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七百三十六章 预演的民愤也吓人

小说:侯门纪事 作者:淼仔
    弄丢镇南王世子交给自己的小黑子莫大梁知道应该给镇南王写封信作个呈报。乐-文-但他一来害怕镇南王不会看自己这小官儿的信也就不能形成对小王爷的解释。二来又怕镇南王看了恼怒自己影响对他年底的评语。最后得出个主意再找一圈去吧。

    叫来捕头让他们附近再找找。

    ……

    太子教训王家的这天早上袁训一行出了城。

    ……

    日头到半上午的时候城外有一片平坦的草场爆发出阵阵的叫喊声。原来这是一处马贩子卖马、和给客人相马的地方。没有马贩子的时候城里的公子哥儿们、市井豪强们在这里赛马为乐也有博彩来看的人往往不少不亚于一个小节日。

    王家的公子坐在较高的土丘上兴奋地看着他家的马又一次跑在前面乐得一拍大腿:“好样的今天我赢定了。”

    下一刻他的面色难看起来耳边飘来一句脆生生可称之甜美的话:“咦这马真差真差。”

    王公子一看差点儿没蹦起来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他们还敢来!”原来说话的人是个胖胖孩子正是把放火乞丐从自己家人手中带走那个。而他旁边站一个黑脸半大小子左顾右盼浑然不把别人放在眼里不正是把自己打的吐血害得自己今天只能散闷却不能骑马的那混蛋?

    他们又在这里贬低王公子很想让人抓起来打一顿但想到父亲的话:“那一行人查过了没什么来历是一帮子商人。出这口气很简单但最近不能。去年就谣传太子在金陵附近今年证实他出现在扬州。江强盘踞几十年都让拿下为父我还不能跟江强相比算了吧别惹事情。等太子回京再受这样的气为父一定为你出头。”

    想到这里王公子按捺下自己唤人的冲动而是怒道:“你懂个屁!你有好马吗?没有滚开!”

    胖小子一点儿也不生气反而胖脸蛋子对他一晃面上浮现出嚣张和得瑟:“我有啊不过怕你没有你不敢比!”说过一招小胖手半大黑小子从背上解下一个包袱当众打开来见到的人吸一口凉气。

    包袱里是四、五件镶珠宝的簪子有女人用的也有男人用的金是赤金宝石成色极好在日光下放着光泽。

    胖小子白眼儿一个过来:“我有彩头你有吗?”

    王公子对着珠宝还在估值家人扯扯他附耳道:“公子这每一个都不下千金您没有这么多的零花钱。”

    王公子一听更生气了怒瞪他一眼。

    胖小子很机灵让他看出来。他把小腰身一叉:“没钱我也同你比不过呢你输了让我打几个巴掌就行了。”小胖手煽动着就算王公子听不懂总看得懂手势。

    王公子涨红脸冷笑道:“好啊我放过你一回你还敢寻上我了?”

    胖小子撇撇嘴儿:“你忘记了秦淮河的酒楼下面是你先欺负我的不是吗?跟我烧笋烧鸡!这一回该我先了!”侧过小半个身子大声道:“我跟你比小马!我知道你没有这小马。不比的也算输!快过来让我打耳光!”

    “表弟说的好说的好呀!”半大黑小子把包袱放到一个手上另一只手翘大拇指。

    胖小子更加得意瞪住气怔住的王公子:“认输要快哦没马快认输!”

    围观的人看出这是故意寻衅为胖小子捏把心看着。他们见到胖小子后面有一匹小马比他高那么一点儿身上又是脏污又是水的看上去狼狈不堪。

    也就没有人猜到是果下马虽然来这里看赛马的人眼力高的人有些。以他们来想不管是谁有匹能值千金的马也不会弄成这种不中看模样。

    他们的悄悄话就是:“这是刚生下来的吧?看脏的也没洗洗就让这孩子弄来糟蹋的。”

    “这孩子谁家的?太败家了。”

    “不知道听口音是外地人。”

    王公子没有听到窃窃私语他只看到大家交头接耳还以为在说他不敢比。愤然道:“比!去弄匹小马来!”

    小马到来一看还比胖小子的小马高。黑脸小子凑到胖小子耳朵边上坏笑一句胖小子满不在乎:“高就高点儿吧反正我的小马一定赢。”

    王公子已经忍不下去咆哮道:“比!”

