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百三十七章,逼死龙怀文

小说:侯门纪事 作者:淼仔
    红花的娘见银子在桌子上乱滚气得浑身哆嗦:“这是不过日子了吗?舅老爷是国公他自己家里难道没有钱?要你帮着花奶奶的银子为他治病?”

    “这是一家人!”红花给她一句继续发银子给家里人采购东西。红花的娘气着出来在外面见到空地上灯火通明。

    傍晚明明走了一百车的东西依红花的娘来看舅老爷下半辈子吃用不完。但这里呢奶奶站着让人又收拾第二批次的东西。

    红花的娘心疼得念佛:“什么叫花钱如流水这回总算是见到了。”见到的直肉疼。知道劝也没有用红花的娘又换个地方去生气。

    星明月稀宝珠半夜才回。往炕上躺下觉得骨头格格作响又累又倦的她没一会儿香香甜甜的睡着。

    ……。

    梁山王大帐里王爷和袁训对面而坐。

    “苏赫果然是走了铁鹰嘴子而且细作最新传回来消息说他又去信它国借兵看来这一回我们预料的不错他挥师并不只想杀你意在中原。”梁山王沉吟。

    袁训赤红着眼睛嗓子也从舅父重伤那夜开始嘶哑直到今天还是这样。一开口嗓子跟拉锯似毛毛刺刺他的悲痛全在刺中。

    “我要杀了他!”钦差大人咬牙。

    梁山王严厉的瞪过来:“年青人!谁没有仇和恨但当放下时就放下。”直截了当道:“本王的建议项城郡王等诸郡王你现在一个也不要动。”

    这话直扎到袁训心底在他心里也反复惦量过黯然难言垂了垂眼皮子。

    梁山王怕他心思没有转过来循循又道:“苏赫的意图已明那内奸不在大同也在附近!不是郡王就在郡王身边!你我只能按兵不动不能打草惊蛇。苏赫倾国力而来没有战果他没法回国交待。他要有战果内奸就一定发动。你我必须等着!”

    袁训面上肌肉抽搐看得出来他内心的煎熬。半晌长长的出口气:“好吧。”

    梁山王欣慰了:“识大局者才能战无不胜啊。”袁训点下头想到不能就能舅父报仇萧索难奈的浮出在面上。

    起身告辞出了帐篷见星月满天灿灿璀璨也难解袁训心头愤恨。

    脚下对着自己帐篷去眼睛是漫无边际到处狂晃心思散乱一看便知。这会儿只有把害国公的人一举拿下只怕他才能好过来。

    幸好还没有走错路直直来到帐篷外就听到里面说话争执声。

    问了问守帐篷的兵:“谁在里面?”

    “沈将军蒋德将军禇校尉三个在吹牛皮。”亲兵回话。

    袁训早就猜到也还是心怀松了松。

    沈渭本来就喜欢跟他一个帐篷蒋德是自从关安走后也担心自己为舅父伤痛赖到这帐篷里来的。还有褚大不知道谁告诉的他还是他自己想出来的每天来缠着袁训说几句也的确能引得袁训放松一会儿。

    揭帘子进来见床已铺好全是地铺。沈渭坐着蒋德半蹲着在比划褚大正在哈哈大笑。袁训笑意出来:“你们在作什么?”

    “我在说老蒋三两银子一个的书买了不少书中自有颜如玉按一本书一个的算他有几个三两的老婆?”

    “噗!”

    袁训也大笑一声一起来问蒋德:“你有几个老婆?”

    蒋德撸撸袖子把吹大牛的准备做好。禇大只看他的动作就大笑出来。三个人一起互相取笑一面偷看袁训神色。

    见到袁训如果跟着笑就接着这个话题说下去。如果袁训又走了神黯然就互相使眼色换个话题。

    袁训能领会到他们的心意陪着说上十几句实在没有精神再挤笑容让一起睡下来。帐篷里呼声很快大作但袁训悄无声息坐起默默的进入沉思。

    他睡不着。

    他闭上眼脑海中就全是辅国公对待他的旧事。

    还记得坐到舅父肩头上去看集市要泥人儿要木刀剑要年画。还记得有一回问母亲:“别人家里都有父亲为什么舅父不是我的父亲?”袁夫人和儿子解释半天什么是父亲舅父又是什么还把这话告诉给国公。

    辅国公闻言大乐把袁训叫到身边抚着他的脑袋:“你以后就把舅父当成父亲可好不好?”袁训笑眯眯:“好!这样我就有父亲了。”

    在他的心里自小儿是把舅父当成父亲来看的。所以龙家兄弟们寻衅过来袁训一一接下。也从来不会委屈我只是个外甥你们担的是什么心?

