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害!

    严胥瞧着她脸上神色乐得不行。

    木安华啪的拍下了他手, 小声的哼了一声,哼完她又想起一事,皱了皱眉道:“你该去睡了, 严胥。”严胥说过他忙, 那应该很需要休息。

    严胥一顿, “你睡着了我再走。”

    木安华:“……”她刚刚睡醒啊!

    严胥盯着她,没有丝毫摇。

    木安华憋了一下,刷的躺下,给自己扯上被子盖上,然后闭眼道:“我已经睡着了,你快去休息吧。”

    严胥一时忍俊不禁,抬手想揉一揉木安华脑袋,可作又顿住——先前未明白自己心意这些作做的十分顺溜,可一旦明白了再做, 他就觉得有些……无从下手了。

    木安华没听到严胥离开的静,于是偷摸着半睁开一只眼看他,结果刚好看见严胥伸在半空的手, 她一愣, 又瞅了瞅严胥,索性把脑袋凑上去蹭了蹭严胥的手心。

    严胥惊呆了, 脸上一贯的笑容僵住, 他看着木安华蹭完他然后再度回到被褥之下,对他道:“你赶紧去休息吧。”

    严胥一个条件反射的站了起来点头, 然后过了一会他低头无奈笑道:“那我便去休息了……你就算睡不着也别跑出宅子,我身上多耳几乎都放出去了,所以你要是再迷路……”

    他停住,想了想还是道:“算了, 你要出去便出去,迷路了也没关系,我会找到你的。”

    木安华看着他,好一会才嗯了一声。

    严胥冲她笑了下,然后才离开,房门被拉上的时候木安华坐了起来,她在床榻之上坐了好一会,然后下床穿上了鞋子。

    她从窗户翻出去,看着月光照亮了整个宅子,她停了一下,没有跑出宅子,只是爬上了屋顶坐下。

    一夏颤颤悠悠的从她衣襟爬出来,差点哭出来:“阿木……你终于醒了!”

    木安华安抚摸了摸它,然后道:“没事。”

    一夏是听完了木安华的过往的,它心里难过极了,心疼气愤又觉得无奈,于是只好抱着木安华的手指蹭了蹭。

    木安华笑了下,任由一夏抱着她手指,她余光不声色的看向一处,在月光映照宅子中浓密树叶间看到了一个身影。

    嘴角的笑容不自

    觉的上扬了些许,然后她声音不高不低的对一夏道:“我还是回去睡觉吧,明天想出去玩。”

    一夏抱着她手指嗯嗯两声。

    于是木安华对着那个人影的方向笑了下,又从屋子上跃下,回到了房间。

    树影之下严胥了手指,点在折扇的扇柄上,他轻笑着摇了摇头,也回到了自己的屋子里。

    ——

    木安华当众昏迷,顺风快报还放了出去,可这事热度不高,众人还是齐齐的在讨论妖怪的事情和……一剑向木安华下战帖的事情。

    顺风快报那两天,一半纸张上写着“惊!妖怪竟不是传说的存在?!”另一半纸张上写着“震惊!一剑亲自挑战!木安华竟有望成为天下第一?!”

    花知晓兴致勃勃的将这些事情告诉木安华的时候,木安华反应了一会,问:“一剑在哪?”

    花知晓一卡,看向她:“你不知道?”

    木安华也愣:“他没说在哪比试……也没说具体时候。”

    花知晓:“……”

    木安华想了想:“没事,他想比试的时候总能找得到我的……吧?”

    ——

    摆脱卫钟跑去荒漠求酒的一剑响亮打了个喷嚏,同行的人笑他:“这天这么热,你怎么还打喷嚏?”

    一剑也不解,但他揉了揉鼻子,爽朗笑道::“大概是少了酒喝!”

    这有什么关联??同行的人黑线,又拿斗篷挡风沙,大声问道:“听闻你是个大侠,那江湖上有什么有趣的事吗?除了妖怪的事情!我这两天听烦了,整日叨叨它们又不会消失。”

    一剑算了算行程,来回荒漠一趟的大概时间,然后他道:“我也没关注啊!不过我不是什么大侠,我就是个普普通通的江湖人……不过我大概二月初春的时候要赶回去赴约!”

    “啊?什么约?”

    一剑仰头笑道,黄沙漫天,他的声音渺小又浩大:“关于天下第一的一个约!”

    一个不好,他就该失去天下第一这个名头了,但就算如此他还是觉得很期待。

    不过嘛,对手难求,好酒也亦难求,这酿酒师父难得出现了,还是先去拦人吧!

