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亶只觉得天旋地转，怎么会得到这样的结果，当今陛下怎么不按套路来呢？</p>
不是对老资格的大臣，都要竭力挽留一番吗，为何如此痛快就赐金放还了？</p>
“臣谢陛下恩典！”</p>
舒亶犹豫了一下，还是强忍着谢恩。</p>
“舒公的脸色似乎不太好，要不要传御医看看？”</p>
赵佶发现舒亶突然一脸憔悴。</p>
“多谢官家挂怀，老毛病了，老臣无妨。”</p>
舒亶自知这次彻底栽了，只好直起身子，准备退出垂拱殿，他其实还抱着一丝希望，希望朝中有人能够挽留一下，没想到听到的都是对他还乡的祝贺之词。</p>
……</p>
当苏东坡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也只是淡淡一笑。</p>
钟粟知道，他显然已经忘记了所谓的仇恨，能够过上现在的安逸生活，他已经心满意足。</p>
舒亶其实根本不明白自己错在了哪里，大宋现在的形势和以往已经有了很大的不同，赵佶便能够与钟粟俱进，他显然看懂了钟粟所做的努力。</p>
祖宗成法固然重要，但祖宗可不想着大宋的江山败在死守成法的努力中。</p>
太祖有生之年的宏愿，就是收回幽云十六州，实现大宋的统一和领土完整，钟粟的所作所为让他看到了希望，他也看清楚了大宋的很多弊端，既然如此，这些如同舒亶一样的遗老，早一天告老还乡早一天安宁。</p>
“老钟，我是不是有些苛刻了，舒亶也曾为我大宋效力良多，就这样让回去，会不会有人骂我薄情寡恩？”</p>
回到延福宫的赵佶有一丝不安。</p>
“谁人能够做到尽善尽美，官家如果打下了西夏，收回了幽云十六州，太祖有灵，必会感念陛下盛德，天下百姓，也会牢记陛下巍巍不世之功，何须在意细枝末节呢。</p>
再说，陛下可曾想过，舒亶也不是毫无瑕疵，此时准归，或许是最好的选择，陛下不但没有欠他什么，其实还算成全了他。再说，他是主动请辞的，虽然说不是出自本心。”</p>
“怎么什么事情到了你的嘴里，都变得举重若轻了？”</p>
赵佶算是听进去了。</p>
“那是因为我和陛下都自带欧气啊。”</p>
“什么，欧气，欧气是什么？”</p>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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