    没有这种心思袁训早把自己当成舅父的儿子自然他也不会忘记生父。但对生父的记忆在他留下的手札上对舅父的记忆却鲜活在他的疼爱里。

    又记得舅父不出征在外的时候袁训如果住到小镇上辅国公隔上一天就骑着马来看他陪他玩耍。

    而袁训总早早的让母亲陪着到镇口上去等着。

    远远的见到舅父的马来了欢快的跑上去摇着小手:“舅父舅父您倒是快点儿啊都害我等急了。”

    辅国公就打一马鞭子到袁训身边弯腰抄起他放到马上袁训就开心地大叫这就不要母亲:“我和舅父打仗去了母亲回家吧。”

    辅国公就大笑出声:“好小子你还没有马高呢就想和我去打仗了。”带着他去空地上教他打拳带着他玩得夕阳落山才送他回家。

    ……

    面上湿漉漉出来袁训手指沾了沾不知何时有满面的泪。

    …。

    “小弟”帐篷外面传来轻轻的唤声。袁训听得清楚是龙二的声音。正想着不惊动沈渭他们就出去沈渭蒋德禇大一个打挺全起了来沈渭低声道:“是答应了吗?我也去!”

    袁训惊愕住。

    “我也去!”蒋德也道。

    “也带上我!反正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褚大迫不及待生怕让丢下。

    袁训想说什么鼻子里却先出来抽泣一声。他摆摆手不能拒绝三个人的心意说了一个好走出来见外面站着四个人。

    龙二龙三龙六龙七只没有龙怀城。

    他们挺直的身躯如标枪一般把决心显露无遗。龙二低而有力地道:“把父亲托给姐丈老八按你说的去叫老大小弟我们一起去!”

    瞬间袁训觉得热血沸腾。他在龙氏兄弟身上从没有见过真情意贸然的到来了让他反有些招架不住。

    “你们也去?”袁训这就要拒绝。龙二龙三龙六龙七一起打断他:“这事情必须有我们在!”几张面庞上毅然坚持眼圈儿又都红了。

    这红的像火红的像怨红的也像无情的鞭子从他们自己内心深处抽打上来。先抽打的是他们自己。

    面对这簇簇喷涌的怒火袁训感动的有了泪。仰面把泪水倒灌进喉咙里袁训还是想拒绝:“不你们是兄弟你们最好别去……”

    “一定去!”龙二龙三龙六龙七紧紧跟上。兄弟中最差的龙七道:“这事情不能让你一个人担着!”

    只这一句话把袁训打动。

    “好吧一起去!”

    话音才落帐篷里扑出三个人。沈渭蒋德禇大全盔甲整齐:“还有我们!”

    ……

    龙怀文在帐篷里正听龙八在说话。

    龙八完全是激将他:“你敢去吗!给父亲报仇!打听清楚那天害父亲落马的敌将就在五百里外把父亲托给姐丈大哥我们是全去的杀了他给父亲报仇!是好种是劣种就看你敢不敢去!”

    看来兄弟们都不知道实情。龙怀文暗想着放宽了心。道:“我去!”将军的剑本就在手边在龙八进来以前龙怀文早佩在身上。

    他无时不担心父亲神智清醒后吩咐拿下他的心思在龙怀城满腔要报仇的话松懈许多。又取了弓箭出来让小子带马和龙怀城一同走到营门。

    见到营门上站的人龙怀文就更相信龙怀城说的话不假。

    高燃的火把正下方有一个人笔直站着。小王爷萧观面色冷峻在这里正在为大家送行。他郑重地道:“偷袭要小心!”

    让他送行的人有其余的兄弟还有小弟……龙怀文眼皮抽抽有袁训在又添他一层信任。小弟总是建奇功兄弟们跟着他不升官也多赏赐。龙怀文担心兄弟们和自己算账的心又下去不少看来今天是小弟又有奇功这就带上众家兄弟。

    自己也在这里少一城不少一家也就有了自己。

    余下还有一半的太子党们在这里十几个人加上蒋德。小弟去净手蒋德同跟去都不奇怪。还有褚大个儿哦这是他的亲戚也是他的亲兵队长去也正当。

    龙怀文的心像放烟花一样的爆了他一直羡慕石头城里有兄弟们的功劳也一直担心袁训件件不带上他但今天像是一个好日子?

    闷声不响对自己的小子们占头就要跟上。

    “都不带人。”龙怀城阻止住。再看别的人全是光杆儿一条身边是没有别人。这功劳一定不小龙怀文这样想着还是没有起疑心。

    连渊一招手:“走!”对小王爷抱拳拍马而去。一行人陆续跟上守营门的将军才敢小心翼翼地问堆着满脸的笑:“袁将军他们又要有功劳了哈哈真是让人眼红的要流口水。”萧观板着脸回他:“没有功劳他们去探路放心吧探到功劳大家有份!”

    守营门的将军心放回肚子里心花怒放地信以为真:“好好哈跟着王爷小王爷末将们是只等着发财就行了。”

    萧观摆摆手转身回去。

    黑夜中袁训一行人早奔出十数里。

    ……

    边城外的景色有人说七月后更美。附近如有雪峰寒气频送让人在正午最炎热的时候也能感觉到秋天的凉爽。

    就像此时的夜般凉爽得沁人心脾。

    银河若千百条闪动的银色项链星星是上面镶嵌的宝石。花在马蹄下面让踏过溅出刚烈的芳香。

    草地柔软野花在月下看也见缤纷。行在上面好似走着的是绸缎。如果不是心中有事这段路本可以兴致层层。

    “的的…。”耳边一直似只有马蹄声偶然的也有几声雁鸣鹰唳。但到了这里惊天动地的狂吼声出来撕裂八方崩摧大地。

    “狼!”

