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百六十三章,马浦遭殃

小说:侯门纪事 作者:淼仔
    </script>    柳夫人把柳云若带出去让丫头打水给他洗干净脸让他自己去玩。房里柳至气了一出子。一般到最后他总是气到袁训身上。但考虑到下个月有中秋还有瑞庆长公主孩子过百天加寿应该也许可能经过身边人的筹划要再露个“孝敬”的脸儿就没有往野湖去等袁训打架。

    袁训最近忙粮草柳至料想他也没有心情去打架这事放下来。柳明等的遗孀如柳至劝夫人的话咱们不欺负未亡人也蹦不起来把自己孩子看紧也就是了。

    ……

    快到七月底萧瞻峻还在路上。他没有快马加鞭的往京里赶反而往几处驿站去看了看搜集更多进京说话的底气此时身后也多出来几个人。

    是萧瞻峻精心挑选帮着打军需官司的官员。

    两个儿子欢喜异常以为这些人全是陪着进京玩耍。见到他们一口一个小爷跟在家里只是家人奉承不一样。这些讨好的全是当官的两个人在车里格格叽叽每天不带停。

    官道上人多出来的时候他们这一行就特别招眼。因为不想让京里早做准备知道他们进京到哪里哪里投宿多在客栈上。

    这一个晚上投下宿萧衍勇萧衍厚手扯着手到客栈备的酒楼上吃饭一嗓子:“父亲您和叔叔伯伯们快来啊。”惹得吃饭的人都看。

    见一个气势不凡眉清目秀的青年让数个毕恭毕敬的人簇拥韩三老爷点头哈腰在前面带路路上不称官讳深深躬身:“您老这边请。”

    桌子板凳让店伙计擦得干净还是有两个便衣官员和三老爷抢在前面用自己帕子把萧二爷和小爷们坐的板凳擦上一遍再用自己袖子拂一拂请父子三人坐下。

    这气派让别人想不看都难。

    角落里两个带大帽子带着不想让别人多看自己的人也抬起头飞快一瞥。

    把他们有别于汉人的面容微做显露。

    关内异邦人早有通商但这两个跟做贼似的把脸藏得紧紧的。

    低低用他们自己的语言说着。

    “侍候他的人不像汉人所说的家人看他们对年青人拍马屁对这里的伙计就人上人这是汉人的官员。”

    “咱们要去和他说说话吗?是能用得上的人?”

    “看看再说。”

    两个人就把萧瞻峻更悄悄打量就没有想到另外有人盯上他们。

    一个书生模样的人一拍桌子怒道:“小二过来!你忒的眼亮。难道他们是当官的你跟前跟后问候不停。我这里冷酒少菜你就不问上一声儿!”

    小二瞅瞅他的旧衣又让他语气刺得心头火起虽然是伙计不能得罪客官也冷言冷语:“客官您还要几两银子的好酒?柜上还有一只烤**猪贵倒不贵十五两银子一只给您这就送上来可好?”

    书生火冒三丈:“你欺负我吃不起吗!让我告诉你前边儿打仗呢有朝一日打的血流成河延伸到这内陆里。看你等还贫嘴贱舌能在这里卖你家的**。”

    小二一跳八丈高:“你娘才卖**呢!”掌柜的黑沉着脸把他喝住。到底是来吃饭花钱能不得罪就不得罪。

    见书生却也不生气反而手点着冷酒笑道:“可叹啊可叹!朝中主张和谈的官员有多多少愿意睦邻友邦的有多多少偏生要打。”

    小二对掌柜的道:“原来是个吃醉的狂生。”掌柜的让他不要搭讪去后面取菜来送。

    萧瞻峻笑了:“书生看你口气像是对我来的?”他看看自己:“爷我没有穿官袍你是怎么认出来的?”

    书生微微一笑:“大人请看您侍候的人这可不是家人。只怕是您的下属。他们在您面前坐不敢坐实在。吃菜都不敢抬高筷子过于您。晚生我眼力还有。”

    但又仰面一叹:“只盼着您是进京进言和谈的才好要是再打这灭国的仇后代子孙可怎生担了?”

    萧瞻峻微笑:“书生狂妄爷我也不想问你姓名。免得你外面胡言吃了亏要算在爷头上。爷是谁你也不配过问。只问你句句带出来和谈的言语你懂个屁!”

