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蛇叔掌握核心科技

    对于这个人,世人的评价贬褒不一。

    在第一次遇见在慰灵碑前的小白蛇,三代告诉他代表着永生和幸运的时候,蛇叔的人生就和这两个词挂了钩。

    从小时候亲眼目睹父母的死亡而留下的心理阴影,随着这些年战争中不断失去同伴而逐渐扩大,终于弟子绳树的死亡和断的牺牲,逼迫着他做出了选择。

    走向了一条艰难而禁忌的路。

    大蛇丸无疑是个坏人弑师这一条就已经无法被洗白,但却不是纯粹的坏人。

    他恶贯满盈弑杀老师,可是有没有人曾经深思过他对峙三代时流下的那滴泪,怎会真的无情,怎会真的不在意,因为在意,所以让他死的光荣。

    一个从战争中活下来的伟大火影怎能平庸的死在自己的床榻之上。

    所以他明知崩溃木叶计划必然的的结局还是做了,他亲手送走了那个曾经对他如亲生父亲一样在他生命中留下浓墨重彩的人。

    还有人说,大蛇丸专精拐卖儿童,可被他带走的人,没有一个不感激他为他身先士卒,当然二柱子那个中二期少年例外。

    这里面固然有洗脑的成分在,可他给了那些因为战争因为各种原因流落在外生存都艰难的孩子提供了安生之所,给了他们存在的意义。

    就像最初的我爱罗只为杀戮而活,二柱子只为复仇而存在一样,他给了每一个人绽放的空间去寻找自己生命的意义。

    残酷纷乱的忍界,有人相信血统,有人相信精神,有人相信体质,有人相信眼睛,有人相信先天的传承,有人相信后天的努力。

    只有蛇叔,他相信科学。

    而琳,很明显,觊觎他脑子里的科学和他那完整齐全的实验器材。

    琳所选择的路,蛇叔的存在是期待也是必然。

    抓准了他的猎人心态将自己这个猎物送到他面前,又仗着他的爱才之心揭露了自己的目的。在他面前她的小计俩显而易见,遮遮掩掩反倒可笑,她需要时间需要技术支持,非常急切的需要。

    她叹了口气耷拉着脑袋欲哭无泪,即使她将母亲的医疗笔记和书籍翻了个遍,没有查克拉支撑下上手实践,依旧只是纸上谈兵、一捅就破。

    “小鬼头想什么呢,又是叹气又是耷拉脑袋的。看大蛇丸的盛世美颜自叹不如自觉没戏?”许是发呆久了,陪着纲手的清惠出现在门口,毫无形象的调笑。

    “妈妈,我才三岁多。”琳转过身看着笑的一脸脱线的母亲满脑袋黑线。“而且我真的是你亲生的吗,明明我比较好看。”

    “你是我从路边的垃圾桶里捡来的。”清惠弯腰点了点琳的脑袋,笑眯眯的开口。

    琳一个踉跄目瞪口呆,原来不管哪个世界,都有垃圾桶捡的这个梗,而且毫无违和感。

    “回神了。”清惠戳戳旁边濒临石化的女儿。“你对他印象怎么样?”

    琳看了眼收起调笑神色的母亲。“他只有自己。”沉默了半晌还是说了想说的话。

    清惠有些意外,她以为会听见女儿说他阴沉,说他极具才华,说他强大,说他冰冷不好相处。唯独没有想到她会说他孤独。

    “因为他不会哭也不会喊疼,所以没有人注意到他的痛苦。”她继续开口。是了,纲手即使没了族人却也拥有着他们留下的一切,荣誉、血脉,财产,再不济还有爷爷亲手创建的村子。

    即便是自来也,也有着妙木山在背后支撑,还有活了上千年的蛤蟆为他指路陪他前进。

    蛇叔有什么呢。

    童年留下阴影造成性格上的不合群,唯一弟子的死讯,唯二的队友却也无法真的了然和支持他内心真实的想法和野望。

    天才的路,通往真理的路,必定是不被理解的坎坷崎岖。

    他其实是怕被了解的吧,从最初年幼的渴望温暖到现在的避之不及。

    后来像一条蛇,潜行在阴暗栖息在潮湿。

    “有时候,妈妈会担心你这么聪明是好事还是坏事。”清惠牵着琳的手走的不急不缓,“只是妈妈又很高兴你不会以貌取人,总能发现别人的伤痛和努力。”

    “我只想你们一直在我身边,心安无忧。”琳停下脚步看着清惠一字一顿说的认真。

    “我知道啊,一直都知道。”清惠眯眼笑的温暖,复又话锋一转。“那你要不要告诉我你们说了些什么我好心安”

    糟糕。琳暗暗扶额,她怎么忘了老妈的尿性。

    “他嘲笑我这么大了连查克拉都不会提炼。”琳一脸的委屈。

    明显感觉到身旁母亲的身体一僵,她突然有些不好的预感。“是不是我的身体有什么问题。”她试探着开口。

    “不,不是。”清惠想了想还是继续说,“我们希望你能慎重选择未来的路,你从未见过战争的残酷与厮杀的血腥,每一次活着回来都代表着手上的血腥又重了几分。忍者并不是个好职业,与其背负着沉重的枷锁过着刀口上舔血的日子,我们宁可你是个普通人。你明白吗阿琳。”

    “我明白。可是妈妈,我向往战场。也想守护你们。我想成为你和爸爸的骄傲。”

    “这条路很辛苦。”

    “自己选的路,跪着也会走完。”

    “这下你爸爸该得意了。他总想着把自己会的东西一股脑的全都塞给你才好。是我一直不肯松口没给他这个机会。”清惠抱起小小的女儿,不让她看见自己眼里的泪花轻声细语。

    “一定要活着啊阿琳。”

    琳伏在清惠的肩头,重重的点头。

    突然想起那个死在卡卡西雷切之下的野原琳,是否在最初也曾这样答应自己的母亲,最后却没能做到选择了死亡。

    于她而言,她死的光荣为村子牺牲又死在了心爱的人手里,让他记了一辈子,却也不知她死前眼前是否浮现家中那个盼她归来一遍遍叮嘱要活着的的母亲,和那个恨不得把全世界好东西都给女儿的傻父亲。

    白发人送黑发人,那是怎样的肝肠寸断再也无从得知。只是同样的事情,同样的名字,她不想有同样的结局。

    一大一小两个人沉浸在各自的思绪,谁也没有注意到街道旁那条通体洁白的细长小蛇吐着信子从拐角处消失不见。

    远方闭着眼睛的大蛇丸睁开眼睛脸上的表情晦暗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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