    龙怀文变了脸。

    行路有七、八天左右知道袁训不待见他太子党们又全和小弟好他一直少言寡语。但听到这让人恐惧的叫声而此时又是夜里龙怀文面容扭曲几下。

    在外打仗也有十数年最怕的就是狼群。

    大家全住马侧脑袋去听。狼并不一只叫声一个接一个的出来有时候还有群吼声。“找地方躲避!等天亮再找路过去。”袁训说过龙怀文先松口气。

    狼群有多可怕没经过的人是不能知道。

    那排山倒海前仆后继死了前狼后狼又至的大潮经过之处刮地皮似的只余一堆尸骨。也许是人也许是动物无一幸存。

    避开赶紧避开!

    龙怀文主动的帮着找容身的地方他可不想功劳未成反而葬身在这里。

    没多久找到一处树林参天树不少关键时候也能爬上去。如果是顺风马和人的味度会把狼群吸引来又堆出无数木柴只没有点防备着万一狼群早早到来建个火圈也可以防狼一时。

    但运气还真不错直到天亮狼群叫声反而不再听到。龙怀文松口气眼角瞄到袁训面色冷厉像是从出来时他一直就是这样。

    让有心问目的地的龙怀文咽回话去不回也罢。

    反正不管去什么地方有这些人在一起有危险也是大家扛。

    抱着这个心思龙怀文再次安下心。不然他心头总有不安觉得有什么事情要临到头上。他没有更深的疑心是大家不就是去临敌的吗?对敌哪一回没有凶险?

    龙怀文把自己又劝解一回。

    中午来到一个废弃的城市。能在这里盖城要经得起风吹日晒石头的居多。城门早就倒塌只余前后两个大洞出来。

    城很小十几间屋子破败不堪。

    搜索过全是空屋子。袁训就安排起来:“沈渭连渊你们再带两个拆墙屋顶子把后城门堵上。褚大你找一位将军把木柴堆在前门里面。”龙怀文听听也点头。看样子今夜在这里过这样安排很是谨慎。

    下午就有几头狼过来单独一个远处看看不敌也就走开。到傍晚的时候袁训让大家入睡。龙怀文和龙怀城分到一间屋子就势和龙怀城聊起来。

    “老八我们是去哪里?”

    龙怀城淡淡:“好地方!”

    “消息可靠吗?别扑个空。我们这算深入腹地有个不好我们全回不去。”

    龙怀城淡淡:“放心吧不会大家全陪着你。”

    龙怀文听得清清楚楚老八的话是“不会大家全陪着你”而不是“不是大家全在陪着你”差的字不多意思却不一样。

    龙怀文没有再问因为他的心忽然扑腾腾的跳得很厉害。本能的跳起来往外面去听:“像是有狼叫?”

    “嗥……嗥嗥……”

    漫山遍野一瞬间全是狼叫声。

    “不好!”龙怀文往外就跑总担心城门看的不紧。但才出这屋子下风处他闻到扑鼻的血腥味。

    魂飞魄散看过去。

    见城头上坐着龙二龙三龙六龙七他们不睡全在那里。正用短剑支解着大块的血肉一个马头端端正正的摆在血泊里月光下马鬃毛风中飞扬把血腥味道吹得更远。

    这边城头是上风处对面城门那外面堆着木柴的就是下马处。

    袁训等人全在这里褚大蒋德帮忙运血肉。把上风处龙氏兄弟割开的血肉送到这里袁训等人丢到城下。

    远处幽幽绿瞳已经出现。

    “住手!你们这会吸引狼群过来!……”龙怀文嘎然止住。他认出那单独的马头那是他的马!

    他心爱的座骑。

    一直神骏的。

    现在是狼狈的。

    所以他没认出来。

    “你们……”龙怀文的心这就凉成了万年冰川一个让他毛骨悚然的想法浮现在冰川上面横在当空伫立不走。

    他们要杀了我?

    龙怀城在他身后还是那淡淡的语气:“大哥我不是说过大家不会陪着你的陪到这里兄弟情意已经尽完!”

    风似呜咽咆哮起来。月光也冰寒霜冻起来。龙怀城挑明的话像冰钩子一下一下戳在龙怀文身上。

    他反手就取背上弓箭闪电般搭上龙家兄弟全在弓箭上下过大功夫这一出手快如疾雷。“嘣!”

    龙怀城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断了弓弦。

    那箭奔到龙怀城前面就失去力量龙怀城双指一挟接在手中毫发无伤。再甩鼻涕似的往地上一掷冷冷笑道:“父亲不曾防备儿子你却是个防备兄弟的人!又有几个贼眼心腹对你下手不敢说难却要毁了我家的名声让父亲落一个让儿子害了的名声!只有把你单独的带出来一个跟的人没有大家吃喝睡全在一起摆布你也就机会多多。”

    “老八是你干的!”龙怀文发不出弓箭已经是壮士断了一腕。怒不可遏还要责问龙怀城抬起手臂袖口闪现蓝光一把短剑尖绑在那里。

    龙怀城解下来握在手上星光月光和城外的狼群眸光全都失色。寒气侵人让受血肉吸引就要扑过来的狼群也停了停。

    “小弟的好剑!”

