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拿到了监控录影？
意思也就是，简辰澈已经有了黑名单——
白妖儿又一次敲响了BOSS的门，还没等里面应答，她就拧开门冲了進去。
“既然你已经把她介绍给我，她就是我的人了。”简辰澈正在打电话，看到白妖儿突然冲進来，他微微皱了下眉，挥了挥手，意思是让白妖儿出去。
白妖儿偏偏就走到办公桌前——
简辰澈立马按掉电话，动作上看来好像很忌讳白妖儿听到电话内容：“擅闯总裁室！”
“我已经敲门了。”
“我同意你進来了？”
“监控录像是你拿走的？那你知道是谁做的，为什么却辞退木樱？”白妖儿不解，“我知道不是她，她的个性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
“她的个性，你们很熟？”简辰澈双手交合，冷然地睨着他。
“她昨晚很早就走了！”
“证据？”
“那你也拿出是她做的证据。”
“伊丽莎白，你是在跟你的上司说话？”简辰澈微微眯眼，“工作一个月了，你还没学会什么是规矩！”
白妖儿压着办公桌，用力闭了闭眼：“我只问你一句话——不是她做的，是不是？”
简辰澈的眼是黑色的，纯正的黑色，剔透得像晶莹的黑曜石。
“与你无关。”
“你没有正面回答我，看来果然不是她！”
“你只需要做好你的工作本分。”
“为什么？”白妖儿大声回答，“我只想知道为什么？！”
为什么要包庇真凶，却辞退一个无辜的人。
简辰澈深深地陷入椅子里，眼神古怪地看了白妖儿半晌，淡淡地笑了起来：“刚从大学里毕业的学生，用他的理念看这世界，总是不明白很多事掅。问很多的为什么？为了一点小事争得面红耳赤。”
“……”
“很快，他们就会被这个社会打磨掉棱角，失去自己的个性。也不在执着跟自己利益无关的任何事。明白这个世界上没有那么多的为什么。”
白妖儿皱起眉：“你说这么多，到底想表达什么？”
印象中，简辰澈并不是个话多的人。
“我欣赏你。”他扬起眉，“不希望你的个性被磨灭。”
“……”
“否则，你的才华也会跟着泯灭。”
思想取决于个性，而才华取决于思想。
“既然如此，BOSS应该回答我的问题？否则，我就会自己去调查清楚。”
简辰澈把蓝色的沙漏翻转，沙粒缓缓地流着。
他冷凝地说：“公司每个月都要优胜劣汰。”
“……”
“她被淘汰了。”
“你的意思是她本来就要被辞退，你只是让她顺便背了黑锅。”
“不错。”
白妖儿顺着他的思路：“我听说你很重视才华，难道你包庇真凶是因为他们在还能为你衍生价值——换句话说，他们还有利用价值。”
简辰澈淡淡一笑：“我是个商人，我要挖掘的就是价值。”
“……”
“至于你们之间的私人恩怨，别带到公司上来。”
态度很明了，简辰澈什么都不管。只要有才华，杀人犯他都可以留……
就在这时，他桌上摊开的一份旧报纸落入白妖儿的眼内。
那是九年多前全世界第八届服装秀JD大赛，十年才一次。相当于服装界的奥斯卡。
“你要比赛？所以需要一支优秀的团队？”
简辰澈的目光一冷，大概没想到白妖儿只是看到一份报纸，就猜到了这么多。
“这些人员，都是你精挑细选的？”
“……”
“你筹备了那么久，就在等待这个时刻——”
简辰澈淡淡看了她一眼：“现在还差一名团队师。”
白妖儿具不具备领导团队的能力，还待评估。
白妖儿抿了下唇，果然没有猜错：“这个比赛对你很重要？”
“知道这是什么？”简辰澈拿起沙漏。
听说每一个跟BOSS会谈的人，都会开启沙漏，在沙漏流完之前就得滚出去。
“这是你的时间。”
“它不是一只普通的沙漏。”
“有多特别？”
简辰澈翻起沙漏，让放着晶亮的细碎砂砾石流动：“骨灰沙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