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说这些请帖全是萧战一个人送的。
这不知是他的主意还是他的祖父老王爷的主张。先送给太后和亲戚知己家里最后再送到袁训面前。
袁训要是不答应他就得自己一拨一拨的打发人挨家的去回绝这事。
这主意要是小王爷的那已经是小狡猾相又一回出来。
袁训自然不会说不而加福也应该是这会儿才知道她的生日就要来到。她笑弯着眉眼儿细声细气地道:“是吗?那我真喜欢。”
萧战离开袁怀璞凑过来嘿嘿一声:“母亲给你做新衣裳呢”两只小手划个大圈:“是最好看的料子有这么宽有这么长母亲说只给你一个人做别人家的小妹妹都不给做。”
加福笑眯眯:“战哥儿谢谢你。”
秋阳下面萧战的小黑脸上有了几抹黑紫是他红了脸。
大人们看在眼中老太太向袁夫人欺过身去笑容已经不言而喻忍不住还要说:“我的加福啊是最有福气的人。”
袁夫人含笑欣慰。
袁训也对宝珠悄声低语:“等散了回房去我让人取衣料也只给你一个人做衣裳。”宝珠正要嫣然耳根下表兄又轻笑:“只千万别让孩子们知道不然闹腾起来你我消受不起。”
宝珠吃吃一笑。
郡王妃把他们夫妻形容看在眸中弟弟和弟妹相亲相爱她很喜欢看但佯装生气:“说给我们挑院子你们自己先玩上了”
志哥儿忠哥儿在母亲身边站着听到欢呼一声:“我们自己挑走喽。”地方他们认得往前就冲。
“走”执瑜执璞紧紧跟上。
香姐儿撇一撇小嘴儿:“粗鄙。”握着祖母袁夫人的手对她仰面笑靥如花柔声柔气:“祖母咱们带着曾祖母慢些儿行。”
老太太和袁夫人笑呵呵:“依你。”
走上几步后面念姐儿、称心、如意和小王爷加福不慌不忙的跟上来。小王爷要是一个人在这里早就跟着两个舅哥撒野似的跑到前面。但有加福在这里加福是怎么样的斯文模样萧战就陪着怎么样的斯文。
念姐儿、称心和如意更不用说本就是三个小闺秀。跟在加福旁边有说有笑的讨论加福的生日怎么过要摆什么样的花送给加福什么东西是加福想要的。
在后面跟的是郡王妃和龙二龙三。
郡王妃笑容可掬:“二弟三弟你们也来帮着掌个眼。”龙二龙三受宠若惊。
齐齐一揖:“我们自当的要去看看才是。”
心里别提有多快活能得到郡王妃的笑脸儿是龙氏八兄弟从死了的龙大到现在是国公的龙八等人梦寐以求。
原因不用再说是他们兄弟当年对袁训不好惹得郡王妃总是厌恨不说陈留郡王也从不给他们好脸儿看。
寻找一下原因只能在自己身上龙二和龙三一起难为情上来。心里突突的有什么冒着泡让他们难过的不行。又有几句赔情的话往嗓子眼里涌过来真的说出来呢又怕打扰脸面前的一家子融融。
直到孩子们拐到一个碧绿苍翠的院子里姐弟三人落在院门外侍候的家人仆妃又没跟上来这是个机会龙二低声道:“大姐以前的事情都是我们兄弟们对不住你对不住小弟对不住姑母”龙三随着话把脑袋一耸拉。
“是一家人说什么以前以后的以后你们好好的我也放心。”郡王妃打断了他们转脸儿一笑:“走吧就我们落在最后面。”
龙二龙三精神一振应声:“是。”
……
闹哄哄挑上半天给志哥儿挑一座能听松涛的院子志哥儿自己也说好他是太子殿下的陪伴功夫是练家传的在看书上面也不能松懈。松涛声静下面又种满红花这样就能冲淡松涛的肃穆这是志哥儿早就自己挑好的今天再和长辈们一起来不过是要东要西有些东西不好意思问舅母要趁着母亲还在京里让她给置办。
宝珠全都答应他家里没有的就让家人外面去买。
忠哥儿小两岁想和执瑜执璞一起玩耍挑的院子也是他早几天相中的就在执璞隔壁也要了一堆的东西又让母亲当着外祖母的面答应留许多的钱兄弟们自己花用。让舅母宝珠打趣:“难道舅舅不养你们吗?”