    龙怀城说过把剑握在手上眸光不屑望向龙怀文:“你的弓弦一划就断我留了力本想你死后烧了你弓箭陪葬没全划断。现在就没有办法了你还有脸举弓这就一把断弓陪你大哥这是你自己找的。”

    龙怀文是个暴躁的人这就怒得额头上青筋似虫般蠕动着面上青过了红红过了紫紫过了涨很想扑上来和龙怀城拼命却知道不敌。

    这种心往下坠落却无处接寸寸绝望的感觉让龙怀城面色最后变灰。

    往四面看看龙二龙三龙六龙七面色冷冰。袁训太子党们面无表情。他们的面上没有一点儿生机像夜晚出来一堆死神正在宣布着龙怀文的死亡。

    “凭什么!你们凭什么这样做!”龙怀文不敢和龙怀城争斗他打得过龙怀城却打不过这里许多的人还有外面虎视眈眈随时想起来的狼群。

    回答的是是龙二龙三龙六龙七的怒吼声。

    这里旷野无人杀兄弟不用担心坏了家声也不担心营中知道。龙二大骂道:“你凭什么!你凭什么害父亲!”

    “父亲总是给你吃给你穿给你娶妻项城郡王给过你这些吗!”龙三骂得泪流满面。因为他想到自己。

    定边郡王和龙二龙三全接触过类似项城郡王这样的事情也想做但宫姨娘沙姨娘早就看穿早给儿子们有过提醒。

    龙六暴跳如雷:“如果不是怕脏我的手我亲手宰了你!”龙七紧紧抱着他不然真怕龙六冲下去对龙怀文挥剑。

    龙七深深的鄙夷:“大哥好走!你放心大嫂和侄子我们兄弟养活。”

    力气像远去的风从龙怀文手臂上骨头里流逝。他还没有死却已在死的境界里。饶是圆瞪双眼怒气勃发又怎么样呢?这里的许多人一意的要他去死他已无能为力。

    转个身子看向站在高处的袁训。

    在龙怀文眼里小弟从没有这样的英俊过。

    夜空衬托他眸色深邃如苍穹深不见底面容苍白只能是他的内心也愤怒无比。怒气不是在面上而是从头到脚从头发丝儿到脚下踩的地像充满了恨意。

    “小弟这是你的主意!”龙怀文问出这一句虚弱的随时可以倒下。

    他就快支撑不住他临死前也要问明白是你们中的谁?想杀了我!

    袁训静静地看着他。

    他全身迸发出无处不在的恨他的眸子里反而平静。他不急着回话也有龙氏兄弟争先恐后的回答:“是我!”

    “我们全有份!”

    “你不死都不安心!”

    龙二大吼出声忽然痛彻自己心扉。反身抱住龙三龙三本就在泪湿面颊让哥哥这样一抱痛随即传到他的心头也有一半儿是龙三心底本就有的这就浮出来龙三闭着眼睛痛苦的摇着头龙六就在他身边龙三一把攥住他的手。

    龙六才切割血肉手中有剑这就慌忙丢到地上“当啷”一声龙六迎上龙三的手这一刻龙三的痛泪传染给了他龙六痛的不能站立一蹲身子下来对着地面大哭咆哮:“你为什么这样做!为什么!你这笨蛋混蛋!你还是人吗?”

    哽咽着:“老七你在哪里?”

    耳后传来龙七的颤抖嗓音:“我在你身边。”抱住龙六的龙七跟着蹲下来。龙六大吼道:“老七我以为会疼你的!”

    吼声惊得夜风都住了一住。

    一头狼作势要跃过火圈进来这火圈点燃挡住门旁边留一条小道给龙怀文出去受死。

    “啪!”

    蒋德举弓箭把它钉在地上狼不能挣脱痛得嗷咧直叫眼角也流出了泪。蒋德也湿润了眼睛喃喃道:“我不杀你你就吃我所以我要杀你。”

    太子党们默然无话。

    禇大早跟着激动的落泪再就只有火的燃烧声充斥着这里。

    …。

    “天不早了大哥请上路吧!”袁训出声时龙氏兄弟已经不骂群狼准备攻进来太子党们全居高杀狼星月满天最灿烂之时。

    “请上路!”龙二郑重的抬起拳。

    “请上路!”龙三抱拳。

    “请上路!”龙六面色认真。

    “不必担心大嫂和孩子们从此我们兄弟一条心!”龙七抱拳。

    龙怀城离龙怀文不远手中短剑还不敢抛下。但横剑在手也拱起手。肃然地道:“大哥放心过年过节我们兄弟会在你灵前上香给你多烧钱花用。”

    世子指天为誓:“终我活在这世上一天长嫂当母你的孩子就是我的孩子!”