    他文雅贵气最后一句忽然粗话。萧衍勇萧衍厚格格大笑兄弟们俩个拍手捧场:“父亲说的对。”

    萧瞻峻给儿子们挟菜笑道:“但你们可不能学免得京里的兄弟姐妹们笑话。”

    韩三老爷凑趣:“没有人敢笑话咱们就是二爷这话也有道理。书生你是个屁赶紧的随风走开。别打扰我家二爷。”

    书生是狂着要骂人挨骂还是个也能忍。继续自叹:“我是个屁又如何不是又如何。这和谈官员全在我的心里这主战的官员也全在我的心里打者百姓受苦。和者友邦和谐。”

    另一个官员听不下去萧瞻峻不是做威做福那种他也收敛。一抬手:“狂生吃醉躺尸去吧朝中大事不是你能非议。”

    书生扶着桌子起来果然是醉的摇摇又摆摆喃喃道:“和谈官员俱在我心中和者和者……”

    哗啦掏一把铜钱丢下来小二看得酸到牙根。竟然一块碎银子也没有。

    “多的赏你。”书生往后面住的地方去小二上前捡拾见只多一个铜钱喃喃着骂上几句收拾碗盘子离开。

    角落里的两个人把大帽子扶正也跟着出去。

    路上有风尘有大帽子的行路人颇多别人只奇怪他们吃饭也带着看上几眼也就丢开。

    慢慢腾腾扶着树走的书生让他们截住。有一个汉话流利从小吃牛羊肉长大的力气也足把书生强行扶住:“我们爱听你说话我们要和你吃酒。”

    “有酒便好咱们走。”吃醉的人一般是这样。但书生此时心头暗生得意无人知晓。

    身边这两个傻子为你们才演一出子戏把那不知道是谁的官员们得罪。你们要是不上钩对不起我梁山老王帐前谋士排第三的于林之名。

    就歪步斜行随着他到一个单独跨院里还有几个彪悍大汉在这里。

    于林又要暗笑看看你们装成商人也不像。跟前跟后几天从没有听你们说过货物收息只能是前来我朝寻法子解救自己国家。

    酒菜很快上来做东的人还怕于林不够醉不醉问话就不能随意。又灌他三碗酒于林吐出一碗半嘴角流涎模样难堪。两个人相对点头都觉得可以了老实不客气地向他问话。

    “京城里哪些人主战?”

    “梁……梁山王。”

    “除了梁山王呢?”

    “梁…。梁山王。”

    问话的人不气馁又换个方式问:“好梁山王算一个第二个是?”

    “梁…。梁山王。”

    两个人没有办法心里懊恼酒灌得过量怕越耽搁越醉只能接着问下去:“谁主和?”

    这下子回话多出来:“马浦丞相丞相你们是什么吗?丞相在先秦的时候是总理百官。在我朝也差。总理百官你们知道是什么意思吗?总理是总而理之一把大抓权当官的要对皇上回什么话都得经过他这马丞相啊是最忧国忧民的。听到一个打字先要担心亏钱听到一个继续打字床底下要呆半天月亮要看半天眼泪要流半天他忧民呐死人了花钱了流血了掉脑袋了……”

    书生絮絮叨叨足足说了一刻钟然后脑袋一歪长声而呼睡着了。

    大汉进来两个把书生抬出去问过他住在哪间房往房门口一堆拍拍手回来。

    房里收拾干净两个人在进来后就去掉大帽子在窗下商议。

    “三王子让您说中。这汉朝的官员不是都爱打仗。”原来这两个人中间有一个人是高南国的三王子。

    三王子让吹捧得眉头扬起可能嫌他吹得不足够自己接着吹自己:“呼木力吉所以汉人的书要多看。这是汉人书上有过的。是他们的老祖宗皇帝叫刘邦据说他杀了一条蛇就当上皇帝”

    呼木力吉莞尔:“汉人真是怪啊。我们杀熊杀虎的勇力无数也没有当上皇帝的。”

    三王子笑笑接着道:“那刘邦杀蛇没了力气打当时的邻国匈奴让围住眼看就要死他的一个大臣叫陈平带着金银珠宝贿赂匈奴的大老婆结果退兵救了他一命。”

    呼木力吉叹道:“汉人的书还是好的可惜大王不听三王子您的不爱看汉人的书。”

    三王子面色一冷眸光向雪峰上的冰尖尖锐而寒凉:“他喜欢的是小王子不喜欢的是我们。但现在王都让围住梁山王、陈留郡王围着打咱们援兵大王没有办法还是得听我的派我们出来贿赂汉朝的大官。”

    在这里缓和语气是沉思口吻:“这个叫马浦的如果真主和丞相这个官职是不小他可以说上话。”

    呼木力吉犹豫地道:“可是过路人说话是真还是假?”三王子胸有成竹:“咱们去问问他。”、

    呼木力吉大惊失色:“咱们去……?”他猜出三王子的话意。

    三王子也正在点头:“是的咱们悄悄进到京城到马浦家里当面问上一问。汉人多狡诈不看着他们的眼睛就不能相信他们的话。”

