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下朝的太子闲庭散步的走过来,嘲讽的开口。
“你也别怪父皇无情,不听你辩解,谁让你生母是个攀权富贵,满口谎言的奴婢呢?”
“大哥也劝你勤读诗书,莫要贪图女色。”
南宫泽背挺得笔直,不卑不亢的回笑道。
“多谢大哥教诲。”
“只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太子盯了两秒,冷哼一声,甩袖离开。
纨绔子弟,也就那些瞎了眼的大臣会高看一眼。
南宫泽看着他远去的背影,眸中冷意更重。
安穆侯府。
听到帝王设宴这个消息的时候,安珺瑶正在湖边喂鱼。
大大小小的鱼顺着鱼饵一拥而上。
秀珠面带殷勤的开口。
“小姐,陛下对侯府真好。”
好吗?安珺瑶冷笑一声。
这明面上打了四皇子的脸,暗地里却不知道对安穆侯府心里下了几根刺。
就如这水中鱼儿,鱼食在那,其他鱼儿又岂会让一家独大。
投食之人,又怎愿让鱼群独大为首。
这一场设宴,是警告也是试探。
帝王的心思最难猜。
安珺瑶拍拍手,没走几步便得到小厮的通报。
侯爷回来了。
她立马提起裙摆,百感交集的向父亲的书房奔去。
前世因为母亲早去,她被姨娘蛊惑的是非不分,和父亲聚少离多。
后来又被奸人算计,导致她们父女生离死别。
跨过长长围栏,如今见到还身体硬朗的父亲,安珺瑶忍不住胸口一疼,险些落下泪来。
原本还板着脸的安穆侯,面色瞬间布满心疼。
他怒不可遏的用了拍向桌面。
“这个四皇子简直目中无人!老夫一定要再上书陛下,再对四皇子多加管教!”
看着老父亲护犊子的模样,安珺瑶又险些笑出声来。
她语气哽咽。
“爹爹,女儿并未受委屈,只是想爹爹了。”
她一会儿哭,又一会儿笑。
可把安穆侯担心坏了。
安穆侯是个武将,不懂那些文人的弯弯绕绕。他命小厮把这次边疆带回来的好东西全部送往安珺瑶的院子里。
父女两刚刚坐下没说几句体己话,就闻见一阵清浅的兰花香。
安珺瑶面色瞬间沉下来。
这是她早逝的母亲最爱用的香粉。
她偏过头果然看见安穆侯脸上露出怀念之色。
柳姨娘穿着素雅,揉着帕子满脸欣慰的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