    胖小子要自己骑王家不能当众又占他便宜又找不到孩子挑了一个最瘦弱的家人。胖小子鼻子一翘:“没事儿挑大个儿的也行。”

    两个人上了路会相马的人看出门道来。

    “不对呀小孩的马稳当的很丝毫不是小马的步子。而王家的马从送来在北风里一吹就要倒似的。”

    另一个人道:“王家的马本来就弱又骑上一个大人。你看小孩虽胖却比大人轻的多他的马……。”他看出来了:“列位你们看我说的对不对莫非这是果下马吗?”

    另外几个人端详过对他摆摆手:“这小孩是来寻事的口吻而且真的是果下马看他收拾成什么模样这小孩有来头咱们刚才没看出来现在再改口已经比着呢王家难道不恨我们吗?还以为我们故意装不知道。到要出结果再说不好不好。”

    几个人闭上嘴看着胖小子的马“的、的、的”跑在最前面。

    王公子的脸都绿了:“不算!再比一场!”

    “我来!”胖小子旁边又出来一个胖小子跟前一个瘦些。他的手里又是一匹脏兮兮的小马。

    再比一场王家又输了。

    再比一场出来一个生得光彩夺目的孩子王家也输了。

    王公子是个少年从见到这些人就压抑到这会儿终于忍不下去了不然难道真的当众让小孩子打吗?他一指几个孩子吼道:“这是故意来羞辱我拿下来送到衙门去审问打板子!”

    回应的他是轰轰隆隆的喊叫声:“这是什么道理!你输了不认帐吗!”

    嗓音出自四面八方王公子看过去见到跟他熟悉的公子哥儿们哪怕是看他笑话的人也没有说话再看说话的人从各个方向围过来他们有的脸儿粗旷有的脸儿清俊有的黑瘦有的强悍。有的是布衣有的是草鞋。但一个一个怒目而视大步流星边走边七嘴八舌:“当官你就能不讲理吗?”

    “这是谁家的公子哥儿?”

    “是他老子当官不是他当官他算个什么!”

    排山倒海般的语声迅速把北风也卷进来。一刹时似乎天和地之间只有这说话声。王公子是个少年仗着家人的势力可以独自顶一件事情很少经过吓得他身子一滑从椅子上落到地上血色从脸上退下去身子微微颤抖着。

    他什么话也不敢说更不敢乱看。也就没有看到那几个今天挑衅的孩子们悄悄退出人群骑上他们外表不好看的小马在黑脸半大小子的护送之下奔向官道上。

    这一行人是萧战、是元皓、是韩正经等人。

    混在人堆里保护他们的还有关安、万大同、孔青父子和顺伯也一起退了出来。

    ……

    官道上北风频吹但一长列的马车如长城般巍然不动。袁训、二老王等立于车前含笑看着孩子们骑着小马来得欢快。

    离开十几步元皓就表功:“舅舅他吓的摔了一跤。”

    好孩子跟上:“姨丈我也跑了一回我也赢了等明儿还教我们骑马。”好孩子在京里是顶顶畏惧姨丈但随着骑马学弓箭越来越觉得姨丈亲切。

    小六屏住气等着小红也不抢话阮瑛阮琬大了更让一步。第三个兴高采烈的是韩正经:“祖父姨丈他的脸色跟下雪一样他知道怕了以后会改知道什么叫民愤吧?”

    等他们到了面前太子悠然回了话也不管孩子们听不听得懂:“哦我给本省送去一张公文上面只有一句话切记民愤不可激!可不是只给王家给这里所有惶然不安的官员。”

    孩子们应该不明白但听得懂太子殿下有动作齐声道:“好呀好呀我们当的好差可以上路了走喽。”下了各自的小马爬上自己的马车欢欢喜喜坐下来。

    马车初动时元皓伸出脑袋唤家人:“有水的地方停下来我的小马要洗澡。”

    当不得这一声韩正经、好孩子、小红扒着车帘子也道:“我也要。”

    马车疾驰再次飞奔而去。

    ……

    三天后的王家王大人下轿进门面色沉郁的透着忧愁。迎面走来两个人叫他道:“父亲。”王大人见是自己的长子次子眉头更紧:“是你母亲让你们回来的?家里没事不在水军好好呆着为什么要回来?”