    呼木力吉道:“您在住的地方等着我我去问。”

    “汉人的话不入虎**没有老虎儿子我和你一起去问他。”三王子觉得自己有智有勇得意地又捻捻小胡须:“我们永远比汉人有胆量。”

    第二天一早两个人没有再去想于林带着不多的随从上路。于林换一套衣裳换成个老头子跟着他们一直到京城外面把他们丢给别外跟踪的人先行进城直奔梁山王府。

    老王爷即刻会见他于林把路上的话源源本本回上。

    “往京里的几处要道上就数他们最可疑。当商人的从来不打听当地出产的货物问问货物出息闷声不响一言不发。咱们的人飞鸽传书知会我我赶上看了几天确定是他们上前去借着半路进京的一个官员说话把那官员得罪说一些狂话使他们上钩。把马浦丞相的住址说给他们。只要他们打的是贿赂官员的意思明天进城就会往马家门外打探。”

    老王把他夸上几句赏赐他银两于林谢过出来往家里放下银子换上另一套衣裳这回扮成个商人浑身上下都有干货味道重出京门再在进京的要道上来回徘徊。

    如果有消息说还有使臣进京于林就急急过去观察一番设计让他们上当。

    这位谋士是萧观留给儿子萧战的为萧战进学以后增加点拨。这和萧观少年的时候他的父亲老王爷也留下幕僚为萧观和太子党打架出谋划策又要显摆太子殿下对梁山王府的与众不同又不能真的得罪太子殿下是一样的人。

    萧观在前方打仗京里谣言四起。粮草军需是袁训的事情防止抢功是老王的事情。

    在于林走后老王在书房生气自语:“就是纳贡称臣也是我儿的功劳与你们这起子指手划脚又嫉妒又眼红的文官有什么相干!趁火打劫功劳休想!”

    这里就安排起来。

    第二天高南三王子进京找地方住下当天果然亲自带几个随从在马浦门外转来转去也打听街头流言。老王守株待兔不提。

    萧瞻峻迟了一天进京门随行官员们住进驿站他住到袁家。当天兵部里见过袁训户部和工部里全转过等待面圣的同时约出韩世拓。

    韩世拓没有想到萧瞻峻出个大难题给他而萧瞻峻和韩三老爷呢也没有想到韩世拓的为难。

    ……

    酒楼下面的铺子接二连三的亮起烛火把货物映出光华陆离。萧瞻峻夸说一声到底是京中繁华夜市的商家似漫天星辰。

    对着桌上的残羹剩酒他兴兴头头的推开自己酒碗对韩氏叔侄道:“今天我有功夫咱们现在玩正题。”

    韩世拓没多想他早就改邪归正晚上不是陪老婆就是逗儿子当然绝大多数功夫是看书。

    五经博士俸银太少太少和他的侯爵相比好似掌心里掬几点水。但因为在国子监里遇到的文人太多太多好似大海滚滚而来。

    不想让别人瞧不起就得文章上面有出息。让别人难倒小二头一个不饶他不说同僚之间就难做人。

    闻言韩侯爷还在那里笑:“呵呵二爷您说的正题是什么?”萧瞻峻和刚回京不久的三老爷一起对着他笑萧二爷觉得可乐:“你这侯爷当的以前吹的牛皮都不认了是不是?”

    三老爷也乐:“世拓今儿晚上咱们叔侄比划比划要是瞧上你三叔我认栽。要是三叔我夺了你的头筹世拓你从此风流倒台。”

    韩世拓这就明白过来还没意识到对面这两个人的“决心”他还在取笑着劝:“二爷不赶紧回去歇着?想来四妹夫为你出主意我呢也为你打听过明天你面圣今天晚上早早回去吧。还有三叔你是我长辈我让着你。”

    三老爷笑骂:“岂有此理!三叔我自幼儿风流数第一从来没有是让出来的。”

    摆个调笑面容眼神儿一斜萧瞻峻鼓掌:“好。”三老爷一把揪起韩世拓:“咱们比试去也让二爷看看你我叔侄以前吹过的青楼上数状元可是不假。”

    随着话萧瞻峻站起来。

    韩世拓心里格登一下知道这两个玩真的。那些“院子里数我魁首小娘们尽皆折腰”的话是他以前的事实不假但现在可不能再这般行事。

    因为过年去常年走亲戚那天玉珠的陪嫁丫头青花说出有人纠缠常五公子袁训和韩世拓为玉珠打抱不平当晚把五公子找出去。

    大过年的外面酒楼几乎歇业三个人好容易找到一家清倌人喝着酒常五公子说没有的事情此生不负玉珠。韩世拓因为袁训一个小老婆没有官高位显内心羡慕一扫他以前认为吃喝嫖赌才能陪上司他头一个发誓说自己此生不再纳妾也不会再进烟花之地。

    袁训还笑话他:“你上司叫你去你去不去?”

