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平凡之路》唱完，PANDATV的签约发布会也落下帷幕。
虽然记者朋友还有很多疑问，可是已经到手的信息足够他们写上好几天的头版头条了。
不是吹，王重林之子王思健创业、一亿重金挖一名网络主播、熊猫哥在虎鱼上市敲钟当晚宣布跳槽、熊猫哥现场表演新歌……
任何一条都代表着巨大的流量。
所以主持人宣布发布会结束，在场记者也没有追着熊猫哥和王思健提问。
那位看在王重林面子上出席会议的副部级官员，早在冯一斗签约仪式之前，便先行离开。
王思健送走以王重林为首的剩下的嘉宾们，折返身来，将熊猫哥、陈贝拉、冯一斗和梵高招呼到一起。
;时间还早，土豪健抬手看了看表，;要不要去KTV放松一下？
陈贝拉、冯一斗和梵高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默契地将视线转移到熊猫哥身上。
很明显，他们三个都是小人物，人家小王总真正想问的只有熊猫哥一人而已。
高歌白天休息得很好，后面匆匆坐飞机赶到京城，签个名字，唱首歌，也没费多大力气，这会儿正精力充沛着呢。
陈贝拉昨晚做直播到很晚，今天又从渝中坐飞机赶过来，此刻已经哈欠连天了。
冯一斗虽然也累，但如此大好机会她可不愿意放弃，表现得精神抖擞的样子，一双仿佛会说话的大眼睛看着高歌眨呀眨，只差高喊：走吧熊猫哥，我们去喝酒，喝多了就到我碗里来！
梵高自从熊猫哥表演结束后，就一直一副精神萎靡的样子，好像毒瘾犯了一样，脑袋、眼皮子都耷拉着，有气无力的，蜡黄的马脸上写满了拒绝。
高歌一看陈贝拉和梵高都不太愿意去，他自己脑袋上还套着一个熊猫头套，他又不想在这三人面前暴露自己的身份，去了戴着个头套也玩不开心。
;谢谢王总好意，不过我看两位女生已经很累了，下次吧。
高歌婉拒，王思健便借坡下驴。
;那行，你们早点上去休息，有空再请你们一起玩儿。
说完，三个小主播向小王总和熊猫哥道别，拿着房卡分头离开。
四个主播抵达会场后，便有工作人员拿了他们的身份证去帮他们开好了房间，豪华大床房，一千八一晚。
唔，不得不说，土豪健在出差公干等待遇方面，还是做得比大多数理工男创办的互联网公司要好。
刚才三人道别时，高歌本来也想一起离开，不过他被王思健悄悄拉了下衣袖，便留了下来。
;有事？高歌问。
;走走，去你房间。王思健急吼吼道。
两人避开了前面三人乘坐的电梯，选择了另外一部，来到高歌的房间。
在电梯里时，高歌就看到王思健拿出手机发了条消息出去。进了房间没多久，房门就被敲响了。
高歌这时候还没脱下头套，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可是头套下面，他已是一脸的拒绝。．
;你要干什么？先说好，我不需要特殊服务啊！
看着双手抱胸、缩在沙发角落里的熊猫哥，刚进门的陈贝拉和冯一斗不禁小脸通红。
接着，熊猫哥一句话差点让她们夺路而逃。
;对不起，我也不玩潜规则！
……
陈贝拉看了冯一斗一眼：我们掐死这货吧？
冯一斗回了个白眼，又风情万种地瞟了熊猫哥一眼：不要，我好想被他潜规则……
陈贝拉：……
这时王思健闪身出来，;嘿嘿嘿，潜规则的就是你，你不想玩也不行！HiaHiaHia……
高歌顿时傻眼了，你们两女一男，想怎么潜我？
一时间，无数不堪入目的小电影画面在高歌脑子里疯狂闪现。
熊猫哥不说话，王思健一下跳到他身边的沙发上，一手搂住他的肩膀。
;喂，你不会是忘了答应过我的事情吧？我说过要找你定制两首歌的！
好吧，好像有点想歪了……
高歌想起王思健去粤州跟自己面谈的时候，好像是提过这么一回事。高歌当时还以为他只是在调侃自己一首歌一百万，没想到豪掷千金的土豪健居然是认真的！
;当然记得。你说想要两首歌，用来挖女主播——就是她们？
高歌摆正坐姿，翘着二郎腿，一手托着下巴，虽然一身熊猫装还戴着个熊猫头套，看起来却一点也不违和，甚至有点庄严肃穆感。
陈贝拉和冯一斗不知为什么，内心忽然有点忐忑。
两人都来自渝中，私交不错。
本来她们俩在大鱼好好的，结果突然有一天，一个叫九亿少女的梦的土豪联系她们，还要挖她们去一个叫PANDATV的直播平台。
