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绫含着筷子，看着身边的男人，笑嘻嘻的开口。“燕不归，你就不怕我拿了你的钱不还你啊？”
男人一愣，眼神变得闪躲起来，还有些着急解释的意味。
“是不是属下那里做的不好，才会让教主质疑属下的衷心？属下，属下愿意为教主肝脑涂地...”
燕不归语气焦急，说着就要跪下。
“哎哎哎，你这是干什么？”
玄绫赶紧把人扶了起来，“我就是开个玩笑，早知道你这么害怕，我就不说了。再者你本来就是自由的，你先是你，其次才是教中的人。”
燕不归眼神疑惑，喃喃开口，“我先是我？”
他自从出生开始，就是暗阁的杀手。遇见玄绫以后，又是她的专属杀手。从来没有人告诉他，应该是自己。又或者，他已经不知道真正的自己是什么样子的，怎样才能成为真正的自己呢？
他这样想着，不知不觉就这样说了出来。
玄绫疑惑，真正的自己就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跟随自己的本心啊。
跟随自己的本心吗？燕不归看着少女的脸，及不可见的勾了勾嘴角，语气里多了几分淡然。
“如果是这样，属下已经在做真正的自己了。”他的心，从遇见玄绫的那一刻开始，就已经在她的身上了。
一顿饭玄绫吃的开心，燕不归感触良多。晚餐结束，玄绫伸了伸懒腰，打算回房间准备准备明天的路程。
“属下以后，能不能和教主一起用膳...”
男人想了很久，还是决定说出这句有些僭越的话。
玄绫回头，就看见男人在身后，看着自己的眼神充满期待。她感觉内心被这炙热的眼神一烫，说话都变得结巴起来。她好像第一次体会到男人浓烈的感情。
“当，当然，如果你想的话，随时可以。”
回到房间，玄绫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满心满眼都是燕不归炙热得眼神。
一夜无眠。
第二天一早，玄绫盯着两个黑眼圈坐上了下山的马车。
这次下山是轻装简行，一共就只有玄绫，燕不归和侍卫楚一这三个人。楚一负责驾车，玄绫坐在马车里。
为了出行方便和隐藏身份，她特意穿了男装。燕不归还是第一次见自家教主穿男装，控制不住的偷看。
玄绫打了个哈欠，眼里挤出几滴泪花。掀开帘子看了看，问道。
“这是到哪了，距离城中还有多久？”
燕不归看了一眼，回答到。
“现在刚下山，到城里还有两个时辰的路程。”说完又看向玄绫问道，“您看起来有累，是昨晚没有休息好吗？”
玄绫身体一僵，不说这事还好，一说这事就来气。还不是因为他的眼神，要不然自己也不会这样。
“咳咳，没事，我就是昨晚没睡好。”
玄绫说完，就靠在马车上打算休息，可是过一会她就发现不对劲了。
这马车也太颠了！一会她就要脑震荡了！
烦躁的睁开眼睛，玄绫锐利的眼神看向了一边规规矩矩端坐着的燕不归。
燕不归：....
玄绫眯了眯眼睛，看向他的目光变得“邪恶”起来。
男人咽了咽口水，下意识的后退了一下，“教，教主...”
玄绫忽然露出人贩子拐卖小朋友的微笑。“燕不归，你睡不睡觉？”
燕不归：？
他虽然疑惑，还是如实回答。
“属下并不累，不睡觉。”
“那就好。”说完，玄绫利落的拿着自己的粉色垫子，挪到男人身边坐下，调整好姿势以后，头靠在了男人的肩膀上。
燕不归：！！！
在感觉到女人靠过来的一瞬间，他整个身体都僵硬了，一动也不敢动。
玄绫感觉男人肌肉紧绷，皱了皱眉，拍了拍男人的肩膀。
“你那么紧张干吗，我怎么睡啊，放松点啦。”
燕不归反应过来，立刻放松了肌肉。他的身份太过特殊，就连在休息的时候也是保持着身体紧绷，以便可以随时拔刀战斗。
可是此时，为了让女孩睡得舒服一些，他甘愿做出还无还手之力的姿势。
感觉到身下人的放松，玄绫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