    上路吧上路吧上路吧…。

    什么叫大势已去什么叫再难挽回什么叫……再什么叫也晚了此时再想什么也无用。一双双犀利眸光写满的全是请上路。

    龙怀文面如土色。

    说死就死这需要勇气。

    他告诉自己我是个将军可双腿却一步难挪。

    头顶上又传来一声厉喝:“二十年后又一条好汉!磨磨蹭蹭的你胆量何在!”袁训怒目而视。

    龙怀文放声冷笑起来:“哈哈哈小弟兄弟你们不想落杀兄的名声就想出这主意来!好好我佩服你们主意高!”一扭身子狰狞上来抛下弓箭紧紧腰带拔出佩剑一招手呼道:“把我的马牵来这是爷的马这辈子不离身的!”

    龙二扬手把马头抛给他。

    龙怀文接住爱惜的看了看。一手握剑一手握马头头也不回往城门外走。

    他过了火圈出了城门昂然而出群狼反而谨慎的往后退开。龙怀文最后往城头上望去放声狂吼:“父亲面前代我尽孝吧!”

    劈面一掌打飞扑上来的一头狼又往下一剑把咬住他腿的狼刺死。再…。他陷入到狼堆里。

    龙怀城在城门里面看着蒋德禇大下来用石头等把城头堵上看不到外面龙八也一动不动还是凝视着那个方向。

    龙二龙三龙六龙七原地并排坐下听着外面狼吼声中中间并没有龙大的叫声龙二道:“行走得像个汉子!是我们家的兄弟!”

    他们全不忍去看。

    袁训独自负手于城头不眨眼睛地看着看那身影几次跃起又几次摔落。直到他再也没跃起过……

    肩头让重重拍上一下沈渭道:“节哀!”

    “节哀!”尚栋接着拍拍他。

    太子党们轮流的过来安慰他那狼群中本撕扯的一大团也慢慢散开。吃干净了也就不围着了。袁训这样想着算算时辰想老大走的也算快这狼对得起你没让你细碎的受折磨。

    这场景还不能解他眸光如火他分明牙缝里迸出话离唇却成长声而呼遥遥呼道:“你放心吧!我会把他送给你你地下好好的去怪他!”

    项城郡王!

    龙氏兄弟的眸光一跳闪出这四个字。

    龙怀城眸光也赤红在心中刻下四个大字项城郡王!

    把他刻的深而又深刻的不会忘记。

    ……

    这里呆了两天群狼才退去袁训等人也没想过收龙怀文尸骨回去给他立衣冠冢大家认路回营。

    ……

    夕阳又一回西下天际线上通红一个好日头把天边衬得清晰似块幕布。归鸟、山峰俱在上面独没有出营的人身影。

    萧观索然无味垂下头准备离去。身边的人欢呼:“回来了回来了!”有什么出现在天地间远看只是一簇小黑点。

    “这方向不对啊”萧观自语:“小倌儿他们不应该从这里回来。”但见到回来是开心的马就在身边上马就出营去迎。准备见到面先说一声“节哀”却看到过来的浩浩荡荡有马有车应该是个商队。

    小王爷失望之极正要拨转马头回去。商队里有人放声高呼:“我们到了听到没有?那边的国公的药到了!”

    嗓音清脆跟个百灵鸟似的。萧观奇怪喝一声:“王千金去看看这是谁?”王千金早笑出来:“小爷这是天豹跟袁将军的那个贼小子”

    “娘的他怎么还没有变声这跟个姑娘似的路上多喊几嗓子不怕人把他抓了送到苏赫床上去小倌儿!”萧观露出笑容但不多。

    他心里还是记挂着袁训等人虽然国公的伤药到了是好事情。和关安等人会面让赶紧地进去小王爷又原地等了会儿袁训见还是不回来再次失望而回。

    野狼谷离这里又不远昨天不回来今天也该回来了?

    袁训等人去的地方是个群狼出落商队军队全躲的地方一直有名。龙怀文之所以没看出来是他带兵的时候有向导会避开他对那附近地势不熟悉让袁训等人带到那里送了性命。

    闷闷的萧观去看国公看看大车里全堆的是什么。见这会儿大车全进到校场空地上车里跳下两个人。

    一个落地就啐:“臭了我一路子!”这个人袍子歪斜发上有块头巾扯成两头。生得五官端正但肿眼睛泡子影响了他的端正。

    此乃小贺医生是也。

    正骨张在后面跳下小贺医生在生气他就四平八稳的徐徐下车理一理衣裳扶一扶靴子三根手指掂住胡须名医派头自觉得摆得足慢条斯理:“啊豹子啊”

    没有人答应。

    “我说那豹子伤者在哪里?”

    他还在摆斯文冷不防天豹从后面一把抄起他拖着就走:“你咋这么罗嗦赶紧快点儿。”敏捷的另一只手抄上小贺医生。

    小贺医生大叫大嚷:“放开我我再也不能跟他在一起放开我救命了非礼啊”

    来看热闹和帮忙卸车的士兵全傻住眼听着大叫声远去哄地一声大笑声出来。

    有人探头探脑对押车的关安打听:“这是什么人?”

