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沉鱼落雁

    公元4年,越国战吴国,越大败,越王勾践自请为臣,妻为妾。越王忍辱负重,与其丞相协定美人计,愿使吴王夫差沉溺美色,无心政事。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丞相范蠡四处搜寻美人,为复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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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年前,春日初暖,翠柳含烟,几缕春光碎碎落落撒下,大地上的万物被披上一层浅淡的金纱,朦朦胧胧,影影绰绰。风起,带来一串串少女银铃般的笑声。

    三五只黄莺你追我赶,绕着山坡这片桃林在嬉闹。此时,这片十里桃林,虽然还没有开起花来,但一个个花苞却粉嫩如豆蔻少女的洋溢青春气息的面庞,充满期待和憧憬!等待有缘人来欣赏。

    这苎萝山虽不高,山峦重叠,树木郁郁葱葱,一条似玉带似的江水绕山脚静静东流。在苎萝村这边却被山谷分流。分成两段,靠近苎萝村这边的江水不再湍急,变成相互分开却流向同一处的小溪。溪水清澈见底,可见鹅卵石被水洗刷的很光滑,水不深,也就刚超过一个成年人的膝盖。

    如果你此时赤脚站在溪水里,就会不时地有调皮的小鱼儿在你脚丫附近钻来钻去,给你呵痒!因为这里风景旖旎,水利农田浇灌。在男耕女织的社会很吸引人。所以这几年,从其它地方搬来的村民越来越多。苎萝村由原来的几十户人家扩大到二百多家。为方便管理,这里的亭长也就相当于现在的乡长,便将苎萝村分为东村和西村,各设一名保长。

    这保长的职责就是平常处理一下民事纠纷之类,处理婆媳矛盾,促进社会和谐。东家长西家短。上面要普查户口,征兵,保长要配合工作。也没有什么工资。这保长也挺辛苦的。

    正因为保长也是个苦差事,还容易得罪人,所以西村的保长,村民们进行选举,把村里最老实的施善选上保长了,这施善人如其名,太善良了,搁现在话头就是老实的有点迂。人缘到是好,乡里乡亲当面夸他是个好人。背后却笑话他是个傻瓜。

    这样的大公无私人按理说只有现在的社会才有,在几千年前的越国有就难得了。不过也不奇怪,当时的苎萝村在苎萝山里,离当时的城市也属于半封闭状态,属于世外桃源级别的,民风醇厚。

    施善当了保长,也的确做了很多好事。挖水渠,修山路,都是他带头干。施善个子不算高,按现在的标准,也就一米六的样子长的微胖,方形脸,阔鼻梁,方海口。脸上总是带着憨憨的笑容。喜欢穿一身青色的粗布衫。施善在三十岁之前是个光棍。直到有一番奇遇才结束他单身狗的生活。

    那一天,施善记得是端午节后的第三天。他去白马镇采购一些生活用品。忽见路边围着一群人,指指点点。施善好奇地扒开人群,“借光,借光,让我进去。”有些人认识施善,互相挤眉弄眼道,“这傻家伙来了,肯定要做什么傻事了!”“对,兄弟。咱们看看热闹。”一个卖水果小贩笑道。

    施善来到人群圈里面,定神一看,一个私塾先生打扮的老者靠在墙角落。穿着一件青色破旧长衫,满是污垢。面色腊黄,两眼无神,半开半闭。呼吸粗重,一副病入膏肓的样子。在他身边半跪着一个穿着紫色衣裙的花季少女。约莫十七岁的样子,虽因长途跋涉而灰头土脸,但却遮盖不住那倾城容貌,门掩饰不住身上那就受过良好教育,只有大家闺秀才具备的良好气质!

    此刻,那紫衣少女见那老者这副模样,心痛如绞,泪如雨下,连声呼唤道,“爹,爹。”那老者见紫衣少女这般难过,心里酸楚。没有力气说话,眼角溢出几点浊泪。这时候,围观的人越来越多,指手划脚,品头论足,却没有人伸出援手,这也许是人性的冷漠吧!

    施善走上前,轻声问道,“姑娘,你爹是怎么啦!生病了吗?”少女带着哭音道,“我们本是费城人。后来听说吴国要和我们越国打仗,兵锋离我们费城不到一百里,为躲战乱,我们全家准备来苎萝山白马镇这边,来投奔一个亲戚。没想到出城门时,人群骚乱,将我弟和我娘冲散了,如今不知死活。”

    少女顿了顿,接着说,“盘缠都在我娘那。如今我和我爹吃尽苦头,一路乞讨来到苎萝山白马镇。找到原来的地址,早也人去屋空,房子也换了主人。我爹又急又怒,吃不好,睡不好。又染上风寒,没钱医治,所以就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施善恍然大悟道,“原来是这样,我明白了。你放心吧,你们不要走,我去请个郎中给你爹看看,开个方子,抓副药。”少女感激不尽,“谢谢大哥帮忙。”施善转身走了出去。一炷香的功夫,施善在前,郎中在后,就来到这边。郎中一看,就闻到一阵不太好闻的体味,好家伙,二十来天不洗澡,那好得了吗?