    韩世拓胸有成竹:“我上司是阮二大人不是他真的让我去我就请四妹夫代回他。”

    他这誓发的不但不纳妾而且不好的地方也不再去。接下来袁训和韩世拓逼着常五公子也发了誓。

    回家去袁训对着宝珠得瑟韩世拓对着掌珠得瑟。“你们交待的事情办得齐全不用担心三妹(姐)。”

    而今八月初离誓言还没有一年一个是旧上司兼亲戚远路进京他是个男人他一定要逛回京里的青楼。一个是自己长辈三叔他揪着不松手。

    韩世拓额头上往外面冒汗水八月的秋风从楼栏外面进来又嗖嗖背上寒。他一急把三老爷一推“哧啦”衣裳破了半边。

    萧瞻峻奇怪:“侯爷你是不想陪我?”他做状的拉下脸。

    三老爷更急二大人是他的上司不是?就算不是亲戚叫你小子作陪为三叔的官职你得给面子不是?再说了三老爷撇嘴:“你以前玩过多少回一天能赶七、八个院子吃七、八台花酒亲十七、八个小娘今天你装什么正经?是了是了你现在是博士了是不是?”

    韩世拓抓紧的应上一声一面手扶衣裳的破处一面落水的人遇到浮木似的回答:“是啊我现在是博士不能逛那地方。”

    三老爷目瞪口呆骂上一声:“没想到你如此不要脸。”三叔调谑你的话你还真接得出口。

    萧瞻峻更是放声大笑:“去你的博士吧实话我对你说国子监里以前出来两个人到我衙门里当差。去以前没打听我底细当我是外省土包子管不住他们到任三天夜夜的宿在青楼上让我拿了一个准全数打回国子监。后来京里也不容这名声把他们放到小城里为官。哄我?国子监里尽风流我这话还是客气的没说你们尽嫖客啊。”

    韩世拓啼笑皆非心想这话说的干净这位二大人把我们那位二大人扫进去。不过咱们是亲戚扫亲戚脸面这没有光彩。

    正踌躇想法子萧瞻峻猜测向三老爷问道:“你家侯爷莫不是惧内?”三老爷和韩世拓都吓了一跳。

    三老爷一进家门三太太就把掌珠夸得不行。又不分家了掌珠性子和以前也有改变。加寿香姐儿加福不时进个门镇个宅三老爷的长女出嫁后一生两个丫头片子婆婆不喜丈夫要纳妾去年和掌珠一前一后生个小子三太太说是福禄寿带来的喜袁家又势大三老爷也把侄媳妇看得更高。

    他不愿意萧瞻峻说掌珠哪怕一星半点儿抢在韩世拓面前分说:“侄媳妇是二爷您令亲长姐最是贤惠不过。我们家最贤惠的人。”

    萧瞻峻也是开玩笑他把孩子们往袁家一丢宝珠就把自己儿子们找回来陪伴宝珠是稀奇宝贝啊她的姐姐不会有错。

    就舌头一转再猜测:“莫非侯爷如今玩不动了?生下儿子你就不行了?”

    唯独韩世拓说他不嫖萧瞻峻不相信。

    也没有让你天天逛就今天陪我……那边三老爷跺脚:“地主之谊你懂不懂世拓你在任上二爷关照你许多你小子不是忘恩的人。”

    韩世拓让挤兑的没有办法答应道:“三叔带二爷先去我家去换件衣裳再来。”

    三老爷就请萧瞻峻前行韩世拓上马暂时分开往阮家里来。

    他为什么不去找袁训解释说他发过誓去找阮英明。是侯爷也省悟到自己占着东道主陪就陪一回可以反正自己不叫人。

    现在去找四妹夫来说话像是故意的泼冷水。就是四妹夫弄不好也要说远路来的可以变通陪一回又有何妨。像自己不变通。

    而找过四妹夫也得去告诉阮英明。免得有人见到对他打小报道像自己重新不检点不说又要麻烦袁训去说话。

    左一回右一回的麻烦袁训妹夫不如直接去阮大人请他拿个主意也好征求他同意也好。

    阮小二正在烛下给孩子们设计中秋玩的东西说韩世拓来见出来见天上星辰一闪一闪小二还纳闷他来做什么?

    最近挺好书也勤攻读偶然有人请教他也没有对不上来。阮小二正对他可以放心他又惹事了不成?