忠哥儿涨红脸让拘的说出实话:“要买的东西怕舅舅不让买。”惹得大家大笑一通。
念姐儿住的地方是宝珠定下来。把她看得和加寿一样重要加寿有个绣楼加寿并不天天在家过夜让念姐儿住到加寿绣楼上就在舅舅和舅母正房的后面算是宝珠亲自照看着她。
宝珠笑道:“寿姐儿现在回来还是住在我们正房里。她要是想住到绣楼上面就和念姐儿做个伴儿平时的时候念姐儿不进宫就陪母亲和我我也多份儿热闹。”
交给宝珠一切放心。当天家宴大家尽欢而散。太后疼爱郡王妃太上皇还是皇帝的时候在京里赐给陈留郡王府第陈留郡王妃就住在那里。
回家去见太后打发人来说饯行的事情郡王妃一面回话一面让人去告诉项城郡王妃把宝珠的话原样不动传过去只是没有说由宝珠说出。
她走得匆忙加福生日也不过中秋更不能团圆过再走对太后和袁夫人来说都觉得遗憾。但猜到陈留老王妃可能病重也没有人阻拦。第三天头上陈留郡王妃离京返回山西。
…。
“走了?”项城郡王自语着嗓音低不可闻。
他在单身牢房身在昭狱中。从他站的角度往窗外看去还能看到来往昭狱中的官吏们。
秋风晴阳是个赶路的好天气。那个美貌而又能干的女子她又一次离自己远而又远。
陈留郡王妃就是还留在京里项城郡王也不敢指望她能帮上什么忙。一开始进京也没有即刻往她府上求救。
阵前哗变这是丢死人的事情。对任何一个将帅来说打不过对方让刀劈剑刺而亡甚至走投无路让逼死也比阵前哗变光彩。
这表示的是他亲手带出来的兵将他们离自己而去还不算还正面一刀背后一刀左面一刀右面一刀斜次里再补一刀把缝隙全补得齐全没有地方不下刀的一件耻辱不能提要带到儿孙辈的事情。
亲手……世上最亲切的两个字又最花尽心血的两个字又是遭到背叛时比黄连还要苦的两个字。
项城郡王咽着这杯天下最难黄莲汁进的京就他本心来说他羞于去找任何人。也就他本心来说以当今皇帝的脾性他罪不到死路上。
所以他的人不大和林公孙等人搅和在一起所以他一直等待东安、靖和的结果。论罪名论受逼迫那葛通拼命似的把东安与靖和弄进京里要审也是先审东安与靖和。
就等来两个自刎。
项城郡王进京后就称病一半儿是装出来一半儿是真有伤。历年征战将军们都有旧伤这一回哗变他也有伤——丢死人哗变出来的伤他——他没脸见人气怒真的身体不好。他是郡王又是钦犯一流待遇在单身牢房里看病也是太医。
他随进京的将军先生们来告诉他:“林公孙娄修等人弄的很大像是这事情能过去”项城郡王一喜汤药效用就大本来就要好等来皇帝一道圣旨死了两个郡王把他真的吓病。
他的王妃只是个内宅里的妇人慌乱情急之下有病乱投医又因为陈留郡王妃在京里太后亲侄女女儿又许给当今皇帝为媳早就想去找又没有主张问过项城郡王项城郡王当时还在观望说不必。
见他病倒在东安郡王与靖和郡王自刎的那夜一病不起口出谵语。项城郡王妃在没有主张的情况下问过将军们和先生大家都允可扯下自家以前和陈留郡王争斗的面皮往陈留郡王妃面前求助。
陈留郡王妃的心思已经对宝珠说明白。她自家丈夫就是郡王再说哗变这事情不见得就是主将对你不好陈留郡王妃不愿意留下哗变就杀头的前例同宝珠商议。
宝珠回的话经陈留郡王妃之口入项城郡王妃之耳。再由项城郡王妃之口入项城郡王之耳。
这就重新把项城郡王当年苦苦寻求而得不着因辅国公府兵强盛陈留郡王妃持家有条而还想在心里的陈留郡王妃送到项城郡王脑海中。
他郁郁沉思状他的妻子项城郡王妃站在他旁边这消息就是项城郡王妃对他说的。
见项城郡王满面黯然项城郡王妃还是有旧年的嫉妒但更惶然的让压下去。
“怎么办?她没帮上什么就走了本来以为她在太后面前能说上话皇上至孝太后说话总要听可她走了她丢下让你请罪的话就此一走了之。”
项城郡王妃接近崩溃的哭起来。
她嫁丈夫只想夫荣妻贵项城郡王这件事又太大他的人马协助福王做乱放进苏赫因此押解上京不是一般的罪名。
东安、靖和二郡王的死是压垮项城郡王妃的最后一根稻草。陈留郡王妃的离开倒不算什么只能是打开项城郡王妃泪闸的小小水花罢了。
项城郡王妃歇斯底里在昭狱里还要压抑不敢放声痛哭就低声呜呜如丧考妣般大恸:“我该怎么办呐?”
