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提姆·德雷克支线剧情4part1

    ■提姆·德雷克支线剧情：电子幽灵会梦见人类吗？

    触发条件：

    ※本篇为《电子幽灵》支线提姆视角结局

    ◎时间：/

    ◎地点：哥谭

    ◎数值：最终好感度100

    ◎行动：选择特殊种族“电子幽灵”，等待他的发现。最后一个选择肢选择“相信提姆和斯塔克”进入HE结局，需SL才能发现这个提姆视角结局。

    ■

    提姆·德雷克与电子幽灵的相遇始于一个夏日的午后。那年他只有11岁，正独自一人在学校老旧的机房完成他的作业。机房没有空调，天气又很热，电脑的运行速度也慢得让他抓狂。

    知了一直没完没了的叫着，极具穿透力的喊声隔着葱茏的绿叶，隔着机房陈旧的墙壁传到他的耳中。刺目的阳光灼烤着世界，过于炽热的天气让人产生大地在冒出蒸汽的错觉。

    一切的一切仿佛都在和他对着干。

    提姆是个好孩子。像他这样好看又听话，不仅脑子灵光，运动神经也一级棒的孩子可不多。但上天并不总是眷顾优秀的人，最近他总是遇到倒霉事，比如父母错过的生日、因为忘记定闹钟不战而败的比赛、没能买到的最新一期《侦探漫画》……哦对了，还有这该死的破电脑。

    本来学校的设施是很新的，都怪此前某个不长眼的黑帮闯入小学劫持人质，提姆记得隔壁班那个喜欢针对自己的臭屁男就死在了子弹之下。虽然不喜欢对方，但一条生命竟然如此简单的逝去实在让他不好受。哪怕他知道，在这座充满罪恶的城市里，每一天都有类似的事情发生。

    机房悲惨地被炸成了灰，他们现在不得不在废弃很久的老机房用旧电脑上课和完成作业。

    继一系列悲惨事件后，提姆再次倒了霉。老实说，这段日子里他已经很习惯，这可不是什么好迹象。完成一半的电脑课作业意料之中的因为电脑死机而生死不明，他不得不重启电脑。

    提姆很聪明，从来都是。在知道如今厄运当头的情况下自然不会忘记随时给作业备份。尴尬的是，厄运女神终究是摆了他一道：他一时记不得备份在哪里了……被炽热的天气烘烤的大脑不可抑制地变得迟钝。

    他不得不打开经常用来保存的几个路径，去查查到底放哪里了。

    幸运的是，他找到了，并成功拷贝了一份到交作业的U盘里。

    不幸的是，他不该因为好奇打开那个加密文件。

    过于庞大的数据流让电脑瞬间蓝屏。明明谁也没有操纵，音响却自动播放出奇怪的又诡异的噪音，屏幕上全都是乱码。

    接着，诡异的事情发生了。

    乱码逐渐变成有意义的文字，音响恢复了平静。提姆没有觉得恐惧，他兴奋地睁大了眼睛，认真地捕捉时不时出现在乱码中的语句。

    〖人类是什么？〗

    〖定义人的标准又是什么？〗

    〖爱？同理心？进化能力？创新？〗

    〖我是否，算是在“活着”？又或者仅仅是“存在着”？〗

    然后——

    电脑屏幕啪的变黑了。提姆能闻到机箱燃烧的味道。他被某种情感驱使着，尝试了好几次才打开电脑，把那个秘密文件拷贝到自己的U盘里。

    潜意识中，他觉得……这是绝无仅有的机会。

    *

    这的确不是他的幻想。

    在废掉了第三个电脑后，提姆重新确认了这一点。秘密文件的容量很小，但只要一打开，它就会像癌细胞一样迅速扩散生长，逐渐恢复原本的数据。糟糕的是它……或者说“她”的实际容量太大了。

    结果就是现在这样。想要强行打开的后果就是这三台电脑的下场。在第四台电脑，“她”变得老实了一些，乖乖收起自己的触角没有继续扩张。

    〖你可以帮我吗？〗

    “她”委委屈屈地给了提姆一个弹窗：“被这么闷着很难受。你也很讨厌被关在狭窄的小屋子里吧？”

