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的纸张被攥得沙沙响，阮凝歌又低头看了一眼，确认上面的数字。
这么多钱，就算把她卖了也还不起。
“我没钱。”她硬邦邦的说。
把手里的纸扔到桌上，抬头直视面前的男人，里面是破罐子破摔的决绝。
女人眼里的无惧，让萧彧珩平静的面孔上浮出一个笑意。
“还债的方式有很多种，不一定非要用钱。”男人的声音淡淡的。
深黑的眼眸却落在她身上，里面灼热的温度，让阮凝歌情不自禁的往后缩了一下，警惕的看着他：“你想干什么？”
脸上的紧张出卖了她此刻的心情。
萧彧珩唇畔的笑意蔓延，俯身压下来，有力的胳膊把她圈在沙发之间，和她只有几厘米的眼睛，深深的看着她。
“你觉得我想干什么？”
低哑的声音在耳畔响起，阮凝歌情不自禁的身上发热。
如此贴近的距离，鼻尖都是男人身上混合着烟草和冷清的气息，她几乎有点呼吸不能，连喘气都比平时轻了。
忽然身上的压力骤然消失，萧彧珩已经离开了她。
阮凝歌看着他从桌上拿出另外一份东西，扔到她面前：“把这个签了。”
男人的声音淡淡的，已经恢复了刚才的冷漠。
纸上“劳务合约”四个大字进入眼底。
阮凝歌不明所以，看向他：“这是什么？”
“你没钱，又没有赚钱的本事。”萧彧珩走到她面前，把里面的内容摊开放在她眼前，“要想还钱，只能做点劳务抵债了。”
随着他话音落下，阮凝歌看见上面的合约条款，顿时额角狠狠的抽了一下。
上面列出她用劳务抵债，具体内容就是充当的萧彧珩的贴身助理，帮他做一些琐碎的事情，比如洗衣做饭端茶送水……
“我不签！”阮凝歌直接拒绝。
这些显然是换着花样的耍她。
萧彧珩挑挑眉：“很好。欠债不还，我可以对你提起诉讼，然后由法院介入，放到失信名单……你一天不还钱，就一天是老赖。”
他的声音在耳边悠悠的响起，每说一句，就凑近她一分。
阮凝歌硬着头皮把这些话听完，脸上出现挣扎。
老赖的身份是会公示的，以她现在的身份被公示，肯定会给剧组那边又带来一波麻烦。
“我变成老赖，对你没好处。”思索了一会，阮凝歌只能这么说。
萧彧珩不在意：“我不在乎……可如果你把我的酒砸了，却一点事都没有，我岂不是很吃亏？如果不长教训，这次你砸我的酒，下次会做什么？”
原来，他只是想惩罚她。
对方的视线依旧淡淡的落在身上，不紧不慢的态度，十分悠闲。
纸笔就放在面前，阮凝歌顶不住压力，在挣扎了几分钟后拿起笔，在上面签了自己的名字。
“如你所愿！”阮凝歌把签好的合约扔到他怀里，“我签字是因为把你的酒摔坏了，但不代表我是故意的！”
说完，她就站起来，打算离开这个房间。
女人脸上的怒气，让萧彧珩的眉皱了一下。
低头扫了一眼签下的字，在阮凝歌走到门口的时候叫住她：“回来，我还没问完。”
背后的男声响起，阮凝歌的脚步一顿。
转身看向他，没好气的问：“有什么事快说。”
脸上的不耐烦，让萧彧珩的眼神里浮起几分不悦。
“阮凝歌，你刚签了合约，就这么跟你的老板说话？”
男人严肃的声音，带着上司对下属的命令。
阮凝歌脸上挣扎了一会，还是低下了头，低声下气的问：“老板，你请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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