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问你们一句，你们用过长公主店中的胭脂水粉吗？”</p>
这句话一出，所有人似乎都猝不及防。</p>
这是所有人都想不到的，姜还是老的辣，向太后一下子就问到了点子上。</p>
这个问题倒是不难，可该说真话还是假话？</p>
“刘妃，说说你吧，长公主店中的唇脂还不错吧，本宫看你挺喜欢的。”</p>
“张妃，我看你今天用的面脂和口脂，似乎也是长公主店中的吧，什么时候托人买来的？”</p>
……</p>
看到所有人都不说话，向太后一个个问题脱口而出。</p>
这下可好了，刘妃都快郁闷死了，怎么会想着干这种愚蠢的事情。</p>
虽然向太后并没有明确表态，但这样一来，她根本不用表态，就可以轻而易举地将她们一众人按在地上摩擦。</p>
果然，专业宫斗三十年的经验不是白来的，那可是尸山血海中得到的宝贵财富。</p>
事已至此，所有人的想法，不是该怎么对付长公主，而是如何自圆其说，或者说让自己不至于太难堪。</p>
“太后，我们其实没有别的意思，只是觉得……”</p>
刘妃说话的声音已经小到了自己刚刚能够听见的样子，之前进慈宁殿时趾高气扬的态势一扫而空。</p>
“知道你们没有别的意思，本宫还不至于太糊涂。</p>
本宫年纪大了，用那些花里胡哨的东西，只会被别人看成是老妖精。</p>
你们就不一样了，见了官家，总不至于蓬头垢面的。</p>
本宫也从宫中其他地方听说了，柔惠那丫头的胭脂水粉真不错。</p>
你们托人去买，那是你们的眼光不错。</p>
别觉得是柔惠那丫头爱钱，她其实就是和官家一样，无非是为了大宋考虑。</p>
她是赚了不少钱，但到头来，如果大宋需要，我皇家的人还是靠得住。</p>
如果你们觉得还不错，那就多到那里买一些，自己用也行，送人也可以。</p>
至于那些乱七八糟的风言风语，就让他们随便去说吧。</p>
说这些话的人也着实可恶，自己不想做的事情，别人做了还嚷嚷，有意思吗？</p>
当然，各位的想法我还是能猜到一些，想事情还是要往大处想。</p>
对了，你们今天来，就是为了讲讲柔惠那丫头的事情吧，是不是觉得挺有意思的？”</p>
明明就是来告状的，可经向太后这么一说，一切似乎都变了。</p>
长公主从事商贾，只是一件非常有意思的事情，而不再是有损皇家颜面。</p>
至于在汴京大学讲学的事情，自然已经自动忽略。</p>
向太后虽然已经说得轻描淡写，但所有人还是觉得稍稍有一点尴尬。</p>
“太后果然一语道破，长公主的胭脂水粉的确不错，宫里很多人都在用。</p>
今这些，其实是觉得长公主甚是有趣，并无恶意。”</p>
刘妃还在语无伦次地遮掩。</p>
“对了，既然今天大家都在，本宫倒是从柔惠丫头那里学到了一个游戏，大家一起玩玩怎么样？”</p>
向太后也觉得差不多了，再逼迫下去，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呢。</p>
没想到这句话一出，尴尬的气氛里面减轻了不少。</p>
“原来是长公主玩的游戏，那必定非常有趣。</p>
太后既然有兴致，我们当然是要奉陪到底了。”</p>
好几个妃嫔争着说道。</p>
这个游戏自然是桌游狼人杀，只不过长公主觉得这么叫有点血腥，便重新取了一个名字——抓细作。</p>
虽然细作一词听起来也不怎么样，但这只是一个角色而已，大宋文化相对开放，还不至于为了这一个叫法而杯弓蛇影。</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