探春迎春一起养着,只没想到那黄婆子只怕是传错的话,才惹得你避去青云观。”
“老太太说笑了,哪里是避去,只是闲着,府里这几日又除孝,去看看父亲罢了,哪里有老太太说的那么严重。”贾珍笑着接了话,然后故作不解的说道:“只是有一事不明,还请老太太给孙儿解了惑。”
贾珍的目光真诚儿无污染,看的宝玉心里就是一震:原来怎么没发现珍大哥哥也是如此丰姿怡人,气度不凡呢?只知学堂里那几个同窗清秀,没想到真的玉人讲究在自己身边。生生错过了如此之久!颜狗宝玉一边在心里扼腕,一边安慰贾珍:“老祖宗是最最和善不过的,珍大哥哥有何不明之处老祖宗定然会为珍大哥哥解惑的。”
宝玉眨巴着他那双风情初现的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贾珍,又看看贾母,只盼着两人多说会子话,他也好和大哥哥多呆一会儿。
“是啊,宝玉说的对,有什么不明的,你尽可道来,老身我虽说没什么能耐但是好歹也比你们多活了些岁月。”贾母笑呵呵的拍拍宝玉然后看了一眼端坐的的贾珍,有些不明白这个侄孙似乎和以前有些不同?
“那孙儿就先谢谢老太太的指点,只是孙儿不明白,这黄嬷嬷和老太太口中说的惜春究竟是谁?”
贾珍一副迷茫的样子:“黄嬷嬷一到宁府,就说了要接了惜春姑娘去,可是侄儿左想右想就是不知道这惜春究竟是谁,只好又婉拒了。
后在山上又问了父亲,父亲也说不知,这家中名册上的丫鬟小厮孙儿也是过了一遍的实在是没有找到此人,这见老太太又亲自提了,才更加疑惑。”
贾母听得一愣,,只没想到贾珍会真么说,看向贾珍的面容,只想知道这侄孙究竟是在想些什么。是真不知道?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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