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四十七章 童贯浮出水面

小说:大宋教书匠 作者:文佬
    和小然一番简单的温存之后,钟粟觉得格外放松。</p>

    但现在却有一件事情不得不考虑,索九在走的时候说得明明白白,那就说明索九一直在帮自己留意周围的一切。</p>

    自己可是有一个皇城司使者的身份,不用白不用。</p>

    有些危险必须消灭在萌芽状态,一旦成了势,等到对手做强,就算能够对付,那也得付出十倍百倍的代价,这是他不愿意干的。</p>

    老许和钟粟有个类似的习惯,每天的晨练都是雷打不动。</p>

    只不过两人采取的方法不太一样。</p>

    钟粟是跑步加一些各种器械,按照后世的锻炼方式进行。</p>

    而老许则是每天打一圈太极拳,然后慢悠悠回到店中。</p>

    这天,钟粟罕见地放弃了锻炼,他要去找老许。</p>

    初冬的汴京寒气森森,汴河两岸都迷茫在一股淡淡的水雾之中。</p>

    钟粟来到了一处地方,这是当时他来汴京真正认识老许的地方。</p>

    老许则是一招一式地打着太极拳,对钟粟的到来似乎已经提前得知。</p>

    “今天怎么在这里来找我了?”</p>

    老许问道,同时一击左转云手在钟粟眼前挥过。</p>

    “到这里来自然有到这里来的想法。</p>

    老许啊,你每日在此锻炼,可曾看清楚这雾中的一切?”</p>

    老许听到这里,动作轻微一滞,单鞭中的一招弓步推掌有一些轻微的走样。</p>

    不过到了下一步的高探马,老许的动作已经完全恢复正常。</p>

    他不明白的是,钟粟到底是为了谁,到底要说什么?</p>

    “迷雾中的自然是看不见的,只不过看不见不代表一无所知。”</p>

    钟粟的话让他有些警觉,总觉得里面透着不寻常。</p>

    “民间有小儿歌谣:打了桶(童贯),泼了菜(蔡京),便是人间好世界,老许可曾听说?”</p>

    钟粟知道,现在只能让这句话提前出来了,不然下面的事情不好办。</p>

    老许一愣,好像从来没听说过,对于这类奇奇怪怪的童谣之类,也是皇城司密切注视的动向之一。</p>

    原因其实很简单,这些话往往反应了民间的一些风向,朝廷早早掌握,往往可以防患于未然,治祸于未乱。</p>

    而且当今皇帝赵佶对这个更感兴趣,他迷信,除了迷信这些,对所谓的祥瑞之类的也感兴趣。</p>

    老许非常清楚,这类歌谣一般都是针对特定的人或者事,没有平白无故出现的。</p>

    “什么,我皇城司司情报网络密布,不曾听闻这些,你这是从何处得知?”</p>

    老许有些惊异,钟粟从哪里知道这个,这里面又有什么意思?</p>

    “老许,我倒是想问你一句,相信我吗?”</p>

    “废话,我不相信你相信谁?说吧,你到底想做什么?”</p>

    老许对钟粟死心塌地的相信,自然来源于他对赵煦之后**人的成功预测。</p>

    当时这个决定可是毫无征兆,就算他分析了皇城司的一切信息来源,获得的情报都是错误的。</p>

    可钟粟却说得信誓旦旦,新帝就是端王无疑,后来果真应验。</p>

    除此之外,自然还有对太原府大地动的精准预测,这是连钦天监都做不到的。</p>

    他今了,必定是有根据的。</p>

    钟粟补充了一句:“你不觉得这句话说的是两个人吗?”</p>

    “是谁?”</p>

    “不知道。”</p>

    “你也会说不知道?”</p>

    “我当然也有不知道的时候,查一查吧。”</p>

    “怎么查?”</p>

    钟粟想了想,说道:“从皇帝身边的人查起吧,既然有这句童谣,那就是说这两个人恐怕要借势往上走。</p>

    对了,洪六那里也查一查,查到了别轻举妄动,我来想办法。”</p>

    老许点了点头,洪六那里自然是必查的,钟粟和他想到一出了。</p>

    不知不觉中,老许的太极拳已经无意收功了。</p>

    钟粟渐渐从水雾中消失,他当然知道老许会帮他,但后面的事情,还得自己琢磨。</p>

    五天之后,钟粟和老许再次见面,还是同一个地方。</p>

    “童谣始终没有听说,不过却查到一个人——童贯。”</p>

    老许再次被钟粟的惊人嗅觉所惊到了,童贯是原来李宪门下的人,后来李宪挂了。</p>

    本来一直以为靠着自己的巧媚大法便能无往不胜,可惜事与愿违,他都没有机会施展自己的“才华”。</p>

    洪六起初是跟着赵煦的,赵佶登基后,童贯觉得恐怕都都知应该要换人了,洪六终究会成为昨日黄花。</p>

    其实赵佶本来就有换掉洪六的想法,可是童贯却始终被钟粟暗中阻挡在门外,才能得不到发挥。</p>

    加之钟粟和洪六很熟悉,便也暗中用了点力,洪六最终还是继续得到赵佶的信任。</p>

    对于这一点,钟粟和洪六从来都是心照不宣,侯爷和内侍如果被人怀疑有串联勾结,这可是很要命的事情。</p>

    童贯也是个老手,他不着急,他要等等看。</p>

    如果早早去巴结洪六,一旦被换掉,他就白忙活了,还会因此而得罪第二代都都知。</p>

    当然,历史上童贯是直接就成了赵佶的大红人,可现在却被钟粟给拖住了。</p>

    现在童贯只能曲线成功,想设法靠拢都都知,然后再借力起飞。</p>

    果然,童贯发现洪六这个都都知不仅没有被换掉,地位反而越来也顽固。</p>

    他决定出手了。</p>

    太监是无根之人,自然不能请他去喝花酒,但对于钱财玉帛,没人有不感兴趣。</p>

    童贯果然通过某种办法接近了洪六,不过洪六现在可是内侍中的一号人物,也不是那么容易被拉下水的。</p>

    童贯现在正在竭力想办法,他深信假以时日,没有他搞不定的人。</p>

    索九不是万能的,但他经常帮助钟粟打探消息,反而和洪六这些人熟悉了,自然知道了他的一些动作。</p>

    索九很快发现,童贯此人心有山川之险,胸有城府之深,便留意上了。</p>

    果然,他又无意发现,童贯还提到了蔡京。</p>

    蔡京是什么货色,索九可是听钟粟说过,显然不是好东西。</p>

    这样一来,索九便把童贯当成了重点目标。</p>

    可钟粟要派他去密州找陈规,便提前告诉了钟粟。</p>

    这次老许果然没白费功夫,顺着洪六查到了童贯。</p>

    钟粟已经猜到了一些,童贯恐怕在试图通过洪六来上位。</p>

    这是一个非常危险的信号,一旦有童贯出现在了明处,弄不好蔡京之流也在蛰伏待机。</p>

    “具体查到了什么?”</p>

    钟粟沉声问道。</p>

    “童贯两个月前,就在找机会接近洪六,接下来怎么做?”</p>

    老许感觉这显然是个严肃的问题。</p>

    童贯果然浮出了水面,钟粟淡淡一笑,笑容中居然带着一丝阴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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