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粟从老许的古董店出来之后，之前那个若有若无的大问号这次更清楚了。</p>
老许到底想说什么，之前可是出现过这种情况的。</p>
尉迟恭铭在大宋的布局很大，虽说现在主要的产业都在南方，可他始终没有放弃北方。</p>
可如果说仅仅是让老许留在汴京观察形势，也没必要继续藏着。</p>
他早就猜到了，老许也没有否认。</p>
但看老许几次欲言又止，好像还有别的原因，到底会是什么呢？</p>
老许不说，可能也和尉迟恭铭有关系。</p>
他比较是尉迟恭铭的小弟，有些事情主人不授意的话，他打死都不会说的。</p>
钟粟知道，老许这家伙如果一定不说，根本没办法。</p>
他这是想到了有大官人，如果把老许换做老许，钟粟估计也许半天功夫，就能搞清楚。</p>
可尉迟恭铭就是这么会用人，有大官人也就在岭南跑跑龙套就行。</p>
汴京这么重要的地方，还是得老许这种老狐狸坐镇，别人尉迟恭铭一定不放心的。</p>
可现在急人的是，看老许的与其，不要天塌地陷的时候，他是不会说出那个死守的秘密。</p>
这一天如果处出现呢，难道自己就永远不知道吗？</p>
一起来的索九看钟粟一言不发，也猜到了他的心思。</p>
“钟先生，其实还有一个办法，你可以知道所有想知道的。”</p>
索九意味深长地说到。</p>
钟粟看了看索九的眼神，他也想到了。</p>
“不行，这不是个什么好办法，我要用自己的方法搞清楚。</p>
再说，这个事情也许跟我没有多大的关系，不知道又能如何？</p>
我也只是好奇而已，算了，不想了，就让老许这老狐狸憋在心里吧，小心憋个半死。”</p>
钟粟狠狠地诅咒了老许一句。</p>
还在古董店中的老许他居然打了个喷嚏，他微微一惊。</p>
不妙啊，这小子这次当真了啊，是不是开始暗地里诅咒老夫了？</p>
听到钟粟这么说，索九也不说话了，只是把车往蕤园赶去。</p>
经过马行街的时候，虽然是正午时分，但大街上仍然熙熙攘攘。</p>
各种叫卖的声音不绝于耳，钟粟通过马车的车窗一看，恰好看到路边一个卖字画代写书信的摊子。</p>
他暗暗发笑，自己当初起家也是靠着这个，不知道这个书生有没有自己的运气。</p>
对了，刚才看到了字画，不知道丹青流芳工作室的情况怎么样了。</p>
“索九，不会蕤园了，去工作室。”</p>
“好的。”</p>
索九立刻调转车头，向着工作室的方向而去。</p>
一进工作室，他发现里面居然只有两三个人，就连张瑞都不在，几个画家，包括张择端都不在。</p>
一问才知道，这些人都被赵佶带走了，去了金明池。</p>
听工作室的伙计说，今天金明池有争标，赵佶带着张择端几个人去观摩了。</p>
钟粟眼前一亮，不会是《金明池争标图》就此要问世了吧。</p>
嗯，这种可能性非常之大。</p>
张择端的生平资料不多，如果没有那几幅名画，这个人也许早就被历史的烟尘埋没。</p>
其实就算是他的几幅名画，究竟是在什么时间完成的，后世也没有定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