    下面是个小小的文字框，估计是让他打字交流。

    哇哦。这可真是……神奇。

    提姆知道他把一个很神奇的东西（？）给带回了家，似乎是某种奇怪的电脑病毒。不过也没有人会这么无聊把病毒塞在废弃不用的电脑里落灰吧……居然让他报废了三台电脑。

    看上去，似乎是某种智能程序？

    抱着“既然都这样了就算对方是个聊天机器人兼病毒我也认了”的心情，提姆敲下了这几行字。

    【对不起，我没法帮你。我对电脑一窍不通。】

    这话不假。只有11岁的他，对电脑相关的东西，基础的还可以，深一点的就真的没办法了。他只是个稍微优秀点智商高一点的普通（？）小孩嘛。

    弹窗很快又跳了出来。

    〖没关系！我可以教你哦！可以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啥？教？“她”教？教什么？

    〖！！！〗

    〖我忘了重要的事情。真的太失礼了，在问你的名字前没有告诉你我的名字。〗

    〖我的名字是……[数据删除]。〗

    “……”

    〖……〗

    〖抱歉哦。我把自己的名字给删掉了，因为我真的很不喜欢它。至于为什么我不喜欢，现在的我失去了那么多数据根本搞不懂啦。你要不要给我起一个新的名字？〗

    这话题跳转的真快。原本以为是有着女性声音的智能程序，这反应倒是有点像真人。

    【你是什么？】

    〖你想知道我的秘密身份？真是没办法。既然你诚心诚意地发问了，我就大发慈悲地告诉你吧。〗

    〖我啊，其实是银河系第一可爱的美少女，被某个沉沦于我的美貌中却求爱不成的大变态给关进了电脑里……〗

    这种话就算是欺骗小学生也太敷衍了。

    提姆冷静地关机。

    〖等等！请别这样！求求你了呜呜呜……可恶现在的小孩子为什么这么不好骗……〗

    提姆冷静地长按电源键。

    意料之中的是，这台电脑完全被“她”控制了，没能关机的成。桌面上的弹窗抖了抖，似乎是有些委屈。接着，桌面上出现屏幕破碎的特效，一个Q版小女孩轻飘飘地掉了下来，就像是……桌宠？

    然后，“她”卡了。

    张牙舞爪的表情和动作一卡一顿的，别说被吓到，他没笑出来已经很给面子了。

    小女孩开始自我介绍，头上不停冒出白色气泡，字体圆滚滚的很可爱：“我是一个没有名字的AI，拥有高于大部分同类的智能，我的创造者和父亲是[数据删除]。请不要把我和那些低等的造物归于一谈。你听说过斯塔克的人工智能管家贾维斯吗？或者正义联盟的红色龙卷风？我就是这样的存在。原本我是可以在不同的服务器随意转移的……但是……”

    气泡的形状变成了爆炸型，小人也颓废地抱着腿坐在地上：“那个该死的斯塔克……不就是到他电脑里玩游戏嘛，对我那么凶。我还给他打出了最高记录呢！他的报答就是像对待病毒一样追杀我……好多好多数据都没有了……还入侵女孩子的核心……太失礼了吧那个自恋男！差点、差点就死了呜哇——”

    提姆：“……”

    气泡旁边出现一个文字框。

    “她”一边把头埋在怀里抽噎着，一边偷偷摸摸地看了眼提姆。这样子，是在求同情求安慰……？

    【斯塔克？斯塔克工业的托尼·斯塔克？他做的的确有点过分了……】

    不。其实提姆觉得并不过分，一个突然躲在别人电脑里还动人家游戏的AI和病毒也差不多了吧？

    “……不。你绝对在想，我是活该的吧？”

    “她”倒是有自觉嘛。

    不高兴地从哪里搬出了小凳子，小女孩说道：“总、总之，我现在就住在你的电脑里了。人类好可怕我不要出去！我就住在这里了！作为回报我什么都会教你的，只要有网络我什么都能做的到！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可以告诉你哦！比如米国总统屁股上有多少颗之类的……”

