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子傻子傻子——”
一群小孩拍着小手手足舞蹈的走过不知是哪个坏心眼的小孩一下撞到了她的身上将封蜜撞到在地。
“嘭——”她倒在地面上看着那撞到她的小孩逃离闯祸现场没有一句道歉愧疚。
不知从哪过来的一只脚胡乱间踩在她按在地面上的手掌上封蜜“呀——”的痛呼了一声。
看着人群从她身边走过那一张张陌生的面孔无情又淡漠。
像这光怪陆离的世界每个人都在忙着各自的事情从不停下来走走看看路上踩到了谁抑或遇见了谁?
看着手背上那被踩出的黑乎乎的鞋印子白皙的皮肤衬着那鞋印更黑。
有泪雾渐渐从眼眶里染上封蜜坐在地面上哽咽着哭泣着最终终于变成嚎啕大哭。
“哇——”
夜深天色渐晚街灯晕黄的光芒隐射着路面。
过桥街头边路面上穿着黑白格校服裙的女孩瘫坐在地面上瘦弱的肩头不断的耸动着哭得不能自己。
有路人不断从她身边经过却只是投去古怪的一眼或者偶尔三两成群的聚集在一处讨论着她的故事。
却始终没有一双手伸出来去搀扶起她。
深夜凌晨零点。
后半夜天气渐凉。
月光隐去在云层里偶尔透过那晦暗的天空向地面洒去一点光亮。
耳边轰隆隆的车流声不断响起。
不远几千米外火车呼啸而过载着人们登向远去的旅程。
街灯暖黄的光芒柔和轻筛天空高远有汽车鸣笛声从不远处而来。
然后越渐越近一辆黑色的迈巴赫在视线里渐渐逼近。
近光灯近得前来迈巴赫的车速不快不过片刻已然绕过别墅前行向车库里。
半响后只听车库内传来一声落锁声“滴——”在这样宁静的夜里落锁声格外耳闻。
似乎如同落在耳畔一般清晰可闻。
闻声坐在别墅前的瘦小身影轻颤了下。
黑暗里那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瞳悄悄睁开明静如水的黑白色纤尘不染。
复古宫廷灯下那一条盲肠小道上一个颀长清瘦的身影缓缓行来那一身黑色衣服几乎与夜色融为一体。
他低垂着眼眸指尖掐着鼻梁骨处那只微抬的手掌上一道水银色的光弧滑过一枚样式十分简朴的戒指镶嵌在他的食指上。
似是十分疲惫他只是低眸掐着鼻梁骨处缓缓走近前来并未发现别墅门前那个小小的身影。
直到他从裤兜里掏出车钥匙锁开门准备进去的那一瞬一道声音从后面唤住了他。
“阿衍……”
那样柔柔弱弱的音调带着熟悉的色调与某种软绵绵的小女人风情。
扣在门把手上的大手一顿霍行衍深呼吸不敢置信的侧过身去——
视线里那人坐在别墅门前一身黑白风格的校服长裙一双又细又白的长腿露在外面头发凌乱的散在肩膀上娇俏的小脸上满是泪痕脏兮兮的挂在白皙的面孔上黑白分明的水眸里有水光在闪烁。
她原是抱着膝盖坐在门口因为他的注视她缓缓站起身来小鼻子还在一抽一抽的模样看起来好不可怜像是一只迷途的羔羊。
几乎是震惊般的倒抽了一口气霍行衍轻唤“小乖……”
顺着心底的心意他唤出那个名儿夹杂着疑问的口气似是不确定。
曾几何时他抱着她半拥着她将她搂在怀里窝在她那散发着馨香的发丝里缠绵至极时他曾嘶哑着喊她“小乖我的小乖……”
那样满是宠溺的声音或许她这辈子再也不能从别人的身上体会到再也不会……
像是一瞬触到了泪点她张开着双手哭泣着朝他奔来一下子扑入了他的怀里双手如同藤蔓般缠紧了他的腰肢哭泣着喊他“阿衍阿衍我就知道你一定会出现的……”
“即使有那么多那么多的不确定我就知道你一定会出现的!”
她的嘴里不断的重复着这一句话窝在他的胸口里她乖顺又依赖的蹭着他的西装小鼻子一抽一抽的哭泣。
霍行衍听着安静的听着任由她抱着发泄着她的不满与委屈。
他的心也像在冰山烈火里淬炼一般反反复复的煎熬与疼痛。
从他明白自己的心意那一刻起他就开始体会什么叫做爱了忘不了断了情狠下心却放不下想念。
这世界上最残忍的一种相思莫过于想念即使隔着万重远山依然有人奋不顾身付出一切。
譬如他决定了要晾她一段时间由着她好好想清楚却是最后他败给了自己。
所以在马不停蹄的解决完一切实务后便匆匆赶回连一天都没有多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