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那个时候，奈茵的眼睛到底有没有变成蓝色？”
史蒂夫皱着眉使劲想了半响，“……我记不清了。”
“well，我们先认为那个时候奈茵的瞳孔在接触空间宝石之后变成了蓝色……”
“那么在接触洛基的权杖之后瞳孔变为黄色的苏九儿——”托尼缓缓饮了口酒，
“——就很可能是奈茵本人。”
他的声音压得很低，就好像是在和自己说着悄悄话，又仿佛一声轻喃梦呓。
可这一声轻语喃喃，却让史蒂夫高大强壮的身躯猛得一抖。
“你!——”
他不受控制的尖锐声音冒出了个头就被自己强行压了下去。史蒂夫似乎意识到自己的声音过于尖锐，于是他顿了一下，也像托尼那样压低了声音。
“你说真的？”
可托尼却没有回答他，亿万富翁自顾自的喝完了手中的酒，他歪着头思考了一下。
“就目前的线索来说——”
“——奈茵参了军，然后消失在七十年前你沉海的那次任务……而后十六年前霍华德从泽维尔天赋学院那里把失忆的她带回来，一年后奈茵再次于那场车祸中失去消息……”
“……最后，她被古一法师带回圣殿教导，直到现在。”
史蒂夫想要开口反驳些什么——
一个普通姑娘怎么能青春永驻呢？而且苏九儿和奈茵长得并不是完全一模一样啊？还有她为什么会忘记所有呢？
可他最终也没有开口。
也许他也想要相信奈茵没有死，如果有这么一丝细微的可能，为什么要使它破灭呢？
所以他只是沉默的听着托尼接下来的话。
“那么——这两段空白的时间线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如果搞清楚奈茵所有的时间线，那么我们大概就知道苏九儿到底是不是奈茵了……以及她为什么会变成现在的模样。”
托尼看向史蒂夫，他们的眼神在空中相对，瞬间便理解了对方的意思。
“so……从现在已知的线索中……”
史蒂夫接上托尼的话。
“我们只好去拜访泽维尔天赋学院一次了。”
托尼笑了笑，暂时把这件事放在了心里，转而去想另一个重要的问题。
“所以……我们如果可以假设奈茵是因为空间宝石而失去之前的记忆，那么如果再假设洛基的权杖就是心灵宝石——那苏九儿也可能是因为心灵宝石失去记忆，而被洛基灌输了其他伪造的记忆？”
“嘭”的一声，史蒂夫捏碎了手里的酒杯。他沉着脸拍了拍胳膊溅上的玻璃碎渣。
“so……洛基想要小九觉得她爱他？”
托尼点点头，“也许洛基不仅想要小九帮他，还贪图她的美色。”
“贪，图，美，色？”史蒂夫咬牙切齿，“那万一他想……”
小九这不是落入狼口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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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基打了个喷嚏。
怀里的黑发姑娘马上抬起脑袋关怀，“亲爱的你怎么了？”
她歪了歪脑袋，“神也会感冒么？”
洛基复杂的看着霸占自己怀抱的苏九儿。
她乖乖巧巧的窝在自己怀里，双臂紧紧抱住自己的腰。
洛基并不是个习惯他人近身的人，追根溯源，到底是因为自小就没有人愿意对他做些亲密的举动。可对上苏九儿，他就不知为何轻而易举的接受了如此亲密的距离。
大概是那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熟悉感。
他对上满眼真诚清澈见底的淡黄色眼睛，她的瞳孔已经从一开始明亮的莹黄色变为了现在几乎透白的浅浅淡淡的浅薄黄色。
这是不是代表……她愈发不受自己控制了？
洛基沉默半响，还是开口问了自己最想问的问题:
“你是不是根本没有受我控制？”
苏九儿笑容不变，她对洛基眨眨眼睛。
“被你发现了～”
洛基挑挑眉。
他为什么不觉得生气？
真是奇怪。
他心里讶异于难得的脾气平和，面上却是一副阴沉的模样。
“你骗我？”
他原本是要吓吓怀里的小姑娘，却没想到苏九儿竟然咯咯咯的笑起来。
她揽着洛基修长的脖颈，上前亲了他一口，然后摸摸他的脑袋，把下巴搁在了他的肩膀上。
“我没有骗你，我也不是间谍。”
“我跟你走，是因为我……”爱你。
『乌尔伊好感度75』
洛基被苏九儿的一系列操作搞蒙了，他直直的看着苏九儿，等着她的解释。
苏九儿的脸贴着他的，然而他们方向相反，因此洛基并不能看到怀里的小姑娘眼底一闪而过的阴霾。
他只能感觉到她呼出的热气喷洒在耳边，一股暖洋洋的灼热感从耳垂遍布全身。
“因为我想要跟你走。”
『乌尔伊好感度78』
苏九儿圈紧了揽住洛基脖颈的双臂，身体却慢慢下滑，彻底把脸埋进了男人的胸膛。
【苏苏，刚刚你的情绪有所波动，怎么了嘛？】
她听到系统这么小心翼翼而又饱含试探的问着。
【没什么，只是没想到洛基这么快就识破我。】
她回答的语气一如既往的透着冷漠，但没人可以看到苏九儿现在的表情。
【这样啊……】
系统仿佛安了心，于是他不再出声。
洛基沉默半响，最终还是没有推开苏九儿的亲昵。
见鬼了，这个小姑娘该死的了解自己。
谎言之神此刻也分不清苏九儿是否在骗自己。
她话语真诚，却仿佛蒙了层纱一样，隐隐约约，朦朦胧胧地在隐匿什么。
洛基把苏九儿的脸扳起来，四目相对。
“你最好不要骗我!”
他恶狠狠的盯她半响，最终也只是这么凶神恶煞的吐出了这样连威胁都算不上的话。
——倒更像是小情人之间的拌嘴。
“你要相信，我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们的未来。”
“在这个过程里，或许我们会相互伤害，但最终——”
“我们一定会幸福快乐的在一起。”
以我的光环起誓，赌上我所拥有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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