    “鼎鼎有名的医生!”

    “哈哈我们看倒像是你们路上奸了男人…。”

    萧观也乐了精神好点儿招呼着哼哈二将:“咱们也见识一下名医。”随后跟上。

    进去一看小王爷差点又笑出来。

    两个医生正在写药方。

    桌子不多只能共用一个一个人占上一角儿但墨汁却用一个砚台的这就瞪上对方一眼沾沾笔落笔时恨不能用身子挡住怕对方看到写下几味药。

    再沾沾笔眼珠子却飞快往对方笔下瞟。

    两个人全是这无赖下流想偷看模样旁边的陈留郡王却恭恭敬敬的帮着研墨足见尊重。萧观凑过去:“这两个真的是名医?”

    “小王爷没听过大同张家和贺家吗?”

    萧观恍然大悟忽的又想笑:“我说不会弄错吧?这两个哪有名医样子?”

    陈留郡王一笑:“你不信去看看。”小王爷就走到正骨张旁边:“嘿嘿我见识见识。”陈留郡王介绍道:“这是梁山王世子。”

    正骨张一脸的失敬就要放笔就要站起小王爷摆手说不必我就看看。正骨张也就没真的站起也没真的放笔。继续写药方写到绝妙处如痴如醉对小王爷侧侧脸儿:“您看可以只别告诉他。”

    悄悄地:“他们家的药全是臭的。”

    萧观忍住笑又去看小贺医生。小贺医生早听到这位是小王爷也似起来非起来正骨张都没离座小贺医生也装装样子写到绝妙处也对小王爷侧侧脸儿:“您看可以只别告诉他!”

    双指暗暗一指悄悄地:“他们家的药全是馊的。”

    萧观陪笑:“高明果然是极高明的方子。”再呆下去只怕憋死自己出来就笑容满面走上几步离开后再也忍不住捧腹大笑出来。

    这是哪里挖出来的活宝贝居然还是名医?

    嘻嘻哈哈又往校场看人卸车就见一行人马进营来。天色在此时往下一暗日光入深山月亮还微弱火把犹没有点起也能看到那一行人不是别人正是一直挂念的袁训等人回来。

    小王爷扑上去袁训恰好下马人人听到小王爷欢声大作:“节哀节……”袁训拳头堵住他嘴磨着牙对他。

    有这样大笑让人节哀的人?你不怕人家把你一顿好揍!

    小王爷让堵得嘴里“唔唔”几声袁训直推他出去十几步才放开他呼口气再瞪眼警告:“少说话!闭上嘴!”

    “杀了没有?”萧观一能呼吸就来发问。

    袁训板起脸:“回小王爷我们探路途中我大表兄龙怀文将军不幸让狼咬死尸骨无存。”萧观强装出难过:“这事儿可真让人伤心”

    “等这仗打完议军功的时候算上他。”袁训说过就大步要走。萧观也想起来:“对了你家的药到了还有两个乌眼鸡医生…。”

    本来想告诉袁训这两个医生不见得可靠袁训却惊喜:“张医生和小贺医生?”萧观对着他脸上表情纳闷:“真的是名医?”

    “是!”袁训这就更不能等跑着过去。龙氏兄弟慢上一步在校场上看到大车询问是家里送来的去找押车的人打听:“是国公府吗?”

    一认却是袁家的一个家人在余下的全精神抖擞看上去也像士兵。

    龙怀城疑惑:“这是姐丈的府兵?”他欣喜的笑了:“姐丈背着我们也往他府中去了信?”为首的人听到他说话上前行礼:“见过八公子我们是去年由郡王妃调派保护舅奶奶的。怕路上不安全是舅奶奶打发我们来的。”

    龙氏兄弟尴尬的笑笑龙六嘀咕:“原来又是弟妹。”道几声辛苦兄弟们也赶去看视国公。

    ……

    帐篷里正在摆大战三百回合的战场。

    正骨张摇头晃脑开条件:“我的药呢正在熬是吧?熬到一时三刻熄火凉到不冷不热送来。我给国公正骨需要夹板需要……还需要一个在外面洗棉布的这个人可不能错一定要天干地支吻合生辰八字相配他洗出来的棉布喏喏国公好得快!”

    袁训哈腰:“我这就去找这个人。”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啊。”正骨张手一指小贺医生:“就是他了让他在帐篷外面侍候!”

    小贺医生脸都绿了。

    见袁训看过来小贺医生跷起二郎腿长指甲掸过衣角同样慢慢腾腾:“我开的药呢?正在熬是吧?熬到一时三刻熄火凉到不冷不热送来。国公除去骨头有伤还伤到五脏六腑我给国公下针需要……还需要一个人泡茶送水累了给我捏腰捶背这个人可不能错一定要天干地支吻合生辰八字相配他把我侍候好了我精神好国公也就好得快!”

    袁训明白过来干笑:“我这就去找这个人。”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就是他!这个牛皮臭膏药!”小贺医生手一指正骨张得色上眉:“让他侍候着!”

    正骨张跳起来:“放屁你敢放屁!”

    小贺医生袖子飞舞:“胡扯你敢胡使唤我!”

