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月下旬, 凛冬的一场冷雨过后，地面湿漉漉的，整个B城掩在凋零萧瑟之下, 愈发显得孤寂落寞, 一年一度的考研战就此拉开序幕。
墨泽北需要连考两天，第一天是政治和英语, 第二天是量子力学、电磁学与电动力学。
木晗曦为了能陪她考试, 特意将这两天的时间空了出来。
开考的前一晚, 木晗曦对着物品单, 仔仔细细帮墨泽北检查了一遍明天进考场要用的东西, 身份证, 准考证, 2B铅笔，橡皮擦，黑色碳素笔……
墨泽北从身后抱着她, 鼻尖轻轻蹭了蹭她的脖颈, 又软软亲了亲。
木晗曦眼睫颤了颤, 忍着麻痒, 将东西一一放入笔袋里。
墨泽北转而含住她的耳垂, 小力磨着, 从鼻腔里喷出的湿热气息在这人的耳廓处萦绕。
木晗曦手指微顿，呼吸渐渐急促了起来。
“姐姐……”墨泽北低唤了一声。
睡衣被撩开, 木晗曦脸颊泛起红晕，她羞涩地握住某人作乱的右手：“你今晚还没喝牛奶, 我现在去给你倒。”
“我不要牛奶，”墨泽北话语绵柔，好似在撒娇, “我要你。”
“不可以……”木晗曦气息不稳，“你明天要考试，一早就得起来……”
“就一次……”墨泽北啄吻着她的后颈，“不会耽误太久时间的……”
木晗曦轻咬着唇，脸上的红晕又浓了几分：“你乖乖的……等你考完了，再给你……”
墨泽北用虎牙刮了刮木晗曦的下巴，粗喘着气，来回撩拨……
木晗曦慢慢软了身，双眸迷离，潋滟剔透，秋水盈盈。
墨泽北扳过木晗曦的脸颊，湿热的吻落在她的眉心，眼睫，鼻梁，唇瓣，语调软乎乎的：“姐姐就一次，好不好？”
木晗曦受不住她的诱惑，几乎就要答应了，门外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木教授过来送牛奶了。
木晗曦抵开她，忍笑：“妈来了，你今天必须早睡。”
墨泽北叹息了一声，不情不愿地退开了身。
木教授看着墨泽北喝下牛奶，又继续坐了大半个小时，仔细叮嘱了一番。
墨泽北乖巧应下，木教授下楼时，还把木晗曦也带下去了，说是让这人陪她看会电视节目。
一直到晚上十一点，木晗曦才回的二楼。
墨泽北躺在床上毫无睡意，一听到卧室门开的声音，立即光脚蹦下了床。
“姐姐，你怎么才过来？”墨泽北紧紧抱着她，“我等了你好久好久。”
“谁让你等着我了？”木晗曦伸指戳了戳她的鼻尖，“不是让你早些睡吗？”
“你不在，我睡不着。”
木晗曦低眸瞥见这人还光着脚丫，连忙牵着她回了床上：“我先前出差的时候，也不见你这样。”
“那不是没办法嘛，”墨泽北脑袋抵着她下巴，“现下你在这，我就想你陪着我。”
“好，陪着你。”木晗曦无奈笑了笑，掀了被子，俩人并排躺了进去。
“我还记得高考那年，你给我讲过睡前故事，”墨泽北侧身，埋头在她颈窝，“今晚也讲讲，听故事能考高分。”
木晗曦宠溺地揉了揉这人的短发：“想听什么？”
“还是一千零一夜。”
木晗曦摸出手机，了会：“那讲乌木马的故事？”
墨泽北闭眼嗯声。
伴随着木晗曦温柔细润的嗓音，墨泽北渐渐睡了过去。
木晗曦给她掖好被子，小心关了床头灯。
夜里木晗曦醒了好几次，墨泽北倒是睡得香甜，一觉天明。
早晨闹钟一响，木晗曦就摁住了，她动作轻轻地下了床，洗漱之后，又过来唤墨泽北。
墨泽北睡眼惺忪，朝木晗曦伸手要抱抱。
木晗曦忍笑，勾住墨泽北的脖颈，揽抱着她起身。
木晗曦低头给她穿好拖鞋，牵着她去了浴室，等墨泽北梳洗好，俩人下楼去吃的早餐，早餐与往日差不多，煎蛋，牛奶，再加上甘阿姨做的小笼包。
“考试就像下棋一样，你沉着应对就好，”木父拍了拍墨泽北的肩膀，“别紧张，轻松上场。”
墨泽北点点头，喝完最后一口牛奶，和木晗曦上楼了。
换了出门的衣服鞋子，收拾好书包，俩人去了停车区。
木晗曦开车送她去的考点，路上来往车辆众多，有些堵车，走走停停，耽搁了一些时间。
“上午十一点半结束，天冷你不用来那么早，”墨泽北解了安全带，“校门口不好停车，你到时候在西边路段等我，我跑着过去找你。”
“好，知道了。”木晗曦帮她理了理围巾。
墨泽北握住她的手，低头亲了亲：“我走了，中午见。”
木晗曦反握住她的手，凑过去，啄了一下她的唇：“给你好运气。”
墨泽北嘴角微微上扬，双眸盈着笑意，随即推门下了车。
墨泽北和众考生在大门口等了会才进去，之后各自奔赴各自的考场。
木晗曦没回去，她找了家离考点近的咖啡店坐了一上午，期间陆续接到了木英雪，木旋雅等人的电话。
