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战已经拉开帷幕！
不过在这之前，贺一鸣想首先从老K嘴里，问出一些问题的答案来。
“不把我绑起来也就罢了，还让所有手下全都退出去……你就不担心，我会杀了你？”
坐在椅子上的老K，看着对面那张俊美的脸庞，似笑非笑的问道。
“前提是你能做到的话。”
贺一鸣略带慵懒的淡淡回应。
冯三千的人，在抓捕老K的时候，给对方造成了很严重的床上，短时间内，压根恢复不了。
“哼哼哼……”
老K阴恻恻的笑道：
“那么，贺家的家主，有什么想问我的问题，尽管问。”
都这个时候了，已经没什么不能说的事情了。
成王败寇，不过如此！
“你倒是干脆，”贺一鸣起身，走过去亲自给老K倒了一杯酒，“我首先想知道，我的父亲贺龙象，在你眼里，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
他听腻了贺龙象多么多么牛逼，多么多么受人尊敬；
他也看够了跟传说里的他，迥然不同的表现。
此刻，贺一鸣只想听一听，贺龙象的死对头，究竟是如何看待他的。
“你这个问题，还真的是非常出乎我的意料！”
阮志明对贺家父子越发感兴趣，他研究着贺一鸣的表情，说道：
“既然你想知道，那我就说说——”
“你的父亲，首先绝对是一名优秀的指挥官，我毫不怀疑，如果他没有那么早退役，现在，他已经是一位将军级别的大人物了；而非一代枭雄！”
“贺龙象绝对值得他所有对手的尊重，当然，这里边也包括我，更值得你的尊重。”
“可惜，我出生在越国，他出生在华国，当年那场本不该发生的战争，随着越国那位愚蠢的领导者，还是发生了……”
“对于你的父亲，我对他并无哪怕一点负面的看法。”
“你父母的骨灰被我保护的很好，就是明证！”
“我只想跟贺龙象好好喝一杯酒，说说当年各自在部队里的事情……可惜，我这个愿望，这辈子实现不了了！”
“还有其它问题没有？”
贺一鸣叹了口气，接着问道：
“既然你对贺龙象没那么仇恨，相反，还非常欣赏，那你为什么又要杀死徐之年呢？”
阮志明：“我不恨你父亲，不代表我不恨你父亲当年的队员！”
“知道为什么吗？”
“我可以接受自己被贺龙象所伤，但决不允许被远不如我的家伙伤害！”
“这么说，你应该懂了？”
贺一鸣三问：“那，当年徐之年妻女的尸体，后来你是怎么处理的？”
阮志明的回答，非常出乎贺一鸣的意料。
“那对母女没死！”
一口气喝光面前酒杯里的酒，接着说道：
“我知道，这么说你不会相信，我也没办法让你相信；总之，那对母女至今还活蹦乱跳的。”
“只是，她们当年被我利用技术手段，抹除了记忆，以新的身份，生活在国外。”
“我原先的计划是，按照越国军方一开始的要求，除掉贺家之后，带着残部偷渡到那个国家，余生跟那对母女生活在同一个地方。”
“现在看来，呵呵，也只能那样想想了……”
起身走去又给阮志明到了满满一大杯酒，贺一鸣四问：
“你的侄女阮玉玲的死，你有没有在心里感到哪怕一丢丢的惋惜或是伤心？”
“我们都是军人，”阮志明苦笑道：“服从命令是我们的天职。死个把人就伤春悲秋，那我们就不用干别的了！”
一瓶更加昂贵的路易十三很快见了底儿。
两个人都有些微醺。
贺一鸣站起身，“酒也喝了，话也说了，我已经没什么要问你的事情了……”
“我们华国有句老话，杀人偿命欠债还钱，阮志明，今天晚上，你一个老朋友的女儿，说要会会你，哼哼哼……”
“啪、啪、啪”
拍了三下手掌。
须臾，房门推开，程珂走了进来。
阮志明只是瞥了一眼对方，苦笑着道：
“我早就猜到了，堂堂贺家家主，如果就这么杀死我，未免也太便宜我了……”
“行，事情到这种地步，我彻底无话可说。”
程珂怒瞪着阮志明，“自始至终，你就不打算跟我道个歉？”
“跟你，我没什么好说的。”阮志明木着脸道：“让你的父亲程之豹苟活了那么久，他已经够可以的了！”
“要杀要剐，快点的！”
程珂往后退了一步，身边的大光头孟冲，抽出刀狞笑着大步走向阮志明！
……
时间已是后半夜两点多钟。
偌大的房间里漆黑一片，只有一簇似鬼火似的红点时明时暗的亮着。
冯三千很享受此刻的这种静谧。
纯粹。
安静。
整个世界仿佛只剩下了他自己。
秘书文澜始终在外面候着。
“joker，”此时，她有些撑不住了，“我知道你还没有休息，是在为贺先生的事情烦恼？”
“您听我一句劝，趁现在还有休息的时间，请您务必养好身体，为将来的冲突做准备！”
如果这次的对手，换做是其他人，文澜断不会对冯不悔说这种话。
问题在于，此次的对手，是那位同样很有手腕的贺家家主！
通过长时间的调查，她知道那位贺先生的经历，与joker的经历，存在惊人的相似之处。
俩人都在未成年时期，就被驱逐出家门；
上学期间，都曾遭受过同学、老师的霸凌；
甚至，他们俩都曾为了钱，选择低下高贵的头颅，去给别人打工……
相比较起来，那位贺先生，吃得苦、受的委屈，似乎比joker更多一些。
但是，joker经历过真正的生死，算得上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从这一方面来看，joker一点都不比贺先生承受的委屈少半分！
在某些方面，甚至还比对方承受了更多！
话说回来了，这次的争斗，双方究竟谁能笑到最后，就连一向自信满满的文澜，现在都迷惘了……
不好说啊不好说！
等了好一阵，始终没得到回应，文澜又道：
“joker，能听见我说的话吗？”
“我知道一个方法，能够让你在很短的时间内彻底放松下来。”
这一次，joker终于有了回应：
“别在外边了，进来，门没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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