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大乾江山风雨飘摇岌岌可危。
虽说征北王与平西王狗咬狗二王死斗最终以平西王身死、征北王躲于西域关外落幕
但如今驻东王拉起“反贼”大旗摊牌杀向庆都;镇南王兵强马壮、于幕后指点江山两方军队已杀至庆都数百里外这区区数百里一夜奔袭便可杀入庆都。
而今夜
前方战报传
镇南王、驻东王与大乾军队与庆都外交战。
庆都内。
万家灯火熄灭街道上空无一人。
一道道漆黑的身影迅速地从城墙上落下。他们仅在黑暗处驻足片刻便有序地分散、沿着屋角墙垣匿踪前进看那行走间的动作与姿态非常专业。
他们走路时没有声儿喘气时不带雾杀人时没有情。
他们是听命于镇南王也是隶属于泥菩萨的刺客。
他们来自菩萨楼。
今夜他们将执行泥菩萨给予的最后一件单子。
只需完成了这个“最后订单”他们便可安逸地选一处僻静地静候黎明。
当太阳再次升起时江山易主他们也不再是隐匿于黑暗中的渣滓而是能光明正大、行走于光明底下的富商、公子、高官、权臣!
在这席卷大乾的乱世漩涡中谁都有梦想谁都是为了未来为了一个更好的未来。
……
……
“要结束了。”
伊凛在常安宫院中看着无星无月无光的夜黑蒙蒙的天如盖了一个顶在黑暗中伊凛伸手不见五指。
“镇南王可真会选日子。”
伊凛笑了笑肩上伏着白楚楚。
他掰着指头在细数数一数在这最后的最后他是否遗漏了什么。
“一、二、三、四……”
伊凛一点一点地数着
忽然他回头对那紧闭的常安宫大门笑着问了一句:“还有一件事我不明。”
“但言无妨。”
屋内传出淑妃那温柔的声音。
“枯叶禅师的死与你有无关系?”
屋内沉默半响。
在沉默后淑妃的声音传出:“枯叶大师他得知了‘天书’存在后恳请哀家借天书给他一用。”
“你借了?”
“自然。”
“那他看见了什么?”
“哀家不知。”屋内淑妃轻叹:“但他的死不是任何人所为而是他的命。”
伊凛回头看着那薄薄的纸窗目光似要穿透薄纸看穿屋内人的神情。
“对了我有一个秘密估计你会感兴趣的。”
在须臾后伊凛并没有继续在枯叶禅师的死因上纠结而是移开目光不知有意无意留下一句。
“哦?”
“我临死前再告诉你。”
伊凛取出滑板喷射上天转眼便隐于黑暗中。
……
在伊凛离开后。
屋内传出淑妃的叹息声:“好一位痴情的人族儿郎。”
她似乎误会了什么。
但这不要紧误会了就误会了。
哪怕伊凛听见了这句话估计也不会费神去解释。
“主上吖”
正在帮淑妃锤肩膀的渺渺歪着脑袋问:“什么是痴情?”
淑妃解释:“就是……一往情深。”
“那什么是一往情深?”
“……你莫要再问了。”
“好吧。”
渺渺闷闷不乐地撅起猫嘴。
她有种自己笨笨的错觉。
“啪。”
就在此时。
屋外
传出近乎耳不可闻的响声。
若淑妃与屋内两位婢女都是普通人这比风吹树叶还要轻微的声音断然不可能被屋内的“普通人”给察觉到。
今夜
庆都注定不会寂寞。
当年
镇南王与淑妃做了一个交易。
一个足以改天换地的交易
让这天下换一个主儿的交易。
只是事到临头镇南王不想干了选择做主动的那方将交易取消。
那么如何取消交易呢?
很简单啊把交易的其中一方杀了那交易便自然而然地取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