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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白轻声笑了笑，“是。”
陆卿言敛下神色，便没再言语。
陆卿言将衣服穿好，便推了门走出去。
湖中凉风轻缓吹来，勾起了陆卿言脸颊上的发丝，映衬着那张清丽的脸色更为娇弱苍白。
陆卿言看着茫茫的水雾，眼底滑过短暂失神，很快，又恢复如常。
陆卿言出来才发现，原来她的睡处是在船舱底下。
船板上面有简陋帆布遮住，勉强盖住了光线，空出了一处休憩之处。
三张凳子旁边是正四方的桌几，此时，桌几上已经摆了四道菜，菜色鲜艳明亮，还有些滚滚的热气。
陆卿言坐下来时，余白已经唤福伯过来进食。
陆卿言抬眼看了下来人，福伯穿着一身朴素的灰色长衣，年纪虽已过六旬，但面色沉稳，看起来精神抖擞。
特别是那一双眼，看起来异常灵光。
“多谢福伯出手相救。”陆卿言想起余白的话，微微颔首。
福伯冷淡地撇了她一眼，没有说话，直接拿起筷子在桌上“噔”了两下，就伸进了菜里，大口吃了起来。
余白在一旁笑着解释，“福伯向来是这个脾性，陆姑娘莫见怪。”
陆卿言点头，又问：“我们已经远离陆地多久了？”
余白盯着她，“已驶离了一日一夜。”
陆卿言皱眉，她没想到，她居然睡了这么久。
陆卿言的目光扫过福伯，见他一副充耳未闻的模样，又对余白说：“那大约还需航行几日才能到葫芦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