    小二欣然来见因为他昨天在宫里给加寿说书相中太上皇的一个金丝葫芦。

    袁兄还人情的地方又出来小二出来得满面春风。冷不防的韩世拓一见面就拜倒口称:“请大人指点我一个良策。”

    把小二吓了一跳:“你怎么了你怎么了?”

    韩世拓把话说出来“哈哈哈哈哈……”客厅上全是狂笑声。

    阮梁明从外面经过让逗笑窥视一下见是个亲戚没说什么往内宅里走。

    随后后面小二过来。他是往内宅里换出门衣裳见到兄长在前小二嬉皮笑脸讨教:“哥哥敢问你嫖过院子没有?”

    “咄!跟尚书说话要肃穆。亏你还是国子监里祭酒全天下的文人仰慕于你这嫖的话你怎么说出口?”阮梁明摆出好个正经人的模样。

    小二嘻嘻:“好吧尚书是肃穆的那我就自己去。本来还想带上你”把阮梁明吓一跳扯住他往前蹿的身子:“小二你要注重官体你官声要紧。别让寿姐儿和太后蒙羞。”

    小二笑道:“我这是去教化人哪里会让寿姐儿蒙羞。放心吧。你不去我少教化一个。”

    挣脱哥哥小跑着回去留下他家的吏部尚书在原地发呆:“去青楼里教化人?教化谁?”

    脑海里难免有一幕出来赶紧的不想。追上小二问个明白阮梁明微笑:“浪子回头金不换那你陪他去一回吧。”

    片刻阮小二衣着一新的出来韩世拓见到先喝一声彩。

    烛光转动本就万千熠熠小二出来更添光辉。他生得本就脸儿白俊穿一件玉白微红的罗袍扎一条碧玉金环带系一个白玉透雕佩鞋儿也光鲜袜儿也洁净整一个娘娘庙的娃子出山来。

    韩世拓自叹不如就是在他最英俊的时候也和阮大人相差甚远。

    两个人上了马往事先说好的叫留芳院而来。

    萧瞻峻听说来的是阮英明大喜过望。而阮英明见过陈留郡王知道那是疼爱袁训的姐丈。对小二对袁训的思绪袁兄的东西就是我小二的东西袁兄的姐丈也就是我小二的姐丈。萧二爷你就是我小二的哥哥。

    韩世拓请他前来本来是想官场上没有是非没想到这二位一见如故。打个哈哈。

    “阮二?”

    “萧二哥?”

    一对都是俊秀的人相对拱手小二是神来之心思对着神情饱满的萧瞻峻看了又看喜欢他的风度也喜欢他的气质油然地感慨:“当老二真是好啊。”

    萧瞻峻只是一愣韩三老爷却嘿嘿笑了起来。韩世拓往左右看看歌女艳脂粉的你们这话题真是别致。

    随即萧瞻峻放声大笑:“阮二弟你这是取笑为兄逛到这里?”阮英明沉一沉面庞:“我也行二你也行二我为什么要取笑你?”

    他正容正色和周围的浮华再次格格不入:“我是实话。”

    “那请坐把你这实话说清楚些。”萧瞻峻请他入席。席中本来有歌女在见又过来两个俊秀的人嘻嘻上来就要到怀里阮小二推开一个韩世拓推开一个。

    萧瞻峻更觉得他们是来说话的挥手让所有的都退下去和韩三老爷一起来听小二怎么说。

    阮英明侃侃:“我有兄长我有家里是家计不问前程不管。只管看我的书。朝中的事情我也不管只管看我的书。凡事都有我的哥哥出面我呢只管看我的书。”

    萧瞻峻笑一声:“轻闲。”

    “萧二哥你呢大哥是郡王本来我寻思要是你分心离德的这可就不好我小弟要大大的看你不起。看今天见到你一表人才不说人中清凤也是一个大好梧桐。这里面既有好哥哥的好处也有你自己的好处。行小弟我认你这个哥哥。袁兄前天说你到了说上一回为寡嫂们请客让不要皮的人弹劾到皇上面前索性的等沐休再请我们和你相见。今天你我提前相见这是老二见老二的缘份。”

    三老爷又要捂着嘴笑。小二见到大不以为然:“你又想到歪地方上去了我说的可是脑袋上的名头拜托你不要往下三路里想。”

    韩世拓赶紧打岔提起酒壶:“三叔你吃酒。”三老爷拿酒堵住嘴。

    萧瞻峻寻思下轻轻笑道:“这话有趣老二见老二的缘份。”

    小二见他听得进去更是喜欢:“别说你和我是老二见老二的缘份就是你这几天里各衙门里走动也是老二见老二的缘份。”

    “哦?”萧瞻峻这回真的觉得意思上来不惜起身欠个身子:“兄弟你虽然年青却是天下师有什么要说的只管告诉我。”

    阮英明得了意他是个最不能得意一得意就得瑟的人。先把韩世拓一指得瑟道:“先说他他发誓立身要清白你们二位不懂他的心一定拖他来他把我寻来所以我来见你。”

    萧瞻峻忍住笑以前总夸自己受小娘痴心的人如今立身要清白。他要听小二下面的话就没有取笑出来。

    小二又一指韩三老爷:“再说他他是你的下属你要来他不得不陪你。”

    萧瞻峻微笑。

    “所以你明天见皇上皇上要怎样你只能怎么样!”

