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探听详细半仙喜

    半仙李仙骨从王掌柜那里揽了生意,为了搞明白牛迟操的底细,便快速的返回住处,把徒弟李憨蛋叫到面前,交待了去调查牛迟操的情况。

    半仙给徒弟下这道命令,那可不是闹着玩的,虽然在外人看来,半仙是能掐会算,可也有失算的时候,比喻说:

    牛家有几口人,父母是否健在,有几个孩子,几男几女,其中在这几个孩子中间,有没有半路夭折的,是什么原因死的。

    象这些都是看得见,摸得着的,实打实的东西,半仙要是赶过去,当着村里那么多人,那怕有一个细节搞砸了,无疑是自己打自己的嘴巴子。

    也会让他的半仙的神密形象,在村民眼中变得一文不值了,也许有人会说,象这些事情,满可以向王掌柜的打听吗?

    为了他家的事,他知道多少肯定会说多少,绝对不会隐瞒一点点实情的,何必非要脱了裤子放屁,费那二遍劲呢?

    这么想,那你可就错了,如果啥都从王老板的嘴里探听牛家实情,日后,半仙的威望,至少在王掌柜的眼里,要失去神密的神彩了。

    为了使这件事情,做的滴水不漏,只有自己的徒弟张憨蛋去探听,那是最保险的,当一切都了解透了,半仙靠着自己的本事。

    说服牛迟操改变了主意,将自己的房子卖给了王虎春,无论从那个方面来看,都会让王虎春对张仙骨更加高看他一眼了。

    当自己的徒弟一离开自己,半仙便在家里泡上了茶,悠闲的喝起来,边喝着边用心的琢磨着:

    等自己的徒弟一返回来,祥细的向自己汇报了,有关牛迟操的自然情况之后,他得从这些消息之中,筛选出有用的东西,好充分的利用起来。

    该如何劝说牛迟操呢,他坐在那里,反复的,用心的考虑着其中方法,即做到顺其自然,又能让牛迟操乐呵呵的顺从自己,将房子卖给王虎春。

    要说自己的徒弟李憨蛋到是能干,在下午太阳还没有落山的时候,就一路小跑的从长青村返了回来,一进门,便欢喜的高声喊着:

    “师付,师付,按照你的吩咐,我全都探听清楚了。”

    坐在那里悠闲喝着茶水的半仙,听到徒弟那欢喜的叫喊声,马上坐直了身子,扭头朝着猛推门而入的徒弟,脸上含着笑,看着他满意的点头道:

    “毛毛草草心烦燥,咋能大声来喊叫,咱们乃是人中仙,四平八稳记心间,走路得需慢又稳,坐下更要稳如山,含笑与人来交谈,温和细语软绵绵,好使春雨落地头,方能化解百事愁,自信能断天下事,真假都得特逼真,我曾教你多少回,左耳进来右耳出,再要如此要重罚,八卦倒背方休息,今日看你很辛苦,此刻暂时饶过你,快点身旁喘口气,旁边自己倒茶水,此去回来到挺快,探听的消息准不准,重要事情可探到,喝完茶水细细道。”

    徒弟李憨蛋和师付在一起相处极好,他欢天喜地的赶回来,被师付一通教训,他也不生气,笑眯眯的连连点头应着:

    “师付尽管把心放,言谈举姿记得清,一路狂奔来赶路,口中发干嗓冒火,我就不再来客气,自己倒水把茶喝。”

    李憨蛋说完,一屁股坐在他的旁边,因为往来急行,确实有些口渴了,伸手给自己满满的倒上一杯茶水,脖子一仰全都倒进肚子里去。

    这大杯水喝到肚子里后,看样子还不太解渴,他又抓壶来又给自己满上,然后端起杯来,一仰脖子,又将满满一杯茶水全都喝光。

    看样子,这回算是解渴了,这才将杯子放在那里,用袖子抹了一下嘴巴子,然后探着身子,朝着笑眯眯看着自己的师付悄声的说道:

    “徒弟真是下了力,授命急往村里奔,脚下抹油飞速跑,耳边生风树后倒,头顶太阳身出汗,嘴干舌燥腿打颤,虽说辛苦浑身累,师付之命难违背,翻山越岭一路行,飞快赶到村里头,东张西望把人寻,用心探听牛家情……”

