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番外第八十一章,人心所向

小说:侯门纪事 作者:淼仔
    四周、五周岁的孩子又在路上不容易专心练功夫镇南王和陈留郡王就拿好玩的拳脚陪二小胖玩耍勾着他们第二天早上还主动的过来。

    住不到十天太上皇一行前往相对较远的圣湖玛旁雍错赵大人率领铁甲军、梁山王调动的兵马扮成朝圣的教徒或前或后的跟随。

    ……

    玛旁雍错。

    佛教信徒们看成圣地的中心。

    每年夏秋季往这里来参拜在圣水里沐浴以益寿延年的人相当多。

    绿草蓝湖澄净的似乎能扫去人心一切尘埃只是湖边静静的坐上一会儿仿佛就能感受到天地的力量。

    山水的美在于自然自然的美在于天地的恩赐。它美的无暇美的无惧无怕坦然的向万物众生展露永恒的光泽。

    好一会儿太上皇等人中没有一个人说话哪怕耳边传来朝圣人的动静他们也怕自己一张嘴就把这蓝到无垠的宁静打破。

    萧智和韩彻有些坐不住但左看看右看看大人们没有一个人乱动他们也乖乖继续坐着。

    直到负责巡逻的蒋德走近把诸王爷请走。一行人恢复自如二小胖抱着弓箭寻辅国公龙家的人永乐小公主在安书兰和白大帅的陪伴之下采花草。

    太上皇下意识对站成一个圈的王爷们望去从他的方向看到江左郡王萧德宝的侧脸儿明显皱起眉头是有为难的模样。等到他们散开来太上皇让太监请镇南王过来说话。

    “什么事情?”

    “不敢瞒您仁增僧官派来护送咱们的人发现有一队兵马接近铁甲军和梁山王调派的兵马也发现已分出人马前往打探。”

    藏地虽已经好些年的和好但终归没有中原的平静。对于这个回话太上皇并不奇怪语气也没有半分改变再问道:“谁?”

    “还没有回话。仁增僧官的人正在联络附近寺院僧侣他们在这里的影响力大请他们出面保护。”

    太上皇冷淡的勾出一个笑容:“哦?不用吧。咱们能来到这里难道还护不了自己?”

    太上皇敢说这话不是怠慢或大意而是梁山王为这一行的布置他事先知道。虽说打不过跑这事儿失脸面但仗着好马好车避开不成问题。

    “现在还不知道过来兵马的数量这样做我是答应的小心为上。”镇南王回道。

    他倒不是胆子小而是不想太上皇和太子有一星半点儿的伤害。而逃跑到底不好看。

    太上皇能明白没有再说什么。镇南王离开他委曲求全的心态到底不是王爷本性去见妹夫梁山王素来喜欢陈留郡王也叫上到一处和面对太上皇时的压抑神气不一样镇南王忿忿:“可以的话我很愿意打一仗但就只一样不如我意。”

    梁山王、陈留郡王看向他。

    “你看这里朝圣的藏民有多多少一旦打起来自己人向着自己人这是肯定事加上这些藏民咱们必然落下风。咱们是为和好来的一旦过来的人精细把朝圣的人煽动只要有一个藏民冲上来咱们有千军万马也不能抵挡。”

    镇南王自嘲道:“这就叫人和上的制约吧?”说天时或是地利镇南王却不认为会输。

    梁山王、陈留郡王顺着他的话对湖边无数朝圣的人看了看这二位常年在边城常年和异族的人打交道他们已有法子出来。

    不约而同的笑了笑。

    不约而同的出声:“这未必是他们的便利。”

    语声碰上语声知道大家想到一个地方互相狠狠的瞪瞪眼。

    镇南王常年在京里想不到情有可原。问道:“有什么主张?”

