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敞的办公室有一面很透亮的落地窗光线从外面照射进来也让里面的一切都很清晰明亮坐在办公桌前的江雁声听到敲门声她出声:“请进。”
一阵浅口低跟鞋踩在大理石地板的动静响起走到跟前便停顿下。
江雁声抬眸视线从文件上移到了前方当看到眼前站着一位染着焦糖棕色长发的娇小女人时有那么一刹那是恍若隔世的。
时隔太久没有见了让江雁声不免几分认真地打量她:“是你?”
“学姐我回来了。”姜岁宝虽然嗓音依旧听着几分软糯却褪去了在校园时的青涩她穿着一身低领的珍珠衬衫和半身裙俨然是副职场上的女职员的模样。
在国外留学数年拿到了高学历后。
终于又重新踏回了宛城这一片土地她最崇拜的就是江雁声了一直以着学神般存在的女人为偶像来宛城自然也想进霍氏这家公司。
江雁声绯色的唇瓣慢慢的笑了她抬手将姜岁宝的简历留下声音轻启:“欢迎。”
……
有姜岁宝相助江雁声给了她一个部门的人带工资待遇上自然也不会亏待的。
姜岁宝没有要公寓住处好看的大眼睛弯起了笑:“我住在学区房离公司很近的距离就不劳烦学姐了。”
江雁声没细想到孩子上学的那一层毕竟姜岁宝自己家庭不管是谁都是从事着教育行业跟学校有着未解之缘想住在学区房也正常。
她细白的手指转动着钢笔已经旧了是霍修默平时签字用的冰冷的钢身被男人指腹摩擦过无数次她也用指尖慢慢的磨着红色的唇微勾对姜岁宝提起一件事:“苏湛有个未婚妻准备结婚的你听过吗?”
姜岁宝精致的眉眼间几乎不起一丝波澜好似已经完全忘了这号人物了她用舌尖舔了舔自己的她的小虎牙笑起来带着甜:“学姐这关我什么事?他就算让整个宛城的女人排着队穿着嫁衣等他娶都跟我没有半毛钱关系。”
江雁声不会去牵涉姜岁宝的感情只是提醒了下而已她这样突然空降般的回来恐怕苏湛是早晚要知道的。
“今晚我让李秘书聚集一些部门同事给你接风洗尘。”
“好呀。”
江雁声吩咐了李秘书将姜岁宝带到公司去熟悉她合上文件起身踩着高跟鞋走出办公室。
斜对面霍修城的办公室似乎一直紧闭着显然是没有人。
江雁声一身冷清的西装站在门口看了许久她面色没有表情指尖握紧钢笔的力度快折断了般又在极端的时候慢慢松开。
这次没见到等下次见到时已经是三天后了。
江雁声去竞标一块地皮跟那些商界精明的老板混迹还有要学习的地方她只能一步步的走不能急还要靠李秘书在旁提醒着。
如今的宛城霍修默曾经的敌人在看戏霍修默曾经的朋友在敌对她。
知情者将她看成了祸害害死了自己的丈夫和孩子。
不知情者听到她江雁声这个名字只会意味一笑认为这是个唯利是图的女人丈夫死了就急于回霍家跟他兄弟争夺家产也顾不得先前还顶着杀害霍老太太身份。
江雁声在这些人中间应付着再累也累不过一颗已经死掉的内心她用最冰冷的态度拒绝了不知死活敢凑上来的追求者还以最高价抢下地皮后当天下午便带着李秘书回到公司。
这时在路过霍修城的办公室门前隐约看到了里面的一抹高大黑色身影。
江雁声高跟鞋的脚步微顿渐渐地若有所思了会漂亮的眼眸滑过了一抹冷意。
半小时后。
男人办公室的门被轻微敲响了也就象征性了下江雁声便不请自入走进来。
她看到端坐在办公桌前英俊阴鸷的西装男人在视线触碰到那张和霍修默神似的脸庞时眼眸没有着悲痛而是深刻的恨意。
不过此刻都被江雁声掩去了她唇角抿着很明艳的笑踩着高跟鞋走到了他的跟前将手中的一份文件啪的一声扔在了桌面上。
霍修城抬首视线阴寒的直视了过来。
他一身黑色冷峻的西装上还带着凌乱的褶皱痕迹英俊的脸色也带着阴霾可怖气息怎么看都是被颓废的气息围绕着可见这三天内过的不怎么样。
江雁声的唇抹着艳丽的颜色笑起来时跟人的感觉很神秘:“听说黎昕死了?”
明知现在这个女人已经成了霍修城心底的忌讳她偏要提还要往最他的伤疤上刺:“可惜了在这么好的年华就死在冰冷的手术台上。
作为曾经她的朋友我怎么说也要为她准备好一个风水最佳的墓地。让她下辈子能投一个好人家少遇上点薄情寡义的男人。”
江雁声扔在桌上的文件正是一些昂贵地段的墓地地址她指尖朝那儿点了点语气恶意地问霍修城:“二少觉得哪个好呢?”
霍修城冰冷了神色目光很阴森看着穿着一身灰呢西装和蓝色马海毛半裙的女人被职场的气氛渲染下江雁声已经完全失去了清丽的气质变成了那种高级优雅的类型。
即便她现在一个人站在巅峰上享受着荣华富贵内心里也已经完全畸形了往后下半生最想做的事就是痛快淋漓地享受着别人的痛苦。
霍修城自然不会如她所愿薄唇冷勾起弧度原封不动的还回去:“我哥的尸骨还没找到嫂嫂还有闲情逸致操心别人的墓地?”
江雁声的眸光寸寸冷下也笑的轻风云淡般报复道:“找不到才只能给黎昕买墓地啊对了我也可以给你儿子买一个。”
黎昕那个流产掉的孩子那个原本属于霍修城即将出世的孩子。
江雁声低低的嗓音在告诉他:“早晚有一天我也会给你准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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