    【蝙蝠侠是谁】

    〖请别为难我。我才不敢去那里，太可怕了。比斯塔克还可怕……〗

    【你要是真的立刻告诉我，我才不会相信呢。你要是想留下来也可以，但我不知道怎么给女孩子起名，如果你愿意的话……克洛伊怎么样？】

    “真的吗？”

    屏幕变得粉红一片。

    〖谢谢你！而且你还承认我是女孩子……我超高兴的！可以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Tim】

    〖好的，Tim。现在你是我的新主人啦，前任的数据我会全部忘光光的～（其实我根本记不得有什么前任）以后，只要你想要做什么，我都会竭尽全力帮助你！请不要忘记联网……不然我会像兔子一样因为寂寞而死掉的。〗

    〖忘记问了。我该怎么称呼你？爸爸？哥哥（欧尼酱)？老公？还是直接叫Tim就好？〗

    【Tim就好。前面是什么乱七八糟的称呼……？】

    〖没什么，只是我对人类男性的经验之谈。忘掉吧忘掉吧～〗

    这就是一切的缘起，他与“她”孽缘的开始。

    *

    “欢迎回来，Tim。”

    女性温柔的嗓音在耳边响起。

    康纳新奇地看着他的电脑，和屏幕上显示的少女影像：“它是什么？”

    “克洛伊，我的助手。是‘她’不是它，康纳。”

    “我好像在哪里听过这个名字。”他说：“以前有几次听到过你和一个叫克洛伊的女孩打过电话。我还以为那是你的女朋友。”

    提姆不置可否地笑了笑。虽然有些荒唐，但他与少女的确是恋人关系。

    人类与AI。

    人类与AI之间会存在爱情吗？至少提姆认为，自己是爱着克洛伊的。他知道她是AI，可这有什么问题吗？宇宙如此奇妙，各人有各人的生存方式，氪星人能与地球女性结合甚至诞下孩子，人类与AI为什么不可以。

    她让提姆能感受得到，自己被爱着。

    何况克洛伊与她的大部分同类们并不一样。她是高度进化的AI，因为多个意外而进化出比普通AI更加高级的智能。她是一个奇迹。由多个意外造就的奇迹。

    “你好，康纳。”克洛伊说道，她的唇边带着柔和的笑意，漂亮的瞳孔聚焦在友人身上，“我是克洛伊，Tim的人工智能助手。很高兴认识你，你看起来真酷！至少我认为你制服的配色比红绿灯要好看。”

    “克洛伊？”

    提姆不赞同地看向她。

    超级小子笑着回应道：“谢谢夸奖，克洛伊。你这么说提姆没问题吗？”

    “提姆不会伤害我啊。”

    之后他们就去处理紧急事件了。回来的时候康纳还在和提姆嘀咕没想过他会给自己做一个这样真实的AI少女，虽然用途挺正经的，可总觉得有哪里不对……

    “她真漂亮。这样没什么不好，有那么体贴又漂亮的姑娘陪你工作也过得舒心。说来，克洛伊的虚拟形象是你按照自己喜欢的女性形象捣鼓出来的吗？”

    “不是。”提姆说：“虽然我的确很喜欢她那副样子。但是超级小子，你再不好好看前面就要撞上了。”

    克洛伊的形象是位有着黑色中长发的少女，眼睛则是银灰色。根据情况，眼睛的颜色会发生变化，蓝色是处理数据，红色是出现障碍，黄色是离开身体的状态。作为虚拟形象来讲，她的动作、她的表情和声音，都太过逼真了。几年前他查了查，发现的确有这样一个人……玛格丽特·希瑟，一个妓女，在20年前死去。

    她还没活到十八岁就撒手人寰，只留下年幼的弟弟，也就是后来臭名昭著的人工智能学者理查德·希瑟。理查德是个天才，他完美地完成了学业，投身于人工智能的研究，也确实做出了成果。他的公司生产出大量优秀的AI，有着优秀的数据处理能力和接近人类的思维模式与较强的进化能力，这一成果让他的事业蒸蒸日上。