    视线方圆内寺院真的不少镇南王摇头:“他们也是这里土生土长的人不能多指望。现在只希望来的人马不超过数倍……”脾气又上来:“其实我真的很想痛快打上一仗回京去也是个吹嘘的本钱。”

    没一会儿铁甲军、梁山王调动人马和仁增僧官派来的人都送来消息:“对方约有一万人来自两个部落。”

    仁增僧官的人说的最详细:“这是反对两族和好的人仁增僧官不肯请他们到拉萨见太子殿下他们过来一定不是好意。不过请放心我们会保护好太上皇和太子殿下。”

    八千人?

    镇南王再算了算自己的人他们一行一百人出去加上方鸿等官员们也不到五百。铁甲军一千梁山王调动人马就在附近的是五千拉萨护送的人又是两千不指望他们打这两千人总能壮声势。

    暗暗想着这仗可以打只要不看湖边无数的藏民压根儿不用仁增僧官的人出面。

    受到别人保护对镇南王来说是礼仪需要却不见得是愉快事情他心里还在盘算着梁山王和陈留郡王的语声再一回撞到一起齐齐对仁增僧官的人道:“不劳你们来找我们的我们自己接。”

    两道目光狠狠又是一瞪梁山王抖抖肩头用这一个姿势表示他是王爷他为尊陈留郡王鼻子轻轻一哼闭上嘴。

    梁山王大刺刺对护送的人道:“你一边儿凉快去吧不用为着我们闹的自己族人不和。”

    护送的人哭笑不得:“我们得保证您一行的安全……”

    陈留郡王淡淡:“你们弹压住这里的人就行。”对着湖边望去。护送的人面色严肃:“是啊若是让挑动这是个大麻烦。”

    别说打了硬挤上来也足以碾压。

    远处渐行渐近的人马中间两个衣着华丽的大汉得意的说着话:“这是我们的地方凭什么汉人要来?敢来带的就有好汉子。但他们忘记我们的土地上我们的人马要多少有多少。”

    让人传令下来:“马再加快捉拿汉人的太子去!”

    ……

    湖边。

    打发走护送的人梁山王、陈留郡王对着镇南王低语一阵镇南王哈地笑出来一声再没有担忧:“成就按这个办。”

    又去回太上皇。

    ……

    草原上的人都懂马疾驰而来的马声没到面前先把朝圣的人惊动。各处寺院里的僧侣通消息但也有一个机率不是所有的人都认为应该敬重异族太子。

    一半愿意援手一半打算紧闭寺门。

    萧智抱着他的小弓箭全神贯注的寻一只雪鸡时他身边的韩彻抬起手:“看那边!”

    永乐小公主也看过去见绿草地上一条乌线风驰电掣般赶来。

    “那是什么?”孩子们还以为是好玩的。

    蒋德带着护卫们过来请他们回到太上皇身边安书兰和父母也在这里。

    袁征、袁律、沈晖兴致高涨缠在镇南王身边:“我当前锋。”

    “我要当。”

    萧烨萧炫在祖父身边对他请示:“两边山上可以占领祖父您看对不对?”

    陈留郡王是多年习惯不管到什么地方第一眼把能看的地形尽在心中第二眼就开始分析他早就看到。见孙子筹划的也不慢可见虽在京中长大却不是纨绔有欣慰悄浮上来。

    项城郡王跃跃欲试在他不知道有铁甲军的情况下虽明白王爷会有准备但眼前还是个以少对多他想打头一仗。

    这可是在太子面前在太上皇面前。

    走到萧德宝身边低声:“咱们俩个打头一仗怎么样?”