牢房并不大哭声随随便便就可以填满。项城郡王硬是过上好一会儿才听到。
他一直在回想当年也一直在痛恨当年。
当年他在陈留郡王妃很小的时候就上门求亲没想到郡王妃是在娘肚子里没出来时就和陈留郡王定亲。
这事让项城郡王全家震撼从中看出先辅国公夫人对母氏一族的痛恨也是对当年辅国公夫人的不满也看中陈留郡王府对和辅国公联姻的重视。
第二年项城郡王再去辅国公府上求亲已经不是简单的他丧了妻子他窥伺国公府兵。而是变成阻挠陈留郡王府得到利益。
就这样一年一年的他和陈留郡王结下冤仇。夺妻之恨虽然没夺成但项城郡王是竭力的夺陈留郡王要是能放过他也怕让外人耻笑。
直到陈留郡王妃长大美貌如出明珠。平添项城郡王一层恨。辅国公弃武将改文官府兵除去自家留下少许尽数赠送长女这是二层恨。
袁训入军中圣眷如掀滔天海浪战功如胜九天之颠他在陈留郡王帐下陈留郡王身为主将顺理成章得到不少好处。这是三层恨。
除去这三层恨数十年里还有层层叠叠不能抖落翻出来不能尽数的矛盾让项城郡王在恨的同时心头更不能丢下陈留郡王妃。
光那舅爷要是自己的该有多好这一件就足够项城郡王中夜难眠。
但他也不能再忽视他的妻。
她一路跟进京里本是个无德无才的人为丈夫四处奔波常忍泪痕来相见。身在难中项城郡王不能再把她忽略。
她也有她的好处只是在日子里不太明显又有陈留郡王妃来相比不是往京里来受难还不容易看出来。
“呜呜呜……。”
想到自己的妻就听到哭声。听到哭声项城郡王这才看到妻子伤心难耐。
一块大石同时夫妻心上就是二郡王的死。
项城郡王能明白妻子的无助也促使他必须动用最后一个不到危急关头不能乱动的救命符。
“别哭了”他这样劝着往木床上坐去。
手随意的在床上一抚床不是家里大床只能睡下一个人他手长坐的又近床头从枕头下面碰出一个东西来。
伸手拿起奇怪地问:“这是什么?”
一个黄色的符纸上面写着字鬼画一样看不懂项城郡王随即明了是妻子弄的。除去她给自己收拾床铺别人都没能耐放这个。
苦笑一声:“这东西无用。”
“哧哧”两声撕成两片抬手就要扔开。
项城郡王妃变了脸色也不哭了也不再绝望。旋风似过来抢在手里心痛地叫上一声:“你呀我这是神仙符保命的!”
