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道的伤口在白凝安眼下显现出来,白凝安表现的十分冷静。
可很快,白凝安发现了不对劲,这伤口下竟然流出的血居然是黑色的,而不是正常人才会拥有的鲜红色。
白凝安震惊的对上了花玉楼的眼睛,花玉楼依旧是那副样子,好像什么都不重要一样。
“你的血是怎么回事?”白凝安抓住花玉楼自残的手,问道。
花玉楼挣开白凝安的手,淡漠道:“不过是血毒罢了,有什么好担心的。”
白凝安脸色沉了沉,一股犹豫之态在心中徘徊不去。
血毒是一种极其阴险的毒,沾上之人不会立即死去,而是会成为一个吸血鬼,靠吸食人血度日的怪物。且就算如此,人还是会扛不住血毒发作时折磨,痛苦而死。
看着血液凝结成的黑色,一看就知花玉楼中毒的时间不短。
白凝安抓住花玉楼的手,将匕首丢在地上。“够了,不要在这样了!”
血毒最致命的一点就是如果受了一点伤,除非吸食人血,否则那伤口是不会自动愈合的。
花玉楼随意将手上的血给擦掉,但一擦掉那血液又很快的流了出来,怎么也止不住。白凝安只能看着那血液一直往外流,直到流满了这一条手臂。
白凝安对花玉楼道:“你先坐着不要动,我替你解毒。”
血毒在厉害也只是毒,而她的血却能攻克所有的毒。
可还等白凝安放血,就被花玉楼一下子扑在了床上。
花玉楼一个成年男子,白凝安怎么也抵抗不住。白凝安挣扎了几下,没有作用后便不在挣扎。
白凝安道:“你现在先放开我,我替你解毒。”
她尝试着与花玉楼说明自己的意思。可是花玉楼却非常的坚决对白凝安说道。
“如果血毒治好,而你却不在我的身边的话,那我治这血毒又有何用?如果你要替我解毒的话,那就留在我的身边,长长久久的留在我的身边,永远都不要离开我。”
白凝安道:“这是两码事,不要用自己的身体赌气!”
就算花玉楼这般,白凝安还是狠不下心来放任不管,毕竟花玉楼没有真正伤害任何人。
花玉楼笑道:“对你而言不一样,对我而言却是一样的。你是我唯一的救赎,你若不留在我身边,这血毒不解也罢。”
说完这句话,花玉楼便快速的离开了房间,白凝安坐在床上一时间没来得及反应过来。
等到白凝安的耳边响起了一道门被锁上的声音,这才渐渐的清醒过来。
“花玉楼这个疯子!”白凝安暗道。
她起身在房内走动,看看有没有离开的办法。
可是一想到花玉楼身上的血毒,白凝安就有些迟疑。要是自己走了,他的血毒复发了,那该怎么办?
但想到花玉楼对待自己的态度,白凝安也就释然了。
他一意孤行如此,自己也不可能拿自己的终生去赌。
白凝安来到门前,轻轻推动。木门间出现一条狭窄的缝隙。白凝安透过缝隙向外看去,门外并没有站着任何侍卫。
既然没人,那她也不必担心自己的动静引起别人的怀疑了。
白凝安将窗户逐扇推动,但每一扇窗户都从外面钉死,里面根本无法推动。
此路不通,白凝安只好转过身去开始寻找另外的出口。
这里装饰非凡,加上到处都有着花玉楼留下的痕迹,白凝安断定这应该就是花玉楼的房间。
往外的各个出口都被封死,那里面会不会有别的出路?
这样想着,白凝安便皱着眉在这寻找着能够走出去的方法。
突然,白凝安的脚下一个不稳,撞倒了一边的花瓶。花瓶被撞倒在地,发出来了一阵清脆的响声。
白凝安没多想便蹲下了身,将地上的碎瓷片捡起。可当全部的瓷片被捡起后,白凝安发现花瓶的底座好似一个机关。
她伸出手,按下那个底座。
只听轰隆一声,书架后的墙往两边打开,露出一条阴森的痛道。
白凝安强行忍住自己心中的害怕,迈入密室。刚进密室,白凝安就闻到了一股浓厚的怪味。
但现在她只剩下这一条路可以走了,容不得她多想。
这条暗道的通道非常的长,随着白凝安慢慢走过,墙壁上很快就有一行蜡烛被点燃。
光线照亮脚下的路,也给白凝安带来一丝安心。
可白凝安很快便意识到有些不对劲起来,为什么蜡烛下方全是人的头骨?这些头骨按照氧化程度,透出不同颜色。可不管怎样,白凝安都能确定这些都是真人的头骨。
一眼望去,这么多头骨,花玉楼究竟杀了多少人?
不过很快,白凝安就将脑中这些想法摒除。她现在要找的是出去的路,这些问题还是暂且一放。
白凝安顺着这个通道往前面走去,前面的空间越来越大,但是一转弯又变得逐渐小了起来,只容得下一个人通过。
白凝安小心翼翼的在这密室中走着,突然面前便出现了一扇石门,这石门看起来十分老旧,像是尘封多年的墓室。
石门旁没有任何机关,白凝安只能吃力地将这扇门给推开。可推开门的瞬间,白凝安一下便被里面的场景给震惊到了。
放眼望去,这里面密密麻麻的都是尸体,只能勉强看出人的形状。尸臭味弥漫在整个密室中,闻的人直犯恶心。
一排排头骨被摆放在地上,上面还能透出人血的颜色,看上去应该是刚死不久的人。
十字架上,许多人被长钩直接钉穿琵琶骨,身上大大小小的全是刀痕,流出的血被下面拜访的一个木桶接住。木桶里的血都凝结在一起,血腥味直冲人的脑门。
白凝安压制住自己心中的害怕,继续往前面走去。一些处罚人的道具和刑具被整齐摆放在前面,坐位是尽是尖锐的骨刺,上面也是一排排尖刺。
各种刀具被摆放在一侧,许多都是白凝安未曾见过的样式。但不用多想,白凝安也知道这些定是用来处罚的刑具。
一想象到人坐在这个地方被折磨的场景,突然间全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白凝安偏过头,对这个男人发自心底的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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