    宝倌冷笑:“你当那位是软面馒头?”不明说项城郡王也知道说的是梁山王。

    所以项城郡王要联合宝倌以为两个人说话总响些。

    宝倌没精打采:“要我说老实站着吧。别和征哥、律哥、晖哥抢光彩。而长子也不答应啊。”

    再看长女已坐到母亲马上大声吆喝着:“听我的都听我的!”萧战凑趣:“白大帅发话了。”

    哪怕眼前情势有些严峻但太子和齐王世子没忍住扑哧有了一声笑。

    安书兰不无羡慕对父亲道:“看白大帅多风光啊。”她很想和玩的时候一样陪着但她不会功夫有把小弓箭也是个玩的东西陈留郡王妃和长公主让她退过来只能答应。

    在她的身边安白氏开始念佛。安三爷怕她呢呢喃喃的惹得太上皇烦心小声让妻子不要再念。

    “我不是念经我是把在拉萨拜的寺院再背一遍。”

    安三爷纳闷:“背这些做什么?”

    “回家去好说给亲戚听说给邻居听也是我来了一回让大家都听听。”

    安三爷泼一盆凉水:“不会有人信你咱们要是不跟出来拉萨是什么地方?天边儿呢。别背了回家去说只会当你吹大牛。”

    那边袁征等围住加福和白大帅:“让我当前锋。”

    “我要打第一仗。”

    袁执琅也紧马鞍握兵器在手。

    乌线变成乌压压成片成团时马蹄声如雷电狂击时马背上人狰狞已能看到。

    两面大旗扬起上面写着主人名号。旗下簇拥两个华丽大汉黝黑面容强壮身板儿。见到太子等人的旗帜后一个字也没有说。

    他们居然不打招呼“唰”为首的华丽大汉亮出雪亮刀光“唰唰唰……”好似闪电聚集在此近万人亮出刀锋。

    异邦话高叫着:“杀了他们杀了他们这是我们的地方……”

    一起煽动的话同时出来大嗓门儿叽哩咕噜的叫出来:“把他们撵走”

    “不许占我们的地方”

    再看朝圣的人里有火爆的气氛出来甚至有些人跃上马背拔刀高呼:“说的对……”

    太上皇的面前红泥小火炉上烹着本地的水看开了慢慢的泡起茶水。

    这许多的呼声对他来说好似没听到。

    赵夫子也不慌乱含笑欠身道:“老爷子的好茶我讨一口不知可使得?”

    安三爷见大花的女婿姚有地也是不会功夫的人他也不慌就也定下心。真的镇静下来嗅到茶一缕香跟着上路喝了许多好茶的安三爷喉咙口儿有了一动他也想讨一口吃。

    陈留郡王妃带着安书兰摆茶食。

    他们自成一个氛围似乎与湖水的安宁结合在一起。隔开天地的地方才是喧闹声。

    铁甲军可不是这么平静穿着本地人衣裳的赵淳对祖父赵大人道:“擒贼擒王咱们先把朝圣人里那为首的拿下来也让他们投鼠忌器。”

    “别急等王爷号令。”

    赵淳嘴角抽抽等王爷号令?那扮威风发号令的分明是梁山王的黑孙女。

    看她在马上也不老实由母亲抱着站在马鞍上翘首眺望不时说句话她的爹就显摆这是号令。

    梁山小王爷近来一定没睡好以为这是陪女儿过家家。

    就冲着她赵淳也不能干等着还是目光炯炯把朝圣人中跟着煽动的人记下来。

    这两句话的功夫近万人潮水般冲来。拉萨出来的藏人见势头不对上前阻拦但他们的两千人根本挡不住很快让包围在战团中出不来。

    余下的人继续急奔。

    梁山王调动的人马奉命没有现身。

    看上去孤零零的梁山王、镇南王、陈留郡王、项城郡王、江左郡王、龙家及他们的护卫们小小的一片即将面对远超过他们的人马。

    赵淳急了。

    虽然太子在王爷等人后面但离的也不远很快王爷等人就让拿下他们就逼近太子殿下。

    仗着扮的是本地人赵淳跳起来用藏话大叫:“两族和好……”赵大人猝不及防让孙子吓了一跳。

    梁山王瞪过来这是哪个程咬金?萧战瞪过来对加福道:“老赵的人。”

    白大帅也让惊动把她随母亲漂亮的大眼睛眯成一条线一点儿威胁意味没有但大帅竭力眯出气汹汹。

    既然父亲说是自己人大帅这意思就是指责这个人太不听话了!