    很快正骨张抄起写药方的笔摔在小贺医生脸上。小贺医生把个砚台盒盖砸在他脚面上。帐篷里纸张乱飞墨汁淋头大家躲避。

    萧观往外就跑:“此等名医平生未见!”出去松一大口气摸额头上的汗:“爷爷的把爷爷我都能吓到。”

    听里面忽然静下来萧观又赶紧去看。见正骨张抱着个椅子小贺医生摇摇晃晃在抬桌子在他们中间袁训跪了下来。

    “求你们别闹了!我舅父还等着你们救命呢!”袁训有了泪。

    萧观一闪身子冲进去打算帮忙见正骨张往旁边让让不让袁训跪正他道:“药酒有没有用?用了你可以放心!药还有一时两刻才熬好不急且待我教训过他不迟!”

    小贺医生让让不在袁训面前道“不急等药熬好喝下去再下针不迟。”又关切:“这药可是我自己的不是你们带来的你们的药别看成大车的也没有我好。”

    又弯下腰凑到袁训耳边。萧观也凑过去听。

    “我是不肯来的你家奶奶太凶又把我绑了来。我听过是国公落马心中这就有数。他们捆我以前我手急眼快取药在怀里不然嘿嘿可就没这好药。”

    说话这会儿功夫正骨张抱着椅子等着。等小贺医生说完又去抬桌子正骨张冲上来:“看我打你这狗头!”

    “看我挡你这狗爪!”小贺医生横过桌子。

    “看我……。”

    萧观早一把扯出来袁训在外面跺脚吼他:“那两个是等药呢太闲找架打你还求他你傻了吧你!”

    帐篷里面“咣咣当当当当咣咣”像帐篷随时会散。

    陈留郡王也出来了摇头道:“幸好我早知道他们给他们单独的帐篷写药方不然还不把岳父也惊到。”

    袁训狠狠白眼儿:“姐丈!你要不给他们分帐篷他们也就不会闹!”

    陈留郡王笑了:“小弟你家稀奇宝贝办事有种!”

    “这是什么话?”袁训一把揪住他。

    陈留郡王笑容可掬:“把人是捆着过来的这不让他们打上一出子也出出闷气不是?”袁训很想继续来火但慢慢的还是笑了把陈留郡王推开下巴一扬:“那是当然!我老婆嘛那是我老婆!”

    ……

    三更过去辅国公神智清醒许多。低低的呼痛守在这里的儿子侄子和女婿一起上前蒋德转身就出去请活宝医生。

    “阿训”虚脱不可闻的嗓音先叫的是袁训。

    龙家兄弟无言让开床前现出一大块地方袁训走上去握住辅国公手放到自己脸上:“舅父我在这里。”

    “好好”辅国公松口气的表情明显的放下心。

    又叫:“瞻载!”

    陈留郡王没有上去示意袁训还在那里应声:“我很好。”

    迟疑一下辅国公为什么要这里迟疑他落马后撞到脑袋也许凝血堵住哪里因此看不见人脑子不能算清楚他也就不知道原因。

    “老大”

    一片寂静。

    袁训稳稳回答:“大哥他战死了军功上会在前茅!”

    “那老二呢?老三老六……”辅国公急切的问下来甚至身子也借着袁训手之力半仰起听儿子们全答应了面上才有舒展。

    舒展到一半带着点儿伤心:“周何花彭几位在哪里?”

    最后才问到他们是辅国公记得晕过去以前他们全在死战。

    袁训这时候才带上伤心:“舅父节哀!”

    辅国公僵住本来才有生气这就又即刻成了木雕泥胎。心里早有预料记忆中已烙印和亲耳听到的震撼大不相同。

    袁训把他送回枕上辅国公眼角滴出泪来。

    “几十年我们名虽主仆情同兄弟。先父把他们给了我这就去了我有何面目去见先父!”辅国公痛心疾首。

    “哗啦!”

    盔甲响动从陈留郡王起袁训龙氏兄弟一起跪下默不作声。

    他们的内疚感和国公的内疚感交织到一起陈留郡王是内疚自己早看出龙家兄弟长歪却嫌弃的离远。袁训内疚自己没有早杀龙怀文。龙氏兄弟全内疚于自己险些成为龙怀文这就全垂下头一时不敢抬起。

    辅国公没有在意到他茫然的睁着眸子似乎想在脑海里再看到那四个人的身影但不是黑漆漆就是白乎乎迷里雾中什么也看不清楚。

    越是看不清越易引起他伤心。

    陈留郡王咬牙打断不许岳父再多想:“岳父放心!我必为您为他们报此大仇!”袁训也挺起胸膛:“舅父放心我们必报此仇!”

    龙氏兄弟异口同声:“请父亲放心此仇不报决不为人!”