    长子次子请他到客厅上屏退家人说出来:“是听到一个消息不得不回来。”

    王大人皱眉:“近来坏消息一个接一个不过你们说吧。”

    “前几天水军动用三百人不知作什么去。但那一天正是小弟在城外赛马让恐吓的日子。父亲这里面有什么联系没有?这是您的政敌所为吧?”

    王大人听过长叹一声:“这就对上了难怪。”

    “难怪什么?”两个儿子追问。

    “今天大人们把本城大大小小的官员全叫去又快马去叫本省所有的官员。说了太子殿下的一句话切记民愤不可激!”王大人双眸黯然无光奄奄一息的语气:“到底还是惹上太子殿下如果水军有人动用那就对上了这是太子殿下预先给我们来上一回民愤唉……”

    两个儿子愣在原地随即大惊失色:“这这怎么办?”

    王大人强打精神:“布政使大人把我叫去说了一顿说幸好没有免官也肯透露暗中记名所以官职没丢太子还算宽宏大量吧。官职没丢啊以后做事儿要小心了。”

    ……

    钱塘江以其独特的江潮千百年来倾倒游人无数。特别涨潮日的那天潮水发出雷鸣般的轰隆声更似天河落尘埃。

    更有雪白的水墙似飞鸟般在江水中移动着远远的马车里也能看得惊心动魄。

    马车刚好行到这里刚好停下来看潮。虽然远孩子们也喜笑颜开目不转睛不说大气儿也不敢喘。

    “今天就看到这里吧咱们先进城住下来要呆好几天的功夫呢还可以再来。”袁训招呼着。

    “好。”孩子们软软的答应着由着赶车的小子放下车帘把北风重新挡住。

    齐王念姐儿带着钟南小夫妻等随从在路口和袁训一行分手分别由两个城门进去。

    打前站的还是万大同、韩二老爷带队满面春风迎出来老规矩院子里洒扫得干净。红花梅英带着部分的奶妈丫头从房里迎出房中桌椅床铺也擦拭如新。

    放好各人随身的被褥和椅子上座垫小案几再放下来孩子们移着成一个长的大桌子各就各位谈不到几句话关安送进来当月的银子原来关安一进城就往衙门去取钱。

    一百六十两的胖队长小豁牙笑出两排七十两的好孩子、韩正经也点得喜滋滋。另一处房里关安按数儿送到文章老侯兄弟手里韩氏老兄弟涨了钱以后按月八十两摩挲着都动了情。

    老侯道:“一年下来近千两二弟这在京官里头按俸禄来算不算小官儿。”

    “可不是大哥穷京官一年能有一百两就能过一家子人还能使唤个烧火的。不少了。”韩二老爷也有了吹嘘。

    老侯对他微笑:“那咱们还是跟上月一样分出来”拨一些单独放:“这是请客的钱叫上大家伙儿西湖边上吃酒去痛醉!”

    两兄弟正说着过来一个丫头笑盈盈道:“二位老太爷老爷让过去说话。”两兄弟就过来。

    见房里除去袁训夫妻和陆续过来的人以外还有几个面生的人。一半站在桌子前面打开随身带的大包袱又宽又长却是一匹匹绚丽的布料。一半分一个人出来搭眼在和老侯兄弟同时进来先坐下的萧战身上一看就道:“这位小爷身长若干肩宽若干袖长若干”这一半里别的人手中握着笔一一的记录下来。

    “呵呵小袁你大破费给我们做新衣裳?”镇南老王进来时笑问袁训。

    袁训含笑说是。

    梁山老王素来对袁训揣摩的多这是以前在京里争加福的时候留下的习惯。出来几回都用得上这一回老王也免不了多一回心。

    看看布料梁山老王道:“奇怪咱们又不就回京?你怎么给做这上等的锦绣衣裳?难道这铺子里没有细布吗?要依着老夫我给身粗布的吧。昨儿路上同路的那乡下老农人家整八十了身子骨儿还硬朗他一身老黑粗布我也来一套说不定学学他的寿。”

    伙计们一听心惊胆战七嘴八舌对梁山老王解释:“老爷子老爷孝敬您哪能给您粗布老农的衣裳小店这布料可不差海外来的。”

    梁山老王哎呀一声:“量你的尺寸吧别接我的话。”目光如看贼一般还在等袁训回话。

    袁训微微一笑极其自然:“没什么就是做几身衣裳您又疑心上来了。”

    元皓在看布料到这一句上他听到了回身笑嘻嘻:“要过年了舅舅给做新衣裳呢。”

    不说还好说过孩子们一起纳闷加寿问道:“爹爹咱们看的布料可全是春夏天的不是?”