    大帅虽不知道祖父的好计策但大帅此时是大帅他怎么能在大帅没说话时乱发话呢?

    大帅狠瞅了几记。

    这个时候有人冲了上去。两个人一左一右对着数千的人迎头而上。

    左边是褚大路右边是他的岳父万大同。

    也不用马用脚奔。眼看着人和马要撞上时翁婿两个腾身而起跃在半空约和马上的人差不多高。同时手中展开了什么原来是一长条的绳索一头在褚大路手上一头在万大同手上。

    疾驰奔马让绳索拦住去路。

    奔马一冲之力强横如山但褚大路也好万大同也好都没伤到。在奔马撞上绳索以前褚大路和万大同已到马队里围着人转上几个圈子把绳索绕了他们几圈。

    奔马狠狠撞上绳索一片痛叫声出来。

    让绳索绕住的人吃力最大有几个人瞬间勒晕过去。而最前面的奔马没有想到骤然出来绊马索急奔之下的摔倒后面没法避开。

    就听到叫声此起彼伏人摔在马上马踏在人上接着摔数千人因散的开倒了不少下来。

    两个华衣大汉见到不由得怒极一面高叫稳住一面带人绕过摔倒的人马分两路捉拿褚大路和万大同。

    那翁婿两个带着他们从两边绕开来出现在阵前。

    褚大路身边有四、五匹马万大同身边也差不多。

    “叮叮当当”声响中翁婿分别以一对多。

    因在阵前都能看的清楚。朝圣的人中起了更多的骚动有些汉子站出来:“是好汉的单独打!”

    在这喊声梁山王、陈留郡王微微轻笑。

    有一个特性不管哪个民族都有那就是敬重好汉。崇尚公平亦是人心所向。

    几个打一个光看着就让人不舒服。全盘的看一看呢镇南王故意示弱就他们数百的人表露人前。

    过来就拔刀的却是近万人。

    却还打不过让两个人弄个人仰马翻又接着游斗。

    看不下去的人不在少数。

    赵淳听着耳边出现的越来越多的反对声比他的“两族和好”管用的多。

    这种时候喊“两族和好”有什么用?红了眼的人也不会听。

    反而是兵器响动中万大同和褚大路蝴蝶般游走的身姿更入人心。

    都认定能抗万马的这两个男子是好汉子好汉子让围攻而死别说是草原上的汉子是任何地方上的汉子都没法儿干看着吧。

    呼声越来越高:“是好汉子一个对一个。”

    “就是!远来的是客人咱们也有人往中原为什么你们要杀客人?”

    能朝圣的人有自己的底限。这里面不乏还有杀戮之心的人但信仰的面前常有善良。

    阻止声渐渐山呼般渐渐海啸般。有不少汉子疾呼上马:“汉人我们来帮你们。”虽然不能说占了多少数目但代表人心所向都有公正。

    不管历史上的交战有多多少但此时此刻万人没有理由的杀数百余人赢了哪有光彩?

    还有人流泪诵经:“神啊您是仁慈的。”

    这是个上好的机会虽不算机不可失、时不再来的流星一瞬但此时抓住占尽天时地利与人和。

    白大帅紧紧抿着嘴唇小手一挥萧战传下号令梁山王准备好的大嗓门儿士兵用藏话大叫:“我们护送中原的太子特地来拜谒佛法送来上等礼物……。”

    仁增僧官派来的人醒神也纷纷高声解释。

    近万人除去摔倒受伤的以外余下的冲上来太上皇、太子尽出暗卫由蒋德带领以一当十绰绰有余。梁山王、陈留郡王、项城郡王、江左郡王这些常经战仗的人也出动也是一个至少拖住两个那种。