“每次大考前，她都很淡定，反而是我紧张，夜里睡不好，”木晗曦放下咖啡杯，抿唇笑了笑，“老实说，她心理素质比我强太多了。”
木旋雅嗯了下，又问了句：“她是报的B大吗？”
“对，姐，你也知道B大物理学院的推免比例很高，留给外校考生的名额特别少，她报的光学专业和另一个专业原子与分子物理合并招生，最后总共就要四个人。”
“天哪，这么大的压力？”
“是啊，所以说她心态好，要是我都不敢报这种的。”木晗曦和木旋雅聊了会才挂了电话。
中午十一点，她就出了咖啡店，提前等在了西路那。
交完卷，墨泽北一路小跑着过来找她。
“冷不冷？”木晗曦握着她的手，搓了搓。
墨泽北摇摇头：“教室里有暖气，我做题的时候嫌热，还脱了厚外套。”
“不能随便脱衣服，小心感冒了。”
“我又不是弱不禁风的林妹妹，哪会那么容易就感冒了。”
木晗曦嗔了她一眼，紧接着木教授的电话就过来了。
“人接到了没？”
“接到了，”木晗曦扣好安全带，“妈，我们现在就回去。”
“好，路上小心些，慢点开。”
“知道了。”
午餐准备得很丰盛，白菜焖羊肉，清蒸大虾，红烧鳝鱼，还炖的鸽子汤。
墨泽北吃得肚皮都撑了，饭后又让木晗曦给她揉肚子。
木晗曦眸里隐着几分心疼：“真是的，让你不要吃那么多，偏不听，现在知道难受了？”
“姐姐揉揉就好了，没大碍。”
木晗曦哼了她一下，轻轻捏了捏她的耳朵。
墨泽北低低笑了笑，午休抱着木晗曦睡的。
下午，木晗曦继续开车送她去考场。
晚饭做得比较清淡，墨泽北吃了七八分饱就放筷了，饭后又吃了些水果。
明天考专业课，木晗曦劝她再去书房看会书，她不愿，去了隔壁房间陪元元闹腾了会。
现在天冷，外面温度低，元元的笼子放置在墨泽北原来的客房里。
闹腾累了后，一人一狗趴在了毛茸茸的毯子上。
木晗曦在旁边等了会，之后拉墨泽北起身：“身上全是汗，快去洗洗。”
元元扒拉着墨泽北的腿，不让她离开。
墨泽北摸了摸它的脑袋：“明天再陪你玩。”
元元呜咽了两声，最后缓缓松了爪。
“给你放好了洗澡水，你去泡一泡。”
墨泽北拥着木晗曦，下巴搁在她的肩膀上：“姐姐，你要不要陪我一起泡？”
“你自己泡，”木晗曦闻声俏脸一红，“……我不用泡澡。”
“你答应和我一起泡，我就给你摸腹肌。”
“……”
“一起？”
木晗曦别扭着问：“我不陪你泡，你就不给我摸了？”
“那怎么可能……”墨泽北撩开自己的衣服，执着木晗曦的手，细细感受了一下自己紧实的肌肉，“姐姐想什么时候摸都是可以的……”
手感确实挺好的，就是上面沁了一层薄汗，有些黏腻。
“全是汗，快去洗澡。”
墨泽北声音委屈：“姐姐是嫌弃我了吗？”
“没有的事。”她一软乎着说话，木晗曦就招架不住。
墨泽北缓缓侧开身：“我洗干净了，再给姐姐摸。”
“……”木晗曦怕墨泽北再和昨天似的，央着自己和她亲密，所以在墨泽北泡澡时，她就下楼去了客厅，陪木教授看鉴宝节目。
墨泽北从浴室出来没看见她，在房间里等了会，没等到人，最后也下楼去了客厅。
她挨着木晗曦坐下，木教授瞧了眼黏人的墨泽北，摇头笑了笑。
墨泽北抓了把茶几上的瓜子，剥给木晗曦吃，木晗曦怕木教授觉得俩人腻歪，拉着她回了二楼。
墨泽北用平板选了部荒野求生的电影，木晗曦陪她躺在床上看到十一点。
“墨小宝，该睡觉了，不许看了。”
“姐姐，还有半个小时，电影就结束了。”
“你明天还有两场考试，需要充足的睡眠，现在已经很晚了。”
“好。”墨泽北将平板搁在桌子上，侧躺着，环住木晗曦的腰。
“今晚还要听故事助眠吗？”
“嗯，”墨泽北动了动脑袋，“你给我说说你在英国留学的事。”
“好，”木晗曦往上扯了扯被子，“那就从我们之前接待的那两个英国女孩讲起……”
墨泽北应声，半个小时后，她渐渐睡沉了。
木晗曦轻轻亲了下她的额头，关了床头灯。
第二天，木晗曦照常早起，接送她去考场。
晚上，木家吃的火锅，木旋雅陆弛，木英雪佐城也都过来了，气氛热闹非常。
吃完饭，他们六人还出去看的电影，十点多才从影院出来。
夜里，墨泽北积攒多日的躁意终于发泄出来了……
木晗曦累得全身都快要散架了，撒着娇，软软地求她手下留情……
“明个有雪，不用早起，”墨泽北喘着粗气，亲吻着她的锁骨，“姐姐，莫要辜负这良辰美景……”
木晗曦轻轻咬了咬某只凶狠小狼的下巴，闭上眼，双手垂在身侧，不再做徒劳的挣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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