    袁训轻轻一笑极其自然:“好孩子猜对了这是明年穿的。”

    孩子们是有个解释就解释了二位老王更加稀里糊涂:“明年的衣裳?你做这么早干嘛?路上带着不嫌添分量?”太想得到答案往侯夫人宝珠面上一扫却见到二爷明睁双眸也是一样的奇怪。

    这下子都没有答案只埋头选布料昂头给大师傅看尺寸。齐王和念姐儿进来笑道:“叫我们来有什么商议?是去西湖吗?咱们在扬州、苏州办得好老冷打前站在这里一收拾这里预先的准备竟然我件件称心我功夫腾出来不少能和你们一起游玩。”

    袁训请他们也量尺寸选衣料但给齐王小夫妻和钟南小夫妻做的却有冬天的厚衣裳。

    元皓看着有些羡慕摸着给他们的厚衣料嘟嘟囔囔道:“怎么又跟我们抢东西呢加寿姐姐我也没有”

    齐王念姐儿、钟南龙书慧心下明白念姐儿微湿了眼眶又怕这里一团热闹自己扫了兴致。就眨几下眼睛把泪水忍回去和元皓来玩笑能散开心情:“我不如你的也太多了是了和你商议一下吧今儿晚上我还在这里歇息好不好?”

    元皓“大惊失色”胖脸蛋子两边抖动几下大叫道:“不行!你又来抢元皓布老虎的空儿了这怎么行?”

    念姐儿果然让他逗笑故意再道:“你的布老虎不是全送回京去了?”

    元皓只语塞片刻就有了主意:“我这就去买买好些布老虎也买布大鱼布大鸟儿已经睡不下了。”

    念姐儿嘟起嘴儿:“好吧那我只能不抢你的空儿和加寿道别了。”

    “什么?”孩子们本来看他们拌嘴听到这一句不由得发出惊声。

    “过来。”在念姐儿还没有回话时袁训对她和钟南夫妻招了招手。三个人走到袁训面前袁训温和地道:“只能玩成这样咱们要分开了不要不高兴。”

    钟南龙书慧急急道:“才没有如果没有表叔黄海去不成金陵也不去。”

    齐王在原座位上添话:“没有遇上你们苏州杭州估计我们都来不了。”

    念姐儿刚才的泪水就是由此而来她知道要和舅舅、舅母及弟妹们分开而她也早想到这一路上多玩了好些地方。固然也有疼钟南夫妻在内最主要是看重她念姐儿心里明白。

    念姐儿又想哭了为了不哭出来再寻些分散离愁的话来说。轻轻跺脚:“舅舅等我们分开了可不许再多疼加寿了不要给寿姐儿多买好东西。”

    “是……”执瑜执璞、萧战拖长嗓音附合。

    加寿笑眯眯过来:“爹爹会给我买最好的东西表姐不在的时候更要多买。”

    “是呢是呢。”元皓跟在后面点头。这样就能明白为什么单独给念姐儿他们单独做冬衣元皓忽然就大方了:“做吧做吧。”念叨刚两遍同情心无数泛滥。

    胖队长对念姐儿皱起小眉头:“真的吗?表姐你真的不玩下去了?你还没有看过大鱼呢。”

    念姐儿拧拧他的鼻子柔声道:“你好好的代我玩别忘记写信来告诉我。”

    元皓为她戚然三分又去问龙书慧和钟南。龙书慧和钟南也笑回请他代玩并表示羡慕。元皓来到齐王面前已是泫然欲泣问的带出哭嗓:“哥哥再跟上玩哦。”

    齐王抱他到手上:“你又沉了等你回来估计我要抱不动你。不过没什么请你吃席面你那时候能多吃好些。”

    元皓吸吸鼻子有了两滴泪珠。齐王取自己帕子给他擦擦亲切的叮咛:“哪能跟元皓相比元皓是跟着姐姐玩到底的人”说到这里对太子含笑而视。

    太子眸中有了得意仿佛说的是他是跟着加寿玩到底的人。

    好孩子等也上来和念姐儿等预先做个道别对着他们依依不舍。

    到晚上老王的疑心还是没有去两个人在房里说悄悄话。

    “这真奇怪要说杭州有好丝绸难道有京里家里好吗?偏偏在这里做衣裳又是明年春夏的衣裳要说这坏蛋不弄鬼儿我不信。”