    辅国公龙怀城带着龙家的人弓箭齐发事先说好的箭头拗去。

    情势更近一步的激烈起来。

    朝圣的人冲了上去。

    自然有铁甲军和梁山王调动的五千人马。

    圣湖附近的寺院有一定影响力。终于达成一致僧人们齐声唱诵着经文走出寺院走向混乱的最中心。

    在他们没有到以前有些人已没有打的兴致。中了箭一看却没有箭头不伤人自己也打不下去。十几个打蒋德一个让蒋德把兵器全夺了抛开这还怎么打?

    最终在经文的高声里仁增僧官派来护送人的责骂里近万人带着马踏的伤者灰溜溜离开。

    太上皇慢条斯理的把新开的水取下来换新茶叶又泡一壶新茶水呵呵笑着:“来。”

    赵夫子、安三爷把茶碗双手捧着送上来再讨一碗茶吃。

    至始至终的他们一步也没有动有茶香熏陶没有让打扰的形容。

    因这是一场不对等的仗最好不伤人袁征等兄弟都没能上去坐在一边儿噘着嘴。两个小胖子萧智、韩彻见事学事抱着小弓箭瞪着眼。

    近万人已走的黑点般大他们还在瞪着瞪着仿佛这样就等于沾了这战场显了好威风。

    永乐小公主叽叽咕咕请教长公主:“姑祖母这件可以写在信里吗?但是永乐没有风头出怎么办呢?”

    瑞庆长公主的主张必然是:“你把自己加上也记得添上我。”把自己写成褚大路那种还是万大同那种长公主很伤神。

    ……

    秋风吹拂着身后的草地眼前官道往远处延伸。到了太上皇和方鸿等人分开的时候也是梁山王要和孙子分离的日子。

    铜铃大眼里早就含上好些回的泪背着人好些回滑落面颊得到萧战好些回的讽刺。

    “爹您都陪了这么久走的时候就出息点别哭了行不行?”萧战也是个红眼睛但说起老爹来毫不嘴软。

    换成平时争执别的事情梁山王早就回话。今天他没有理萧战的心情只顾着蹲下身子把长女的衣裳理了又理把长子和银哥抱了又抱。

    “路上别贪凉。”

    这句话含着泪说的。

    “长女多吃好东西。”

    这句话含着泪说的。

    “长子要让着长女让着弟弟。”

    没有泪可含了全在地上。

    长女、长子和银哥把小脑袋点了又点但王爷还是不舍得放手。

    这极大的方便别的人多说几句如阮英明对阮琬如萧衍勇对萧桐如辅国公龙八、龙二、龙三对龙怀恩和小小龙们。

    加福要对二位姑母、孩子们说了又说送到这里的香姐儿夫妻也和沈晖不曾停过话声。

    沈晖懂事的故作纳闷:“却不是送我到山西来陪父亲母亲却又要送我走?”

    “去吧。”沈沐麟抚摸着儿子脑袋:“长大了再来陪我们。”

    似有剪不断的叮咛但分手的时候终会到来。萧战把梁山王先弄走:“一会儿哭去会把孙子吓到。”这离别就没有打岔的人没怎么耽搁的分开来。

    “好走啊……”

    祝福声里分成三下里人太上皇一行继续龙怀城一行返回山西方鸿一行回京。

    第一天安书兰就开始憧憬这个冬天的皮衣裳会是什么?

    第二天萧桐喜欢的睡不着。

    遇到县城衙门里取银子分给众人这一批里有萧桐有陈留郡王。

    抱着银子萧桐一遍一遍的问:“真的给我吗?父亲给我带的有钱啊。”陈留郡王感恩之际有些好笑:“带上我已不知怎么叩谢恩典才好怎么还敢领钱?”