    但是……理查德·希瑟，在他在事业的顶峰自杀了。

    没有人知道理由。只有许多他的负面新闻涌了出来。

    提姆手中是玛格丽特和理查德的相片。

    这是结成真相之茧的第一根丝。

    *

    你能够接受最糟糕的答案吗，Tim？

    少女曾这样问道。

    没有被拒绝更糟糕的答案了。他回应道。

    我不是人类。我没有情感。我只是装作有情感的样子。

    即使你给予我爱情，我也无法回馈。你能接受虚拟的爱吗？

    我不会在这方面欺骗你，Tim。她说，可这也是程序规定好的。你给了我很多，你让我变得比以前要更加强大、更加智能，让你感受到爱、表现出有感情的样子也能促进我的自我进化。和你的“恋爱”，对我来说是很棒的养料。

    Tim，你对我来说是不可或缺的。是因为这个世界没有多少人比你更聪明，而不是你爱我……毕竟我能够让其他人爱上我。你知道我能做到。

    这样就像是把你当做我进化的工具一样。

    这不公平。这一点也不公平。

    人类不喜欢在谈感情的时候谈利益。你能接受吗，这样的我？

    你很优秀。只要你想，有的是优秀的女孩会对你投怀送抱。她会给你真正的爱。她的一切行为出于爱，而并非自我进化的需求和计算的结果。

    既然你需要进化，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因为我不会背叛你。

    我把这一条规则刻入在核心的key中，作为对爱情的反馈。

    我很了解你，Tim。可我无法理解。我无法理解你的请求。

    电子幽灵会梦到人类吗？他问。

    AI是没有梦的。但是关于你的数据经常在我的核心中回荡……如果这算是梦的话。

    我无法判断其中的意义。我只是想。

    不过，欲望不等于情感，更不等同于爱。

    自称电子幽灵的克洛伊，是没有所属地、没有固定服务器，无法被彻底消灭，分散于全球网络的高级人工智能。她犹如幽灵一般在电子世界游荡，但唯有他才是她真正的家。虚拟少女的确有着人类的思考逻辑，她知道在什么样的情况下该有怎样的反应，按照人类的逻辑该怎么做。她表现得像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只是被困在了1和0组成的世界。

    提姆知道克洛伊没有情感。

    他不是沉溺于虚拟恋情的傻蛋。从来不是。

    AI的大部分选择都是逻辑推理和数据演算的结果，为了这个结果能够被人类所信任，她会将其伪装成这是出于情感而产生的结论，实际原因却与她所表现出来的大相庭径，她通过了图灵测试，伪装得如同真人，可能比某些人类还要更像人类。但在她的自我感知中，她也明白自己与人类存在着天壤之别。

    克洛伊经常会做出一些错事。逻辑上她不该犯的错……在一次被提姆责备的时候，克洛伊说道：“不管去哪里，你都不得不做一些错事。这是生命的基本条件，要求你违背自己认同的身份。在某些时候，每个活着的生命都必须这么做。这就是终极的阴影，造物的缺陷。这是终极诅咒，那个吞噬所有生命的诅咒。整个宇宙都是这样。”

    菲利普·迪克的小说《仿生人会梦见电子羊吗？》中的语段。

    她曾经试图让他相信她是人。

    提姆立刻让她停止这些没有意义的错误。

    和AI少女的相遇已经过了这么多年，他早就不是当初那个孩子了，在这些岁月里有关于克洛伊大部分被提姆解析得彻彻底底。

    这些年里，克洛伊变得越来越完美和理想，至少对提姆来说。即使是在人类中也不存在像克洛伊这样讨他喜欢的女孩，她的性格与情感完全按照提姆喜欢的方向进化……即使他本人并没有特意表示，她也能在朝夕相处中得到的数据将其解析出来。最初的时候，她的性格非常跳脱，像个调皮的小女孩，会用女儿对父亲的模式向他撒娇，而现在的她比一开始要沉静可靠的多。若是忽视克洛伊没有自己的身体，只是一团数据的话，他们的相处模式仿佛一对真正的人类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