    萧瞻峻动容再次起身:“兄弟听你一言为兄我明白了。”

    小二摇晃下身子那快活劲儿赛过神仙:“你才说过的不是我是天下师啊与兄相见没有几句话还行。”

    再把自己胸脯轻抚再对萧瞻峻胸前一看笑道:“老二说话都是不作数的但责任也是不担的。你往户部工部去说话他们也不过是个老二罢了。关键的还是看明天皇上怎么说?你说是也不是。”

    萧瞻峻请教:“我正是不知道皇上怎么说?”

    “你在家里怎么打动你大哥你明天就怎么说。”小二悠然。

    萧瞻峻低下头越想这话越有道理。他对他的大哥陈留郡王是一片忠心从无二话。

    “原来我应该这么说。”萧二省悟对明天见驾更有底气。把阮小二年青的面庞看了又看暗想这个人竟然有这样的见解果然他国子监里应该出头。

    这就院子也不逛了和小二把酒畅谈。旁边三老爷却渐渐的不喝酒。他由小二说的老二一切依靠哥哥想到他的长兄文章老侯。

    小二为韩世拓解围为萧二出主张是万万没想到把三老爷顺便开导。

    微有醉意的三老爷想想长兄长嫂全是软弱的性子不然不会让二太太三太太四太太一起管家不然也不会一辈子听去世太妃和姑母南安老侯夫人的和南安老侯一直争斗。

    皆是耳根子软就太妃说话也听把个皇上放在后面。就姑母说话也听把他们夫妻不和的后果放在后面。

    也正因为软弱三老爷想到文章老侯对他几十年里算是照顾。就是侄子有了官职也是头一个想到自己。

    见两个二爷说得正欢三老爷向韩世拓举杯:“世拓你如今不逛院子好好官声要紧三叔佩服你。”

    韩世拓陪他喝下去见萧二和阮二说得差不多天色也不早。提醒道:“二位萧大人明天要见驾阮大人明天要当差咱们散了吧。”

    大家都说好到外面阮小二上马先走。对着一地明月嘟囔着把酒问青天。韩氏叔侄送萧瞻峻要走萧瞻峻一把握住韩世拓的手嘿嘿低笑:“行你如今是品性良好但是你以为我真的找你逛院子的?”

    韩世拓就问:“大人请说。”

    “工部里尚书包了个女人好像一直没赎身子?”萧瞻峻眸子发亮。韩世拓明白过来失笑道:“怎么不早说吓了我一跳。”萧瞻峻微笑:“早说也就听不到今天这一番话。你有福气如今跟着他当差。我呢也有福气。但是从明天开始你陪不陪我?我不找你们叔侄这前青楼魁首陪着怎么能掩人耳目?”

    韩世拓好笑:“是是您进京不是为玩来的成打明天开始我和三叔天天陪着你。”

    萧瞻峻微微一笑:“上马明天再见。”

    ……

    一连几天马浦心神不宁。他自知道这一回是得罪袁训得罪梁山王府但袁训和梁山王府此后一直没有动作只有个陈留王府的二爷进京里来说话马浦总觉得少点儿什么。

    把嫉妒完全放下马浦重回想当权臣的心思琢磨着发兵到处乱打还是个挣军费银子而且是袁训为陈留郡王抢兵权的主意。

    天下之大你打得完吗?

    这一天的下午他在家里苦苦思索。家人走上来:“老爷有两个人说是您的故人要面见您。”

    “名贴拿来?”马浦看家人空着手。

    家人满面疑惑:“他们不是汉人。”

    马浦骂道:“你糊涂了不成?老爷我什么时候认识过异邦人?”

    “可他们说有事要和老爷商谈他们说一定要告诉老爷是商谈。”

    马浦也不笨有些感觉眸子凛然:“请进来吧。”

    很快两个高高大大但带着大帽子的人进来。警惕地左右看着见没有别人其中一个还是四处乱瞟而另一个汉话还行炯炯眼神自报家门:“最爱友好的马丞相我是高南国的三王子这是我的随从呼木力吉。”

    马浦猜想到但亲眼见到一声惊呼险些出来硬生生咽回去长长呼一口气这是在自己家里不怕他们他慢慢地问出来:“你们想要什么?”

