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我认错了。多谢公子。”苏陌素行了个谢礼“公子又帮了小女子一次。”
男子将苏陌素手中的手抽出来又将腰间的水囊递过去:“洗手。”
苏陌素摸着那水囊上粗糙的刮痕更加确定昨日婆子说的是真话。
这人真的是个将士。
她知道边疆将士尤其看重水和食物所以她洗手的时候十分节省。先用一点点水将两手打湿然后搓了几下后再将水囊递给知书示意她倒水:“慢点倒。”
“如今不在边疆不必如此节省。”那男子径直将水囊从知书手中拿过咕咚咕咚地倾倒到了苏陌素的手上。
他把水囊倒完又从怀里拿出一块帕子递给苏陌素:“擦干。”
其实知书的帕子已经准备在了旁边可见对方动作如此坦然苏陌素也不好意思拒绝。
她接过帕子将手擦了一遍:“等我洗后再还给公子……”
“你会看天象?”那男子突兀地问道。
苏陌素有些不明白地看向对方。
对方的目光正落在她的身上。
男子毫不遮掩地上下打量了一番苏陌素:“你穿裙装不如戎装。”
“你这人怎么这样无礼!”知书终于忍不住了开口训斥道。
这男子怎么这样直勾勾看着自家小姐。
苏陌素却是抬手拍拍知书示意她不必如此紧张:“公子见过陌素穿戎装的模样?”
这人想是边关回来的武将。行事粗犷些也是正常的。
男子蹲下身将脚边的草药尽数拔出:“没见过。”
“公子自己不必洗手吗?”苏陌素看向那空空的水囊。
“要洗。”男子将草药放入腰间的袋子中。
苏陌素见对方说话如此精简顿时有些不知道如何接话。
昨日初见这武将似乎还没有这般惜字如金。可今日为什么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就在苏陌素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时候那男子突然又说话了。
“过几天我送你一套。”
不等苏陌素开口拒绝那男子就如昨日一样利落地转身走了。
知书见着男子的背影有些不快地抱怨道:“小姐这人好生无礼。”
苏陌素与知书未能看到的是离去的那男子脸上有压都压不下的笑意。
“老爷您回来了。”家仆从马车上跳下来替自家老爷掀起帘子“今日收获如何老爷明日可就不能再出来了。”
“哦为何?”陈隽宁将腰间的药包扯下扔给家仆却没有上马车而是径直翻身上了马。
那家仆也连忙坐到马上赶着马车随自家老爷走:“老爷明日是大皇子的大喜之日呢您又忘记了。”
“哦对。”陈隽宁顿了一顿补充道“挺无聊的。”
家仆一直跟在陈隽宁身边说话也大胆些:“老爷这几日摘药很有趣?”
想到那小姑娘被自己的态度弄得一脸茫然的样子陈隽宁勾起嘴角:“是个有趣的人。”
“明日你把我那套玄铁的戎装拿去改小改成女子的尺寸。不那个可能还是太重了用上次出征陛下赏的。那个也不好还是用……”
少见自家老爷有这样的时候家仆忍不住扑哧笑出声来。
陈隽宁刻意板住脸:“怎么?”
他也未等家仆回答就拉紧了缰绳夹紧马肚加快前进:“罢了罢了!你是个靠不住的还是我明日自己早点从宴上离开去选。你快点跟上来!”
家仆虽被斥责了却一点也不恼满脸都是喜悦地跟上去。
才进城门他们就被人遇上了。
“陈侯爷。”魏鸿图拱手道。
陈隽宁回礼:“大殿下。”
魏鸿图笑着给身边的白月戈介绍:“月戈这是我们朱国才大胜归来的陈侯爷。你别瞧着侯爷一脸严肃可他实际上只比我年长了五岁呢。不过陈侯爷的能力可是我和弟弟们都望尘莫及的了。”
“侯爷这是白国的明月公主。”魏鸿图又介绍白月戈道。
陈隽宁点点头:“明月公主。”
陈隽宁没有继续往下说话魏鸿图便主动接下去道:“今日正好遇上了侯爷我就不去府上叨扰了。明日请侯爷务必赏脸。”
“自然。今日陈某还有事在身就先告辞了。”陈隽宁虽有兵权五位皇子却都不争他的缘故就在于他的性格和立场。他是绝对的朱帝之人不与任何一位皇子私交。
魏鸿图对此也十分淡然摆摆手:“陈侯爷请便。”
反倒是白月戈看着陈隽宁的背影有些不满:“怎么这般傲气。”
魏鸿图笑道:“陈侯历来这样。无妨他哪位皇子都不亲近。”
不想白月戈继续纠缠这个问题魏鸿图主动问道:“提到喜宴苏府那边回信没有?虽然苏二小姐与你交好但她那样的身份明日苏府夫人可未必会带上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