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消气，消消气，”戴黑框眼镜的男生给她倒了杯饮料，“直男都这样。”
夜凝喝了一杯饮料，吃了两个甜品，才慢慢消了气。
她看向面前的男生：“这件事谢谢你了，你假装我男朋友的这段时间，我的那些兄弟可能会调查你，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没关系，”男生点点头，“我也没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让他们查就是了。”
夜凝一脸意味深长地看着他：“你确定？”
“呃……我基本或许大概可以确定，”男生被她问得有点心虚，“所以他们是打算查我什么？”
“也没什么，大概就是你身高、体重、血型之类的个人资料，还有家庭构成、恋爱经验、道德品貌、兴趣爱好、社交圈子……以及你从小到大做过的所有糗事。”夜凝波澜不惊地答。
说完，还补充了一句：“比如用烟花炸过下水道、偷果农的水果被狗追着咬之类的糗事。”
男生：“……”
他算是知道，为什么夜凝会开那么高的价格请他当假男朋友了。
“真能把我从小到大所有的糗事都查出来？”他不信邪地问。
夜凝点头：“嗯，我很确定。他们倒也没什么恶意，是因为之前我们有个小姐妹差点被渣男骗了，所以大家才比较警惕。”
男生明显有点犹豫，似乎在想这买卖可不可以反悔。
“今天就这样，我要先回去了，一会儿我还要送兮兮小姐去教授那拜访一下。”夜凝说着，站起了身，没给男生反悔的机会。
反正利弊关系她都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没什么隐瞒，买卖是一锤定音的事，钱已经结了，才不允许突然反悔。
“你不过来送我吗？”她看着男生，“装也装得像一点，不然一眼就被看出来了。”
男生还在犹豫，惴惴不安地起身，跟着她一起出了甜品店。
两人肩并肩走了一会儿，男生正鼓起勇气要开口，刚说了个“我”字，冷不防迎面飞来一个空的饮料瓶。
夜凝眯了下眼，提膝就是一脚，干净利落地把瓶子踢进了十米开外的垃圾桶，哪怕在深深夜色下，准确度也是分毫不差。
踢完，她转头朝不远处那个扔瓶子的小胖子问：“乱丢垃圾是不好的行为，你爸爸妈妈没教过你吗？”
小胖子看起来只有四五岁大，属于连话都说不太清的年龄。
他大概是觉得这个姐姐的眼神太可怕，在原地愣了一秒，然后就哭着转身找起了妈妈。
夜凝淡定转身，看向身边的男生：“对了，你刚才要跟我说什么来着？
“没……没什么……”男生不由自主结了舌，“我想说，我觉得我应该送你回家，不然……不然也太不称职了……”
“嗯，”夜凝点头，对自己这个“雇员”很满意，“那你就送我回家，正好让我那些兄弟们见见你。”
男生：“……”
腿已经有点发软了是怎么回事？
“那个……他们会对我有敌意吗？”他小心翼翼地问。
“应该不会。”夜凝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