“算了吧!我自能保命用不着它。”项城郡王不信这个。
淡淡的一句话让项城郡王妃愣住。
“真的吗?”她目光瞍在丈夫面上。
项城郡王面无表情看看她不知道怎么对她说也省悟到不能对她说。见妻子对着两片符喃喃:“果然是神仙下凡他就是这样说的。”
“说什么?”项城郡王听到皱眉问着。
项城郡王妃继续喃喃:“那神仙说把这符压在你枕下睡上几天就有保命的主意出来。”项城郡王身在困境也淡淡失笑:“胡扯哪有这样的事情?”
“这你不就说有了对了神仙说如果没有保命的主意就是心不诚让我再送银子去。有了主意呢也要再送银子给他保你主意一路通行。我走了饭在这里晚上要是我拜他还没有回来安排好人给你送来。”
项城郡王这就往外走项城郡王想要叫住她说不要乱花银子。又见到妻子步子惶急还没有从惊慌中走出。心头一痛想到她为自己才这样。要花钱就花去吧。
横竖到现在除去自己这最后一个主张以外也只有花钱的主意了。
让她有个盼头也好。
就由着她去等她走远。停上一停叫来狱卒。跟他的将军们当值似的在轮流在昭狱里守着他听使唤买东西项城郡王让狱卒叫来一个。
背着人项城郡王怀里取出一个小小纸张给他轻而有力地道:“把这个送给忠毅侯!”
……
“陈留”。
袁训打开纸张上面只有这两个字。
问关安:“人走了?”
关安往外面看看:“咦刚才还在他看着侯爷进来让我送进来。这就走了?”关安乐了:“他倒没话要说?”
袁训抿抿唇这是意思全在纸上也就在这两个字上。莫非项城郡王手中有姐丈的把柄在想要胁自己帮忙?
袁侯爷不是吓大的人不会见到这两个字这就去见项城郡王。也不会认为项城郡王说胡话抛到脑后不管。
让关安出去双手抱在脑后想上一想不得主意时往内宅里来看宝珠。
宝珠能干已是亲戚里出了名但袁训不是寻她讨主意。
舅父这就没有祸事外甥们安置好姐姐已走官职还没有下来正是空闲的时候正是侯爷粘乎老婆的时候不能平白放过。
袖着两个字袁训往里面来。
丫头们告诉说:“夫人在后院子里呢”以袁训想来是看花想和宝珠玩笑蹑手蹑脚拐过长廊在竹子后面先做个打量。
……
晴空澄净有一株石榴花落得晚碧玉似的绿叶中垂落几片红伞状嫣红。宝珠倚站在树下面庞盈盈如玉笑意在情思中。
和袁训一样老国公这就安然无事义士们转给太子殿下二爷卸下担子悠闲上来也想到袁训说的游玩正在这里心动。
红花绿意中她穿着一件珠色的衫子上绣宜男百花。秋天蚊子毒白天还有出来手中握一把应景儿的团扇轻轻的摇着。
偷看的袁训心动想呆子小宝今天打扮的好。细细的打量一下发现呆子小宝不但更中看了个头儿像是也高许多。
石榴树不高呆子小宝要稍侧面庞不然发髻触在树叶上。
一时间袁训含笑。
一时间宝珠含笑。
夫妻你看得见她她见不到你油然生出恍然如梦之感。
……
宝珠在想她头一回出京像还在昨天。那一年她还天真烂漫那一年她还不知什么是兵荒马乱。
以后往来山西马也骑得生下几个孩子后腰身所以不变。
所以加寿儿胖嘟嘟当父母的没有一个担心就是太后也不担心太后几十年的身形也是这般保持。
那一年她以为宝珠有间铺子会瞒着表兄存私房就叫好生了不起。那一年她从没有想过除去舅祖母前南安侯夫人以外还有凌姨娘那样的坏人龙怀文那样的表兄。
更没有想过宝珠也能闯闯江湖宝珠也能力抗敌兵。宝珠也能守城安民宝珠能正亲戚家风。
当时年少。
而今呢是眼界也宽大见识也敏锐。福王、定边郡王都蒙骗过可以说是吓得住鬼唬得住狼。别人想要唬她这倒不大容易。
这日子真好。
只因为嫁对了一个人。
他有无限宽阔的天地给予他有坚如山石的胸膛可倚。聚少离又多但他无时无刻不在宝珠身边他的心思长依偎。
……
袁训在想头一回见宝珠还像在昨天。当时就会讨金钱让她做点儿活计小脸儿黑得像大雨倾盆的以前。
那一年他只要一个妻乖乖巧巧下得厨房。陪得母亲静候绣房。
他没有想到她帮自己舅父面前尽孝她为舅父倾财出囊。宝珠二爷一系列的丰功伟绩在袁训看来是稀罕的也只是喜悦而已。
只有宝珠为辅国公所做的一切是袁训感激于心。
这日子真好。
夫妻能并肩的滋味儿真好。
她不再是呆子小宝是那为瞒私房铺子想尽主意的人。她如今既坚强又勇敢。和以前的性子大不相同。
她还是自己的呆子小宝成长后的小宝。
这就夫妻长相聚守。
眼面前闲下来了不是?
