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记忆里的那一晚

小说:刀剑乱舞我是小乌 作者:Jun珺
    “小乌大人,该睡了。”身旁的侍从说道。

    趴在剑阁的门槛上睁着昏昏欲睡的眼睛,小乌盯着外面的走廊,“不要,不要,阿尼甲还没有回来,我要等阿尼甲回来再睡。”

    “小乌大人,狮子之子大人吩咐过我们照看好小乌大人的,狮子之子大人出门有事,明天一早便会归来。”侍从看着依旧不肯回去睡觉的小乌,一脸为难。

    “真的、阿尼甲明天一早就回来了吗?”听到阿尼甲明天一早就回来小乌有些犹豫。

    感觉到了小乌的犹豫,侍从连忙趁机安抚道,“是的,小乌大人,您现在去睡,睡醒就可以看见狮子之子大人的。”

    “醒来就可以看见阿尼甲了,阿尼甲回来要是不给我带礼物,我绝对要不理他。”小乌想到起床便能看见自己想要看见的人有点兴奋,可以髭切居然不和自己说一句就出门了,撅着嘴巴抱怨道。

    、、、

    外面的天,一片漆黑,黑沉沉的夜,仿佛无边的浓墨重重地涂抹在天际,月亮和星星都消失了踪迹,不留一丝微光。风肆意,阴冷的嚎叫着,院中的树木都被刮得摇摇晃晃,时不时发出呜呜的声音,院中的地上尽是残败的花瓣可怜兮兮的躺着。

    小乌躺在床上听着窗外呼啸的狂风辗转难以入眠,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缺少的兄长的怀抱,今天的夜格外的寒冷,也不知道出门在外的兄长是否还平安。

    “天怎么还不亮呢!阿尼甲怎么还不回来呢。小乌一个人睡不着。”小乌看着一片漆黑的房顶,抱怨道。

    辗转许久,小乌爬下了床,赤着脚端着点着微弱光芒的烛台,走向放着本体的刀架。冰冷的地板触碰着□□的脚让小乌微微有些瑟缩,看着墙上本应该摆放髭切本体现却空着的刀架和相邻摆放着自己的本体的刀架。小乌伸出手抚摸着属于髭切的刀架,仿佛这样兄长便还在自己身边。“旁边那个的应该是吼丸尼桑吧,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见面,真是期待啊!”

    “是谁?”

    突然一个身着暗红衣直衣的侍女走了进来,“小乌大人,还回去睡了。”

    “我知道了,退下吧。”小乌表示明白了,便挥手让她退下了。

    、、、

    不知不觉,小乌就这么靠在刀架旁睡了过去。一阵风吹过,那微弱的火光悄然暗去,而外面的狂风依旧没有停。

    突然一阵闪电划过,划破了漆黑的夜空,照亮了陷入黑暗的剑阁,小乌忽的惊醒,伸手摸了摸四周,没有摸到蜡烛的存在,但能感觉到自己还在刀架附近,自己就这么靠着刀架睡了过去。

    又一道闪电划过,小乌趁着这短暂的光亮,模糊的看到有个人站在自己的身边,身影似乎有一点眼熟,“阿尼甲?阿尼甲是你回来了吗?阿尼甲。”

    髭切点亮了剑阁中的蜡烛,昏黄的烛光随风摇曳着似乎下一秒就要熄灭的模样,髭切冷漠的看着瘫坐在刀架旁的小乌。

    小乌看着面无表情,眼神冰冷的髭切,突然外面一道惊雷响起,小乌瑟缩的打了个寒颤,这样子陌生的阿尼甲自己从未见过,陌生恐惧,小乌尝试性的鼓起胆子去拽髭切的袖子,“阿、阿尼甲,怎么了?”