    半仙坐在那里,看自己的徒弟两杯茶水都倒进肚子里去了,即不喘了,心有不跳了,张嘴开始述苦了,一句正事都没有,气的瞪了他一眼道:

    “翻山越岭肯定累,用你巴巴来放屁,我想知道牛家事,唠叨半天没正事,快点讲来快点说,我好想法出对策。”

    李憨蛋可不傻,看师付坐在那里一付着急的样子,他呵呵的笑着,伸着脖子朝着师付面前又靠了靠,点着头不急不慌的说道:

    “往来奔跑速度快,晕头晕脑怕事忘,让我坐下喘口气,慢慢回味捋头绪,怕有遗漏不好办,你说腿痛鞋咋坏,无奈把鞋装口袋,打小光脚跑山路,这点小苦真没事,还有件事我得说,山路棵子密又多,衣服划破出了豁……”

    半仙坐在那里,眨着眼睛本来想用心听听,徒弟赶回来汇报牛家的情况,那知这混小子,就是不切入正题,坐在那里述苦邀功。

    气的半仙用眼睛使劲的,合愣李憨蛋一眼,缓缓的伸手朝口袋里,用心的摸索着,本来想狠下心里,多给他几个铜板,无论怎么说,自己还是剩的多。

    心里这么想着,抓在手中的大把铜板,竟然从他手缝之中,渐渐的滑落,当他的手从口袋里露出来时,只遗落在手中五个铜板,随后笑眯眯的说道:

    “徒弟听话奔波苦,师付心痛也理解,这单生意利很薄,刨去花费剩不多,宁可师付少收入,不让徒弟把亏吃,此事如果办的好,猪肉让你吃个饱。”

    张憨蛋听师付准备安排自己吃猪肉,而且还吃个饱,乐的又欢喜的向师付靠了靠,伸出手去愉快的,将那五个铜板接在手中开心点头道:

    “师付对徒真是好,帮忙总是给不少,对我有些太客气,真是有点不好意,既然师付这么说,那我顺从来听命,事后吃肉可别忘,徒弟打小家里穷,闻到猪肉眼就直,真要饱饱吃一顿,无比快乐幸福人,吃完让我带一碗,好去气气邻里人,天生就喜吃猪肉,伙伴见了眼定直,只让闻味不给吃,你说气人不气人……”

    半仙坐在那里,伸出手来,轻轻的敲了李憨蛋头一下子,着急的说道:

    “滑了巴叽没正事,屁屁流流不学艺,抓紧汇报快点说,师付也好想对策,老牛为何如此倔,细细交待别错过。”

    李憨蛋一边往口袋里装铜板,一边笑呵呵的,又扭头给自己倒了杯水,往嘴里抿了一口之后,乐颠颠的汇报道:

    “师付着急想知道,我就不再把弯绕,狂奔急赶村里去,有群孩子街面闹,心里欢喜迎上去,笑眯眯的把人叫,蹲下身子摸其头,悄悄向他问缘由,小儿爽快又直言,巴巴向我说没完,迟操家住啥方位,牛家在村干啥地?村里孩童见盘问,高兴回答很干脆,牛家其实也富有,前边油房他家的,家里殷实条件好,身强力壮脾气倔,膀大腰圆特能干,好象其姓健如牛,百斤豆子不发愁,独在油房生意做,闲时还跑地里头,都说老牛太能干,又能抓钱又利落。”

    当徒弟讲到这里,半仙满意的点了点头,脑子里想着徒弟所交待的模样,慢悠悠高兴的对李憨蛋说道:

    “姓牛认识好几个,身强力壮没的说,不仅浑身有憨力,干起活来特有劲,我不打扰往下说,这些消息很不错。”

    李憨蛋看师付特别满意的赞赏自己,更来劲了,又抓过水杯,往嘴里喝了一口,用袖子往嘴里一抹,乐呵呵的接着说道:

    “只是近年运势差,频受打击丁不旺,家中大儿身体棒,老牛喜欢很宠爱,那知天公不作美,偷偷夺走其爱子,夏天炎热儿喜水,天天跑到河套里,这天玩水正开心,潜水仰游开心玩,嬉戏笑闹很得意,殊料上游洪水至,其儿狗刨不咋地,又蹬又挠想上岸,一股激流打水里,此事传到牛迟操,受到惊吓眼发呆,半天无语人发傻,颠颠撞撞奔河岸,打捞上来儿闭气,突遇如此大变故,没把老牛给痛死,跺脚捶胸仰头哭,撕心裂肺似肠断,其状真是太可怜,村中人人在感叹,好好家庭儿强壮,天灾咋就突然降……”

    “好在此人心地宽,忍痛忘掉此重击,他的婆娘也争气,随后连生娃四个,三个男儿一个女,围绕身边特别美,眼见家丁人兴旺,老牛心头又发亮,用心打理家油房,拼命多挣几个钱,盼着日子蒸蒸上,盖过地主胜老王,那知心情刚刚好,灾难偷偷又找上,排行老二去砍柴,看到鸟窝挺好玩,攀崖摸鸟掏鸟蛋,脚秃手滑身不稳,竟从山崖滚下来,摔断大腿成残疾,天天哭骂没个完,牛婆再次遭打击,急火攻心瘫在床,接连二三遭不测,搞的迟操神萎靡,油房生意渐渐淡,不温不火无心干,老牛守在油房里,唉声叹气长报怨,家遭不测是何因,灾难咋总找家门,难道祖坟穴不对,还是阴宅没找对,家中为啥总遭难,频频打击心操碎,原本心里很不顺,再看王家把人气,顺风顺水生意旺,家中泰平人无事,猴子蹶腚特别红,生意扩大进了城,老牛一见很生气,眼睛发红气不顺,跺脚发恨与人言,老死不与王往来,听说王家儿渐大,想要扩基把房盖,老牛气上又有火,干吗房子卖给你,宁让房子爬了架,绝不卖给王混蛋。”

    坐在那里眯着眼睛,脸含微笑,听的津津有嚷的半仙,看李憨蛋讲的有生有色,他听的也是一字不丢,全部钻进了他的耳朵里。

    当徒弟把整个去往村中调查的清况汇报完了,他坐在那里,手中端着茶,还是仰着脖子看着破旧的土房们发呆呢。

    李憨蛋一见师付那模样,不知道自己说的这些,有没有啥用处,还是师付听了之后,很不满意,坐在那里生气呢,便笑眯眯的问道:

    “此番探听就这些,师付听后说一说,看看还需知道啥,腿勤我可再返回,牛家虽然有油房,日子过的不见强,咱该从何来下手,师付对策可否有?牛家怀疑祖坟差,风水不好家不旺,咱可从这来入手,选个吉穴坟迁走。”

    李憨蛋这话刚说完,师付扭头朝他看去,伸出手去朝他头上就是一下,随后很不满意的瞪着眼睛悄悄的对他说道:

    “求咱乃时王家人,你帮牛家迁啥坟,问题并没出在此,你把事情扯那里,得想法子出妙招,让老牛家卖房子,牛家既然条件好,又和王家倔到底,想要牛家把房卖,真的需要多考虑,天色渐晚肚子饿,上街买菜打壶酒,陪着师付喝两口,边喝边想定有法,不怕老牛和我倔。”

    李憨蛋听说师付出钱让自己到街上去买点菜和酒回来,乐的腾的一下子跳起来,一脸欢喜的样子,连连的点头应道:

    “师付所言有道理,吃饱喝足有力气,浑身有劲主意多,治服老牛不需说,一壶小酒有点少,打来两壶咱两喝,边喝边聊巧安排,没准问题就解决。”

    半仙坐在你里看李憨蛋那份开心的样子,他也笑眯眯的点了点头,从口袋里摸出铜板,往桌前一扔大大方方的说道:

    “那就别再傻等着,快去快回端酒杯,所有铜板全花净,买个全鸡买块肉,高档白酒搬一坛,如有剩余全归你,不够余头由你添,五个铜板足够用,师付其实很大度,从不计较钱多少,这顿小酒由我请,往来奔跑很劳累。”

    李憨蛋站起来正把那些钱划拉到手中,听师付一说,站在那里用心的一算:

    嗯,师付给的钱加上他的五个铜板,刚好买回他需要的东西,站在那里眨着眼睛,不由的呵呵的乐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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