两人起初以为他是骗子，可后来这家伙居然弄到了她们的联系方式和家庭住址，直接杀到渝中，打电话说我已经在你楼下了，咱们当面聊一聊吧。
这下轮不到两女不信了。
之后便是与王思健挖熊猫哥如出一辙的挖人方式，先画个大饼，再圈出中间一小块，说这是你的，价值多少多少，分几次、多久，全部给你。
上千万的签约费，月收入只有十多万的大鱼一姐和大鱼二姐当然心动了。
然后土豪健又加上了一条让她们无法拒绝的条件。
一人一首熊猫哥为你量身定制的新歌！
妈吔！
熊猫哥？
这绝逼不能拒绝啊！
熊猫哥一首歌价值多少？
对于一般人来说，几千块顶天了，对于三四线小歌手来说，最多值个两万三万的，就算对于一二线歌手，也不会超过十万。
熊猫哥在网上被曝出一首歌价值百万，本身就是他用来拒绝人的，而且也没有成交，只能当成笑话看。
可是对于陈贝拉和冯一斗这样的女主播来说，熊猫哥一首歌的价值，何止百万！
;熊猫哥作品五个字自带的流量就无法计算其价值，更别说熊猫哥的作品本身还相当优秀。
这可是能吃一辈子的东西！
想通这一点，两人爽快地同意了王思健的条件，答应跳槽PANDATV。
后来冷静下来，她们也曾一度怀疑过，王思健到底能不能请动熊猫哥？
直到今天发布会上熊猫哥出现，她们的疑虑才彻底打消。
现在，到了兑现承诺的时候了。．
;坐吧，不要拘束。
高歌对两女示意了一下她们身后的沙发。
;不好意思，我没看过你们的直播。你们有带作品过来吗？
陈贝拉和冯一斗对视一眼，齐齐摇头。
;那你们现在唱一段吧，就唱……
高歌顿了一下，说：;就唱你觉得自己最拿手、最舒服的，随便什么歌都行。
;对对，王思健仿佛忘了自己才是大老板，化身熊猫哥的小跟班，吆喝道：;你们先站起来，转个圈看看。
高歌翻了个白眼，你当这是选美吗？还转个圈……
随即他意识到自己戴着头套，撇嘴翻白眼其他人也看不到，便对两女摆摆手，示意她们不用站起来。
;别听他的。我就是想听听你们的声线和发声习惯，做一下参考。你们怎么舒服怎么唱。谁先来？
已经准备起身的两女又坐了回去，不约而同地轻叹一口气。
陈贝拉：还是熊猫哥心善，就我这一身我自己都看不下去的五短身材，一圈转下来恐怕王老板会要求退货。
冯一斗：多好的机会啊，都被你们两个电灯泡给破坏了，你们给我出去！我要转圈！我要转到晕！我要晕倒在熊猫哥的怀里！
高歌当然也可以看她们的直播视频，不过视频哪有真声来的直接。再说现在市面上各种自带修音效果的黑科技，天知道主播们本来的声音是什么样子的？
……好吧，其实他就是懒。
两女再次对视一眼，见冯一斗没有先唱的意思，陈贝拉主动站起来道：;我先唱吧，就唱一首《好久不见》。可以吗？
唱一首熊猫哥的歌，这已经是性格直爽的陈贝拉所能想到的，唯一能讨好熊猫哥的办法了。
高歌无可无不可，点头道：;可以。
冯一斗暗地里不屑地撇嘴，在熊猫哥面前，唱他的歌，还是清唱，自己这个小姐妹果然脑子不太灵光。
小王总倒是竖起了耳朵，脸上尽是期待之色。毕竟陈贝拉是他亲自做主挖来的主播，他在陈贝拉的直播间同样潜伏了很久，除了其他方面以外，陈贝拉的乐感、音色、音准都同样得到了他的认可。
不过他还是期望这个由他亲自挑选的主播，能够让熊猫哥满意。
陈贝拉清了清嗓子，张口就唱：
;我来到你的城市，
走过你来时的路。
想像着没我的日子，
你是怎样的孤独。
……
小王总一开始还挺有自信，可是陈贝拉越往后唱，他越觉得不对劲。
怎么跟我在直播间听到的差距这么大？
艹，我特么该不会被修音软件骗了吧？
不行，一会儿一定要问问熊猫哥！
其实王思健有这种感觉再正常不过了，毕竟是清唱，还是《好久不见》这种乍一听感觉很简单但实际上相当考验唱功的歌曲。
更何况，陈贝拉只是一个野路子出身的网络主播，能唱得比普通人强就够了。
要是她有专业科班级的实力，或者有让成名女歌手也汗颜的天赋，她还用得着在主播界混么？早被唱片公司发掘出来了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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