…。
夫妻两个人同时想到该怎么好好的陪陪她(他)呢?
…。
一个怜惜表兄数年从军必然劳苦。
一个心疼宝珠数年守候必然操劳。
…。
心思转着心思?
怎么能让她(他)尽兴的悠闲一回才是好?
又同时有一个心思孩子们是不能带上。带上光照顾他们就缠不清。
…。
宝珠嫣然一笑悠着团扇出后院门往孩子们院子走去她要去交待交行。
袁训跟在后面大约猜到宝珠的意思不说破的尾随在后面。
……
志哥儿忠哥儿不用看跟随太子殿下看书已经算当差。晚上也排当值不用舅父母时时顾着。
念姐儿呢有时候和加寿在宫里陪太后白天又由太后安排女官教她功课自有一摊子该学的舅父母就是偶然不在家里还有外祖母照顾宝珠对外甥女儿和长女加寿一样是很想多上心思也没地儿上去。
同样对待就行其实不用天天照看。
宝珠先去长子袁执瑜院里没进去院门上站定叫出奶妈问上一问:“小爷们最近常往哪里去?”
宝珠早知道儿子们出去要告诉她。但今天的问大有不同是为了陪伴丈夫而把儿子们安置好问是和见天儿一样的问但自己知道大有深意。
不能陪丈夫就把儿子们忽略。
奶妈们没看出异样和平时一样回答:“九殿下接走去玩。”宝珠点点头走开。
托有个好丈夫的福气加寿在宫里养大殿下公主们是她的玩伴。执瑜执璞到京里是加寿的弟弟殿下公主们也愿意和他们玩。几个活泼的殿下更是一玩如故见天儿的不是往袁家里来就是接进宫里也看太后也玩闹。
执瑜执璞打小儿的奶妈出自太后所指宝珠带儿子们回山西奶妈们跟到山西。这回到京里袁家的侍候人太后更是不用另给执瑜执璞指几个人随同出来进去宝珠插不下手为孝敬也不能插手。
这就关心一回来看香姐儿。
进院门宝珠一乐:“小古怪你这又作的什么古怪?”
院子里挖好几个洞香姐儿正指挥丫头还在挖。
香姐儿颦眉头对小古怪这称呼她一开始不喜欢后来是懒得反驳。走来对母亲嘟嘴儿:“这院子修的不好这里少了花池子水要引到这里来才好我总算弄明白我修院子呢。”
秋风把她娇嗲嗓音送的远袁训在树后也笑。
福王地下有知一定不答应吧?
福王府在威严上不能和太子相比就仗着他的母亲受宠在富丽上压过太子府。没有一处不是精雕细刻没有一处不是园林上佳。
香姐儿挑剔不想听她抱怨给她的时候就是她自己说好的院子。她还小晚上和加福跟着祖母袁夫人眠这是不打扰父母亲恩爱的意思既有袁夫人对儿子媳妇的慈爱也有她还盼孙子的心情。
白天香姐儿加福会到自己院子里玩耍。
她修整自己院子顺便把前主人福王贬低一通宝珠轻笑:“我们长大了不是?我们从来眼界儿好那你慢慢收拾吧缺什么要去。”
香姐儿开心了:“好。”
宝珠松口气香姐儿自己会玩这就很好。
再往去看加福见到那小身影时宝珠停下脚步后面的袁训也停下脚步。啊那两个小身影。
不是一个是两个。
红木亭子上面萧战和加福背对宝珠坐着。亭子不是完全密封可以看到四只小腿晃悠晃悠的他们正在说话。
“要大石榴吗?”萧战问着。
加福笑眯眯的小嗓音:“要。给客人吃父母亲也吃。”
“好!”萧战没有意见还举起小手表示一下:“我给你买大大的。”小手举起能看到两个小孩子握在一起萧战举他的两只小手把加福的一只小手也带上来比划着。
宝珠还要过去吗?
