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里，李靖看见两个羽林军回来，急忙问道：“如何了？”
一个羽林军说道：“禀告卫国公，上面确是姓方的贼子，他亲口承认杀了太子殿下，而且他还说......”
“还说了什么？”
“还说要杀陛下，要与我大唐不死不休！”
李靖大怒，嘴角都在抽动。
他看向一边的刘义，“刘将军，太子在你我保护之下被刺杀，你我难辞其咎，若是把刺客从我们眼前放走，更是罪加一等。
此时贼子就在山上，我现在命你带着所有将士杀上山去，擒下此人，带回京交给陛下发落！”
“末将领命！”
刘义拿出拔出刀，对着羽林军们说道：“弟兄们，随我冲上山去，擒下刺杀太子殿下的贼子，为太子殿下报仇！”
“杀！”
“杀！”
一时之间战意冲天。
五千禁军，竟然有了百万大军的气势。
那带路的老汉感叹道：“没想到方先生竟是杀害太子殿下的凶手，人不可貌相啊！”
李靖瞪了这个老汉一眼，“你可以走了！”
这老汉笑着说：“大人，我想看着他们怎么死的。”
李靖问道：“你与他们有仇？”
老汉摇头：“没有，只是这种与朝廷作对的逆贼，就应该被凌迟处死，我很想看看他是怎么死的。”
李靖不再说话，他站在树下看着冲上去的禁军，等着他们得胜归来。
山谷前，方阳看着密密麻麻的人从树林里冲出来，冲上山坡，向着山谷冲来。
越来越近，跑得快的，已经跑了一半的路程。
方雨紧张的叫了一声：“哥哥！”
方阳嘴角上扬，“不急，等他们再进一些！”
方阳丝毫不急，这些人只能向他所在的位置冲击，他站在高处，居高临下，前面是开阔的山坡，没人能躲过他的射击。
近了，更近了！
刘义大喊，“擒住刺客，赏金百两，官升三级，杀！”
“杀！杀！杀！”
五千多人，几百人跑在最前面，已经来到山谷入口。
两千人跑过了山坡的一半距离，还有两千人刚跑到一半，剩下还有几百跟在最后面。
冲天的喊杀声，惹得方阳一声冷笑。
“不知死活！”
他开枪了，扣动MG4的扳机，子弹以每秒发的速度倾泻而出，五秒钟就打出了一百发。
“哒哒哒......”
装载着五百发子弹的弹链箱半分钟全部打了出去。
每一颗子弹都是索命的阎王，只要被击中，非死即残。
嗖嗖嗖......
跑在最前面的几百人，还想着抓住方阳领赏。
可是刚一听见声音，还没有反应过来，便已经失去意识，倒在了地上。
是什么？
为什么只有声音看不见样子？
他到底是谁？
在他们死去的这一刻，脑海里同时浮现这三个疑问。
可疑问又有什么用？
子弹穿透他们的胸膛，脑袋，手臂，大腿。
有一些不只中了一枪，因为射速太快，方阳只要慢移动一会儿，十几颗子弹就飞出去了，还是飞向同一个人。
说他被打成筛子也不为过。
方阳在开枪，方雨就在扔手榴弹，刺客她跟换了一个人一样，脸色冷漠，眼神冰冷，毫无感情。
并没有因为杀了人而有情绪波动。
方阳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双重人格。
爹娘大哥大嫂就死在她眼前，重大的打击之下，形成了第二人格。
而此时，她的第二人格走了出来，保护着第一人格。
这是方阳无意之间发现的。
“砰...砰...”
手榴弹飞进人群里，炸断了他们的脚，炸飞的石子穿透了旁边人的身体，鲜血直流。
“杀！”
他们还在喊杀，才倒下几百人，这算得了什么？
打完这边的子弹，他又去用另一把MG4。
“哒哒哒......”
五百发子弹，顷刻之间就打了出去。
这完全不需要瞄准，密集的人群，就是放在眼前的靶子，只需要射击就好。
三十秒。
五百发子弹又打光了。
“小雨，来上子弹。”
方阳之前教过方雨给MG4和P轻机枪装子弹，也练习过，此时换起子弹来轻车熟路。
方雨换子弹，方阳使用大盘鸡继续射击。
大盘鸡的射速慢许多，但子弹的利用率更高。
不会出现十几颗子弹打在一个人身上得情况。
“哒哒哒...”
方阳打完一把大盘鸡的子弹后，方雨也把MG4的子弹换好了。
方阳再次使用MG4。
两把MG4同时开枪，子弹密密麻麻向着拿那些羽林军覆盖而下。
“快逃！快逃！”
他们终于怕了，只一见面，人还没有看到，便有上千人倒了下去。
没有哀鸿遍野，因为他们连惨叫声都没有发出就死了。
这不是人有的手段！
这是死神！
李靖在后面看着，遍体生寒，如坠冰窖。
他此生从未如此绝望过。
(4月日到4月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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