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件事，寒朝歌是怎么知道的？
诗雯肯定不会说？
那还有谁知道呢？
难不成新车上有定位？
但是江暮曦临走之前可是认真检查了的，根本就没有发现任何可疑。
可是这些都没用问题的话，寒朝歌又是怎么知道她今天去了孔家呢？
而且还知道是去见了孔家的长辈？
“朝朝，其实事情是这样的，不是我不想告诉你，而是我……”
说到一半，江暮曦瞬间泪眼婆娑。
寒朝歌蹙眉。
“你怎么了？”
“你还记不记得，我的身上有很多伤。”
这些事情其实江暮曦不想提及的。
但是既然寒朝歌知道了，再说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她想与其用什么借口搪塞，还不如直接直说了。
寒朝歌眼底开始慢慢转变了神色。
江暮曦胸膛的伤，别人不知道，但是寒朝歌自然知道。
他也不是没问过，第一次看到伤口的时候，寒朝歌就已经问过了。
但是那会儿江暮曦刚来景园，一问这个问题她除了哭就是哭，他也便不忍心追问了。
不但如此，宋厉之前的调查显示，江暮曦曾经在精神疗养中心一直备受院长虐待。
他就在想是不是那个时候，身上落下了伤。
也便没敢再提这件事，就怕刺激到了她的精神，让她的病情变严重。
但是寒朝歌没想到，现在江暮曦竟然会主动提及这件事。
“我身上的这些伤，其实是我之前有病，需要换心手术才行，不然的话我就会死了的。”
江暮曦开始三分真七分假的讲述这些过往。
寒朝歌听着江暮曦的话，眉头蹙的更深。
“就在我快要死了的时候，传来好消息说有人得了绝症同意捐赠心脏。”
“然后那个女孩就把她的心脏给了我，我就活下来了，但是她却死了。”
说着这些，江暮曦的眼角也忍不住话落泪痕。
曾经的那些，像是烙印一样，深深地印在了她的心头，一碰就刺骨的疼。
幸好那些晦暗的时光，她走出来了。
“你是说，你之前的心脏换过？”寒朝歌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嗯。”江暮曦点头。
“有人说我有精神病，但是我有病我知道，可我不觉得我有神经病。”
江暮曦抓着寒朝歌的衣袖，低沉述说着。
“朝朝，你觉得呢，你觉得我有神经病吗？”
这句话是疑问句。
但一个被确诊了的精神病患者，偶尔也会做出符合症状的表现，她来问这句话，自然没人肯相信。
寒朝歌也是。
可，既然江暮曦这样问了，还是用这样的口吻问的。
他自然不忍心伤了她的心：“我觉得你挺好的。”
的确也是挺好的。
只要不去刻意刺激她，一般都会很正常的，就像是现在这样。
江暮曦得到肯定的回答，整个人的心情都好了很多很多。
她瞬间笑了。
直接歪着小脑袋倒在了他的胸膛里：“朝朝，你最好了，我就知道你最好了。”
“只有你觉得我是正常人。”
声音柔柔诺诺，是撒娇更像是在诉说无奈。
无尽的无奈。
寒朝歌听着这个声音，心底的柔软被彻底打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