    全然不知道一剑跑去了老远的地方,木安华还天真的以为去废城之前便能切磋一番,但等烦了都没有

    等到一剑来。

    严胥也很忙,各大大势力都在派人四处找着那个叫雾的夜妖,朝廷也与江湖接触,力求以最快的速度找到作乱的妖。

    又考虑到如果没有找到幕后雾等人的后果,所以他们也在排除谁有可能是身负灵脉的人……

    严胥身为江湖百晓生的中堂之主,消息一向灵通,于是压他头上的事巨多,处理了中堂事务后他又去顺着多耳一条一条的快速查看,除了找逆行堂所在之地以外,他还想找一找木安华所说的松鼠。

    按时间推算那应该是他爹放出去的多耳,虽然如此,但因为有明确的附身之物的种类,所以找起来应该不难……

    严胥其实也不懂为什么自己要去找这个,大概是小卷虽然只是一笔带过,但他想,她一定期望过身负多耳的这只松鼠的背后之人看见她。

    现在找出来也没什么用,他又帮不上什么忙了,但是他还是找出来——那只松鼠应该早就死了,多耳应该也回到了折扇之中,只要分出来应该就能很快……

    他猛的顿住,然后捏紧了手。

    ——找到了。

    ——

    “哈?山神?这世界上真的有山神吗?”花知晓把玩着一夏。

    是的,把玩。

    朝夕相处之下,一夏也暴露在了花知晓面前,好在花知晓并没有像其他人那般惊讶或者恐惧妖怪的存在……可能是因为一夏外形太小巧可爱了。

    总之,花知晓不仅没有一点不害怕的感觉,反而他还很喜欢这个小树妖。

    听着花知晓的疑惑,木安华手握着火烧木想了想,点头:“有的。”

    花知晓哦了一声,捧起一夏问:“那他找你干什么?说起来妖真好啊,一个树枝丫就可以通话了。”

    一夏小小的的手打了下花知晓手掌,有点气刚刚这人搓揉自己,它道:“不是!不能通话,它只能传山神的一句话而已。”

    花知晓瞬间嫌弃,但还是再问了遍:“那他说了什么?”

    木安华摸着火烧木,表情语气都很平静:“他让我去帮忙杀一个坠妖。”

    花知晓一愣。

    木安华将火烧木放入身侧的背篓,然后琢磨道:“严胥他们最近太忙了,我还是自己去好了……”总算能够拿到火烧木赚大钱了。

    花

    知晓回过神拉住她:“师父,你现在就要走?”

    木安华点头:“嗯,我带上一夏给我指路,早去早回,毕竟已经快十一月了,要去废城了,早点把事解决了好。”

    花知晓翻了个白眼:“但是我觉得你今晚还是安慰一下严胥吧,昨天发生了个事,我觉得他应该挺在意的。”

    木安华停下:“什么?”

    花知晓也是昨天事发才了解清楚的,他本身不太爱八卦,但最近确实无聊,所以他又去买了顺风快报,然后发现了一则消息。

    上边说,春风舵越渭城的分舵主身为人族却叛变了!其好友中堂之主严胥伤心欲绝。

    花知晓对此有些怀疑,但是他觉得吧,他师父还挺在意严胥的……万一呢!

    于是他道:“明儿再走呗!我跟师父一块,不过今晚严胥回来你可以问问他,我一个外人不好说。”

    木安华没听出来花知晓把自己定义成外人,但却把她定义成了严胥的自己人,她想了想觉得直接留书直接走了也不好,还是当面说说比较好。

    至于这件事情严胥会难过……木安华想了想,觉得严胥应该不会很难过,因为这种事情是个人选择,严胥向来对每个人所做的选择都很看得开。

    但等到夜晚,严胥回来之时,木安华看着严胥脸上明显不是开心的神情愣住。

    哎?好像是难过的样子……

    花知晓眯了眯眼,抱着一夏溜了。

    木安华看了一眼他,目光又放在严胥身上,她琢磨了下道:“严胥,你……没事吧?”

    严胥目光沉沉的看着她。

    木安华被盯的有些奇怪,但还是认真组织了下语言,然后道:“严胥,你不用难过,他一定是有自己的想法,肯定是出于什么理由……”

    木安华卡壳,觉得不知怎么说了,无论那个越渭城的分舵主郭夫是有什么理由,但两人也确确实实站到了对立面。

    严胥反应了一会,才反应过来木安华说的是郭夫,他一愣,心下再次涌起对郭夫一事的复杂感,但与之同时还有被心上人关心的喜悦。

    太过复杂,于是他叹了口气。

    木安华一下紧张了起来:“他、他……我……”

    严胥瞅她模样突然笑出来:“没事……算不上多么突兀的事情。”

    想了想,他解释了一下:“郭夫被妖养大,那妖又因天道不公而死去,所以他难免不了会想不明白……其实也不算是想不明白,要是我也会如此觉得,只不过现下立场不一样了,我说不上难过,只是可惜不能一同约酒了。”

    木安华呆愣愣的点头,脸上却还是疑惑:“那你,刚刚为什么一脸难过?”

    严胥顿住,长廊之外,庭院在昏黄光下有些朦胧,好一会他才在心里道:因为我在多耳的记忆中看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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