    郎中捂起鼻子,想转身往回走。施善喊道,“别走,王郎中,过来看病,我给你双倍诊金,五两银子。”王郎中一听这话,走了回来,一只手捂住鼻子,一手给老者搭脉。看了一下气色。转过身道,“主要是风寒暑湿影响的,营养不良,没什么大碍。我给你开个方子,抓几剂药,调养一月就差不多了。”

    施善喜上眉梢,接过方子,付了诊金,王郎中摇一摇头,叹息一声走了。施善连忙去怀仁堂抓了几副药,买了一个药罐子。去老朋友谢苗那里租了辆牛车,扶着老者上了车。叮嘱那少女扶好老头,自己驾着牛车兴冲冲地回村里了。虽然今天花了他一年的积蓄,施善心里还是很高兴的。

    这就是施善,傻的可爱。回到村里,邻居们见了都来看热闹,之有个姓刘的大婶心肠好,帮助施善,和紫衣少女将奄奄一息的老者抬到屋里床板上。盖上被子。这个姓刘大婶五十来岁,见多识广,知道这老者久病身体太虚弱了。吩咐施善道,“施善,你先将药熬上,头汤倒掉,因为这头汤通常杂质比较多。添些水再熬开一炷香的时间就可以了。但是,今天不能喂他喝药劲大,身体太虚受不了。”

    施善点点头,刘大婶看了看紫衣少女,眼神里充满慈爱。柔声道,“小姑娘,不要怕,你爹不会有事的。施善,跟大婶去大婶家里,大婶早上还煮有山芋稀饭,还温热呢!你盛过来给这父女俩吃。”施善感激道,“谢谢刘婶。”他转过身来对紫衣少女道,“小妹,你在这等着我。我去去就来。”紫衣少女看了施善一眼,眼波里有种信任,说不出的感动。像是对待亲人的感觉。

    施善憨憨地一笑,跟着刘大婶去了。不一会儿,捧着一个大汤碗回来了。施善将汤碗放在小木桌上,从厨房拿出两个碗,用水洗了洗,拿来筷子汤匙。将大汤碗里的山芋粥分别倒入两个小碗里。将一碗递给紫衣少女,紫衣少女也两天没吃东西了,她咽了咽口水,接过碗,没有自己吃,来到她爹面前。

    老头费力地睁开眼,施善连忙上前,扶起老头,在他背后塞上一个破枕头。这样老头靠在墙上,就舒服多了。老头感激地看了施善一眼。

    紫衣少女弯着腰半蹲着拿起汤匙一口一口地喂着老头。老头吃的很慢,很仔细,吃完一碗,紫衣少女端起另一碗,要喂老头。老头摇摇头。靠在床上,闭着眼休息了一会。这边,施善安慰道,“小妹,你赶紧把这碗粥吃了,养养精神,我看你也有几天没吃东西了吧!”紫衣少女点点头,眼里珠泪

    点点,那是感激的泪。到了第二天晚上,又吃了药,老头精神好多了。

    施善一颗心这才放下肚。又过了三天老头能够下床行走。经过交谈,施善才知道了这老头原来也是退休官吏。老者姓王,名王栋,紫衣少女是他的小女儿叫蓉蓉。还有个儿子叫王进,那天,城门大乱,自此一别,不知去向,生死两茫茫!

    说到这,王栋眼里也现泪光。施善连忙安慰道,“老人家,不要难过,令郎吉人自有天相,说不定和你夫人都平安安康,正在打探你们消息呢!你在这安心静养,虽没有好吃的,好喝的,但你们放心,保证你们有碗饭吃,有口水喝。”

    王栋叹口气道,“施善,你的确是个好小伙子,明天你不要去砍柴卖。去买些墨汁,砚台。宣纸,我写好,你拿去自有识货之人。他们会来找我的。”施善半信半疑,第二天,施善将纸墨砚台买回,蓉蓉研墨,王栋挥笔在纸上写下古诗一首,字迹刚劲有力,大开大合,颇有大家神韵。

    施善虽识字不多,也看出点门道。赞道,“好字。”王栋吩咐道,:“这字至少值十两银子,你去镇上,没有这个价别卖。”第二天,施善卖字,出乎他意料,一到镇上就被人买去了。施善十分高兴,这日后,王栋经常写字书画交给施善卖,的确改善了他们的生活。

    一个月过去了,王栋完全恢复了健康,额头上的肉也多了。这个月,蓉蓉发现对施善有种特别的感觉,这不仅仅是感激。她觉得施善这种人也蛮有意思的。和他在一起的时候,心里很坦然,无拘无束。

    王栋当然发现了女儿这种变化。和蓉蓉沟通了一下,虽然施善不算优秀,俊才更算不上,但是他有一颗善良博爱的心,在尔虞我诈的乱世的确难得。思量再三,决定招施善为女婿,把这个想法向刘大婶和盘托出,刘大婶当然十分高兴,背地下将这个消息告诉了施善。

    施善高兴的一蹦多高,激动的三晚上没睡着觉。王栋通晓天文地理,选好良辰吉日,施善和蓉蓉两位新人喜接连理。值得庆祝是初这天,失散多日的王栋的儿子王进和老夫人费尽周折找到了苎萝村。喜悦之情,溢于言表。老夫妻后来在白马镇买了房,定居下来。

    第二年,七月初一,施善与蓉蓉的女儿出世。取名夷光。也就是后来的西施。

    这时候,村口奔来几个少女,前面的三个少女像小燕子一样你追我赶,嘻笑打闹。唯有走在最后的绿裙少女,神情庄重,她挎着装满纱布的竹篮,步法轻盈,似一朵美丽云彩飘到小溪边。她来到小溪边俯下身体,用手抄了一下水,轻轻洗去面上的疲惫。此时,水里的鱼儿似乎看见她那娇美的面容,感觉到自卑,尾巴一摇。悄悄的沉入水底。南飞的大雁群在空中瞥见如此美人,不忍远行。悄悄的改变了航线,轻轻地落在附近的

    绿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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