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酒楼。</p>
钟粟、张商英、李诚、金三山四人一桌。</p>
“恭喜张枢密副使，陛下果然知人善用。”</p>
这次也算是为张商英饯别，张商英性情恬淡，不喜欢太热闹的场面，所以只有四人在场。</p>
“有什么可恭喜的，还不是被钟侯随意调遣嘛。</p>
这才从成都府回来两三个月，又要去兰州了。”</p>
张商英笑着说道，他心里其实有数，钟粟这家伙这么干，自己虽然辛苦一些。</p>
但不出所料的是，这一趟差事办回来，自己恐怕要成为正宗的宰辅之一了。</p>
“这差事可不是谁都能办的。”</p>
在场几人都猜测到了以后的情况，异口同声地笑着说道。</p>
张商英笑着摇了摇头。</p>
酒菜上桌，自然都是钟粟的特色菜，自然少不了一道火锅涮羊肉。</p>
四人毕竟很熟，也不谦虚，拿起筷子便吃。</p>
“钟侯，我倒是有个疑问，这种无极著述之事，你究竟从何而知？</p>
再说，你从未去过边关，又如何可以肯定，种无极可以胜任生产建设兵团之事？”</p>
其实朝廷的这个决定，虽然看起来没什么毛病，但大家都有些犯嘀咕。</p>
什么宰相必起于州部，猛将必发于卒伍，话是没错，但像怀德军将军这样的将领，大宋的确不少，钟粟和种无极又不认识，他为何偏偏要举荐这个人，大家都觉得迷糊。</p>
不过正因为钟粟不认识种无极，大家才觉得这里面没什么，不然也没有那么容易通过。</p>
“说实话，我自己也说不清楚。</p>
不过，据我师父所说，这有些人，看人就是准，不需要理由，就是一眼便可于众生之中看出何为庸才，何为人才。</p>
如张枢密副使，钟某见到的第一眼就看出有宰辅之才。”</p>
这种事情实在没法解释，钟粟只好半真半假地说道。</p>
大家一听，哈哈大笑。</p>
不过张商英却想得多一些，他自然看出，钟粟并没有说真话。</p>
再次打量了钟粟一眼，年纪真的小了些，可想想这些年的所作所为，简直就有生而知之的能耐。</p>
这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人，张商英显然觉得更加高深莫测了。</p>
“钟侯，那你记得吗，你到底是否到达过西北边关一代？”</p>
张商英继续问道。</p>
“不记得了，自从失忆之后，很多事情都不记得了。</p>
西北边关，师傅肯定去过，至于当时是不是带着我，一丝都不记得。”</p>
说到这里，钟粟叹了一口气。</p>
“各位，牦牛肉来了。”</p>
小然说着，将一盘高高的肉放在了大家面前。</p>
大宋禁止吃耕牛，所以吃牛肉的几乎不会太多。</p>
至于眼前这牦牛肉，更是极为稀有。</p>
但卓巧巧和吐蕃人商贸来往频繁，后来钟粟顺带问了一句，卓巧巧便和吐蕃人提出了。</p>
吐蕃人现在和卓巧巧的丝绸生意正火热，一听对牦牛有兴趣，每次来都会顺带带来几十头。</p>
这样一来，尉迟酒楼和百日醉正店便一直有牦牛肉的供应，也算是一个特色。</p>
其实和吐蕃人打交道，在很久以前就有了，至于吐蕃盛产牦牛，他们也知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