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向王爷献上定情信物

    “不,你不是。”南苍苍坚定地说。

    “本王听闻,有人听说了本王在颍川的所作所为,吓得晕了三天三夜。”

    南苍苍赶紧解释:“这误会大了,妾身确实是因王爷而生病,但不是被吓病的。”

    盛临安一声嗤笑:“难不成是思念成疾?”

    不知道是不是隔着一个房顶的缘故,南苍苍竟然没有那么怕他了,忽然玩心大起:“正是,妾身日夜思念王爷,茶饭不思,因而一病不起。”

    她一直惦着脚尖伸着脖子说话,实在不舒服,又说道:“妾身思念王爷容颜,可否请王爷下来叙话?”

    “不行。”

    “为什么?”

    盛临安回答得理所当然:“太高了,下去会摔着。”

    南苍苍愣住了:“你c你不会轻功?可是”

    “本王为何要会?”

    “可是,你是盛临安啊。”她又忍不住叫了他的名字。

    不知是因为最近被南苍苍叫得次数多了,还是因为身体不适带来的软弱,盛临安这次竟然没有感到十分生气。

    “盛临安又如何?”

    “盛临安难道不是应该上天入地无所不能?难道不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毕竟是杀死本顶流的男人,肯定是有些本事的。

    “你不会背诗,成语却会得不少。”

    南苍苍梗住了,这人的关注点怎么这么奇怪?

    “不对,你要是不会轻功,是怎么上的房顶?”南苍苍抓住他的破绽。

    “梯子。”盛临安不情不愿说道。

    南苍苍想了一下他爬梯子的场景,谪仙一样的人物,翻飞的绯红衣袖,却在小心翼翼摇摇晃晃地爬梯子。

    她紧紧抿住唇才没有笑出来。

    “你上来。”盛临安的声音里有压抑的怒气,仿佛看穿了她憋笑的样子。

    她下意识地后退一步:“我也不会轻功啊。”

    话音刚落,一个黑影从天而降,她只觉身体一轻,就落在了房顶上,然后那团黑影朝远方掠去。幸而南苍苍心理素质强大,才没有惊叫出声。

    “是小贱人?”

    “不是。”盛临安没有转向她,而是举头望月。完美的鼻梁和下颌曲线,月光下白得透明的无瑕肌肤,显得脆弱而绝美。

    南苍苍点点头,也是,堂堂摄政王,怎能只有一个侍卫。

    “为何说不是?”盛临安问。

    南苍苍想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问的是什么——为什么我不是手造炼狱c罪孽深重之人。

    “自古大灾之后必有大疫,水患死了那么多人来不及下葬,腐烂的尸体污染了水源,若不处理干净,活人也要染病而死了。”

    盛临安的桃花眼中射出冷光:“这些话是谁教你说的?”

    他知道这些,因为他曾亲眼目睹过水灾过后瘟疫肆虐的惨状,他曾在遍地的尸体中寻找熟识的面容。南苍苍一个娇生惯养的侯府少女,怎么可能知道?

    之前南苍苍曾去灾区参加慰问演出,捐钱捐物,这些都是听电视上的专家说的,可惜这些常识在古代却是异端邪说,没人肯信。

    她挺起胸膛:“我发育良好,人格健全,非得别人教我才能说话?”

    盛临安的目光向下移了移,她刻意挺起的胸膛的确不容忽视。

    南苍苍见他眼神游离,显然误会了自己的意思,嘟嘴道:“我的意思是,我会自己说话,我要做自己想做的事c说自己想说的话,不会做别人的傀儡。”

    她的唇微微有些厚,不点而朱,这样嘟起来有种娇俏的可爱。

    “你凭什么。”盛临安轻声说,不是疑问句。

    越是云淡风轻的话,可能越是刺骨锥心。

    他为了不做别人的傀儡,费尽心机,付出了常人难以想象的代价,而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子,竟然如此随随便便说要任性而为。

    南苍苍坐在房檐上,悬空的双腿闲闲踢了两下:“其实有些事只要去做,并没有那么难,放弃底线看起来容易,其实最难。”

    曾有人为她豪掷千金,只为一夜春宵,她拒绝了;有人许诺给她梦寐以求的奖项,想让她俯首帖耳,她也拒绝了;有人要挟让她在娱乐圈永世不得翻身,她也咬牙拒绝了,铺天盖地的一场黑之后,她还不是又爬起来了?

    盛临安觉得好笑,自己竟然在听一个无忧无虑的大小姐讲大道理。他站起身:“我走了。”

    “哎等等!你来就是为了把我叫上房顶说这几句话?”南苍

    苍觉得此人实在不知所谓。

    “本王只是来看看你死了没。”

    南苍苍仰着头,觉得气势矮了一截,可是房顶太高她又不敢站起来,心中郁郁,同样是不会轻功,盛临安怎么就敢悠然自得地站在那儿,也不怕摔下去。

    “王爷放心,咱俩毕竟有婚约,我若死了,讣告会送到王府的。”

    盛临安皱了皱眉:“摄政王府可不是什么帖子都收的。”

    言下之意,她的死讯,不值一提。

    南苍苍一点也不生气,盛临安就不是个正常人,千万不能和他一般见识。

    “那王爷能收下妾身的礼物吗?”

    她在怀里摸摸索索,掏出一个小荷包。这可是她冒着生命危险才得到的道具,得赶紧送出去。

    盛临安十分不耐烦,皱眉道:“你做的?”

    南苍苍连连摇头:“不是不是,我哪有这么好的手艺,是我二姐姐苏苏做的。王爷瞧瞧,是不是跟王爷那个旧的很像?”

    盛临安闻言,远远伸出两指,把荷包拿到眼前,翻出内里瞧了一眼,随后竟然唇角一勾,笑了。

    这是南苍苍第二次见他笑,还是这么勾魂摄魄。虽然为人喜怒无常阴险狠戾,但长得好看就是正义啊。

    她内心一阵激动,一脸期待地看着盛临安,她就知道有戏!

    盛临安察觉到她的注视,忽然敛了笑容:“不是你做的,你也有脸署自己的名字?”

    说到这儿南苍苍就气不打一处来,若非苏苏在上面绣了棵大柏树,她也不至于被她坑这么惨。

    但她不能在盛临安面前说苏苏的坏话,只能把责任都往自己身上揽:“是我脸皮厚,雁过留痕,借花献佛也得留个标记吧?不然王爷你怎么能记得我的好呢?”

    盛临安面容冷淡:“说说看,你有什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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