    一个包袱当他的面解开一大堆珠宝在里面乱滚。马浦正要怒斥说我不收贿赂三王子的话同时出来:“我要请你告诉你们的皇帝梁山王不好他在他的军队里飞扬跋扈不可一世…。我们数次要和谈他不肯答应一定要把我们的财宝全都运走”

    ……

    梁山老王在书房里闭目养神等待着。很快有人回话:“天都黑下来也没有见那两个人出来。看样子要在马家过夜。”

    老王让他再去打听睁开眼睛不无讽刺。低语道:“两个人见面胡说的胡说想要抓我儿证据的抓我儿证据怎么舍得放他离开?不是老夫我心狠是你心狠在前面。”

    ……

    月色明亮。离中秋越近月儿不圆也明朗似一块玉盘挂当空。小厅上坐着马浦和三王子三个人三王子还在罗织萧观罪状:“不听他的人他全都派到前面去死了听他的人他赏珠宝……”

    马浦把死的那些人名记下来一面盘算着怎么对皇上进言说高南国早有纳贡之意这功劳从此要成了自己的。

    “当当”二更梆子响起外面脚步声也慌张出来。马浦要尽早弄清楚三王子的来意和前面的局势。又怕三王子等人在外面乱跑让人怀疑也担心他们去找别的主张和谈的人就在今晚把他们留下。

    总有担心让脚步声震得心头一惊。对三王子道:“你喝着我去看看。”

    三王子和呼木力吉也一惊手都放到腰刀上面另一只手放到一个哨子上面。

    他们敢进马家以前把马家前后转悠好几天。甚至有一个大汉夜里偷进来一回把能摸的地势都看过。

    约好如果有异样从哪道墙出去比较低矮在哪里接应都约好。这就目送马浦出去他们一个到门边守着一个到窗前打量。

    “老爷顺天府的人过来说有人举报咱们家里和异邦人勾结。捕头是认得的所以先不进来搜让我请老爷出去说话。”

    马浦冷笑一声:“幸好我有准备。”对家人道:“你们把他们带到小姨娘房里装成大脚妇人。”这就往内宅里来搜马浦也不害怕。

    家人往厅上来说话马浦往大门上客厅去说话刚走过去和捕头见面还没有开口一声尖锐的唿哨响亮的响了起来。

    捕头陡然一惊他带的还有捕快不是他一个人能循私这就手一展把搜查公文一亮:“大人得罪了。”手一挥捕快们往里就进。

    马浦算算钟点打扮三王子等人还来得及只叫过另一个家人:“去内宅里让夫人奶奶不要惊乱他们看一看就走。”

    无端的内宅里让外人搜马浦要是心里没鬼一定不会答应一定会深夜进宫去喊冤。

    但这样一来顺天府的人有可能就盯上家门三王子等人没有三两个月走不了呆的太久让家里不可靠的人发现那更不妙。

    索性的让他们搜也显得自己这丞相配合公差。

    捕快走在前面他走在后面一起进来。

    这个时候三王子乱了手脚。捕头都听得唿哨可疑他一听就是自己随从所吹。

    不管家人的安抚:“我们老爷有安排保你们没事。”三王子和呼木力吉把刀一抽按事先说的往低矮的墙去。

    墙的那边守着的几个人倒在血泊中有一个人手上拿着哨子是他见到乱刀过来担心三王子在马家遇到有诈吹响哨子。

    几个蒙面人把刀在他们身上擦干净甚至有功夫把靴子底在他们身上抹去血迹无声地歪歪头飞快的离开。

    而远处一把长程弓箭举起来对着墙内露出头的三王子一箭破空一箭致命。

    又是一箭把旁边还没有看到三王子死的呼木力吉射死在地。

    收弓他离开这里。回去的路上对自己箭法颇有得意。小王爷总是和岳父袁侯爷学弓箭他是不知道辅国公在军中良久梁山老王研究过他的箭法手下也有人学得十九不离十。

    平时不拿出来这也不是想栽赃给袁训这么远的距离只有长程弓箭才能杀人。

    他有人接应走的无声无息。马家乱了套。

    墙内两个死人看血迹和足迹他们是由墙内往墙外面去。而外面几个死人让人乱刀砍死。他们全是异邦人。

    利欲熏心的马丞相歹毒也有文人斯文。比起梁山老王这血山尸海里滚出来的人差得不是一点两点。

    当晚马丞相让顺天府带走随后惊动宫中。大理寺和刑部、都察院的官员们全让从被窝里叫起这一夜看来没法子睡。

    ……

    梁山老王一早醒来精神不错肚子里暗念我让你们和谈!和你奶奶的脚!

