汴京的事情林林总总下来说多不多，说少不少，他也只能做到这样了。</p>
只要没有发生天塌地陷之类的意外情况，贺松风应该可以拿下。</p>
钟粟一想到这些，总感觉自己这些经历越来越无厘头了，明明自己有目标，但做起来好像一件件一桩桩都很佛系。</p>
苏婉婉的身世这些谜团早就解开了，自己也是知情人，可老许在和他闲聊的时候提了一句，国画石以后还是尽量别收购了，追问之下他却什么都不愿意说了，这家伙究竟是什么意思，钟粟百思不得其解。</p>
国画石的单体价值极高，而且市场定价本来就没有什么明确标准，钟粟之后也再没打过国画石的主意，到底是犯哪门子忌讳还是怎么回事？</p>
老许不说就算了，反正他这次回登封，还真没打国画石的主意，那时候折腾，主要还是因为没钱，存在不得已的因素，现在不缺钱了，还不如留着当应急物资。</p>
如果哪一天的确需要了，再偷偷运出来拍卖。</p>
再说，这种东西跟文物还不太一样，如果突然弄出来得太多，很可能就会失去稀有性，自然就卖不出理想的价格。</p>
老许已经不是第一次说起国画石了，而且每次都是有点莫名其妙，钟粟也就想想，他猜测以后老许大概会告诉自己更多的秘密。</p>
接下来的几天里，钟粟又把一些事情进行了安排，这次一走最少几个月，一年半载也说不定。</p>
时间到了五月，钟粟一切料理停当，和路贲一起赶往了登封。</p>
这次回去，他低调了很多，毕竟自己已经是朝廷的四品大院，动静太大的话，一定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p>
登封说来说去就是一个县而已，自己如果高调回来，让董县令怎么想。</p>
两人一车做贼一般地选择了傍晚时分悄悄进了登封县城，在进入城南门的时候，钟粟甚至隐约看到了张愣子那个虎头虎脑的胖小子。</p>
来到嵩阳分院，天色已经几乎黑了，他进入书院后径直来到了后院自己的房间。</p>
当然，对于自己人来说，的确没必要隐瞒。</p>
路贲自然要去见见杨九间，钟粟也在想，不知道杨九间的《营造秘法》编写到什么程度了？现在倒也不着急，回头再慢慢问不迟。</p>
杨时听到钟粟回来的消息，很快便来找他。</p>
“恭喜钟先生，现在都是四品大员了。”</p>
五品也好，四品也罢，对钟粟来说，无非就是在做事的时候有了一些便利，还真没过大的用处。</p>
钟粟笑着摇了摇头，对于杨时这些自己人，他也没必要客气什么。</p>
“钟先生这次来登封不会呆太久吧，是不是还得去惠州？”杨时接着问道。</p>
“是啊，惠州那边还有很多事情。”</p>
钟粟在汴京办起学院的事情杨时也知道了，两人又一起说了说书院的事情。</p>
杨时现在也是越来越看不懂钟粟了，现在嵩阳分院虽然没有太过疯狂的规划，但随着这些年的开办，很多人已经渐渐适应了。</p>
虽然目前学习经义诗赋的学生依然是最多的，但登封人也看到了好处，在嵩阳分院学到一些技术，同样好处多多。</p>
听杨时的介绍，炼铜和打铁的技术已经大大普及，马车也卖得非常火热，远在洛阳的人也经常来定制马车。</p>
虽然这些都是好消息，但钟粟也明白，在登封这个县城，能够做到这一步已经接近极限，只要保持这样的势头就够了。</p>
和杨时了解一些登封的境况，钟粟拿出一些银票交给杨时。</p>
“自己留下一些，找个机会给董县令送去，我就不去了，到时候也不用多说什么，他心里有数的。”</p>
钟粟一方面是没时间去，另一方面也觉得现在作为四品大员去贿赂登封县令，实在有点搞笑。 </p>
按照杨时原来的想法，这种事情他是不屑于做的，但这些年跟着钟粟，早就被带坏了，虽然本质依然是大儒，但也学到了一些灵活的处世之道。</p>
当然，钟粟知道，最多也就是把杨时这样的人带坏，加入这些做法被程颐知道，估计会把他骂死的。</p>
如果程颐还知道自己的弟子也染上了歪风邪气，程颐恐怕都有先宰了他然后自杀的心思。</p>
“要不了这么多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