    “咱们且看看再说。”

    两个人嘀咕了有半天。

    ……

    接下来的行程安排的充实西湖、灵隐寺、苏堤……走了一圈。临走的前一天阮小二居然有时间赶到。阮瑛阮琬喜出望外一个搂住他脖子一个依到他腿边把路上玩的地方说着又把留给他的好吃东西拿来。

    小二打开一个纸包对里面山楂大小的一块东西深表怀疑:“这能吃吗?”

    阮琬快快乐乐介绍:“这是海边吃的叫什么来着?好吃呢我不记得了。太好吃了我吃了一半余下的一半央求称心姐姐用小刀削去我咬的那点儿晒干特意给您留着。”

    小二长长出一口气:“好吧如此盛情却之不恭。”还是怀疑的神色但一口放到嘴里咀嚼几下:“嗯嗯还不错。”

    “还有这些”阮瑛又打开几个瓶瓶罐罐笑得合不拢嘴:“二叔我们住过农家人家有各种咸菜这是酱”

    小二闻着异香笑话着他们:“没出息的这是把人家酱缸底子也刮过来了吗?”

    “二叔太能耐了这个豆酱不多了我们就刮了酱缸底子亲手刮的二叔你不用太夸奖我们。”阮瑛挺起小胸膛阮琬挺起小胸膛。

    小二乐不可支:“我就是说说你们还真的……哈哈带上你们莫不是带上两只蝗虫你们是蝗虫过境去了吧?”

    阮瑛小心翼翼包好托付给他:“您要是不吃回家去带给祖父母和我父亲记得帮我和琬倌说一声这可是我们留下来的。”

    小二答应下来。和孩子们约哪天跟着回京阮瑛阮琬都不爱听:“和一百六十两银子的胖队长别苗头呢没别好回去就成了逃兵要让他笑话一辈子。”

    阮琬添油加醋:“刚到这里那天说要和念姐儿离别。一百六十两银子的队长当时难过一转头就抛开晚上我们一起写字呢分明听到他对加寿姐姐说这一路玩哟是有福气的。就笑话上人了。”

    小二怂恿道:“不怕他笑话不成吗?”

    “不成!丢人事大。”两只小手摆动着后面是两张不依的嘟嘴儿。小二也装的不太高兴阮瑛阮琬把他好一通的安慰:“还给您留好吃的不玩去上哪里有好吃的。”

    小二对着大包小包里面大半是可疑物品但孩子们证实是从他们嘴里省下来再望几眼发会儿愣装着勉勉强强地答应。

    赵先生走进来:“瑛哥琬倌开会了你们又有事儿商议快去吧。”外面也响起来一百六十两队长的清脆嗓子:“鹦鹉小碗小碗来的哟。”

    “人家明明叫大本分和小本分。”阮瑛阮琬反驳着跑出去。

    他们的背影异常欢快阮小二忍不住笑容加深。赵先生坐下来:“怎么样?他们不跟你走吧亏你还特地赶过来把我吓一跳我说咱们苏州分别不是约好几个地方见面。孩子们要是想家就那几个地方我送给你就是。”

    阮小二笑道:“幸亏我来了岳父咱们约好的地方如今只有一个地方中用。”

    赵先生想了想:“袁老爷对你说了行程?”

    “以袁兄的谨慎怎么会告诉我?不过我听到瑛哥琬倌说做春夏的衣裳我猜到了。”

    赵先生让这样一提醒一拍大腿几乎叫绝:“原来真的去哪里?我应该猜到也不是敢小看袁老爷是书上写崇山峻岭路不好走又是古时流放犯人的地方我就没敢想。”

    阮小二拿他取笑:“岳父书呆就是由此而来史书上写的不行您也就不行了。”

    点一点头:“袁兄为周到上应该去!寿姐儿也该看个全面太子也应该看看全国山水。”

    “是啊是啊。”赵先生向往的附合着女婿。

    ……

    清早北风寒冷齐王在城门外送行。他和太子抱了一抱又抱了一抱共计抱了三抱兄弟都眸中有了泪。为这一段时间难得的彼此相知在公事上的。也为这一段难得的和气。

    “再见再见好好的玩。”念姐儿、龙书慧招着帕子。

    小黑子在马车里百思不得其解:“好好的玩?这话不对吧?”但是没有人给他解答小黑子闷在自己心里。

    马车加了速度阮瑛阮琬除了在家信里记地名另外就是用吃什么喝什么记地名。

    “这是哪里?”