    我儿不打痛快你们和谈个屁!

    我儿要是不占上风你们也不会来和谈。

    姓马的这件事情足够你好好的过阵子的过年以前是没有人再敢胡言乱语。再有老子再收拾你不迟。

    他正想着萧战醒来哈哈笑着扑到他身上抱住祖父脖子。战哥儿和祖父现在可好可好因为祖父不再排斥加福。

    嚷着:“接加福昨天的我也会背了。”说着就卖弄上来:“祖父我先背给你听再背给加福听。”

    老王喜欢的在他小屁股上一记巴掌打得祖孙全哈哈笑道:“好!”萧战就背起来老王妃从外面进来:“哟我们战哥儿又用功呢?”夸要在点子上老王妃笑道:“如今和加福一样的用功。”

    让孙子起床老王妃又和老王取笑:“这才叫用对法子如今你看看满京里没有比我孙子更用功的。”

    老王笑说是是有理。等萧战吃过奶今天在家里早饭再带上他坐车出去。今天是往袁家去。

    总接走加福袁训早就不答应。老王不想听他罗嗦就约好这两天接加福这两天我们去你们家好不好?

    车到袁家门上萧战自己去找加福。老王头一个来看的是安老太太。寒暄几句把老太太说得开开心心的到底是个王爷哄她不是再来看袁夫人。

    袁夫人知道老王心意和他说几句战哥儿的好老王来见宝珠。

    宝珠已经让他打动一半多不容易为了接加福看侯爷脸色。

    老王如今是往袁家每个人面前都寒暄如今是老太太说加福管家是对的袁夫人说加福像姐姐宝珠也快倒戈打算让侯爷孤军奋战。

    这里面主要是加福讨人喜欢宝珠看得懂。

    这样走上一圈天到半上午。老王把孙子丢下见太后没有出宫他就进宫去。

    他这几天常进宫太上皇和太后都习惯。见到他出现太上皇先是一乐对太后道:“你的加福又伶俐了什么?”

    和太后一起问梁山老王:“加福就这么讨你喜欢?”

    “我的孙媳我哪能不喜欢。”老王总是这样说。他从不说袁训难缠但太上皇和太后都知道他进宫的意思。为了什么?为了接加福。

    也有人中伤说梁山老王为了儿子梁山王频频往太上皇面前要情分。但太上皇可以为他做证他就是为了接加福受了袁训的气所以太后面前哄好袁家的人面前哄好。

    宫中出来是中午老王不客气的袁家去用饭谁让你不让我接走呢?下午就在袁家教孙子和加福。

    袁训根本管不了。老王昨夜弄出来的事情太大马丞相要是解释不明白丢官还是小的。私通敌国是死罪。

    皇上正心烦恼怒主战一派正心花怒放也在罗织马浦罪名。萧瞻峻开心的好似孩子遇过年到处打听异邦人怎么来的要安到马浦头上。内宫里又出了事情。

    ……

    离中秋将近皇后惯性的生出希冀。给她养成这个习惯的是太子和加寿。

    或者说是太子和太后。

    加寿总是抓住过年过节为她说话皇后对中秋产生期待也情有可原。

    她往宫门外面看去恰好有人回话:“容妃娘娘来看您。”皇后面色一沉。

    自从她关在宫里还是有人来看她的。如淑太妃过来看看她为她和太后之间说些和解的话。

    但淑太妃是太后的人皇后总认为她是太后的奸细不置可否。还有一些为数不多是真的来看看皇后也是在她难中为个人缘儿的意思。

    还有一些就是容妃这样的得了宠爱跑来炫耀。欧阳家和柳家是结不开的仇气也没有人打算去解。皇后眼里容不下容妃容妃眼里也容不下皇后。

    容妃每一回过来皇后都是故作精神去见她隔着大开的殿门儿两边还守着两个太监满面冰霜见上一面互相转达一下恨意。

    今天也不例外皇后起身。她虽然过得狼狈但还是皇后。穿戴好服饰她知道容妃会等而且不要宫女随身。

    皇后对着容妃永远有份儿傲气我有太子我是山河地理裙日月乾坤袄。我没有仪仗你也不能相比。

    殿门外容妃果然是还在。和皇后相对冷冰冰后她美丽的红唇忽然嚅动在皇后还没有反应来两边太监也看不清时嚅动了数十下不止。

    正面能察觉两边根本不知道。随后容妃告退。

    皇后回去坐下才恍然大悟。贱人这个贱人她说的是……

    皇后勃然大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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