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粟本来还想单独见见张林,但听黄神医说,不但身体恢复得不错,医术也进步神速,他多少还是有点吃惊。
既然没有什么问题,不见也罢,情况搞清楚了,对张窑主也可以有个交代。
黄神医又说起了墨家总部的事情,他只是按照钟粟的意思去做,却不明白钟粟想干什么。
“钟先生,你好像没有随便救人的习惯吧?”
黄神医对钟粟还是很了解,钟粟不是那种爱心泛滥的人,起码不会给自己找不痛快。
“什么叫随便救人的习惯,你好歹也是头顶七色光环的神医,怎么能说出这么不专业的话来?”
钟粟笑着问道。
“什么,七色光环?你才头顶七色光环,你们全家都头顶七色光环呢。头顶七色光环的那是大慈大悲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怎
么也轮不到郎中,更轮不到我。”
黄神医的一番话把自己逗乐了,什么时候居然学会自己的说话方式了。
“好吧,我头顶没问题,我全家头顶也行,问题是我有全家吗?”
钟粟笑得都不知道该怎么反驳黄神医了。
“先不说别的,个人大事是不是需要考虑一下了,渤海郡王府不是在增城吗?
你现在可是堂堂五品采铜使、惠州铸钱监大监,他尉迟宫铭是郡王不假,但也就是一顶大帽子而已,
见了当今官家,说出的话还未必能比得上你的,他还不买你的账?”
提到了全家,黄神医想到了钟粟目前还是单身狗一枚。
钟粟拿不准黄神医这话是故意说笑还是真话,也许各占一半。
“这能一样吗?我就算是一品又如何,人家不同意,我总不至于去抢吧,官家就算是选妃,有时也不见得就非常顺利。”
钟粟说完,黄神医哈哈大笑。
“我倒是觉得事情有眉目,你想啊,小雷子都来书院了,这就是一个好兆头啊,你可不能放松啊,也许再加一把火,这事就成了
。”
黄神医这句话倒是说得很认真,钟粟可以确定他没胡说,但钟粟却不想认真了。
“老黄啊,我倒是有个想法,惠州城也有个卖香引子的刘阿婆,跟你也是年龄相仿,不如我来做媒,这事准成。
你想啊,如果将刘阿婆弄到手,保证你这辈子喝不完的香引子,这主意不错吧。
另外,这事情只要成了,所有费用都由我钟粟承担,还有就是……”
“停停停,这话到此为止,今天就当我什么都没说,我也没听见你说的话。”
钟粟正准备继续找一些更具杀伤力的话挤兑一番黄神医,黄神医直接扛不住出口打断了他的话。
“这话可是你挑起来的,跟我可没有关系,好吧,你说停就停吧。”
钟粟知道黄神医算是求饶了,也不再继续逼迫。
“不管怎么样,小雷子那孩子听说很不错的,苏东坡几个人都很喜欢,说做出的文章越来越好了。
这些事情我也不太懂,你既然来了,去看看也好,这孩子一直在念叨着你,我刚从墨家总部回来的时候,还来我这里打听过你
的消息。”
黄神医终于完全正经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