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师师经过钟粟这么一番运作，彻底从樊楼头牌变成了倾向自己的人。</p>
对于钟粟这个恩人，李师师作为一个女人，或许最为简单的报答方法，就是以身相许了。</p>
果然，一个传言很快在汴京迅速传开，钟粟要纳李师师为妾。</p>
仔细一想前因后果，这样的结果毫无违和感，可是别说樊楼的人，就算是朝中不少大臣都震惊了。</p>
钟粟一直是一副孤独终老的姿态，怎么突然之间就要纳妾？</p>
而且不纳则以，一出手便是拥有倾国倾城之貌的李师师。</p>
当天的垂拱殿朝议结束后，曾布似笑非笑地问道：“钟先生，老夫万万没想到，你要纳这汴京第一美女为妾，真是可喜可贺啊。”</p>
这话名为祝贺，其实也有一探究竟的意思在里面，钟粟岂能不明白。</p>
曾布说完，章惇几个人纷纷凑了过来，一个个带着无比诡异的笑容。</p>
他们其实早就觉得钟粟应该成家了，可是钟粟不但没有娶妻，连纳妾都一直不曾提到。</p>
这甚至让某些人产生了一些异样的想法，钟粟该不会是取向有问题吧？</p>
可观察来观察去，钟粟的身边从来没见过俊俏清秀的书童之类的。</p>
这让大家更是奇怪，这当朝三品侯爷，到底喜欢什么人，或者说喜欢什么样的女子或者男子？</p>
纳李师师为妾的消息一传出，这一切的猜想立刻有了答案。</p>
原来不是不想有女人，而是不想有一般的女人。</p>
钟粟看到这么多人好奇地看着自己，干脆一本正经地解释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嘛。李师师是多少王孙公子梦寐以求的女子，我钟粟也算是当世俊杰了吧，难道就不能纳她为妾？”</p>
“钟老弟误会我等了，我等是诚心为钟先生高兴，绝无别的意思。</p>
说句真心话，老夫当年如果能够有钟先生这艳福就好了。”</p>
章惇笑着说道。</p>
这句话其实道出了好些人的梦想，只是人世无常，谁也不会昨天想到今天的事情。</p>
“你们这么想就对了，原以为你们‘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p>
你们可别不承认，曾相爷，家中该娶第五房小妾了吧？”</p>
钟粟一问，惹得众人哈哈大笑。</p>
宋人开放，宋朝的官吏薪俸又高，多娶几房小妾，实在是寻常之事，根本没有什么生活压力。</p>
而且小妾也常常被当成礼物送来送去的，苏东坡都干过这种事情。</p>
钟粟这么问，曾布才不会介意。</p>
不过，他倒是对钟粟说的典故发生了兴趣。</p>
“钟先生，老夫虽称不上博古通今，但也饱读诗书，这‘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典出何著述，老夫的确未曾听闻？”</p>
曾布兴致勃勃地问道。</p>
“诸位同僚都不知道？”</p>
“不知。”</p>
“不知就对了，此话出自家师，我只记得个大概。</p>
师傅说道：“田登作郡，自讳其名，触者必怒，吏卒多被榜笞。于是举州皆谓灯为火。上元放灯许人入州治游观，吏人遂书榜揭于市曰：‘本州依例放火三日’。”</p>
众人一愣，随后大笑。</p>
“尊师果然非同人也。”</p>
章惇一听是钟粟的师傅所说，不由得肃然起敬，顺口称赞了一句。</p>
一伙人说说笑笑，很快便分开了。</p>
有些人要从东华门出宫，有些人要从西掖门出宫，各有选择。</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