    国公慢慢回魂想到还有孩子们在身边。伸手本能的就叫:“阿训”袁训上前接过辅国公转动失神的眼睛心灰意冷已无生念开始交待后事。

    “家产已分我可以放心。你要好好孝敬你母亲。”

    袁训噙住泪:“是。”

    “老八”

    国公又唤龙怀城。龙怀城走上去辅国公分一只手握住他:“好好孝敬你母亲。”龙怀城噙泪:“是。”

    手上一暖是父亲握住和小弟的放到一处辅国公勉强的有了笑容:“你们兄弟要好好的。”龙怀城大恸这会儿又不能大哭只强忍住。

    他想起来了在袁训小时候他比袁训大不了几岁小于郡王妃那时候也小辅国公说过这话:“你们是兄弟你们要好好的。”

    泪珠一滴滴到国公手上。龙怀城饮泣:“父亲放心我和小弟是兄弟我知道。”袁训也保证:“我会的。”

    国公笑容深了些循声面庞对着袁训:“那舅父就把你的哥哥们全交给你了他们的前程你要照看呐。”

    把哥哥交给弟弟这话可笑。但龙氏兄弟没有一个人质疑他们全跪在地上泣不成声。

    “唉明春陌上花开只可惜我不能再看矣……”国公茫然的说着面上灰色更重。多年的随从死了他的心也就跟着死了。

    家事早就交待过没有牵挂更没有什么能系得住他。

    只见他面容僵板板的像是风尘中吹打多年的山石随时就可以陨落……陈留郡王等人扑上来痛哭失声:“岳父!”

    “舅父!”

    “父亲!”

    辅国公微摇了摇头眸子就要闭上。帐帘子外冲进两个人正骨张卷着袖子小贺医生握着银针冲进来就大骂:“你们在说什么!”

    “说后事?后事说不得说完了人就要走!让开别挡路!”

    正骨张在这里让开路小贺医生扑上去认准穴道就扎边扎边咧嘴叫:“不能走!你家还有许多事没办完房子让火烧了还要盖媳妇要生孩子了要认爷爷你老婆偷了人你不能走……”

    正骨张揪住几个人:“说好听快!说让他牵挂的事!”

    袁训头一个冲上去:“加寿!舅父加寿要见你加寿要回来了……”辅国公像有了点儿精神:“加寿?”

    “加寿还没有成亲呢舅父你不能走!”

    小贺医生不叫了只催袁训:“就这个好就说这个!”

    “加寿成亲你不在寿姐儿会哭。舅父你还得去看加寿成亲”

    辅国公精神又回来一些竭力的辨认神思:“加寿成亲啊…。要坐金殿上面?”袁训喜道:“对对对要去看加寿当皇后当个乖乖的小皇后……”

    ……

    第二天一早两个医生筋疲力尽走出帐篷浑身是汗就要虚脱。一缕香味儿过来正骨张精神一振小贺医生猛吸鼻子同时道:“鸡汤?”

    袁训和陈留郡王一左一右的扶着他们出来闻言道:“是鸡汤单给国公煮的这就让人给两位送去。”

    “快给国公给他吃好的”两个人又同时说出来。

    袁训和陈留郡王满面感激:“是是这就给他。”陈留郡王也感激的看了袁训一眼由衷地道:“小弟你眼力不错娶个好老婆!”

    弟妹在一天半和一夜里面准备好一百辆大车无数草药又有虎骨熊胆还有好多活鸡活鸭活鹅。路上天豹小心照顾死了一些但存活到这里依然不少。

    这是宝珠的赤诚心意尽在其中。

    袁训赶紧把尾巴翘上天:“那是当然我老婆还能错得了!”

    “您等会儿您说话慢着这里风大会闪舌头。”正骨张赶紧拦住袁将军:“您家奶奶再凶不过我就说国公伤了啊?我不方便呐就让捆上了要不是我让他们拿吃饭家伙到了这里也东西不全。”

    小贺医生和正骨张估计是百年难遇的一致跟后面添油加醋:“这么凶的奶奶也只能嫁将军!我说将军我有几瓶好药酒专治让老婆打随涂随好好了再打打了再涂我免费送给你只求你回去管教你家奶奶以后客气些。”

    陈留郡王大笑出来。

    袁训没好气:“舅父没危险了就可以笑话我老婆了吗!”忿忿然:“姐丈二位名医说的可是你弟妹!你还笑!”

    “笑一笑身体好”正骨张道。

    “笑一笑是个宝!”小贺医生也道。

    这样一笑力气回来。两个医生不让他们兄弟再送在这里分手正骨张迈步之前仰天长叹:“不幸和庸医同诊国公天呐传出去是我的手段还是他的手段天啊天你这是亡我啊。”

    小贺医生仰面长啸状就是脱了力中气不足活似鸡踩中脖子在叫唤。

    “可叹和庸医同诊国公从此受冤枉不浅。”

    陈留郡王和袁训同时翻翻眼不管他们走去看辅国公。经过这半夜的扎针药酒等辅国公面色微润点点的血色已经回来。

    龙家兄弟一起来对袁训道谢:“小弟多亏弟妹送来及时送来的也全。”吊性命的东西如人参等全是有价无市的那种送来。

    袁训对舅父放下心就有心情和表兄们谦虚几句:“客气这是她该当的。”心底润润的喜上来。

    但袁将军只当是为国公在欢喜为国公在喜悦。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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