    太上皇让他收下:“路上好好陪我就成。”

    第三天后面来了追赶的人。

    梁山王大哭:“也带上我吧我要告老我舍不得孙子。”太上皇愕然问他原来离开长女和长子、银哥梁山王没有一刻能安定。三天里他和萧战加福说好写了奏章等不及有旨意回来想到太上皇就能作主就此追来。

    第四天上路时队伍里多了梁山王安书兰继续想她冬天的衣裳萧桐继续兴高采烈。

    ……

    十月的一天小雪在夜晚悄然飘落。文章老侯夫人对文章老侯道:“今天还出城吗?冷了你也顾着自己些。”

    韩老侯动动手臂:“不打紧出游三年我这好身体还在。”早饭后还是坐了马车出城。

    十里长亭停下对着官道远处眺望着。近中午的时候回来面上不无失落:“没等到。”

    韩世拓和正经在官署女眷们自掌珠开始轮流安慰:“明天会到。”

    下午好消息到来韩世拓打发人回来:“阮二大人和方大人刚到城外驿站沐浴更衣准备明儿一早见驾。”

    这一晚不但韩家等着、宫里英敏加寿也在等梁山王府、镇南王府、袁家也在等。

    第二天中午韩世拓父子带着几个大箱子回来。打开来一份儿一份儿取出。

    “彻哥收的哈达。”

    “彻哥买的东西。”

    最后看信。

    四周岁的孩子不能指望写的流利但有哥哥姐姐们帮着一封比一封要好。

    文章老侯坐不住了:“方大人还在宫里赐宴?”

    “父亲是想面见道谢吧您晚上去镇南王府吧镇南老王已请了他们。明天是梁山王府后天是袁家请咱们家排在后面。”

    韩世拓的话刚落镇南王府、梁山王府一前一后打发人送请帖:“晚上请必到请了方大人和阮二大人吃酒说小爷们在路上的好玩事情。”

    “明儿请必到。”

    虽来的只是下人但文章老侯送到大门上。转回房中还在道:“这是跟着袁家出游蒙又肯带着我们才得的一点儿脸面要兜着才行。彻哥如今也在路上了他才四周岁前途无量啊。”

    午饭一过说早去陪镇南老王说话早早的就去镇南王府。

    方鸿等人晚饭前一个钟点儿过来袁训、柳至、连渊等同来。

    前太子党们坐满厅上菜还没有上几样酒已下去不少。笑声雷动中袁训想了起来:“方鸿和你表兄又吵架没有?”

    “我当差去的谁要理他。”

    柳至笑道:“几十年问你们表兄弟怎么生分你支支吾吾不肯说。今天日子好你可以说了吧。”

    都来起哄方鸿今天没躲过去没有办法说出来。

    “应该怪谁也论不清。只记得那一年是三岁还是四岁也记不得。我正在家里练功他跑来捣乱非要我跟他去打混混。我不理他他就拉扯我。我急了可不就打起来。他早早的就有力气我打不过他恰好在荷塘边上刚出的有塘泥是怎么弄的我不顾脏臭抓一把在手上飞到他嘴里……。”

    “哈哈哈哈……难怪问他过他也不肯说原来吃了好东西。”前太子党们笑得东倒西歪。

    “出这门可不许说他知道还不见天儿写信骂我。就为这件恼我一辈子而我直到今天也没有找出当时的具体原因。他拉扯我我走开就是那泥脏的我怎么肯抓一手。若说他把我打急了那我太丢人这怎么可能。如果他骂了我我扔他一嘴泥这个貌似在理。”方鸿拍脑袋:“可我气量比他大怎么会呢?那年太小我想不起来。”

    苦笑道:“后面就相看两不顺眼一年比一年的关系差。”

    连渊笑道:“横竖是王爷丢了大人以他性子没扳回来又添新生分把旧生分加倍的渲染才恨你恨这些年。”

    ------题外话------

    没有关键错字。

    见谅来迟了亲爱的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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