    髭切一言不发,只是冷漠的上下打量着小乌,就在小乌的手要触及自己的衣袖时,髭切一刀鞘打开了小乌的手。

    小乌捂着自己受疼的手,眼泪汪汪的看着髭切,感受着髭切上下打量的视线,“阿、阿尼甲…”为什么,为什么一个晚上回来以后阿尼甲就变成这个样子了呢?为什么?我身后有什么吗?没有啊,身后只是刀架而已,阿尼甲为什么盯着它看呢。

    “你三天前去枫叶林找过他了?”髭切透过小乌看着刀架方向,言语冰冷。

    “枫、枫叶林?”小乌奇怪的听着这句话,开始回想,可是偏偏这个时候越是着急越是想不起什么,头好痛,像马上就要炸裂一般的疼痛,可是脑海里浮现的只有一件红衣和一杯酒,“阿、尼甲…三天前,我就只是喝了一杯侍女递过来的酒,不对,只有一口,其它什么都没有干,阿尼甲不要生气好不好,阿尼甲不要生小乌的气好不好?”

    不应该啊,以前纵使对阿尼甲恶作剧,阿尼甲也只是笑笑,最多抄家书而已,这次真的小乌只是偷偷尝试的喝了酒而已,而且只喝了一口而已。终于小乌的眼泪忍不住委屈的流了下来。

    髭切闻言走过他的身边,站在刀架面前,看着小乌的本体以及那空着的两个位置,沉默的打量着,不知道在思考着什么。

    “阿尼甲,小乌以后听话,小乌好好看书,不再捣乱了,阿尼甲不要这样好不好?”小乌忍不住伸手妄图去拽髭切的衣衫祈求得到兄长的原谅。

    结果手还没有触碰到,就被一把冰冷的刀挡住了去路,刀面纵使在黑夜昏暗的环境里依旧折射着光芒,不愧是源氏的重宝,可是兄长为什么要向我拔刀,为什么要把刀指着我,“阿…”还没说完的话就此收了口。

    小乌突然想起自己之前偷偷听仆人谈起,却不敢告诉兄长的事。

    ‘源氏重宝一具两振,狮子之子大人和吼丸大人,要不是吼丸大人不在,怎么轮的上这一把仿刀的存在,仿刀就要有仿刀的样子,一天天不知进取,仗着狮子之子大人的宠爱肆意妄为,简直…也不知道狮子之子大人是怎么想的,既不是同一批材料所铸,也不是同一个刀匠所锻,兄弟就是一个笑话嘛。’

    ‘好了好了,当心隔墙有耳。反正等吼丸大人回来,他也就不在了,再忍一忍就好。’

    自己不敢和兄长说,担心最后的事实就是这样。虽然小乌是仿刀,小乌的存在是为了暂时弥补吼丸兄长的存在,可是阿尼甲说过,小乌也是源氏重宝的,小乌和阿尼甲是兄弟的。可是这要是都只是小乌的妄想怎么办,兄长只是无聊所以宠着小乌,没有兄长的宠爱,小乌什么都不是,如同当时那几把没有被选上的仿品一般被狠狠抛弃。

    可是现在兄长居然拿着刀把刀锋对向了我,兄长是不要我了吗?兴趣已经没有了,玩够了,也不需要再宠着我了,对吗?所以我该摆清楚自己仿品的位置了吗?

    “轰--”的一声响起,伴随着闪电划过,“啊,好痛!”随之而来的是‘啪’的一声掉落声,自己的本体掉落到了地上,不,是被兄长,不,狮子之子大人砍掉的,自己的目贯就这么被砍了几分。

    小乌捂着自己的手腕,本体的伤反应到付丧神的身上,鲜血不止,好痛,刺入骨髓的痛,可是自己再也没有资格,再也没有去处去抱怨了,失去了兄长自己什么都不是,小乌强忍着疼痛和泪水看着髭切的脸,妄图看懂他的表情,“……”

    看着髭切注视着自己片刻,便转身离去,毫不逗留。

    昏暗的室内,小乌抱紧着自己瑟缩在角落里看着自己的本体,不敢触碰,被砍断的瞬间还在眼前。

    不知道过了多久,狂风已经停下了,天色将明,髭切推开门走了进来,表情依旧是这么的冷,果然也不是别的妖魔鬼怪附身什么的,也是,源氏髭切是一把斩鬼刀呀,我到底在妄想什么,手腕的伤也说明这不是我的幻想。

    髭切进来把门关上后,随手就把自己的本体往地上一扔,从怀中掏出伤药摆在小乌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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