福姐儿有战哥儿呢父母亲不在家战哥儿会陪着她进宫在袁夫人房里用饭去和安老太太听戏。
孩子们都有玩的宝珠安心不少。应该不声不响回去是不是?宝珠还舍不得。
眼前的这一对未来小夫妻叽叽哝哝的实在可爱宝珠这会儿满心里是丈夫想多看会儿。悄悄退后两步旁边有他们侍候的人打过手势不让惊动。
“福姐儿母亲说给你打首饰。最好的到我们家去吧。”
宝珠窃笑袁训窃笑都在心里道这个小子有点儿机会从不忘记这个。
加福软软地道:“不行哦我还要闹爹爹还要闹母亲。你们家里没有爹爹母亲。”
“可我们家对你好母亲给你最好的首饰。”萧战卖力的说服。
加福摇摇小脑袋笑嘻嘻:“你可以天天来和我玩。”
“但你是我们家的人啊。”小王爷强调的很认真。
“是吗?”加福漫不经心。
“母亲说等你长大就到我们家住。我给你最好的院子我……”小手又举起来比划:“我的院子给你。”
加福开心的惊呼:“真的吗?战哥儿你太好了”
萧战也很开心:“真的吗?”
“等我长大了我就去。”
你一句我一句地说着加福没让萧战说服萧战也不生气。他碰这种接加福的钉子不在少数早成习惯不说几句嘴上难受那种。
又说到加福过生日上面:“要南方的果子吗?母亲让人去买。”
“母亲说过两天接你出门看珠宝。”
“母亲说全是你最爱吃的菜。”
加福这么小一面开心一面糊涂:“我最爱吃的是什么?”家里的菜全是依着各人喜好而做孩子们几乎没吃过不爱吃的菜。
萧战小手拍拍胸脯:“我爱吃的你就爱吃。你爱吃的我也爱吃。你喜欢吗?”
小王爷没把自己绕晕倒不错加福也没有晕加福就没有认真去想。再次道:“喜欢。”
宝珠轻轻地往后面退生怕出一点儿动静就打断花香中的小儿女们。
桂花已开把他们萦绕在一起。什么是青梅竹马什么是两小无猜全在花香中。
背后一暖碰到带着熟悉味道的身体上一双手臂从左右过来把她环绕。耳朵上让轻轻咬上一口随着这轻薄动作是自家丈夫调侃的嗓音:“嗯?跟着我走我要好好闹你。”
“嘘”宝珠让袁训不要大声。
夫妻同退后直到看不到孩子们才相视一笑。宝珠占先的指责笑盈盈道:“没羞偷听孩子们说话真不该。”
“我在你后面呢。”袁训一脸的冤枉。
宝珠又道:“没羞跟着宝珠真不该。”说完把个帕子掩在面上格格的笑着。袁训也握住她一只手在前面带着边走边笑:“你骂我?好明天那红叶那运河那……我自己玩。”
宝珠就拿帕子打他让他扯着自己走。夫妻回房好好地商讨明天怎么玩后天又怎么玩。几年里分离苦准备用尽情的玩耍弥补回来。
……
一早天气阴有微雨湿润的气息里有着扑面而来的闲适太后寻思起来。
太上皇如常的在窗下看书离太后十几步远的地方眼睛在书上慢慢问着太后:“今天你又接的是谁?”