    “喝女儿红的绍兴。”

    ……

    “车又停了?”

    “西施的家。”

    ……

    “又是哪里?”

    “吃火腿的金华。”

    ……

    “孩子们爬雁荡山。”

    “好呀好呀。”

    ……

    马车再停下的时候海的味道扑面而来。更吸引人的是海上矗立的大船。

    阮瑛阮琬对此情景百般猜不出来不得不向一百六十两的队长低一回头请教道:“这是咱们的船吗?”

    “是啊”元皓的笑容飞扬而起。

    阮瑛阮琬还是不敢相信把脑袋摇晃着。但船上下来几个人笔直走到袁训面前行礼的时候盔甲啪啪作响威风之极:“侯爷恕甲胄在身不能全礼。”

    袁训和他们说上两句转身道:“上船。”率先他头一个对船上走去。

    阮瑛阮琬对马车看去车里又暖和又舒服有些舍不得。见到小红、禇大路和万掌柜的道别。

    小红尖尖的脆嗓子在海边传的很远:“爹您要快点儿来呀不然耽误玩好些。”

    韩正经也在和二祖父辞行小脸儿严肃的板着交待了一大堆:“别吃生水别多喝酒等赶到了和祖父们一起喝”

    韩二老爷是自告奋勇的干活自告奋勇的押送马车。抚摸韩正经的小脑袋催他早早上船。

    这一天在十一月里地点虽在南方也寒冷的要穿袄子。但上船以后随着一天天的行进天气暖和起来。这极大的方便孩子们甲板玩耍也方便他们等渔网上来以后在乱糟糟中寻找心爱的东西。

    镇南老王似乎释然:“难怪做春天的衣裳敢情我们要去岭南?”梁山老王本着一生常怀的警惕心认为没有这么简单:“你忘记了前天小船给咱们送来的京里衣裳就有春天的为什么一定要做锦绣的衣裳呢?”

    镇南老王无话可回只能道:“他布衣裳穿够了换几个新鲜样子。”

    这话说服力太差梁山老王嗤之以鼻。

    ……

    孩子们第一次觉得异样的时候是元皓的尖鼻子闻出来。这天早上他在甲板上扎马左边战表哥右边执表哥正在得意一缕异香飘来。

    胖队长狠狠一吸:“果子香!”

    阮瑛阮琬笑的不行:“你昨天吃的果子还少吗?大早上的又犯馋。”

    又过一天浓郁的果子香人人闻得到。孩子们寻赵先生说说这里什么地方赵先生没来过见识有限又请动镇南老王帮着解说。

    “这是岭南夏虫不可以语冰可以说这个地方。终年无雪啊。”

    海面上平静的时候天色淡青水面碧绿好似仙人手中的淡青色绸子中摆放上好的翡翠。此情此景都让人惬意镇南老王和赵先生摇头晃脑的各念了诗词。

    赵先生道:“潮州尚几里行当何时到。这是韩愈被贬潮州的诗句。如今我们顺风顺水的来比他便当的多。”

    镇南老王对孙子道:“苏轼被贬岭南的诗日啖荔枝三百颗不辞常做岭南人。元皓这里有新鲜荔枝吃呢。”

    说过所有孩子们吸溜一声有了口水。元皓糊涂了:“先生说贬不是好意思这里肯定有许多的果子?把他们贬来吃果子吗?”

    ……

    海岸上见到大船过来有两个人跳了起来。奔跑着高呼:“关将军你来了啊看这里这里有故人啊。”

    太子听到孩子们说笑走出来看热闹这就把岸上人看在眼中。太子几乎不敢认:“是他们?”

    伸出手掩住面太子殿下诧异中也忍俊不禁连连的笑意从他面上浮出。

    真是没有想到居然是……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啊。

    ------题外话------

    抱抱仔的新会元周仙女亲。感谢一直支持。

    错字再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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