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捡起来道:“小姐你枕下有支发簪可是之前奴婢从来没见小姐戴过这样的啊是什么时候买的?”
昭阳满脑子都是昨晚的事以及她和秦如凉即将凉凉的事。她又想昨晚那个人定是个武功高强的采花贼要是等她抓住他她定要把他阉了扔进青楼里泄愤。
听见丫鬟冷不丁这么问时昭阳眼梢还挂着泪失神地随口道:“什么发簪?”
丫鬟就主动送到屏风后面来交到她手上。
昭阳第一时间把自己全缩进水里水面上又有花瓣作挡一时看不出端倪。
她一看那发簪十分确定不是自己的因为她也是第一次见那为什么会在她的枕头下?
然后她猛然就想起昨晚梦里秦如凉似跟她说起过他们一起生活的边关城里新开了一家首饰铺样式都是北夏时新的……
紧接着就听丫鬟说道:“虽然之前没见过不过看这样式好像是前阵子咱们京都时新的。”
昭阳拿着发簪的手微微有些颤抖尽量平着声音道:“你先拿过去放着床榻也暂时不要换先出去吧。”
丫鬟疑惑地“哦”了一声又拿回床边放着然后就退下了。
丫鬟一关上房门昭阳立刻从水里出来手忙脚乱地拭去大部分水迹胡乱穿上衣衫就脚步匆匆地往床榻那边走去。
她重新拿起那只发簪仔细地瞧了两眼目光不由移到床上打量起来。
床榻微微凌乱但显然有人刻意地整理了一下。
她呆坐了一会儿而后终于缓缓伏下身去辨认榻间可还有他残留下的气息。
她辨认了一会儿随着整个人都趴在了榻上眼泪忽而就大颗大颗地滚落下来。
她昨晚的感觉没有错。真的是秦如凉的气息。
以往许多次和他在他们的家里时夜间缠绵待清早起来以后都能留下的气息她熟悉极了。
而她先前竟然没有发现。
所以昨晚在她床上的男人真的是他。
她没有认错人也不是做了一场梦而是真真切切是他。
他竟然来北夏了。
昭阳想到昨晚他对自己说的那许多话原来不是源于自己的臆想而是从他口里说出来的她就说不出什么体会但就是想哭。
以至于她趴在床上抽噎了一阵直到丫鬟在屋门外担忧地问起她才坐起身擦了一把眼泪清了清嗓道:“进来吧。”
丫鬟见她眼睛红红的问:“小姐怎么哭了?”
昭阳信口胡诹道:“我刚刚洗了把眼睛给呛的。”
丫鬟见她脸上分毫没有伤心之态难道真是水洗眼睛给呛的?
昭阳重新拿起那根发簪放在手里把玩道:“这发簪我越看越爱一会儿就戴它吧。”
她随后让丫鬟把床单被套都换了重新铺上了新的。
昭阳坐在妆镜前丫鬟给她挽好发髻她对镜自己把发簪插在了发间。
昭阳想起昨晚和沈娴告别时沈娴就跟她说说不定今早醒来会有惊喜。
昭阳本来没当回事直到现在她才终于明白了那话里的含义。
原来是这样。
他没在大楚的出使名单里但不知怎么的他就是来了。
昭阳去穆王妃那里虽然没能赶上用早膳但是赶上了用午膳。
穆王妃心疼女儿昨晚回来得晚且喝多了一点所以才让她多睡一会儿休息好可没想到昭阳一来刚坐下穆王妃就瞧出了端倪:“怎的看起来还是这么疲惫?活像被抽走了精魂儿一样?”
昭阳还特意敷了胭脂闻言伸手捧了捧自己的脸心道有这么明显吗?
但她嘴上不能承认啊遂道:“哎呀还不是昨晚见了堂嫂堂侄我太高兴一时贪杯。”
见穆王妃一脸将信将疑的样子毕竟知女莫若母嘛昭阳想着她娘还很不好忽悠顺口就又胡乱地唏嘘道:“我发现这女人和男人简直一模一样只要酒色一沾身体就会出于亏空的状态。所以这真是非常危险的两样东西!”
她昨晚还全沾了。
穆王妃看了她半晌道:“亏你有这样的领悟。”顿了顿又道“昨晚真有那么开心吗?”
昭阳点头:“当然有。”
穆王妃:“可我怎么听说你还哭了?”
昭阳忙往嘴里塞两块点心掩饰尴尬囫囵道:“哎都是酒惹的祸!人生么谁没有个有感而发的时候!”
适时饭菜上齐了穆王有事又到北夏皇跟前候着了所以午膳就母子俩用。
昭阳饿坏了又心结全消故而吃饭吃得很香。
穆王妃见状也很高兴明显感觉到她比以往轻松了许多她喜欢吃的就多给她夹一些。
穆王妃闲说道:“看样子昨晚与你堂嫂相聊让你获益匪浅?”
昭阳点头:“嗯那是。”
穆王妃道:“那改天娘也同她聊聊。”
昭阳道:“不着急她也不是待这两天就走了。”
饭后昭阳摊在软椅上消食很快便觉得困意袭来。她勉力撑着眼皮又去侍奉穆王妃服药。
穆王妃饮罢药后道:“外面日头烈你这会儿回去也晒困了就在娘这里睡会儿。”
昭阳就浑身酸懒地爬上她娘的床榻穆王妃伸手来解她的外衣结果昭阳吓了一吓登时瞌睡就醒了一半赶紧捂着自己的领口有些受惊道:“娘你作甚脱我衣服?”
穆王妃也吓了吓道:“不脱外衣就这样闷着睡?”
昭阳道:“我就这样闷着睡。”
开玩笑要是让她娘解了她的衣裳一看篓子就捅大了。
穆王妃道:“可以往你最是怕热。”说着便有些狐疑“是有什么娘不能知道的?”
昭阳硬着头皮吭哧道:“不是的娘是我长大了又不是小孩子了哪能动不动就脱衣服?要是要是一会儿爹回来撞见了岂不是很不好?”
对她爹可是绝好的挡箭牌。
听起来是这个理儿。
昭阳又道:“何况我要是不回我自己房间脱我会很没有安全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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