“接谁我都不忘记接孙子你放心。”太后这样回他。
太上皇慢条斯理:“这就好。”
太后给他一个白眼儿这个人!太后是皇后的时候接来加寿在身边太上皇总提醒太后还有皇孙们要疼。
现在自己侄子过了明路太上皇又总盯着不要只接自己孙子还有皇孙们要接来。
太后知道太上皇的提议颇能安抚皇叔们但表面上还是装着不悦。回过他话继续出神想昨天执瑜执璞在宫里今天还想接他们。
但不接香姐儿和加福呢长大了不说偏心吗?
就香姐儿吧今天接她明天再接加福帮加福出主意过生日点什么菜穿什么衣裳自己能帮着出主意。
正在吩咐宫人任保进来回话:“忠毅侯求见。”
太后看天早饭才过。这是急着来的让人要猜是有事前来。不由得皱眉惊喜这事情有时候也叫惊悲。当事人不盼着来的不一定全是好。
太后揣上小心:“让他进来。”
没一会儿太后惊喜了。
她高大英俊朝野上下论美男子数得着的侄儿身边兴冲冲走着五个孩子。
加上萧战是五个。
兴兴头头的把太后也感染的兴头。笑容满面:“今天来得齐全怎么都来了?”
依着太后个个都想养在身边。太上皇不答应太上皇说皇孙没有尽在身边你不怕别人有意见你尽管养吧。再说你一个人全霸占完袁国夫人不寂寞吗?
太后想想也是就忍着馋隔上几天十几天的尽情的接来一回。平时要么接孙子要么接孙女儿这样天天有的来袁家也不冷清。
今天全来了太后猜想着问袁训:“你是带他们去哪里?我没答应可是不行。”
袁训行礼孩子们则早拥到太后膝前七嘴八舌地叫着。太后乐颠颠听着侄子回话。
“实在是管不得了一个比一个顽劣送给太后管一天吧。”
太后一听就乐了手指住他简直是心花怒放:“你同我比你怎么会带孩子?就是宝珠也不能同我相比”
袁训陪笑:“是是所以……”
不等他说完太后摆手:“你走吧等我带上一天给你看看亏你还大将军。孩子的事上你只能说嘴。”
袁训说声是对孩子们扮个笑脸儿孩子们同他挥手道别:“爹爹早些来接我们。”
太上皇冷眼旁观这不是顽劣地步?见袁训已经出去孩子们一个一个的兴奋上来。
争着告诉太后:“爹爹不带我们怕我们跟着。”说这话的是大些的执瑜执璞。
太后微张着嘴:“哦?”
香姐儿抢过话头:“爹爹和母亲出去玩了。”
加福再抢过来加福开心莫明:“爹爹说一个人闹母亲就把我们送给太后。”
太上皇让自己口水呛住太后这才觉得上当。但上当也是喜欢的。犹其见加福小面庞上跟开了花似的喜欢太后打趣她:“不带你你还这么喜欢啊?”
加福笑眯眯:“一个人闹母亲爹爹一个人闹呢。”在加福的眼里一个人闹母亲是件多美妙的事情啊。
太上皇徐步过来向太后正色道:“你说他把孩子丢给你竟然不问过我吗?”太后的偏心在这里尽显无遗:“您不是听着也没说话不是?”
太上皇一本正经:“我也想一个人闹不过现在看来晚了。”太后忍住笑绷紧面庞回他:“晚了的谁叫你说在他后面呢?”
太上皇一脸没好气的重回去看书太后对着孩子们喜笑颜开:“执瑜执璞佳禄加福?还有战哥儿……。”
消息没一会儿就传到皇帝耳朵里。
皇帝纳闷:“他把孩子全送给太后他要去哪里?”不愧是皇帝一猜就中。
就有太监出宫不到半个时辰见皇帝回话:“忠毅侯和夫人各骑一匹马马上带的有帐篷等物出城去了。”
皇帝板起脸这就明白。对着手下圣旨看看就差官职没写。把笔一摔想这个混帐!这是做给朕看的他出城玩去了!
真不像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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仔得承认错误是看到快乐亲爱的贡士。丽丽亲爱的贡士。可能以前没有过所以没庆贺。
在此庆贺仔有两个贡士哈。
求票票。
坚持不懈的写文坚持不懈的要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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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还应该说点什么?是了勤奋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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